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深宫月下故人来
唉...... 我今天才发现,昨天的明日,打成了每日 虽然错了,但我以后会尽量加更 不负亲们投票票,并且在书架上给我留下一席之地 阿娇以为,刘陵会上赶着来找她,却是没有料到,原本急着的现在反倒是不紧不慢了。 前几日各地的王候都到了长安城,刘岳满月宴时,诸王候都未来得及参加,百日宴自然是要隆重cao办的。 长门宫里一个们来不了,但却都让府上的女眷一长门宫内问候,阿娇虽然觉得厌烦,却也没有办法可想,只能是每天和她们拉着闲篇。 百日宴上,刘岳换上了一身红衣,衬得那粉嫩的小脸越发红润可爱。阿娇抱着刘岳,刘岳便冲着她灿烂一笑,这孩子做母亲的反而是抱得少、看得少,每日在王亲贵戚堆里打着转,却还是和她最样近,其次便应当数刘彻了。 “岳儿,今晚咱们有戏看喔。” 刘岳咂巴咂巴嘴,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还顺便用口水吐了个泡泡,阿娇用帕子给刘岳擦了擦,顺手就拍了刘岳的额头一下:“你怎么这么爱玩口水,脏得很。” 似乎刘岳对于他喜欢的人或者事物,最直接的做法就是用口水来留下记号,以示他深厚的好感,因为目前刘岳的口水,只往刘彻和她身上涂过。 刘彻见刘岳玩口水,还吹泡泡,那样子别提多可爱了,忍不住伸出手捏了刘岳的小脸蛋一把:“岳儿,待会儿到了外边,可别这样了,大汉皇室的威仪都会让你给丢光的。” 刘岳不理会,继续用口水吐泡泡,顺带坏笑着看了看刘彻和阿娇,一脸你们拿我奈何的样子。 阿娇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也不知道像谁,纯粹是一个耍无赖的,好像记忆中刘彻小时候也不是这个样子的,这孩子还真是独树一帜:“岳儿,你再玩娘亲就把你扔给敏敏了。” 这宫里怕也就敏敏还能治得住刘岳,其他人倒也不是治不住,只是没人敢发这念头。这可是大汉的皇子,有几个人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这玩笑。 刘岳似乎能听懂阿娇的话一般,立马把嘴巴闭上,瞪着圆滚滚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刘彻,刘彻被刘岳这无辜的眼神给逗笑了:“岳儿,今天有爹在,谁敢欺负你了,爹就治她的罪。” 刘岳得意的眼神抬起来,看看阿娇,似乎在说:今天我有靠山,谁来我也不怕。 阿娇实在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什么孩子啊,从小就跟着风跑的,长大了那还了得:“彻儿,你不能这么纵容着他。” “岳儿是我的儿子,我不纵容谁纵容。”刘彻的话理直气壮,刘岳出在是他的新宠,怎么纵溺着,都仍然觉得远远不够,这个时候,如果刘岳能说话,只要刘岳开口说要的,哪怕再困难,他都会去尽力达到。 做父亲的对儿子都这样,还是刘彻是个例外,这样的好父亲样榜般的刘彻与历史上所记录的真是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到了清凉殿之后,众王候纷纷起身拜见了刘彻,再给阿娇行了礼,完了还得给正在偷合理玩着口水的刘岳行礼之后,才能被获准入座。 江都王率先站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朝刘彻和阿娇敬酒:“臣恭贺陛下、陈娘娘喜得皇子,愿我大汉朝基业永固、国祚万世千秋。” 其实很多王候都很好奇,陈阿娇究竟是哪里好,竟然在被厌弃了之后,又重新获得了隆宠,甚至还诞下了大汉朝的嫡长皇子。 豫章王随在江都王身后也一同敬了杯酒,说了几句吉祥话之后,便把话锋一转:“陛下,按制,嫡长皇子应当是皇后所出,而陈娘娘似乎已是黜居长门了。” 刘彻闻言狠狠瞪了豫章王一眼,真是哪壶不开就偏要去提哪壶,真是个不知情识趣的,怪不得会被封到那么个偏远的地方去,活该是一辈子困在那不毛之地了:“仅仅是退居长门,封号还在,一应起居、用度依旧是皇后的应制,阿娇一直都是大汉朝的皇后。” 豫章王其实抱的就是这么个目的,刘彻自然看得很清楚明白,但这个皇后的位子他属意的一直就是阿娇,从来没有想过皇后的位子上会有旁人,也就顺着豫章王的话接了下来。 豫章王一听这话,立刻就冲着阿娇另行了大礼:“既是皇后,那方才臣所行的礼便是不周全的了,臣有罪,请皇后娘娘恕罪。” 阿娇对着眼前的场面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下边就鸦鸦的跪了一大片的人。阿娇叹道,木已成舟啊,原来就是这么个意思,阿娇心里虽然还不能接受这个称为,却已经是回天乏术了:“众位快快请起,众位都是皇亲贵戚,原就是一家人,哪用行这么大的礼。” 刘彻终于如愿以偿的让阿娇重新接受了皇后的身份,而众亲贵们也大都达到了心中所想,顿时间殿内的气氛也分外融洽起来。 百日宴按规矩是要抓周的,但刘彻已经兴奋得记不起了,而阿娇是完全没想到有这么一回事,众人也就互相看了看,选择了保持沉默,皆皆摆着喜庆的愉悦的神色。 冬天的夜虽然很冷,可看着这么多张热络的脸,感觉上还是有几分温暖之意的。 忽然从旁边跑了一个内侍,贴在刘彻身后,轻轻的说着,脸上的神色却是非常着急的:“陛下,卫夫人诞下了一位公主,只是生下来面目便青紫,太医令已经过去了,卫夫人已经昏了过去,未央宫没人能做得了主,还得请陛下过去才妥当。” 刘彻闻言也是有几分忧心的,毕竟那也是他的女儿,刘彻看了眼正瞅着他的阿娇,无力的笑笑:“阿娇,我去未央宫看看。” “彻儿,你过去吧,这里我招呼着便是了,没事的。”这个时候,除了能说这句话,阿娇不知道,以自己的立场还能说些什么。 刘彻想了想,还是决定起身:“阿娇若是倦了,便让他们散了,我过后便去长门宫瞧你和岳儿。” 刘彻走后,余下的众人见气氛不对劲,便纷纷找了辞儿,开始溜了。 最后只剩下了阿娇和刘陵,阿娇看见刘陵省视了她一番,然后嘴角挂着一丝内容复杂的笑,本以为刘陵会上前来,没想到刘陵却只是远远的拜了拜了,便离开了。 阿娇看昨一头雾水,实在不明白,刘陵什么时候这么能隐忍了,记忆中的刘陵似乎没这么沉得住气:“岳儿,你看见了吗,这就是皇室,没有说真话的人,没有用真心的人,甚至没有可以安心去信任的人。岳儿,皇宫虽然这么大,却好冷啊。” “既然当初选择了,今天就不要埋怨,你不是早该看清楚了吗?” 淡淡的声音飘飘洒洒的传了过来,如一抹幽清的弦音,在冷寂的夜风里荡开,泛起层层清晖。阿娇从来不知道,原来声音竟然可以这般动彻人肠,扬起温淡的笑,缓缓回头,果然看见夏峙渊站在檐角的阴影处,一袭简素的衣袍,脸上扬起从容的笑:“老夏,你似乎不应该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吧。” 夏峙渊缓缓从阴影里走出来,看着怀里抱着孩子的阿娇,轻轻的笑着:“是啊,本是不应该的,但是听说你生了孩子,而且已经确定了嫡长皇子的身份,历史果然还是被改变了。阿娇,你说是对还是错呢。” “我也不知道,自从岳儿生下来后,我心里就很乱。你呢,战事怎么样了。” “勉强,估计过不了多久,我就能光明正大的长安看你了。” 夏峙渊额头上的皱纹变得深了,只是两年不见,夏峙渊就像是苍老了很多似的,反观自己,阿娇觉得,她真是被养得太好了,十指依旧纤柔,眉目间也还是从前的样子:“老夏,是不是很累。” 夏峙渊拉着阿娇闪到一丛修竹后面,依着假山石,任自己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可以在一个人面前完全放开自己,可惜这样一个人,连看上一眼都很难:“是很累,战争,很残酷,我不是个喜欢玩死人游戏的,怕见血腥,怕有人因为战争而流离失所。可很多时候,我不能阻止,甚至还要当推手。” “老夏,不要这样,若不是你来了,战争会更残酷,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要太压抑了。”一个受惯了现代教育的人,遇上这样血流成河的战争,尸横遍野的战场,都会像夏峙渊一样吧。也许上一刻还是鲜活的生命,在你身边笑着,说着,下一刻便成了一具冰冷的心的尸体,任是谁也会身心俱彼吧。 “不说这些扫兴的事,我是来看看你儿子的,叫刘岳是吧。”夏峙渊伸过手去抱过刘岳,刘岳脸上竟然是一脸的泪痕:“喂,小子,你哭什么,不满意我抱你是吧。” 刘岳呀呀的喊了几句,挥着手,很激动的样子。 “看来他很喜欢我呢,是不是,刘岳。”夏峙渊抱着刘岳时,心里的感觉很是奇怪,这可是汉武帝的儿子呢,真好玩啊。 “他喜欢人,一般是用口水招呼的,看来还是不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