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威震华山
话说这西岳华山，本是世俗所知的全真教圣地。华山派原属全真一脉，却并非全真教，而是在这华山上，与全真教并存的两派。华山派立派祖师太古真人郝大通，曾师从全真教，后自立华山一脉，修行得果、飞升而去。 而周墨竹父子二人提到的周伯通，原是全真教传至宋代时，掌教王重阳的师弟，但王重阳却并非全真教创派祖师，乃是因至他一辈，没有仙根、无法求得飞升大道，才决心在世俗间将全真发扬光大。 如今，青出于蓝的华山派成了修仙门派，全真教则没落到了半个世俗门派，只不过华山、全真渊源已久，华山又源于全真，一直以来，华山派很是照顾全真教罢了。 言归正传。且说华山掌门虚空真人飞身而来，衣袖飘鼓、缓缓落地，目光死死地盯着余尊元神。 “来者何人？”余尊并非不明是非之人，也要先问清楚再做定夺，收敛了气势，不怒自威道。 “贫道华山派虚空真人，不知道友乃何方神圣，竟敢在我华山圣地辱我宗门”？看不清对方修为境界，虚空真人一边怒喝，一边打算问问此人来历。 “哼，区区分神期小修士，也敢问本尊名号？！便是那华山派祖师广宁子郝大通、全真教祖师正阳老儿见了本尊，也不敢如此，怕是头都不敢抬起！”。余尊不屑道。 余尊说的倒是实话，话中提到的这两位创派祖师业已飞升仙界，余尊也见过，而这两位在俗世威名远扬的大仙，在堂堂仙帝面前却跟本算不得什么，怕是真要知道徒子徒孙敢对仙帝叫嚷，早就吓得口吐白沫、拉根绳子上吊算了。 “什么？！华山派创派祖师爷——太古真人广宁子？还有全真教立教祖师爷正阳真人？见了他头都不敢抬起？！”！虚空真人闻言勃然大怒，根本不信这厮胡扯，发出一声怒吼：“啊！……放肆！你个黄口小儿，当真敢小瞧我华山无人？今天，本掌门便叫你见识一下华山派的威严”！ 话说当今这个地球已经灵气稀薄，能够飞升仙界的高人早就了无踪迹，古老的修真门派也大都隐退于世，其中的佼佼者仅有：昆仑、华山、天山、泰山、崆峒、峨眉、青城共七大门派，便是当今的顶级门派，左右着世间修真界的兴衰。 这华山派虽不像昆仑派在修真界首屈一指，也算仅次于后的豪门，堂堂分神境界的华山掌门，哪曾受过如此羞辱！ 说罢，一道青光飞剑吐口而出，直向余尊杀来！这飞剑，正是虚空真人的贴身法宝：五华神剑！ 面前这个年轻修士能够一口报出自己修为，又完全看不出余尊深浅，这虚空真人一上手便不留后路，使出杀招！ 这招式，正是那华山镇派绝技：北斗剑法！ “哈哈，米粒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余尊冷笑一声，口中轻轻吹出一道仙气，那气势如虹的飞剑竟然突的坠地！仙气却并未停留，直袭虚空真人而去。 就这么轻轻一吹，只见那虚空真人衣袍乱舞、须眉凌乱，口吐一口精血，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呻吟不已。 好在余尊并未起杀心，只是略施小技惩戒一下罢了，这虚空真人看似凄惨，倒也无性命之忧。 看虚空躺倒在地，余尊也不理睬，自言自语一声：“没大没小，一上来就大喊大叫，也不问问这全真恶徒做了什么！”？ 说罢转身看向孙过，这孙过倒是在宗门大典时，见过几次虚空真人，那是何等高上的存在啊，就连掌门师祖丛浩真人，也只能好声好气的赔笑旁坐，如今竟被这无名道人一口气吹得吐血不止，孙过早已吓得大小便失禁，满面冷汗！ 连一句“仙人饶命”，也说不出口了。 余尊缓步走到孙过面前，冷冷道：“既然你对这父子说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今日尊就饶你一命，废了你的修为，回全真面壁十年去吧”。 说罢，目光一凝扫向孙过，这孙过便彻底没了修为，烂泥般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此时，远处林中传出滚滚烟尘，原是虚空真人呵斥余尊时用了真气，那声怒吼声传回了华山派宗门，华山派宗众一听掌门人百年来第一次动怒，便匆忙集合人马，由几位长老带领着赶来了！ 烟尘未到，空中便已飞来三位年长的长袍道人，一色的青光长剑。片刻间，便已落于虚空躺倒之地。 “掌门！”见掌门师兄道袍染血，呻吟不止，两名道人大叫一声，忙扶起虚空，二话不说便为其运功疗伤，另一名个子最高的老道人，持剑怒视余尊，杀气冲天、却不轻举妄动。 “尔等都是华山派的吧，来的好，把你家掌门抬回去吧”。余尊见已事了，也不想再做逗留，转身想带周墨竹二人离去。 “且慢！”高个老道说道，“前辈伤我掌门，一个交待都不留下就想走么？” “问这个小子”。余尊指指孙过，说道。 “前辈，此人已不省人事，死活未知，前辈难不成这点面子也不留给我华山派吗”？高个道人看见地上烂泥般的全真弟子，当然不依。 “唉，真麻烦！本尊只是救个人，怎么就招来这么一帮黑白不分的老顽固呢！还是找个主事人来，道清缘由，也算还他们一个明白”！余尊心里暗暗一叹。 拿定主意，余尊目光深邃的看向华山朝阳峰顶之处，灵识扫过，低沉道一声：“洞里那渡劫期的道人，还不出来吗？”！ 说罢，便负手而立，遥看远方。 片刻，一面色红润、鹤发童颜，穿古朴道服的老道人，驾一只巨大的红顶仙鹤，自山巅飞来。 “啊！老祖宗？”！看见此人，华山三位长老，连同已然赶到的华山众弟子，猛地齐齐跪倒在地，俯身叩拜。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余尊灵识笼罩后，发现的这华山中修为最高之人：华山派早已不出世多年，已活了不知多少年岁的空岩真人。 这空岩真人，是比华山派当今掌门虚空还高了好几辈的师叔祖，已然渡过一次天劫，为华山辈分最高、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如今已有五百余岁的空岩真人，自然见多识广，也算懂得进退，看此人一身磅礴气势、煞是威严，又仅凭神识一口报出自己修为，便知道定是比自己境界高上太多的真正高人，也不敢托大，下了仙鹤就躬身作揖道：“小老道才疏学浅，不曾见过前辈，请教前辈有何贵干”？ “呵呵，算你识趣，也还有些礼貌。”余尊看空岩颇为恭敬，也收起怒意，平和说道。 接着，手一指地上的孙过道：“本尊驾临华山，乃是因这全真教恶徒坏了规矩，竟敢强戮凡人，教训教训他，可气你这帮徒子徒孙却没大没小，不懂礼数”。 “敢问前辈，这全真弟子究竟做何罪孽，贫道知晓，也好代为教训”！听余尊话里之意透着无比尊贵，空岩继续躬身请教。 “等他醒了自己说吧，晾他也不敢说谎。本尊业已惩罚过，此事就这么算了。”余尊不想多做解释。 突又想起另一处地上，还坐着个虚空道人，便又道：“至于你这个华山派掌门，倒是不开窍得很，不问缘由上来就打，本尊不得已小小教训一番，尔等也不必担心，修养半载便无大恙。” “这……”听来听去，空岩还是一头雾水，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啊！这前辈高人，怎么连个正常表达都不会呢？ 却不知余尊已经是给足了面子，毕竟打了人家当代掌门不是，换任何一方神仙，早就挥袖而去。 谁见过皇帝杀一个守城门的士兵，还要给带班将领解释个半天的？ 若不是看在你们的创派老祖宗在本尊面前还算乖顺，才懒得废话呢。 “别这那的了，本尊这便走了，记住，好好约束管教弟子，包括全真在内，否则必不轻饶！”。放下话，也不等空岩说完，卷起周墨竹父子二人，一晃身，不见了。 “啊！！！这就是传说中的……撕破虚空吗？”刚还云里雾里的空岩，顿时目瞪口呆愣在当场，眼中这一幕让他真正见识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仙家神通、无上大道！ 要知道，修真者即便是成就大乘境界，也根本无法撕破虚空、瞬间挪移，只不过是飞行速度比低阶的有所不同罢了。 失神当场的空岩，放佛定住一般，突然一道仙音又飘入耳中：“看你离二次天劫还有区区百年，本尊赐你一道功法，一旦有成，则天劫无忧”！接着，一道神识传来，空岩脑中突然多出了一部玄之又玄的法诀，略一揣摩，竟然对症下药、无比高明，引得空岩不禁一阵狂喜！ …… 华山之巅，一群华山派长老、弟子们，就这样看着他们敬若神明的老祖宗，老泪纵横，对着无尽空中，一个头接一个头，不住叩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