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醉酒

    夜晚的风格外清爽，荷花池中静影沉璧，周围银光照耀。又觉月光似水，如倾如泻，一时间月光映水，水波映月，天地间纠扯出的一匹丝帘幽幽摇曳，清风拂过朵朵荷花，迎风摆动别样风情。

    凌珑斜坐在亭子中，对影邀约月，孤影成三人，举杯独酌一壶酒，敲盏而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兴起时，踉踉跄跄的起舞，边舞边敲击着酒碗，丝毫不顾及形象，这天地仿佛只有自己，尽情释放自己压抑的情绪，和内心深处的伤痛。

    佟世峰忙完军务，习惯性的临阁远眺，舒缓一天的疲惫，夏夜的清风拂面，夜景宜人，伸了伸自己舒缓的四肢。

    忽然听到荷花塘那边断断续续的歌声，隐约可见有白衣少年敲击酒盏而歌。

    佟世峰一挑眉，这好像是木凌珑。这个木凌珑又折腾什么？佟世峰控制不住自己好奇心，于是纵身而跃，犹如大鹏展翅，一个纵跳蜻蜓点水般，点过湖面，直奔听音阁。

    凌珑旁若无人的撒酒疯，状似癫痫发作：“青青子衿，嗝…悠悠我心…嗝…但为君故，沉吟至今。”一张玉颜在听琴阁的灯下渲染一层浅浅的桃子红，不知道是红烛映出来的，还是因为酒气催生而致，格外魅惑人心。

    佟世峰攀着听琴阁窗户，一跃而入。瞧见凌珑毫无章法的乱舞，哑然笑了。看着酒盏一个叠一个的，不用多想，这必是喝很多酒，竟醉成这般模样。见他跌跌撞撞就要摔倒，一伸手扶着他，没想到醉酒的人儿，挥手一拍嘟囔着：“我没醉…嗝…你闪开…嗝…”

    北疆的夜幕低垂，一弯玄月挂上了树梢头，月光银辉如薄纱一样，照耀着大地，一片银光闪耀都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莹白。夏虫此起彼伏的鸣叫着，高高低低的虫鸣奏响夏的和弦曲。

    这摇曳烛火光影中，凌珑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更加动人悦耳。佟世峰看着凌珑醉的毫无章法，眼眸闪了闪，眼神从戏谑变为惊艳，再从惊艳变为深沈。

    银色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额头的头发有如银丝，银光融融生辉，那一头青丝，当真是根根如丝，丝般柔顺，丝般光滑。配上一条月白色的发带，越发显得青丝之秀。他的侧面也被镶上了一层银边，看起来象是一尊精美绝伦的水晶雕像。美的如谪仙人一般。

    凌珑一个云袖飞掠过来，如一羽蝶，又如一瓣落花，轻飘飘地，带着几许飘逸和优雅，以极曼妙的姿态滑过佟世峰的脸颊，勾的佟世峰心里发痒，伸手夺过酒盏：“你醉了。别喝了。”

    凌珑缓缓张开了手，月光下，手修长非常漂亮，指尖略呈玫红色，肌肤是透了明的白，尾指微蜷着，似含香未绽的兰花，舔了舔自己的红唇，盯着被夺走的酒盏，咽了咽口水：“我没醉，把酒给我，我还能喝，还能赋诗……嗝…”

    一个酒嗝迎面而来，佟世峰觉得一阵幽香的酒气拂面，丝毫没闪躲，将某个大rou虫从地上拖到卧榻上，不禁头痛，原来这个木凌珑醉酒时候酒品真是没法看，以后万万不能让他在碰酒。

    醉倒在地的凌珑醉眼迷离，攀着那人衣襟往上看那人一袭黑色暗秀银线祥文的锦袍，衬得他面若冠玉，剑眉星目，清秀端正中更有一种凛然正气。

    瘦削高傲，又有一种优雅气度，说话的时候也有点淡淡的漫不经心的味道，单单只看侧面也能感觉到一种让人觉得锐利的压迫感。

    凌珑觉得他有些面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是他身上有种极深沈的淡雅香气，好闻极了，忍住更贴近他。

    佟世峰苦笑不得看着凌珑巴着自己，闻来闻去，觉得有些好笑，也觉得一阵闷热，心跳的频率越来越快，自己都能清醒的听见自己的心跳急促。

    凌珑扒着他迷离了一会儿，被酒香吸引，舔了舔红唇，又席地而坐，敲击着空碗：给我酒，给我酒…嗝…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嗝…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嗝…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嗝…”

    佟世峰惊讶于他的文采斐然，出口成章，这些诗句在大夏朝从未听闻，虽然醉不成调，但是仔细听，竟被他的文采震惊。这等文采放眼整个大夏朝无人能及。

    凌珑一个熊抱，扑倒了佟世峰，褶褶发亮的眼眸，比星光还要璀璨，佟世峰看的心中一颤，喉咙一紧，咽了咽口水。

    等定眼仔细一瞧，才发现凌珑双眼眼盯着卧榻上边的小桌放的酒坛，不由的又好气又好笑。

    任由凌珑趴在自己身子上，摁着自己的胸膛，去勾那个酒盏，微露贝齿，大口饮了一盏，呻吟般的叹气，诱人的红唇在月光下润润的闪着光泽，清纯中带着些许妩媚，就这么直直的撞进心底。

    凌珑抱着酒坛子，扭动着身子，想要下来。佟世峰突然抱住他，哑着嗓子，狠狠的咽了下口水道：“好好的，别乱动”凌珑眨了眨湿润润的眼睛，瞥了瞥嘴，仿佛没听见，继续扭动身子，只是觉得的好热，头昏昏沉沉的不舒服。

    佟世峰倒吸一口冷气，小腹一阵火热guntang：“你是在勾引我吗，本将可不好男色。”拥着凌珑坐起来，圈住他不让他动弹。贴着凌珑耳边缓缓说着。

    凌珑被佟世峰的耳语弄的痒的不可耐急，忍不住笑出声来，清脆的笑声让佟世峰理智彻底的崩弦。佟世峰狠狠的咬上凌珑的耳垂，咬牙切齿的说：“小妖精”

    凌珑彻底处于放空状态，突然感受酥软的疼痒，不禁红唇轻启，呻吟了出来。佟世峰再也无法忍住，勾起他的头，印上他的唇。凌珑醉的一塌糊涂，佟世峰毫不费力的敲开他的贝齿，细细的拥吻着。

    凌珑浑身酥软的没有丝毫力气，被吻的快要窒息，软弱无力的推了推佟世峰，嘟囔着：“…我要喝酒…”红肿的唇微肿着，娇嗔。

    佟世峰目光炙热的落在，凌珑挣扎时，肩膀半漏，迷人的锁骨让人垂涎，觉得小腹如火烧般。伸手去解凌珑的衣衫。凌珑扭身一转，挣脱开来。

    捡起酒盏连饮几杯，酒滴顺着微肿的嘴角沿着洁净如玉的脖子滴划至迷人的锁骨。丝毫不在意衣襟被酒沾湿，敲着酒盏，打着酒嗝道：“嗝…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嗝…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嗝…”

    凌珑如痴如醉，似癫痫发作般吟唱着，一袭白衣飘飘旋转，扑倒在地，卧底地而眠，冰凉地面，让guntang的凌珑，发出舒爽的呻吟，此时无声胜有声。

    佟世峰喘着粗气，半响才平复心情，看着地上的凌珑，想起刚才失态的自己，心里愕然。

    凉风习习吹散些许闷热，佟世峰看了看地上的凌珑，半响才弯腰抱起放至软榻上，捡过软榻上的薄被盖在凌珑身上，打开听琴阁窗户，一个纵身轻点水面飞奔而去。

    佟世峰奔到书房，点燃书房的烛火，便坐下来，看着烛火，静静的发呆。

    脑海里满满都是凌珑的一颦一笑，还有他银玲般的吟唱，不由的心中一片发热悸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心绪，努力的甩了甩头，想将凌珑甩在脑后。

    佟世峰搞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可又怀疑自己，明明自己不好龙阳之癖，怎么刚刚就理智尽失？

    红烛燃烧过的蜡，像是泪痕般直流。佟世峰碰了碰guntang的蜡，突然想起来凌珑刚刚吟唱的诗句，沉吟了一下提笔挥墨，将诗句完成的隽写下来。

    看着书桌上笔墨未干的诗句，佟世峰细细的品味这首诗句，这首以沉稳顿挫的笔调抒写了求贤如渴的思想和统一天下的雄心壮志；第二首诗表：“向内外臣僚及天下表明心迹，使内外政敌都无懈可击。

    这诗有强烈的政治性很强的，而其政治内容和意义完全熔铸在浓郁的抒情意境中。全诗内容深厚，庄重典雅，感情充沛，尤其是第一首，充分发挥了诗歌创作的特长，准确而巧妙地运用了比兴手法，来达到寓理于情，以情感人的目的，历来被视为代表作。

    深夜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耀，凌珑舒服的圈了圈身子。凉凉的风拂面，引的凌珑笑弯嘴角。

    一道黑影从远处树上跳下来，翻进窗户。负手站在卧榻前，看着睡梦里的凌珑，怔怔发呆。

    苏秦也是听闻有人击酒而歌，所吟唱的诗句，令人惊奇，便随歌而来，还没等靠近，就敏锐察觉到有个武功高强，深厚内功的高手在，仔细瞧了瞧，才惊觉是将军。

    卧榻上的少年嘴唇红肿，衣衫办扯开，清纯中透着妩媚。偶尔因醉酒难受发出的呻吟，让苏秦心里一阵酥痒，原本紧蹙的眉头舒展开。

    伸手想要讲凌珑的衣服系好，还没等碰到，凌珑就抓住苏秦的手，苏秦一惊，刚想抽手。

    凌珑呢喃：“热…好热…”不耐烦的扯开衣服，漏出大片胸口，嫩白如玉般的肌肤，扯着苏秦的手贴着自己胸膛，微微冰凉，让凌珑觉得格外舒服。

    苏秦如同被电击了一般，眼前少年举动，让他喉咙发紧，咽了咽口水。扯过衣绳系好，却发现衣服因饮酒湿了一片。

    凌珑脑袋蹭着苏秦的手，苏秦缓缓的勾起唇角，那冷峻的面孔，笑容不可察觉的隐隐乍现。一个横抱，抱着他运气飞过听琴阁。

    苏秦抱着凌珑，行致不远处的雅致的院落，推其中一扇门，将凌珑扔到软床上，他的眼眸深暗，颤抖着解开凌珑的衣衫，天知道凌珑作死惹火本事真是没谁，扭着身子呻吟着配合苏秦褪去衣衫。

    苏秦看着凌珑醉的媚态横生，勾人消魂，直觉小腹阵阵火热，看凌珑姿态就越来越诱人。强迫自己转过头，打开衣柜，拎出一件黑衫出来。闭着眼深深的吸了口气，迅速的给凌珑换好衣服。

    苏秦擦了擦鬓角的汗，看着凌珑睡梦里感觉舒服的细碎呻吟，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沉吟了半响呢喃：“真是个妖精，我收点好处不过分吧。”褪了自己衣衫，躺到一侧，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

    凌珑觉得碰到冰凉冰凉的，就毫无意识的贴进苏秦的怀里。醉死过去的凌珑那还有理智，毫无意识的，舔了舔了嘴唇。

    苏秦见状淡淡笑起来，儒雅的气质尽显文质彬彬，捧着凌珑的脸，底下头印上了凌珑微肿的红唇，像是呵护至宝一般，温柔的细碎的吻着。

    喜欢一个人，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以约束为前提的自由；为别人着想的善良。

    夜深人静，连月亮都害羞的扯起乌云遮住一室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