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师哥的考验
“希望如此。”卫庄轻蔑一笑，倒也没有再过纠结，显然他俩的关系远没有表现的那么简单。 在袁洛川的印象里，盖聂对于鬼谷的宿命一战一直都采取躲避的态度。等日后在墨家机关城里，他们才算是真正的决斗了一次。 不过袁洛川对此有些不太赞同，那场决斗根本毫无公平可言。 首先是白凤的偷袭重伤了端木蓉，打乱了盖聂战斗的心；然后黑麒麟假扮天明有重伤了盖聂；最后卫庄还早早的从鬼谷子遗留的秘籍里学会了百步飞剑。 这已经不再是纵与横的决斗了，它牵扯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进去。 但是盖聂那时输了吗？没有！他自断渊红，用断剑抵住了卫庄的脖子。 可他赢了吗？也没有！因为卫庄并没有死。 卫庄曾经说过：“决战的那天，我们中间注定有一个人会倒下。” 鬼谷的纵横注定会还有一战，而最后也注定只有一个人会活着成为下一任的鬼谷子。 刚刚房间里弄出的动静不小，却出乎意料的只有一个店小二上来询问了一下情况，发现没破坏什么东西后，一脸陪笑的下去了。 袁洛川此刻才明白当初卫庄说的“这个地方不简单”是什么意思了。 重新关上房门，不理会卫庄那快要杀人的目光，袁洛川自顾自的侧身躺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嘴角噙着一个坏坏的笑容说道：“师哥，啊，不对，应该是二师哥。” 袁洛川将“二”字咬得特别重，不过生在秦朝的卫庄哪里会懂得“二师兄”这个梗。 “我看你和晓梦的脾气很像啊，都是炮仗，一点就着。你俩要不考虑下凑成一对算了，你俩要是真的能成我肯定给你们随一大份份子钱。” 卫庄那一张表情不多的黑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个笑容却是让袁洛川的心一颤。 好歹和卫庄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不能说读得懂他，但卫庄的哪个动作意味着危险，这还是知道的。 没羞没躁的起身一路小跑到盖聂的身边，袁洛川打定主意要抱盖聂这个便宜师哥的大腿了。 “你觉得他能保得住你？”卫庄森森的问道。 说实话，袁洛川丝毫不怀疑盖聂保不保得住自己，可他怀疑的是盖聂根本就不会保自己好不！ 盖聂依旧是那一张波澜不惊的脸，可却是微不可寻的向前走了一小步，挡在了袁洛川的前面。 盖聂说道：“小庄，别闹了。” “切！”卫庄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手上的动作还是停下几分。 气势一弱，乐得顺着盖聂给的台阶下台。这也是因为他明白自己还真不能杀了袁洛川，最起码现在不能。 再说了，似乎自韩国灭亡后，好久都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有点意思，不是？ “你也别闹了，我有点话想和你说。”盖聂回过头来对身后的袁洛川说道。 自己这个大师哥都发话了，袁洛川岂敢不从，暂时还是不敢惹盖聂的好不。 一副我是乖宝宝的样子端坐在床边，静静的等着自己的两个师哥训话。 盖聂难得有点伤脑经的说道；“能这么和小庄说话，并且还活着的人不多了。” 随即正了正神色，问道：“你是哪里人？” 对此袁洛川只是笑笑，并为作答。 盖聂微皱着眉头看向卫庄，却看到卫庄耸了耸肩，一脸我也不清楚的表情。 若有所思的说道：“既然师父能把鬼谷令交到你的手里，想必你也你你的过人之处。那我问你，如果让你，以鬼谷第三名弟子的身份进行选择，你是愿意选择纵，还是会选择横？” 听到盖聂的这个问题，卫庄两眼放光，虽然自己已经清楚自己的这个师弟看起来弱不经风，实则花花肠子一肚，但还是想知道他的选择是什么。 袁洛川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自己是来鬼谷学东西的，不是来搞笑、散播欢笑散播爱的。 沉思了一会，突然抬起头，一脸人畜无害的问道：“既然是鬼谷派有史以来的首个第三名弟子，那有没有什么特权啊？” 盖聂似笑非笑的问道：“比如？” “比如我可以选择纵横！” 袁洛川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一道惊雷响在盖聂和卫庄的耳边。 两人一齐看向那个依旧是纯纯笑容的袁洛川。 卫庄看白痴一般的说道：“年轻人，胃口不要那么大，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小心被噎死。” 袁洛川确实不闪不避，针锋相对的说道：“谁也束缚不了我，哪怕是鬼谷。” “明明可以君临天下，我为何要去选择称霸一方？既然可以选择逍遥自在，为什么我要去选择束缚内心？” 盖聂轻叹了一声，说道：“可你要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就算有一天你能天下第一，那时你脚下的骸骨会多得让你感到恐惧和害怕。” 袁洛川不可否认，却又并不赞同，说道：“其实我也并不想君临天下，只是想要天不挡我看天，地不阻我踩地。我并不想天下第一，只想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想身边有佳人相伴，天高地阔，任我逍遥罢了。” “手中的剑代表杀戮，任何离它太近的人都会受伤，包括持剑者本身。可我不想懦弱到毫无自保能力，就像刚刚晓梦想杀我了若无卫庄师哥，我想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也像刚刚卫庄师哥想要欺负我，要是没有盖聂师哥相护，我断无还手之力。” “我不想将来身边的人被欺负时，我只能站在他们的身后！我要成为站在他们身前的人！” 袁洛川的一席话给了盖聂和卫庄很大的震撼！ 在这样一个为了信仰可以放弃一切的年代，很难能看到一个完全为自己却又让人不得不佩服的人了。 这很合卫庄的胃口，卫庄笑着说了一声：“好！” 盖聂则是因为他的话想起了医家的两个人，说道：“你的这番话我也曾听人说过少许，不过她们的话又与你不同，剑客是孤独的，是容易受伤的，更是会伤到身边的人的。所以她们永远不会爱上以剑为生的男人。我觉得她们很有道理，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可你让我又产生了矛盾，可我觉得这个矛盾不是什么坏事情。” 起身对袁洛川一拜，虚心的说道：“受教了。” 袁洛川连忙诚惶诚恐的拉起盖聂。 什么情况？我很懵啊！ 其实袁洛川的想法很简单，从一开始他就打着要学纵剑术和横剑术的算盘。这不把自己说得高大上一点，卫庄和盖聂能倾囊相助嘛！ 不过让袁洛川更懵圈的是卫庄和盖聂都没有再提教不教袁洛川剑术的事。 袁洛川心里嘀咕道：“他们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 不过转念一想，怎么看怎么不觉得卫庄和盖聂会是那种感性的动物，要是仅凭自己的这一番话他们就教自己纵剑术和横剑术了，那鬼谷剑法岂不是也太廉价了。 又或者说自己可能还没有达到他们心中的标准，又或者说他们接下来还有考验要试试自己。 整理了一下心绪，脸上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气馁的表情，一旁一直仔细观察袁洛川的盖聂和卫庄在心里暗暗的点头，不管自己这个师弟是真的不在乎，还是装的无所谓，单凭这份心性就已经注定将来会有大成就了。 果不其然，袁洛川接下来又听到了盖聂的下一个问题，盖聂问道：“那如果将来你学成出山，让你选择一个势力，你会选择哪个势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