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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半路杀出个抢亲的

    每个城市,都有着各种的渠道的。表面上的渠道,比方说马路,下水道,河流湖泊。深处的渠道,譬如掩在了皮肤下的血管经络,依附在浮华后的社交通道。

    它们四通八达,堵塞的后果也是各不相同。轻则洪水泛滥,重则血脉逆流。当苏子曾要相亲这个消息传开时,就犹如在莫城的上空投了颗原子弹。舆论的蘑菇云,冲破了人们的咽喉,炸了开来。

    最早知道消息的人,往往也是最莫名其妙的人。比方说费清。其实费清得到消息,是很正常的,算起来,他是四大暴发户之一,也是独子,外形也算的上俊朗。苏子曾是谁,她可是杭一邵的娃娃亲对象,她要相亲,也就是意味着,她和杭一邵吹了。可是明显有些人的脑子还转不过来,他们总是认为人心是最不容易起变化的物质。

    “苏子曾是谁?她是一邵的女人,爸你开玩笑吧你,我和她相亲?那就好美国要卖核武器给伊朗,那是不可能的。”费清对着电话那边的费父义正言辞了一番。

    他挂了电话后,就竖起两个手指,像发誓一样的说着:“一邵,你放心,就算是娶只母猪,我也不会娶苏子曾。”费清说罢,就觉得说错了话,连忙改了口,“我不是说苏子曾不如母猪,我只是打个比方,我不会娶那么个母夜叉的,就你受得了她的脾气。”

    “也不对,你都受了她的荼毒十几年了,现在总算是可以歇口气了。话说有反应的人还真不少,我还不知道莫城有那么多适婚青年。”费清越说越糟,杭一邵闷哼了句,又点起了一支烟,他并没有发表意见,苏子曾这会子,又是甩起了什么脾气。

    当然,连常玫都以为苏子曾在耍性子。这次的相亲事件,彻头彻尾开心的人。只有常池一个人。她那颗被杭一邵呛得昏头转向的脑,越来越不清晰了,她只知道,只要苏子曾嫁了出去,那她和杭一邵的婚事。就是铁钉铁了。

    苏子曾开出了相亲条件后,常玫仍是觉得她在开玩笑。苏子曾今年十九岁,可是她列出的相亲年龄却是从二十三岁到三十六岁。看在外人眼里,好像是她有些恨嫁心情。从了适婚青年开始的,但这年龄跨度,似乎有些太过大了些。至于其他的要求。只是用了抽象的用了相貌端正,家庭背景清白几个字潦草带过了。

    “得,”费清拿到了一手消息后,也跟着吐槽了起来:“照着我们的标准,才是年龄关就过不去了。”不相亲和没资格相亲是两码子事。二十三岁。苏子曾还真是想嫁人想疯了不成。杭一邵继续抽着烟,他最近的烟量大增。

    趁热打铁,春季正是相亲处朋友的好时节。苏子曾很快就开始了流水式的相亲生活。

    所谓的五官端正,到了被人的耳朵里,就被曲解成了五官齐全。至于清白,两字。就更有无数重的理解。好在苏子曾的门第还算高,来得歪瓜裂枣也都是镀金镶钻的。

    第一个相亲的男人,二十八岁,是一个海归,自己开了家广告公司,听说谈吐幽默,为人也是仪表堂堂。也不知是在海外呆得久了还是怎么的,一顿神户牛排下来,苏子曾听到的非Z国语高达百分之八十。来了一瓶酒,他喜欢用了法语,西班牙语,做一番解释。

    等到牛排上来了,他又喜欢用了日语解释着养牛过程中的注意事项。

    饭吃到了一半,苏子曾的手机响了,然后她接了电话说了从头到尾的第一句话:“不好意思,我的朋友找我有急事。”说罢,她就扯着那条变扭的小尾包裙,尽了全力,逃了出去。

    第一个对象不用说,不合格。不合格的原因是无法沟通,要知道,在Z国,提倡说“普通话”。

    第二个,第三个,苏子曾很不幸的连中三元,每一次,都在言无徐的“及时来电”中,逃之夭夭。

    这类有计划,有时间的逃脱手段,是苏子曾和言无徐反复琢磨出来的。

    一直到了第五个,已经是到了三月中旬了。相亲数量是上去了,质量却下去了。好好的三月十四,白色情人节,满大街都是情人节的花火灯红,苏子曾却要可悲的坐在了一家烤rou馆里,如同嚼蜡似的吃着所谓的进口烤rou。

    rou片在了通电的烤rou架上,翻了个身,白色的烟里带着动物的尸臭味,坐在对面的最新相亲对象,是刚好搭上了三十五岁的末班车的一名政府高官。

    整张脸,最引人注意的是两个鼻孔,朝天式的探出了黝黑的鼻毛,苏子曾不得不别开脸去,拼命地在rou片上添加着各式的辣酱。

    “苏小姐,你和传闻中的很不一样,你又年轻,又漂亮,举止和谈吐又优雅,”鼻孔拼命的抽动着,好像那些话语都是从鼻孔里说出来似的。

    三十五岁,就能当到莫城市长的第一机要秘书,如果不是因为特别有才,就是因为特别有“财”。听说他是边京城的一土暴发户的儿子,不知用了多少个零,才安插到了莫城,类似于“挂职锻炼”,过个几年,可是要往边京城高升的。

    “嗯,”苏子曾对于可以不用用眼睛看的赞美,还是可以接收的。

    今晚有些奇怪,怎么言无徐的电话还是迟迟未到,照理说,最多只用一个小时,她就该来电了。

    鼻孔见苏子曾盘里的rou一直不见少去,以为她吃饱了,就壮着胆,往她身旁挨近了些。外头听说的苏子曾可是朵带刺的玫瑰,想不到今天一见,感觉就等含苞待放的茉莉似的,清新典雅让他忍不住就动了心思。“时候还早,要不过会儿,我们去半山看会星星。”

    鬼个星星,三月的山顶,还不和冰箱似的,苏子曾心里骂着,将身子往后挪了挪。今晚真是失策了,一时兴起,想吃韩国烤rou,怎么就忘记了自助式烤rou,座位是挨着的。

    “这位先生,您最好出去看看,”一阵温和的声音,在了鼻孔男后头传来。

    眼见邀约佳人的机会被打断,鼻孔男的鼻孔又放大了一倍有余,“去去,没看到正忙着么。”

    这回不再是鼻孔朝天了,说话的明显不是个服务生,“外头有交警在抄牌,听说那辆带了公家牌照的车,是您的。”

    鼻孔男的鼻孔立刻缩了回去,公车私用,还被抓了个现行,可大可小的事,最近正严查着呢。他连忙和苏子曾赔了句不是,急匆匆地走了出去,早知道,就不逞威风,将车停在大门正中了。

    “该是换舞伴的时间了,”提醒的那个男人,弯下了腰,行了个标准的请舞礼。苏子曾笑了起来,“怎么是你。”

    “不正该是我这名勇于争取的绅士么,”佩罗带着苏子曾,从了出口,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那名高官刚挪好了车位,回到了烤rou店时,那朵清新的小茉莉已经走了。

    “苏小姐说了,今晚的烤rou,她请了,”服务生有礼地说道。

    “无徐呢?”苏子曾有些奇怪,佩罗的突然出现,表示着言无徐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收到了一份特别的白色情人节的回礼,”佩罗的回答的同时,天空升起了一阵烟花。

    红,绿,金,粉,纷纷冲进了天幕,每种颜色,都寻找着最适合的颜色,填补着黑暗的空白。

    “情人节?回礼,”对于言无徐最近犯愁的事,苏子曾是清楚的,但常玫的铁桶不露风的强硬手腕下,就算是她也兴不起多少事端。

    “是的,一份很特别的礼物,一张飞往美国的机票,”佩罗欣赏着夜空中,璀璨的烟花,眼眸是夜的妖娆,他的侧脸,成了烟花盛开的另外一处场所。

    “美国?你的意思是说,我父亲他给她送来了一张机票,”能比常玫更神通广大的,也就唯独只有苏庆长了。他能将常玫像烟花一样送到了空中,也就能够带给她烟花后,最孤寂的寂寞。

    “只是张机票而已,”佩罗笑着,让烟花都黯了颜色,他能够说,那张机票是他送给言无徐的么。那个有着叶缇娜的眼睛的少女,他既然能送她到凯利女学,改头换面,也就能送她到美国,和她的“爱郎”相聚。

    “不行,这样会毁了无徐的,”苏子曾跳到了路边,在了停了一地的车里,寻找着自家车辆的踪迹。

    腰间突然收紧了,今天的苏子曾穿了件米色的风衣,风吹起时,带起了衣角和腰带,佩罗收紧了她的腰带,用了警告的语气说:“每个人有自己的舞台,在你将她带入苏家的舞台时,有没有想过,你会给她带来怎样的致命伤害。苏子曾,你已经毁了她了。”

    佩罗的话,冰冷刺骨,在了白色的情人节里。苏子曾睁大了眼,看着前一刻还是挥着白羽的男子,说出了地狱般冰冷的话语,每一句话,残酷而又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