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没有人权
楼下一阵吵闹声，孟小米穿着穿着浴袍站在楼梯上看。 楼梯下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仰着头看她，女人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愣了愣，又冷冷笑了起来。 孟小米不知道该怎么反应，笑眯眯朝女人打了一声招呼，抬脚下楼。 李mama跟着搭话：“小米，这是方媛媛小姐。” 孟小米脚下一僵，合着人家正室找上门来了，她捏了捏拳头，今天指不定得挨一顿打了。 方媛媛薄薄的嘴唇轻轻掀了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着李mama端的茶，孟小米也坐在沙发上，端了杯热茶吃着，不妨露出了锁骨上的紫青。 方媛媛看见那紫青，气得肺都要炸开了，面上还是压着怒火，嗒一声放了茶杯：“请问孟小姐是绍钦什么人？” 孟小米笑不出来，她是地下情人，可是她敢说么？眼前这个可是顾绍钦的未婚妻啊！ 方媛媛又扬了扬下巴：“孟小姐是学生还是在工作了？” 孟小米犹豫了一下：“在学校是学生，在别墅是工作的。” 她也算是讨巧了，穿着睡衣在顾绍钦家的别墅里乱晃，不可能还能说自己和顾绍钦没关系，可她又不想表示得自己多心甘情愿，这不是示威正室么？她可没那么大胆子。 方媛媛被她气笑了，拉出一个刻薄的笑容：“那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陪睡？” 孟小米说：“是。” 她是坦坦荡荡认了，让方媛媛反倒有些吃惊，方媛媛坐在那儿沉默了半晌，忽然起身，抓起沙发上的手提包：“孟小姐，你很有趣。” 真是难得，本该一见面就打起来的正室与小三却没有要开始暴力的趋势，对于这个“很有趣”，孟小米有些尴尬，她不觉得她有趣，她只有落魄后的穷酸与胆小。 李mama送方媛媛出了门，孟小米腿儿一软，瘫坐在沙发上，电话响起，她接了起来，顾绍钦问道：“她见到你了？” 孟小米无声苦笑，看吧，果然情妇就该没人权，人家还是先管正室，“嗯”地应了一声。 顾绍钦察觉到她的无力又说：“怎么了？” 孟小米敢怎么了，只好讨好地说：“没怎么，方小姐人很好，她已经走了。”看着窗外那辆朝别墅外开的那辆黑色奥迪，这样的女强人.......还是巴结了人家正室地好。 顾绍钦也冷冷淡淡“嗯”一声，笑了起来：“你是会做人，连方媛媛你都能哄得住。” 孟小米没由来想哭了，她会做什么人，她只会做狗，不...她连狗的不如，公子哥儿*的狗都是微博红狗，月进帐都比她卖身来得多。 她不说话，顾绍钦也没工夫等她，挂了电话，留下一片寂静。 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落在木地板上，泛起钝钝的柔光，孟小米赤着脚在光下踩了一圈儿，又趴在玻璃窗上哭，听见李mama的脚步声，又呼呼地跑上楼去了。 中午，一向忙得脚不沾地的顾绍钦竟然回来了，走进卧房里看来看她，看她两只眼睛红彤彤的，伸手把她拉在怀里，捏了捏她的脸：“你还委屈了。” 孟小米说：“不敢。” 顾绍钦低头亲在她的唇上，舌尖辗转，比哪一次亲她都要宽容，孟小米任由着他亲，手臂攀上他的脖子迎着他。 顾绍钦心情被她哄得好了些，拉着她下楼去吃饭。 吃过午饭，顾绍钦真的送了她去学校，当然她不可能觉得顾绍钦是回来专程送她去学校的。 宋雯雯站在校门口等她，一看她从宾利上下来，想要去看看孟小米的皇帝男友到底什么样子，被孟小米半路拦截了下来。 顾绍钦从窗户里看见孟小米那副极不情愿别人发现的样子，沉了沉脸，一踩油门，开车离开了学校。 宋雯雯被她拉扯得烦了，拉开孟小米的手：“够了够了，人走了！连下车都懒得么？皇帝还得下轿子走两步呢，我看他真的是该去看医生，精神病也是病。” 宋雯雯对顾顾绍钦没有好映像，从他对孟小米的独裁来看，根本不适合她的性格审美，她一直宣传顾绍钦精神方面有问题。 孟小米不觉得顾绍钦有问题，她当年“侮辱”了人家嘛，人家拿这种办法对付她，也算是以牙还牙了，只是顾绍钦的审美确实有些问题。 两个人走进了大学校门里，道路两旁树木青葱，她抱了罐汽水喝着，宋雯雯就笑她：“给你说了发胖，你看看你，像只白松鼠似的，真要长成个稀有物种了。” 孟小米呼呼喝着汽水，那两年喝香槟的时候没觉得汽水好，穷了几年，她还爱上汽水了，果然她不是个守得住富贵的命。 她故意似的喝得更响，像是要把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宋雯雯推了她一把，咯咯笑道：“下午咱们学校和f大篮球比赛，咱们下了课去看看。” 孟小米对打篮球没什么兴趣，做千金大小姐的时候，她只对吃喝有兴趣，落魄了的时候，她只对赚钱感兴趣，现在她做情妇了，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 “你不去也得去啊！我看你对你那皇帝男友百依百顺，对我也得好点儿！”宋雯雯威胁着她。 孟小米“喔喔”地点了点头，去也就去吧，反正她也是坐在那里玩手机，今天顾绍钦也没有要她回去，她可以宿在学校里，不怕晚。 黄昏时分，室内篮球场内已经是坐满了人，依旧是女生多于男生，就是传说中的“迷妹”，都是为了看打篮球的帅气男生来的。 宋雯雯有的是美貌与金钱，早就跟人沟通好了，留了最前面的好位置，差点儿就挨着裁判了。 孟小米享了个清福，挨着宋雯雯坐在前面，一伸手就摸出了手机开始刷微博看段子，时不时还说一句：“看看，我早知道就去写段子了，一把好手啊。” 她占了好位置还玩手机，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引来了不少怨毒地神色，只好干巴巴地收了手机塞进提包里，硬鼓着眼儿看着前方。 上场的是两队人，一蓝一红，个个人高马大，她也没认真看清楚到底谁长什么样儿，只知道开始了，然后身后女孩子们又吼又叫的，不知不觉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