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靠谱的教授
“学长！”娇脆的声音在易玄的身后响起。 “堪折的花来了。”刘建促狭的一笑，紧走了几步，拉开了与易玄的距离。 阮馨祺美得赏心悦目，但一张娃娃脸总让易玄产生面对幼女的错觉。 阮馨祺小跑着追上了易玄，面对易玄询问的眼神，面色一红，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们再站几分钟，恐怕就赶不上第一节课了。”易玄看了一下时间，微笑着说。 “啊！”阮馨祺惊呼一声，头埋得更深，心中暗暗怪自己太不争气！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抓住这个机会，怎么一见到他，想好的话语就全忘记了呢？唉！ 炼药学的课堂上，老教授黄朴从老花镜的边缘心痛的看着讲台下稀稀拉拉的学生！药剂科四十三名学生来了不到一半。 “咳咳——”黄朴咳嗽了两声，自嘲的说：“今天出勤不错，该来的都来的，不该来的也一如既往没出现。” 学生们发出一阵哄笑，黄朴虽然老迈，却不顽固，这也是不少学生愿意上他课的原因。 “我说玄子，炼药学是选修课，开卷考试，重点都划过了，干嘛要来浪费时间呀？”刘建小声嘀咕，他是被易玄强拉来的。 “别说话，专心听课。”易玄小声告诫。 “我很理解你们，药剂专业实在不是一个有出息的专业，你们中大多数都是高考分数不够被调剂来的。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如果不能谋到其他出路，就只能做个没有出息的药剂师，拿着微薄的薪水度日。更何况炼药学这门选修课跟历史没什么两样，除了借鉴并没有实际的用途。当然凑学分的不在此列，是这样吗？”黄朴叹息说。 “科技让机器取代了人，过多的依赖于外物，人就变得懒惰，天赋在退化！特别是西方基因药水的发明更让药剂学成为了鸡肋，药剂师的地位也变得越来越低下。也许十几年，也许几十年，药剂学就将成为历史名词，没有人会再记起药剂师曾经的辉煌！”黄朴的话语中带着无奈。 基因药水则是科学家在研究了历史上很多厉害的武者后研究出来的，它可以帮助普通人打开力窍，成功入门。但是依靠基因药水达到入门级的武者日后进境缓慢，甚至有可能终生达不到学徒级。但即便如此，基因药水依然一份难求，因为依靠自己的力量入门太难了。 “教授，药剂师真的辉煌过吗？”易玄忍不住举手问道。类似的话他听过黄朴说过很多次了，但易玄上网查询了很多资料却并没有任何这方面的记载。 “当然！药剂师曾经是崇高无上的职业！无比尊崇，堪称武道至圣！药剂师炼制的丹药可以让人脱胎换骨，不仅可以让普通人成功开窍，甚至可以帮助武者不断晋级，比饮鸩止渴的基因药水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黄朴傲然的说，整个人都仿佛年轻了几岁。 “可是为什么现在的人只知道基因药水，根本没有听说过丹药呢？”易玄追问。 “失传了，大部分的丹药配方在大毁灭中消失了。”黄朴口中的大毁灭是地球的第五冰川纪。人类几乎在浩劫中灭绝，依靠诺亚方舟才才得以延续，但之前高度发达的文明只保留了很少的部分。人类便以此为分界线，第五冰川纪之前的统称为史前文明。 “幸存下来了的丹药配方也无从炼制，大部分的药材难以寻找，也有一些药剂师试图用其他药效相近的药材代替，却没有人成功。长此以往，药剂师便从最崇高的职业落魄至今。” “玄子，你闻闻。”刘建皱了皱鼻子，“有酒味！这老头八成又喝高了。” 黄朴所说的一切根本无从考证，学生们也只是当故事听听而已。 很快，下课的铃声响了，黄朴也没有啰嗦，潇洒的转身离开了教室，至于教材？黄教授上课从来不带教材，说到哪算哪。 “早该下课了。坐在这里听他鬼话连篇简直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刘建早就耐不住了，“对了，还有几天就放假了，假期你有什么安排没有？” “我报名到欲望荒原实习了。”易玄说。 “什么？你没发烧吧？”刘建几乎跳了起来：“欲望荒原呀，那里可到处都是凶兽，你不要命了？” “我又不是去猎凶兽，而是呆在卫戍区的药房中，那里的工资是普通地区的三倍，而且武者众多，说不定能让我遇到师级高手，指点指点呢。”易玄说。他的家中并不富裕，想趁暑假赚一些钱补贴补贴。 “说的也是。”刘建点了点头。中海大学每年都会送一批学生到卫戍区实习，几乎没有太大的危险。即便有凶兽冲击了卫戍区，人类也有足够强大的武力剿灭。 两人正结伴往外走，却被四五个身大膀圆的学生挡住了去路。 “你叫易玄？”刘司傲然的问道，他的胸前佩戴着武联蓝色入门级徽章。他身后的学生虽然没有入门，但恐怕也相差不远。 “什么事？”易玄暗暗戒备。 “以后离阮馨祺远一些，如果让我下次再来找你可就没这么客气了。”刘司说完威胁似的握了握拳头，转身离开了。 “我Kao！这叫什么事？奶奶的，你给我回来，看老子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刘建小声说。 “要不，我把他叫回来？”易玄促狭一笑，作势要召回刘司。 “别，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和他们一般见识。不过你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毕竟是入门级。” 易玄点了点头，其实他现在倒真的很想找个入门级过过招，看看自己的武道水准。 “刘哥，就这么轻易放过这小子了？”一个学生不甘心的问刘司。 “这里是学校，收敛点好。反正这小子马上就要去欲望荒原实习，有他的好果子吃。”刘司阴沉的一笑。 易玄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而是去图书馆借几本武道方面的书，以便于在药房打工的间隙学习一下。他的力窍没有开，甚至连松动都没有，但力量和速度都突破到了入门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图书馆中翻越了大量的资料，但他对开窍还是一团浆糊，只能借了一些《开窍原来很简单》、《二十一天养成开窍好习惯》、《开窍——你不得不知的秘密》等开窍心得方面的书，至于有没有用？天知道！ 经历了将近两周的期末考试，暑假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