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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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当着我的狗奴才。 我继续低贱而又卑微的活着。 而我内心的坚强却也在步步的成长。 晶晶带给我的情绪一直起伏不定，希求，痛恨，感动，愧疚。而且我也没幻想过会和晶晶怎么样，只是希望她对我好点，我们和和融融的就是最高理想。 我无视了所有人的嘲讽，他们也就懒得嘲讽了。 我轻蔑掉了所有人的轻蔑。他们也就失去了轻蔑的兴趣。 “想做我杜大勇的兄弟，必须得有个爷们样儿才行!高亮，别枉费了我的一番苦心！”杜大勇说着拍了怕我的肩膀。 我冒着雨跑回来，烟酒藏在衣服里。 我满头大汗拿着饮料送上楼去。 我蹲在水池旁一洗半天，挂了满满一晾杆。 我进出性品店规规矩矩的送到小旅馆。 我做着所有被人看不起的低贱事，却没人笑我了，因为他们都已经习惯了，都已经失去了嘲笑我的兴趣。 而杜大勇也越来越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真像我的主子一样心安理得的享受着。 直到有一天，他把空烟盒又扔到了我面前，而我没有动。 “瞎么？”他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 “勇哥，我没钱了。”我嚅嗫着说道。 “没钱给我说什么？跟家里要去啊！” “我……”我抓着衣角，咬了咬嘴唇，有些艰难的说：“勇哥，我的积蓄都花完了，叔叔每月给我的生活费是固定的，我……也不好再要了。”我说完有些害怕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那就管你爸妈要呗”他好像没太弄懂我话里的意思，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从小爸爸就进了监狱，mama住在精神病院里……”我的声音很低，这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又怕他们死命的逼迫我给高叔打电话要钱，这才说了出来。 我这话一出，杜大勇和他那几个正在打牌的小兄弟全都停了下来，扭头看向了我。 本来还很喧闹的房间一下就静了下来，杜大勇脸上的横rou抖了几下说道：“还真不知道你有这样的身世，你小子倒是早说啊。你一直表现的挺不错，既听话又不啰嗦。这样吧！以后不用你出钱买东西了，我杜大勇真的把你当兄弟了！” 我一听，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受了那么的苦，遭了那么的委屈，被那么多人耻笑，嘲弄，我一直坚挺着，而这一刻，我却忍不住一下子哭了出来。 兄弟！ 多么温暖的字眼！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正式的称呼，心里暖洋洋的，以前他对我的种种欺压和凌辱瞬间全都冰释无踪。 “谢谢勇哥！”我抹了一把眼泪激动的说道。 “你看你哭啥哭，不就是没钱了么。怕啥的。”他没能领会我哭的含义，还以为我是没钱了急哭的。 “既然现在大家都是兄弟了，一会我带你赚点钱去。”杜大勇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很是感激的点了点头。 “来。”杜大勇说着从牌桌上抓起二十块钱递给我道：“先去给兄弟们买盒烟，顺带着给自己买双袜子，我看你这都破了好几天了。然后洗把脸，一会我带你赚钱去。” 晶晶带给我的情绪一直起伏不定，希求，痛恨，感动，愧疚。而且我也没幻想过会和晶晶怎么样，只是希望她对我好点，我们和和融融的就是最高理想。 “谢谢勇哥”我欣喜的说道。 “谢个啥，兄弟么，快去吧。” 等我洗完脸回来，杜大勇这几个人也都穿好了衣服和鞋，正抽着烟坐在床上等我。 他们以前一起出去的时候，从来不叫我，我也不知道他们都干什么去了。当然也不敢问。 现在他们竟然都在等着我，我心里热乎乎的，好像浑身的血液都流动的加快了一样。很激动也很兴奋，有一种很强烈的归属感。 他们终于认可我是他们其中的一份子了！ “来来，兄弟。我跟你说。”杜大勇热情的把我拉到他身边坐下。 没过多久，幸运的我终于发现了一个倒霉的目标。 这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一个是机械化技术学校，简称机校，水平和档次和我们差不多，都是一所不入流的垃圾大专。学校里的风气和我们差不多，但是里边的学生绝大多数都是来自农村的，一般都是老实孩子，混混虽然也不少，但是敢出门嘚瑟的却不多。 以前除了上课的时候，无论在哪，无论有多少人，我从来没在他面前坐过。 我有些惶恐的被他拉着坐在他身边。 最深最深处。 “兄弟，你也知道。”他一手搭在我肩膀上说道：“我们几个都大手大脚的花钱太快，喝一次酒，跟妞儿开一次房钱就花的差不多了，所以我们也得想办法自己赚钱去。看你这小身板儿打架肯定是不成了，你就负责干点别的事儿，动五把超儿的活儿我们来。咱一起赚点钱花，成不成？” “成！”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好，咱们走。”杜大勇照我肩膀上拍了一把。随后就站起身来往出走。 这手真有劲儿，拍的我一咧嘴，不过心里却是格外的开心。 杜大勇在前，他那几个小弟紧随其后，我跟在最后边。 “想做我杜大勇的兄弟，必须得有个爷们样儿才行!高亮，别枉费了我的一番苦心！”杜大勇说着拍了怕我的肩膀。 走了没多远，杜大勇见我离着他们七八步远，就有些不满的招呼我道：“兄弟快走啊。” “哎！”我痛快的应了一声，赶紧小跑几步跟他们并着肩。 我不低着头了，我挺了挺腰板，我又兄弟了！我满腔的热血都在燃烧！ 我有种预感，他们出去肯定干的不是什么好事儿。 但是为了兄弟，为了这腔热血，我决定豁出去了！ 我跟着他们出了校门，一直向前又走了好远，来到一条背街小道上停了住。 杜大勇这才告诉我怎么个赚钱法。 这一片里，除了我们学校之外，还有三个大学也都在这附近。 一个是机械化技术学校，简称机校，水平和档次和我们差不多，都是一所不入流的垃圾大专。学校里的风气和我们差不多，但是里边的学生绝大多数都是来自农村的，一般都是老实孩子，混混虽然也不少，但是敢出门嘚瑟的却不多。 以前除了上课的时候，无论在哪，无论有多少人，我从来没在他面前坐过。 另一所是中医学院，比我们高档得多，是正经八百的本科，学校管理也很严格，而且医校历来女的多，男的少，无论是不是混混，在这一片里出了校门一般都老实的很。 一个是机械化技术学校，简称机校，水平和档次和我们差不多，都是一所不入流的垃圾大专。学校里的风气和我们差不多，但是里边的学生绝大多数都是来自农村的，一般都是老实孩子，混混虽然也不少，但是敢出门嘚瑟的却不多。 还有一个师范学校。这个学校就杂的很，也大的多，本科大专中专都有，而且鱼龙混杂，水深的很，其他几个学校的混混基本不敢惹他们。 以前除了上课的时候，无论在哪，无论有多少人，我从来没在他面前坐过。 杜大勇带我来的是临近卫校的这一片儿。 这条小道直通他们后门，离着宿舍很近，很多学生就近走这条路。 这手真有劲儿，拍的我一咧嘴，不过心里却是格外的开心。 来这的目的很简单，也很粗暴，就是拦住人要钱。再直白一点就是抢劫。 我一听是违法的事，就有点害怕，想着要退缩。 杜大勇见我犹犹豫的豫有些要反悔的样子，那脸就沉了下来“高亮，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什么？带你到这来是赚钱的，可不是寻开心的，更不是看热闹的，我历来都是实行的精兵原则，从不要废物。你这样的话——兄弟可没得做了啊。” 这时，我的心里猛的一凉。 我现在可拿不出钱来了，要是杜大勇真翻脸，他可比杨文浩凶的多，我这日子可真就没法过了。 “想做我杜大勇的兄弟，必须得有个爷们样儿才行!高亮，别枉费了我的一番苦心！”杜大勇说着拍了怕我的肩膀。 他看似鼓励，实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他早已经抓住了我的软肋，不就是怕挨揍么？ 晶晶带给我的情绪一直起伏不定，希求，痛恨，感动，愧疚。而且我也没幻想过会和晶晶怎么样，只是希望她对我好点，我们和和融融的就是最高理想。 为了躲避杨文浩，我竟然能狠下心来跟着他，那么多丢人的事都干了。真要是他想揍我的话，我可没处找人去了。 我想了想，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当然，他也没那么想当然的指望我一下就能转变这么大，从一个熊包蛋转眼变成抢劫犯。 他今天对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把人骗过来就行，剩下的事儿他们来干。 那意思差不多就是先让我上了贼船再说。 我进出性品店规规矩矩的送到小旅馆。 他还怕我有什么顾虑，又给我宽心道：“你放心吧，这条道儿进出的都是医校学生，而且大多数都是小丫头片子，吓唬两句就老实了，再说还有我们呢。啥事儿没有，你看我们都干了好多回了，咋地了？是不是？好好干，等收工了，咱哥几个好好喝点！去吧！”说着一把把我推到了小街上。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别无选择了。只好把连衣帽扣在了头上，强装镇定的在路口上晃悠着，寻找目标。 没过多久，幸运的我终于发现了一个倒霉的目标。 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女孩，半低着头戴着耳机，背着一个挺大的加菲猫背包远远的走来。 孟莹莹！ 我深呼了一口气，冲着她走了过去。 我此刻的心情很奇怪，既害怕，又有一种莫名的兴奋，甚至还有满满的期待感。 可等我靠近了她，看清她面貌的时候，却一下子愣住了！ “勇哥，我没钱了。”我嚅嗫着说道。 孟莹莹！ 我眼前的这女孩竟然是孟莹莹！ “勇哥，我没钱了。”我嚅嗫着说道。 我的高中同学，而且她一直是我的暗恋对象！ 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都会在懵懵懂懂中有一个极度喜欢的人，我也不例外。 我偷偷喜欢的这个人就是罗莹莹。 虽然，三年之中，我几乎从没和她说过话。 她文静而又大方，美丽而又善感。 但她就是我心中的女神！ 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有如莹莹白雪，神圣而不可侵犯。 她和晶晶不一样。 晶晶带给我的情绪一直起伏不定，希求，痛恨，感动，愧疚。而且我也没幻想过会和晶晶怎么样，只是希望她对我好点，我们和和融融的就是最高理想。 而罗莹莹，我一想到和她在一起就会美的笑出来，凡是看到美景，看好好东西，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果罗莹莹看到了会喜欢么？我遇到了高兴的事，好玩的事，第一个想法也是，罗莹莹看到了她会笑么？ 无数无数次，我深陷在这种白痴一样的美梦中不能自拔。 可是，我深知我与她的差距有多么的巨大。 我只能把这种美梦的一样感觉深深的埋在内心的最深处。 最深最深处。 可是现在，眼前的女孩竟然是她。 我，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