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混水摸鱼
“李亮啊。” “这个李亮，可真是一个人才啊。”余刚当时对李亮也是恨得牙咬咬。这小子分明是看自己的笑话啊。因为要说这个关系好，还是李亮跟张艳妮关系好呢，李亮不但跟自己老婆关系好，还跟自己的女关系好呢。这叫什么事儿呢。 而且，余刚一直有一种怀疑，会不会这个李亮与张艳妮之间也有一腿，但这只是余刚自己的胡乱猜测，没有任何真凭实据，有时，没有捉jian在床，这事就当没发生好了。 这天晚上，我正在小区楼下打篮球，余刚过来了。当时我不知道余刚要来替台长郭荣清说情的事，还热情邀请这个余刚也过来打一会篮球呢。余刚说： “不行了，这年纪大了，一把老骨头，这是你们年轻人玩的。” 然后，余刚也一直在边看呢。后来，余刚还主动跑到附近的小卖部里买了几瓶水过来。刚好附近也有一条长椅，于是我们坐了下来。我深知余刚的个性，肯定是有什么事，否则，不会这么好对我。我说： “老余，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老郭求我帮他一个忙，可是这个忙我也帮不了哇。” “什么忙？” 余刚把郭荣清担心自己的台长之职落了空，所以，想请余刚出来，约请一个罗夏冬。听到余刚说这么一个事情，我也楞住了，老天，这玩了一圈，又玩到我头上来了。余刚笑了： “小李，给老郭出主意找我，是你出的吧？” “是。” “你这不是玩我吗？” “那我问你，这个王小春要顶老郭的窝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这——”这么一说，余刚也有些尴尬。事实上正是他说了，他也是为了向老郭来献媚。其实叫我说，余刚应该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时候应该向王小春投诚。不要再跟老郭眉来眼去了。 但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也太天真了一些。后来我才知道，老余还有更深的谋略，就是希望老郭跟王小春为这个台长位子斗起来，然后，他好渔人得利，当上这个台长。 现在余刚就是分管业务的副台长啊，如果再往上升一级，就是台长啊。这是后来，余刚的女儿余小清告诉我的。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余小清与罗斌也一起到省城做了手术，人工试管婴儿。做完手术回来，罗斌坚持要请我吃饭。这一次吃饭，一起的当然有罗夏冬。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从前我也睡了余小清，这事人家老公罗斌也知道，可以说相当尴尬啊，但是人家不以为然，如果我放在心上，倒显得自家小家子气。罗斌说： “亮哥，还是要谢谢你啊。” “谢我什么，这又不是我的功劳？” “如果不是你告诉我，还有这么先进的医学，我根本不知道呢。” 我也笑了，这真是小事一桩啊。而且，罗斌也多次让他妻子来陪同我呢，这个陪还不单纯地陪，而是睡呢。虽然睡也睡了，但是给我相当大的精神压力啊。这种复杂的关系还真不好相处呢。 “罗部长，还有一个事要麻烦你一下。”我说。 “小李，你说。” “是这样，余刚想约一下你，请你吃个饭。” “哦，余刚为什么要约我啊？” 余刚的妻子张艳妮也是替罗部长怀了一个孩子，也快要生了，据说，这一次罗部长还去照了的，是一个女儿。罗夏冬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就是眼前的罗斌。人家只想要一个女儿呢。 这时，罗夏冬哈哈大笑了： “这个余刚可真有意思，他约我，完全可以叫余小清来约我啊。” “爸，这事我也知道一点。”余小清说。 “哦，怎么回事？” “不是我爸要约你，是台长郭荣清，他是帮郭荣清在约你。” “哦，这样啊。” 罗部长沉思了一下，没有立刻答应。我看了罗夏冬的神色，就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果然，当罗夏冬出去上卫生间时，余小清也对我说： “我以前跟罗爸爸说过，他不肯见郭荣清，这只说明一件事。” “什么？” “郭荣清这个台长的位子可能真保不住了哦。” “哦。” 然后，一边坐着的罗斌也发言了，告诉我这事的前因后果，有些复杂，这个余刚的意思肯定是想把这个水给搅混，然后，他好来一个渔人得利。 我听到这个分析以后，也是觉得惊奇，不过，作为余刚来说，有这个需求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啊。我奇怪的是余小清的态度，在这件事上，她居然没有站在爸爸余刚那一面，叫人好生奇怪呢。余小清说： “我也认识到，这事我爸还真是想多了，他能力不够，还想当台长，真是想多了，我只愿他当一个副台长就行了。” “当一把手不好吗？” “你是不清楚你爸这人的性格，他有些贪财，如果当了一把手，我怕他有一天真会进去坐牢哦。” 我也笑了。看来，还是余小清比较了解她的爸爸啊。看起来是不帮这个余刚，其实是真正在在帮他呢。 吃过饭以后，罗夏冬约我与他下两盘围棋，罗夏冬虽然棋艺不行，但是也挺爱好这个。但是这个社会上喜欢下象棋的人挺多的，喜欢围棋的还是比较少的。 围棋还是一门高雅艺术啊。下棋的时候，罗夏冬对我说： “小李，这事你不要参与了。” “哦？” “这一次郭荣清可能当不上这个台长了，常委会上已经在讨论这事了，下一次可能会通过的。” “会是谁当？” “文化委的副主任王小春。” 这个消息，我也是早就从宣传部长有胡小丽那里听说了，但也还得装出一付第一次听说的样子。表示不知情。人生就是这样啊，也是时刻考验演技的时刻。 “新台长上任以后，多配合她的工作。”罗夏冬说。 “我会的。” “我非常不喜欢余刚这个人，所以，我不会帮他的。” “哦。我懂了，我懂了。” 同时，我也觉得罗夏冬这个人也是蛮奇葩的，明明是上了余刚的妻子张艳妮，还让张艳妮怀上了他的私生子，还非常不喜欢余刚。真是叫人无意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余刚吗？”罗夏冬说。 “为什么不喜欢他啊？” “这个小子心胸太狭窄了，我搞了张艳妮怎么啦？生个私生子怎么啦？这小子居然心里很不爽，想让张艳妮把孩子打掉。” 我只是尴尬地笑了笑，不知如何接这个话。要说余刚的反应恐怕也是极为正常的吧，自己的老婆被人给上了，上了还不说，还怀上了孩子。这事放在任何人头上都受不了吧。可是罗夏冬对这个余刚这么高的要求，简直有些好笑呢。 在罗夏冬看来，反正这个余刚心术不正。 下完棋以后，我要回去，罗斌说他开车送我。我说： “不必了，没多远，我自己坐车回去吧。” “不，还是我送你吧。” 罗斌坚持要送我，我就估计罗斌肯定是有话要对我说吧。果然，在车上时，罗斌也是对我敞开心扉。 “小李，谢谢你啊。”罗斌说。 “谢我什么啊？” “如果不是你，我跟余小清也离婚了，现在好了，她同意跟我一起去做手术，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的。” “好，以后好好珍惜这个生活。” “我还是要谢谢你，上一次据说你拒绝了余小清的求欢。” “啊？” 我也大吃一惊，是，上一次余小清主动投怀送抱。希望我能陪她一次，但是考虑到罗斌这一层关系，我不能跟她再进行这样的荒唐事啊。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也会心疼吧。 “其实看到她跟你在一起睡，我心里还是挺难过的。”罗斌说。 “对不起，我错了。” “不，小李，我没有任何怪罪你的意思，以后我如果提出类似的请求，你会答应吗？” “这——” 这样荒唐的事情，发生过一次，我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这也太没有底线了，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可是听这罗斌的意思是，还想再发生第二次呢。 而且，我生活中不缺女人啊。也不必要跟余小清搞在一起啊。 “不会，你也不会给我提这样的荒唐要求吧？”我说。 “这可保不准，你知道的，我现在性能力不行，余小清这个女人欲望也是蛮强的，我希望以后你还可以帮我。” “好吧。” “谢谢你。” “我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 “我想让余小清当新闻中心副主任。” “可以啊。” 余小清的爸爸余刚是副台长，罗夏冬也是组织部长，这事他们安排就可以，但是他们居然还要我这个小小的新闻中心主任同意，我觉得也是蛮搞笑的。 “在新任台长上升之前，我希望你能与郭荣清提一提。”罗斌说。 “还有他来提名吗？” “是啊，毕竟他是主要领导，如果他不提名，进入不了考察名单一样没戏的。” 还挺复杂。我当时当上这个新闻中心主任是如何运作的，我也不清楚，我没想到的是，这个余小清年纪轻轻，资历明显不够，但也可以当上新闻中心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