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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麦收风波(求首订)

    次。

    天还没有完全亮,趁着现在天气不,大伯他们草草的啃了几个干馒头就起下地开始割麦子,这回就连王冬晨这个调皮鬼都被王杨氏给叫了起来,睡眼朦胧嘴里度顿囔囔的跟在大家后头一起去了地里,索大家种的地就在村子的周边,不用走多远的路就能到。

    王冬梅本来还想着今天早起来着,而且她倒是做到了,不过起来的时候大伯他们还是已经下地干活了,家里一下子突然变得空dàng)dàng)起来,让刚起王冬梅多少还有些不适应。

    王冬梅刷好牙洗好脸再抬头看天,天刚两,东方才刚露出鱼肚白。她忍不住嘀咕:“本来还以为我起来的已经够早的了,没想到大伯他们居然已经下地干活了,果然农民是最辛苦的。”

    心里感慨了一下,王冬梅麻利的洗了菜炒好,又烙了饼,把那些菜放到大饼中,又将烧好的白开水用瓦罐装着放到冷水里冰着,弄好这些才进屋把王冬晚和万开这两小子叫起来,又去给老爹和高大夫送饭,至于熬药的事儿高大夫表示他可以帮忙。毕竟现在是农忙的时候,连王冬梅这个小丫头都要帮忙给一大家子做饭送饭,他也不能什么忙都不帮。

    王冬梅也不跟他矫,直接说了声谢谢就把熬夜这活儿交给他了。

    等王冬晚和万开吃完早饭,放在冷水中冰着的白开水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烫的喝不下去,而烙饼也不烫手了,正好可以给大伯他们送去。于是王冬梅将夹着菜的烙饼放到一个干净的竹编篮子里,又把装着白开水的瓦罐放进去,接着又放了三个叠在一起用来喝水的粗瓷大碗,然后用一块细纱布将篮口盖好让王冬晚和万开两个人给大伯他们送去:“你们路上走的稳一点,别把罐子里的水给弄洒了。”

    “知道了。”王冬晚被王冬梅叮嘱唠叨的有些不耐烦了,“小妹怎么比娘还哆嗦。”

    “你要是办事能够让人放下我才懒得罗嗦呢,还浪费我的时间。”王冬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臭小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哪里罗嗦了,太伤人了。

    王冬晚和万开两个刚走没多会儿,王冬雪就过来了:“小妹,我也来帮忙了。”说着就开始麻利的刷锅洗碗做起了家务。因为三伯娘赌气回娘家,所以三伯父父女俩这两天都是在大伯这里吃的饭,而现在又正是农忙的时候王冬雪自然而然的就把两家的家务活给包揽了。这些活儿在王冬梅看来累的要死,可是在她看来却是非常轻松的了,要知道往年她娘在家的时候她不仅要把家务活全包了还要下地帮忙收割麦子的。那可比现在的时候累多了。

    至于王冬梅现在大家都是忙的时候,她就是再不愿意干活也不能再偷懒了,要不然就真说不过去了。不过因为有王冬雪和万开两只一起帮忙,她只需要做一大家子的饭再帮忙挑了水什么的就好,比起其他人来说简直轻松的不像话。

    王冬梅想来想去,决定中午还是蒸包子吃比较方便。这样既可以解饿又不用抄一大锅的菜什么的,顶多就是等会儿渴的时候多喝点水。王冬梅把自己的想法跟王冬雪说了。得到她的赞同:“中午就蒸包子吃吧,那样也方便。我现在就去和面。等会儿放到锅里捂着很快就能发的。”

    “行。”王冬梅点点头,“我去菜地里弄点菜去。”

    再说大伯他们去地里割麦子,虽然刚开始戴着手有些不习惯,但是的确是比徒手抓麦秆要方便多了,而且还不扎手,这样割麦子的速度都提升了不少。

    跟大伯家挨着地的张一看到这家人手上都戴着布兜子就出声问道:“诶,王大哥,你手上戴个布兜子干啥,不碍事啊?”其实在手上裹布条之类的东西来防刺也不是没有人试过,只是那样手指不灵活不说干活也非常的不方便。收割庄稼的速度都跟着降低了不少,后来没法子便索还是敞着手干活。至于扎手的问题,反正大家都是庄稼人,也没那么多穷讲究顶多就是回去吃饭休息的时候让婆娘或者家里人拿缝衣针给挑出来就是。

    王翠松本来正弯腰割麦子,听到邻地的张一问他,于是直了直腰,一边趁着说话的空当歇一歇,一边笑着开口道:“这个叫手,可是我家丫头想的点子。”说着还朝张一张开自己的一只手,五根手指分的清明。“这样就不会碍事了,而且既不扎手还不怕镰刀柄磨手,方便着哪。”

    那头张一看清楚了王翠松手上戴的手,眼睛顿时就亮了:“哎呦,这感好。这样把五个手指头分开了的确是不碍事。”说着还不忘啧啧的夸奖一番王冬梅,“你家那个丫头简直太聪明了。这样的点子都能想的出来,啧啧。”

    正好挨着张一家地的就是二娃家,上次因为孩子打架的事儿两家人到现在还有隔阂,尤其是二娃娘对王冬梅他们两家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谁要是在她面前说了王翠松家里任何一个人的好她一准儿撒泼跟那人急。所以现在听到张一这么夸奖王冬梅那死丫头片子,心里顿时就不平衡了,不由得冷哼了一声,大声嚷道:“就他们家那个野丫头还好哪,你是没瞅见那野样儿,比小子还招人恨。”

    要知道她家二娃被揍的事儿她还没忘记呢,若不是忌惮王杨氏的武力值,她早把那丫头堵着狠狠地捶一顿解气了。

    王杨氏听到二娃娘说她家小丫头的坏话顿时不乐意了,叉着腰冲着她嚷道:“你乱说什么呢,你以为你家那几个就好了?那眼睛光看到别人家怎么怎么不好,怎么没瞅见你家那几个有多不招人待见?我们家丫头哪里野了,我看你家那三妞才野的比小子还招人烦吧?”

    二娃娘气的几乎要跳起来:“你胡说什么,难道你家那个野丫头片子不野?她要不野能把我儿子给揍成那样?果然是有爹生没娘养的下jiàn)坯子,而且还命硬,把自个儿娘给克的跟野男人跑了还不算,还把自个儿亲爹给克成了个病痨鬼,就是扫把星转世都没她这么命硬的!”

    二娃娘的话简直太恶毒了,古时候的人尤其是农村人都迷信的很。谁家要是有病有灾的一准儿都要推倒虚无的鬼神或者人上,至于这个背黑锅的人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命硬的扫把星转世,那是要被村里人记恨的。她现在说王冬梅命硬克制自己的父母,根本就是想把她推倒风口浪尖上去让一村人的来对付她,可见心思有多歹毒。

    所以二娃娘这话一出口顿时就捅了马蜂窝,王杨氏一下子就跳起来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心思歹毒的女人,你家丫头又能好到哪里去?还有你也是,刚嫁过来你家原先没病没灾的老公公没几天就病死了。你家大妞刚生下来没几天就你家婆婆也病死了,生了个儿子还是个孬种,我看你才是扫把星,你跟你闺女一样都命硬!”

    歇了一口气,王杨氏继续骂:“难怪你男人不要你了出去挣了钱就带着别的女人跑了,我看你是活该!”原来二娃他爹王二虽然是农村人却因为是家里的独子从小受父母宠。又舍不得让他干活,所以脸皮子比一般农村汉子白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一张脸也是长的非常周正,用这时候的审美眼光来看绝对算的上是帅哥。二娃娘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被王二这张脸给吸引了所以才不顾家里的反对倒贴了嫁妆也要嫁给他。

    而王二也不是安分的人。娶了媳妇没几年就在村里呆不住了,然后就哄着二娃娘说等他去大地方赚了钱再回来接他们娘几个过去过好子,二娃娘果然被哄住了,赶紧巴巴的变卖了家里值钱的东西把钱塞给了王二,然后王二拿着这些钱走了,后来据说是被一个地主家的闺女给看上了,然后就丢下这娘几个跟人家跑了。

    故事就是这么的狗血,但是却也是最伤人心,二娃娘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蛮不讲理一方面是因为她的格使然,另一方面恐怕与被那个负心男人抛弃有直接关系。不过受了这么大的心理创伤还一点儿都不改变的普通人估计找不出来几个。

    王杨氏这么说就等于是揭开了二娃娘心理上的伤口不算还在上面撒了一把盐,本来她也没想过做这种缺德的事儿,不过实在是被二娃娘给气的狠了,才有点口不遮拦。王杨氏心里想的就是:你既然不顾同村人的分来揭我们家的短,那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俗话说的好,想要别人怎么对你,你首先也要怎样对别人,你揭人家的短那也就别怪人家往你的伤口上撒盐。

    “老娘们,老娘今天跟你拼了!”二娃娘被刺激狠了,嚎叫一声赤红着眼睛握着一把被磨的雪亮雪亮的镰刀就朝王杨氏这边冲了过来。隔在两家地中间的张一见状顿时吓了一跳,乖乖,这样是让这娘们冲过去了还不得闹出人命来?

    这样想着赶紧跟自家兄弟张二和一旁看闹的王大山一起把二娃娘给死命制止住了,长大上更是因为长期做农活的缘故人长的孔武有力,三两下就把二娃娘手里紧紧握着的镰刀给挣了下来然后远远的扔到了一边。

    二娃娘简直气疯了。简直像只疯狗似的逮着谁咬谁,见张一他们钳制着自己顿时就破口大骂起来。张大山脾气有点暴躁,被二娃娘这么一顿咒骂那脾气顿时就上来了,扬手就劈头盖脸的给了二娃娘一耳刮子:“你他娘的骂谁呢?”

    二娃娘被张大山这一巴掌扇下去,那半边脸顿时就红肿起来,她先是一愣接着就撕心裂肺的嚎哭起来:“我不活啦,你们一个个的都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们都不得好死啊……”等骂了一圈人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咒骂二娃爹,“个短命的死鬼,活该让人给带王八帽子……”这样又是骂了一圈,什么话恶毒骂什么。

    张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朝张大山道:“你也真是,知道这女人是个什么德行还招惹她,你一个大男人跟个女人计较什么,居然还动手扇人家一巴掌,现在就是有理也变没理了。等着吧,村长一会儿准得过来熊你。”

    原来张大山跟张一算是本家的堂兄弟,所以张一话里话外自然是向着张大山的,至于二娃娘这女人平时在村里作威作福的实在是很太讨人厌了,嘴巴又恶毒。虽然平时大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心里却都幸灾乐祸又不厚道的补上一句:难怪她男人跟人跑了,就她这德行简直是活该。

    “我这不是被她气的狠了吗。”张大山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村长来了我也不怕,我宁愿被村长熊一顿也不能让这女人给骂了。”

    “嗤,那你就能动手打人?”开口是张寡妇,她是最能明白二娃娘的苦楚的,虽然二娃娘不招人喜欢,但是不代表张大山就可以随便动手打人,“你一个大老爷们动手打女人可真是够出息的,而且还是揍的别人家的女人,别以为人家男人不在你就能欺负人家。”

    张寡妇比较泼辣,就是村里的老爷们都没几个敢来招惹她,所以这话一出张大山顿时涨红了一张老脸,不过他脸皮因为常年在阳光下暴晒的愿意黑黝黝的所以看不出来,不过那神明显的是有些心虚,甚至不敢直视她一个劲儿的四处乱瞟。

    张一跟张二兄弟俩面上也是有些讪讪的,张大山毕竟是他们本家的兄弟,出了这种事他们脸上也无光。

    张大山的婆娘见状直接就打翻了醋坛子,气咻咻的走过来伸手就扭住了自家男人的耳朵,一拉一扯再一扭,动作简洁利落一气呵成,一看就知道是经常这么做的:“你不干活跟这娘儿们眉来眼去的想要干啥?告诉你,老娘还没死呢,居然当着老娘的面儿就给我偷腥?我警告你,趁早死了这份儿心!”

    旁边的张一张二兄弟俩一见这景顿时就囧了,心里忍不住想:嘶——这得多疼啊……

    这时张一和张二家的也跑了过来,一边虎视眈眈的盯着张寡妇,一边拿眼刀子凌迟自己男人:“你们不干活想什么心思呢?”

    张一和张二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心想:这叫什么事儿啊,拉个架居然还把自己给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