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不就吃点儿人rou嘛
如今士族的遮羞布被毫无掩饰的揭穿,那种完全暴露在公共面孔之下的感觉,让士族们颜面扫地。如此有道德缺陷的人哪里有脸去参见招婿大会,就算有人觍着脸去了,隋皇又怎么敢将李秀宁许配给人品不佳之人呢,这不是招天下人诟病吗? 所以,这场所谓的招婿大会已经无疾而终! “禀王爷,外面有人求见,自称姓王!”府中下人禀报道。 “姓王?”似乎本王没有结交什么姓王之人啊,但在这个节骨眼上登门拜访,想来不会是什么不相干之人,想到这里,常歌行反倒对来人产生了兴趣。 “让他进来!” 片刻,一个身着灰色衣裳之人踏进房来,常歌行一看不是外人,正是京兆伊,这才知道这位京兆伊大人原来姓王。 “下官王不准拜见晋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京兆伊进得房门,纳头便拜,而且还是口呼千岁跪拜的大礼,正式的不能再正式了。 “京兆伊!王大人!最近王大人风头正盛,长安城谁人不知道京兆伊可是青天大老爷,不知王青天有何事找本王啊!” 王不准又磕了三个响头:“都是拖了王爷的福,下官哪里敢称青天,王爷您才是真正的青天!” “本王的优秀还用不着你来提醒,若无其他事情,就退下吧!你做你的青天大老爷,我做我的逍遥王爷,从此两不相干!”常歌行继续闭目养神,完全无视了王不准。 王不准跪着向前爬了几步,带着哭腔道:“恳求王爷再救下官一次!” “你又没有性命之忧,何须本王来救,你头顶上的那片青天还塌不下来!” “马上就要塌了,真的马上就要塌了!长安城中大小士族罪行公布于众,下官应该如何自处啊!恳求王爷指条明路!”王不准语气中满是惶恐。 长安城如今虽然还算宁静,但平静背后却是惊涛骇浪。近九成士族的罪行被公布于众,虽然只是些小士族、小门阀,却足以掀起一场风暴,让大隋的格局改变。 首当其冲的便是京兆伊,王不准。他是刀刃,若是隋皇想要动手,京兆伊便是帝王手中的一颗问路石;他是替罪羊,若隋皇想要轻轻掀过,总要有台阶要下,京兆伊无疑是一个不错选择。 “明路本王这里倒是有一条,只是本王不会随便给什么人指路的!” “小的以后愿意为晋王殿下马首是瞻!”王不准又是一拜。 “明路很简单,公事公办!”常歌行解释道:“所谓的公事公办,就是将青天大老爷的做派坚持到底,而且要强硬到底,强硬到就算本王或是皇帝陛下说情都不可能的地步,正所谓头可断,血可流,国法不可废。父皇是要做贤明君主的,断然不会杀刚正不阿之辈,你可明白” 王不准本来已经动摇的青天之心瞬间坚定起来,坚如磐石。常歌行所言乃是置之于死地而后生的办法,只有不畏死才能不死。若是王不准立场有所动摇,便真的是取死之道了。 “下官谢过殿下!”王不准有拜道:“王爷但有所差,王某人定当赴汤蹈火!” 王不准言罢就要退下,却被常歌行叫住。 “王大人,你这个名字真是个性啊,可有什么深意”常歌行虽然板着脸,显得一本正经,但眼中的笑意是如何也藏不住的。 王不准顿时显出几分无奈,自从他为官以来,就再也没有人问过他这个尴尬的问题,但如今问这个问题的是晋王,让他不得不回答。 “殿下,下官出生前,家父曾找人掐算下官何时出生,岂料一连找了九个都没算准,待下官落生,家父就给下官起了这个名字——不准!” “呵!呵!有意思!”常歌行笑道:“你回去后一定要深居浅出,不要让狗急跳墙之辈钻了空子。” 王不准再拜,退了出去。 接着,长安城发生了一件振动朝野的大事儿。京兆伊王不准命人对大字报进行了整理,总共涉及世族一百六十七家,王不准对这一百六十七家下了京兆伊文书,要对他们进行统一审理。 由于人数众多,审讯地点被安排在了京兆伊府门前的空地上,并把这次审讯命名为公审,即公平、公正、公开。 期间有世族找上王不准,其中不乏门生故旧,希望他能网开一面,不管审讯结果如何,在大庭广众下被一群平头百姓指指点点也是不能忍受的。 王不准拿出铁面无私的一面,将求情之人一一回绝,最后更是闭门谢客人了,只等三天后的公审大会。 常歌行也没闲着,早朝结束后便进了皇宫,先是给独孤伽罗请安,再给她讲了些宫外的趣闻。 “母后您是不知道,那些大字报写的可精彩了,有说书人将这些大字报整理成了一部,每天都会爆满,甚至已经越过函谷关,大有在大隋境内风靡之势!” 独孤伽罗峨眉微蹙,道:“里面都讲了些什么事儿” “也没有什么大事儿,无非就是哪家世族公子抛弃糟糠之妻,流连青楼;哪家世族公子强抢民女,害的家破人亡;哪家世族公子有特殊癖好,好吃血馍馍。。。。。。”常歌行轻描淡写的讲述了一番,使得独孤伽罗脸色愈发的凝重。独孤伽罗虽然生逢古代,但绝对是女权主义的佼佼者,不然也不会与杨坚在民间被称为“二圣”。 “何为血馍馍”独孤伽罗问道。 待常歌行将所谓的血馍馍讲述清楚,独孤伽罗已经是满脸寒霜,一双凤眼满是杀机。 “他们这是要葬送我大隋大好河山啊,哀家今天终于知道什么叫做官逼民反了。富贵享受惯了,山珍海味吃够了,竟然以人rou为食,简直禽兽不如,当诛!” 常歌行一副被吓到的表情,劝说道:“母后息怒,这些门阀士族都是我大隋的功臣,不就吃点儿人rou嘛,又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