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二章 一单活
耍过一阵赖之后,盖盏出了房门开始着手准备晚饭。盖盏正自面无表情在厨房忙活,忽听得从客厅里传出一阵极度清脆的“叮叮”声,吓得爷爷将P股下的轮椅滑出一种小汽车的速度,他直冲厨房用手捂着胸口对着盖盏大惊小怪道:“客厅桌上那物件开口啦!” 盖盏放下手里的几个土豆,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水,一边小跑的冲出厨房顺便对着身后的爷爷高声喊道:“那叫电话,不叫物件,那也不叫‘开口’那叫‘电话响了’!”盖盏跑到客厅一把将电话接起,朝着话筒问道:“喂!你好呀!听的清吗?是哪一位?” 电话那头是个男人,声音不甚肯定道:“请问这里是那个‘三清事务所’么?”盖盏在这头一听笑道:“对对对,三清事务所就是这个号,请问有什么能效劳的么?”电话那端的男人道:“喔,是这样的啊,我看你们在街上发的这个宣传单上写着,你们事务所既可以看风水定吉凶,还可以做法事……” 盖盏握着电话的手有些微微发抖,他极力控制自己激动的嗓音,脸上笑开一朵花:“对对对!能做法事驱鬼安宅!”电话那头的人马虎的“嗯”了一声,随即又道:“我看你们还做家政清洁是吧?” 盖盏捏着电话寻思电话那头的问话方向不对,但为了“讨生活”盖盏谄媚道:“对,也做家政清洁。请问您是有什么需要么?”电话那头的男人清了清嗓子音调提高了几分,“这里是章公馆,现在急需一批人手,你明个一早能到章公馆上工么?工钱是少不了你的!” 盖盏心头xiele几分气:敢情不是驱鬼安宅的活计,哎,罢了罢了,只要不再继续让他在家里闲着翻烙饼,他就心满意足了,管他干什么呢。于是盖盏忙答道:“能能能!还请您说个地址,明早什么时间?……好嘞!好好好!明早一定准时到!我姓盖,就是盖被子的盖……是是是,这姓是怪了一点……那谢……”盖盏抿着嘴将话筒从耳朵边上拿下来,长叹了口气,捏着自己在电话机旁写着地址的小纸条发了怔。 爷爷在一边紧盯着盖盏的一举一动,乍一见他这幅神态只当是出了大事,伸长脖子问道:“是出了什么事了么?”盖盏摇摇头,强撑着笑起来:“爷爷,我接了一单活,明早七点我就出门!” 为了确保自己不会迟到,盖盏从自己的木盒里将李初九送他的那只手表翻了出来,戴在手上,从昨晚开始他就一遍又一遍的嘱咐老鬼和小鬼一定要在六点之前叫醒他,千万不能让他睡过了时间。 两只鬼被他唠叨了个烦不甚烦,盖盏对此还是不放心,又窜到小安房里告诫小安明日要早早的叫自己起床定不能误了时间。左右详细交代了一番之后,这才又渡回房躺上床预备睡觉,可每每一闭上眼睛,整个脑子想的都是明天要去章公馆上工的事。 翻来覆去睡不着,盖盏自己也纳了闷,按理说什么大人物他没见过,皇甫老爷那种富商他见过,汪连生、曹修鹤、顾军长这些大军阀他更是跟他们关系匪浅,怎得现在要去个什么章公馆,自己竟然紧张的睡不着了? 盖盏越想越郁闷,越是郁闷就越是睡不着,在床上翻了几百个回合之后盖盏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一会,睡梦中盖盏先是梦见自己迟到了,被一个长相类似张仕寿的管家狠狠数落了一番,随后将盖盏连同他的事务所一起除了名,要他往后都不准再来这块地界混。 盖盏气的哭天抢地,却不想这时身体里的毒蛇对着盖盏吐了獠牙,要盖盏不要做出这样一副脓包状,要他站起身来将章公馆内的一应人员全都杀干净。盖盏听了那毒蛇的话,抄起园子里的一把锄头,就杀的满院子血流成河,他高兴极了,踩着地上一滩又一滩的血水,蹦跳的高兴不已,踩着踩着,盖盏蹲下身去,用手捧了些地上的血水,凑到嘴边张嘴喝了一口,直觉入口甘甜鲜美无比…… “呼”盖盏猛地睁大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心在胸腔里跳个不停,盖盏喘着粗气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擦了一把脑袋上的汗,长呼了一口气,等心跳渐渐平复,他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将一双眼睛凑到手表盘上看这手表里的那两根月光针的指向,马马虎虎看出了个四点半。四点半就四点半吧,盖盏是再也睡不着了,他坐起身来,预备穿衣服。 在屋内打瞌睡的老鬼和小鬼被盖盏吵醒了,他们都睡眼惺忪的看着盖盏问他要干什么去?盖盏穿好衣服推开了房间门,轻声道:“睡不着了,起来熬点粥。” 盖盏起了床洗漱一番之后,就到厨房折腾出一桌子早餐又预备了爷爷的中饭。小鬼兴高采烈的陪着盖盏在厨房忙碌,欢天喜地的吃着盖盏递来的东西。等天大亮的时候,盖盏已经将早饭全都端上了桌,对着小安和爷爷随意招呼了一声,便挎着自己的小背包出了门,奔着章公馆的方向去了。 来这上海虽然有些时日了但对这里的一些道路还是不甚熟悉,因为出门的时间过早,路上的行人也不多,所以盖盏一咬牙就拦了辆黄包车去了章公馆。想来这章公馆的主人是个颇为有名的大人物,所以这拉黄包车的脚夫对于这章公馆的路很是轻车熟路,没多久就拉着盖盏到了门口。 盖盏双手叉腰看着这眼前的章公馆,也没生出什么大感慨来,估计是这些日子见这豪宅见得多了,丝毫没察觉出什么震惊来,无非就是另一座豪华的李府而已。盖盏看了看手上的手表,见七点差十几分,索性站在门口也无聊,盖盏便伸手按响了门铃。 很快一个穿着马褂的家丁就从大门边上的一间小门岗走出来了,那穿马褂的家丁长得一对极黑的眉毛,站在两扇高高的大门里边,隔着大门的铁栅栏露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盖盏一眼煞有介事的问道:“干嘛的?找谁?” 盖盏堆了一脸笑:“那个昨天下午有个姓桂的先生给我打电话要我今天七点来公馆帮忙清扫。请问……”话还没说完,那开门的家丁就将一对漆黑的眉毛耸到头皮里去了,不厌烦的对着盖盏挥了挥手,然后指着大门的右边道:“右转,有个小门,从哪里去。那个傻子桂做事怎么这么不靠谱,什么都不交待清楚,搞的什么人都来大门口按铃!老子是空闲的很么?”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盖盏望着那家丁的身影心头甚是不大顺意,他扯了扯身上的背包朝右边走去,一直走到这公馆的最右边看见了一个刷着红色油漆的小栅栏门,铁门大开,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在进出,盖盏忙迈开脚步走了过去。 等到了门口一看,才知道原来那扇小栅栏门是章公馆下人家丁走的地方。盖盏拽着身上的包刚要抬腿,门边一个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胖子就伸手拦着盖盏问道:“干嘛的?”盖盏对着那胖子点了点头道:“昨个有个姓桂的……”“是今天临时来打杂的么?” 盖盏愣了愣对于自己今天的身份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对!”那胖子不耐烦的又打了个哈欠对着他挥了挥手,盖盏忙跨进了门等着那胖子的下一句指示,那胖子随意指着一个地方道:“到那屋去领身衣裳,然后将院子里的杂草全除了,等除干净之后,就随着他们一起到厨房打下手。”说完也不等盖盏作何反应,就朝盖盏推了一把。 今天说是要为我弟补个生日,于是从早上开始我就一直再吃,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肚子太涨有点坐不下去,现在看着蛋糕惆怅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