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8章 父亲反常
经过一家讨论，秦老头最后拍板道：“行，就这么办了，为了子孙后代，我们就拼一回。” “爹，您真的答应了？”秋霜惊奇问道，还以为还要花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如此容易就说服了父母。 秦老头点头道：“嗯，就如此做，家里才有希望。我们是奴才，但不能让子子孙孙都是奴才。” 翠红激动，兴奋地脸色潮红，道：“爹，那我们好好合计，如何能不动声色地给大小姐传递有用的消息，而不被人发现，而且还得找理由，统一口径。” 秦婆子眼睛一转，道：“这个简单，我在厨房里，秋霜和秋雨可以经常去找我，而且她们两个也住在家里，若是拿不准或者不着急的事情，我们一家人可以合计之后再告诉大小姐，这样如何？” 翠红想想道：“这个法子是好，若是紧急的事情，婆婆得到了，也可以直接去找两个小姑子，娘有事找女儿，谁也不能说什么。” 一家人商量好了，翌日一早，秋霜，秋雨早早来到香园，亲自上前服侍陆天香。趁着没有外人，两人跪下道：“大小姐，我们姐妹二人在普陀寺多亏了大少姐仁厚，奴婢才能安然回来。昨日我们姐妹和父母说了大小姐的恩情，我们一家想追随大小姐，只希望大小姐将来把我们一家带走。” 陆天香听了，心里忖度几吸的功夫，问道：“就这些？” 秋霜面上一喜，连忙说道：“我们一家做奴才无所谓，只想着让我弟弟，还有我那未出生的侄儿脱离奴籍，将来能自由自在做人。” 陆天香看着镜子里模模糊糊的小脸，思索了一会儿，道：“这个简单，只要你们忠于我，为我做事，就是给你们一家全部脱离奴籍又有何难！” “真的吗？”秋霜惊喜问道，原本以为换来弟弟和侄儿的自由身已经很不错了，没想到大小姐如此大方。 陆天香点头，不过旋即蹙眉道:“我是答应你们了，我最少还得在陆府住四年。然而计划赶不上计划，万一出现不可避免的事情，那也无可奈何。如此说来，你们还是最好暗地里帮助我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暴漏你的家人，算是给你家多了一条退路。就算将来不能顺利跟着我出陆府，将来也不会受到别人的打击。” 若是大小姐什么都不说就义正词严地答应了，秋霜反而不会相信，然而现在大小姐把成与不成的结果都说了，可见大小姐是真心为她们考虑。想到这，秋霜连忙跪下道：“多谢大小姐，能跟随大小姐，是我们老秦一家的造化。别的或许我们做不了，但若是想知道陆府有什么人来往，我爹完全可以做到；我哥哥憨厚，不善言辞，但有一手种花种草的本事；我嫂子以前在针线房做事，手艺好着呢，不过现在有了身孕在家里好好休息呢。我们姐妹二人，更是绝对忠于大小姐，和普陀寺一样，绝不会做出半点危害大小姐的事情。” 陆天香莞尔，站起来，看着姐妹二人，道:“好了，你们起来了。既然你嫂子在家里闲着，若是能做绣活的话，可以和你们一起拿到乳母那里寄卖，赚些私房钱。” “谢谢大小姐。”秋霜秋雨连连感谢，选择大小姐绝对没有错。 收拾好一切，陆天香带着紫玉，紫英两人去福鑫苑给祖母请安，在门口遇到了春风得意的柳氏。 “哎呦，香姐儿越发标致了，昨日二婶回娘家了，没去接你，可别埋怨二婶。”柳氏亲热的上前，拉着陆天香的手不放，“哎呦，敏儿，过来见见你大jiejie，可比你二jiejie好看多了。” 陆天敏从柳氏身后出来，面带甜甜地笑容，道：“果真不假，大jiejie是我们家里最出挑的，怪不得母亲和祖母老是念叨大jiejie。” “三妹过奖了。”陆天香谦虚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给祖母请安吧。” 陆天香和陆天敏跟在柳氏身后一起进入福鑫苑，陈天丽已经早早到了，可却没有看到戚氏。陆天香好奇，昨天很晚了，不知道戚氏已经被禁足的事情。 陆天丽看到陆天香和柳氏一起进来，内心的怒火瞬间燃烧，一定是她们两个合伙陷害母亲。昨天一听到母亲被禁足，她就去问了母亲，母亲说不是她做的。她们是亲母女，母亲什么事情都不会骗她。 “请祖母安。”陆天香给陆老夫人行礼，然后笑着看了一眼陆天丽。 “好，好，一转眼，我这三个孙女都成大姑娘了。”陆老夫人看着颜色上好的三个孙女，而且都是嫡亲的孙女，昨日的失落变少了一些，陆府并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刚说完，陆云翔，陆云飞兄弟二人，等他们给陆老夫人行礼之后，陆天香便带着陆云翔兄弟二人行礼:“多年不见，父亲，二叔可好？” 陆云翔看到陆天香，一会儿眼神里带着疼惜，一会儿有带着叹息，一会儿又带着为难，只是亲自上前，扶起陆天香，道：“回来就好。” 陆天香不解，陆云翔这是怎么了？为何对她流露出如此复杂的眼神。疼惜？为难？真是可笑，她已经过了需要父亲疼惜的年纪了。想到刚重生之时，她担惊受怕，心里对父亲还有一丝渴望，然而在陆云翔要打她的时候，对着她大声怒骂之时，这点渴望成为奢望，甚至绝望。 只不过是几吸的功夫，陆天香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还不是想借助外祖家的势力，借机往上爬。可是他怎么不想想，当年他是怎么对待母亲的！当时母亲走投无路之时，父亲可曾顾念夫妻之情？在母亲生产之时，可有半分怜惜之情？在她被戚氏冷言冷语之时，他可又有半分孺慕之情？ 没有，什么都没有！留给母亲和她的只不过是鄙视不屑冷漠的眼神！母亲不仅仅是大出血而死，而是对生活没了希望，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