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戚远到来
因为陆老夫人的一句话，陆天香就被变相地禁足了，只能呆在香园和苏嬷嬷处。 陆天香只是在苏嬷嬷处哭了一次，就收起全部眼泪，坚强地笑面即将到来的暴风骤雨。 陆老夫人的状况时好时坏，一连五天，泻得快要虚脱。 陆天香每日从苏嬷嬷处得到祖母的病况，觉得一片灰暗。 陆天香把当日彩凤的话，对苏嬷嬷说了一遍。 苏嬷嬷沉吟一声，道：“无凭无据，根本没法抓人。已过了五日，二夫人没有动作。只有三种可能，第一，彩云根本没有和红玉说；第二，那个叫红玉的丫鬟，并没有听出彩云的话；第三，二夫人知道了，但并没有找到证据，或者根本就不想说。” 陆天香紧紧攥着拳头，看来她还是想当然了，事实并不如她所愿，以后行事更加谨慎。 “嬷嬷，现在该如何？”陆天香急忙问道。 苏嬷嬷笑了笑，道：“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如何解释？”陆天香不解。 “你之前已经想到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戚氏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证明你是天煞孤星命，克人。既然第一招已经失去作用，那么我们静等着第二步。你张姨母给你写的信，说得很明白。”苏嬷嬷并不紧张，事情并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只要陆老夫人不死，一切都有转机。 “嬷嬷，天香想趁着这次张姨母解围，将计就计，离开陆府几年，在外面安生过几年平静日子。”陆天香凝眉，说出以后的打算。 现在她根本没有能力和戚氏抗衡，若是死撑着呆在陆府，只不过让她以后的日子更加如履薄冰，胆战心惊。若是戚氏哪天冲昏了头脑，她的小命堪忧！ 眼不见，心不烦，说不定离开陆府，戚氏或许不再找她麻烦。 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陆天香想出去，收买人打探流放西北之地的两个舅父。 母亲正是因为外租家骤逢突变，才郁结于心，身子熬坏了。既然能够重活一次，陆天香想替已故的母亲多做一些事情，以慰母亲在天之灵。 然陆府就像是一个大的牢笼，增增围堵，有心无力。 “哦？”苏嬷嬷没有把陆天香当做普通的孩子，仔细斟酌陆天香的话。 “这样不好吗？嬷嬷？”陆天香反问。 苏嬷嬷旋即莞尔，道：“呵呵，香姐儿就是聪慧，原来已经想到以退为进了。不错，是个不错的法子。拳头缩回来，才能更有力地打出去。” “可就担心到时候出去了，回不来！”陆天香皱着眉头，小小的眉头纠在一起，小嘴嘟着。 “哈哈，小丫头，鬼灵鬼灵的。你祖母不会浪费你这么好的资质的，等破了你的命数，一切见分晓。”苏嬷嬷大笑，今日更是见识了陆天香的俏皮的一面了。 陆天香根据苏嬷嬷的叮嘱，选择静默以待！ 倒是柳氏身边的红玉，坐立不安。 依稀记得前几日，大小姐身边的大丫鬟红玉jiejie给她送几个时兴的花样儿，曾经和她说过一句话。彩云曾经在厨房听说红儿和后厨的王厨娘嘀嘀咕咕······ 可她当时被花样子迷住了，想着怎么绣呢，根本没有注意到彩云的话里的深意。 这几日老夫人狂泻不已，会不会和王厨娘有关系呢？ 二夫人柳氏的手段，红玉知道，并且亲身体会过。 二夫人为人和善，那样只是表面的功夫。其他院子里的丫鬟都羡慕她们跟在脾气和善的二夫人身边伺候，可谁又知柳氏气不顺的时候，就会变着手法整治她们，而且还专挑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下手！ 说？还是不说？ 红玉来回走动，犹豫不决。 “红玉，原来你躲在这里呢！大老爷，二老爷回来了。二夫人张罗着，忙着呢，还不赶紧出去帮忙。”红梅换了见干净的衣服，便催促道。 红玉惊慌，逐渐稳住心神。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不说，反正彩云也不会到二夫人面前告状。 她可是打听清楚了，这彩云明面上可是大夫人戚氏的人，居然暗地里说这些话，可见其用心叵测。 陆天香不知，这一切果真被苏嬷嬷预料到了。 得到下人传话，正在陆家祖坟结庐守孝的陆云翔，陆云飞，听到母亲身子不好，吓出一身冷汗，来不及换衣服，就坐上马车，仓惶间回到陆府。 陆老夫人这几日，急剧消瘦，面容青紫，气息不稳，眉头紧皱。 “母亲！”陆云翔，陆云飞纷纷跪下地上，哀戚地看着年迈的母亲。 母亲身子一向健朗，为何病得如此重？ 陆老夫人缓慢睁开眼睛，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母亲病重，儿子怎能不在床前侍疾！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的。”陆云翔哀痛说道，“父亲已去，母亲可要仔细身体啊！” “是啊，母亲！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儿子们怎么活啊！”陆云飞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戚氏得到了消息，听说大老爷回来了，换了件素净的衣服，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见戚氏过来，陆云翔面色一冷，问道：“母亲如此病重，你是如何管家的？” 戚氏见到大老爷，梨花带雨，哭着道：“老爷，最近妾身身体不适，弟妹暂代管家，也不知道弟妹请的什么大夫。妾身斗胆，让人给我大哥去信，希望能请到御医。” 陆云翔一听，觉得戚氏做的还算妥当，也不好再发作她，道：“我在外面给父亲守孝，家里的事情，你多多费心，可不能让母亲出事！” 戚氏见大老爷面容缓缓，连连说道：“老爷，母亲是陆家的主心骨儿，妾身知道轻重。” 陆老夫人睁眼看了戚氏一样，没有说话，而后精神不足，闭目养神。 “嗯，你能明白就好！”陆云翔颔首。 不一会儿，戚远带着一个天命之年花白头发的老头，快步走了进来。 陆云翔一看是大舅兄，连忙起身，作揖道：“有劳舅兄了！” 戚远比陆云翔矮了半头，相貌更是比不上风流倜傥的陆家两兄弟，一双不大的眼睛，却蕴含着精光，八字胡须尾部上翘。 “妹婿客气了，都是自家人，还分得如此清楚作甚！”戚远尽管口里如何说，但还是生生受了陆云翔的大礼。 陆云翔虽然不喜戚远的处事手法，然也知戚远正是风生水起之时，年纪轻轻已经是从四品的官员，至于岳丈已经是三品大员。 陆家虽然在底蕴上比戚家深厚，可在仕途之上，差了戚家一截。 戚远带来的御医，是太医院的非常有名的苏太医，世代杏林，医术高超。 苏太医给老夫人把脉，问了最近的吃食儿，心中有了大概，和之前的大夫说的一致。又看了之前吃的什么药，苏大夫心里有了大概，其实就算他不来，连吃这些药也可以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