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比箭
“大伯，这么晚打扰你们了。这是小儿王敬，快递见过王新大爷，王勇叔叔，这是你堂兄王哲。”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快进来说话。”老者慈祥的说道。 “你就是我爹爹经常夸赞的百发百中的王敬？你敢不敢和我比试一下。看看是不是吹牛。”王哲盯着王敬，不服气的说道。 “有什么不敢的，比就比，不过我现在好饿，没力气拉弓，你不会想趁机占我便宜吧？”王敬摸着空空的肚皮，嘿嘿的笑着说道。 “好，我等你吃饱喝足，晚上养精蓄锐，明天一早找你，别到时不敢来啊。” “切，谁不敢比谁是狗熊。”王敬立即应道。他正想一展身手，压制同龄的城里人出出刚才收的鸟气。 “好，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王敬和王哲“啪”的一声击掌立约，因力气过大，身子都向后各退了两步，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呵呵，大侄子，你这次来带的东西不少，估计要在城里逗留几天了吧。”老者看着一车物品，笑着说道。 “是的大伯，我准备在这里摆三天摊，要给你们添麻烦了。如果这三天卖得不理想，就低价卖给店铺，家里还要人照应。”王远难为情的说道。 “也好，王敬也是第一次进城，就让王哲陪他玩玩吧，带他去城里逛逛，见见世面。如果觉得可以，你们一家就搬进城里来吧，有大伯在，饿不死的。”老者摸着白须慈祥的笑着说道。 “多谢大伯了。”王远感激的行了一礼。 这个院子有七八间房子，都是梧桐木制的，比起王敬的茅房要宽敞明亮多了。客厅里早就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鸡鸭鱼rou每样都有，香味四溢，还有不少五颜六色的糕点和水果，让王敬不由口水直流。 “大侄子，你和王敬就不要客气了，吃好喝好，早点休息，房间已经安排好了。一会让王勇带你去，老了，身体不中用了，就不陪你们了。”老者用拳头捶捶背，爽朗的说道。 “大伯早点休息吧，这么晚了打扰真是不好意思。” 送走王新之后，王敬再也不顾忌何人，对着满桌香喷喷的饭菜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流油，末了还打着饱嗝拍着肚皮，让父亲一顿低声好骂。 王新还真不把他们当外人，客房里收拾得非常整洁，洗漱用具一应俱全。城里的东西很多都是王敬没有见过的，东摸摸，西瞧瞧。转眼折腾到半夜，最后才在王远的催促下上床休息。 第二日一早，王远就推着小车去卖野物了，王敬因为第一次走那么远山路，一觉睡得十分香甜，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 “起来，起来，你这只懒虫，是不是害怕了比试，就赖在床上装睡？” 虚掩的门被人用力推开了，走进一个气宇昂扬的劲装男孩，身上背着一把金色长弓，一壶白色羽箭，掀开王敬的被子就是一阵大喊。 “切，不是让我养精蓄锐吗？我不休息好怎么比试？莫非你害怕比赛输了，故意打扰我休息？”王敬揉着朦胧的睡眼，打着哈欠不满的说道。 “贪吃贪睡不可教也。你这懒虫，睡一个晚上再加一个早上还不够啊，现在早饭都过了，太阳晒破屁股了。”男孩对王敬的懒惰行径深恶痛绝。 “啊，都中午了？好，你等着，马上就好。”王敬看得窗外的阳光已经照射在自己的大腿上，不由小脸一红，立即跳下床头，飞快的穿起衣服。 等王敬洗漱完毕，吃过锅里还热着的早餐，王哲就迫不及待的抓着他的手，将他拉到院子外面。 “去哪？”王敬不解的问道。 “我家的院子太小，我们去城墙脚下的跑马场，那里有个演武场，正好适合我们比试箭法。”王哲笑着解释道。 “恭敬不如从命，哥哥前面带路。”比赛射箭，王敬可是不会怕谁的。 演武场离王哲家不远，一路奔跑，小半个时辰就到了。此时演武场里没有人，场面冷冷清清，不过正好没人和他们争夺箭靶，可以放心射箭。演武场的靶子并排十个，每个相距一步，离靶子最近的白色横线是十步，然后是二十步，三十步，直到百步。每道横线都用黑色油漆标识得很清楚。 “你力气小，我们就只比试二十步的射箭吧，别说我欺侮你。”王哲挑了一个中间的位置，对王敬说道。 “谁欺侮谁一会就知道了，不过，你这次比试有什么彩头啊。”王敬嘿嘿一笑，对二十步的射箭非常有信心。他也不会傻到要求百步穿杨的比试，做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自取其辱，还不如稳打稳扎。 “我赢了，你以后就听我的，做我的小弟，我去哪，你就去哪。你赢了，我就带你去城里天仙楼听说书。那个说书的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讲的故事可精彩了，保证你听了都不想走。” “好，一言为定。你是哥哥，你先来。” 王敬小时候最爱听故事，可惜父母讲了几百遍还是那几个老掉牙的故事，不是大灰狼就是小白兔，要么就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住着两个和尚，大和尚对小和尚说，从前有座山……早就听腻了。现在一听有如此传奇人物讲故事，当然不能错过机会，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王哲自信一笑，也不废话。从箭壶里抽出一支白色羽箭，小心的摸了摸，检查没有问题后，熟练的搭上长弓，屈膝拉弦，仔细的瞄准二十步外的箭靶，嗖的一下射了出去。 羽箭带着风声，如一道白色流光，瞬间插进了靶子，虽然不在中间，但二十步外能中也算不错了。 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一共射出十只箭，其中一只插在靶子中间的红心上，一只插在红心外的环上，其他三只插在靶子边缘。十中其五，也算箭无虚发。 “哈哈哈，好箭法！”王敬在一边拍手笑道。 王哲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得意的对王敬说道：“怎么样？哥哥的箭术还行吧，你如果觉得差距太远，也可以不比，我也不会让你太难堪的。” “说好的怎么能不比？我还等着你带我去天仙楼听书哦。” 王敬哈哈一笑，从那些靶子上把箭矢捡了回来，调整了一下箭杆箭头，站在王哲刚才的位置上弯弓就射。 只见王敬弯腰跨步，大手掌弓，对着面前的靶心就是一箭，“嗖”的一声，正中靶心外侧，比王哲略胜一筹。 王敬不满意的摇摇头，接着射出的箭头正好扎在靶心上。后面的三箭，箭箭射中靶心，射出了王敬的历史最佳记录。 站在一旁的王哲看到王敬射箭水平强他不止一星半点儿，小脸涨得通红，却是不开口认输。 “大哥，小弟的箭法还入得你的法眼吧？”王敬长吐一口气，放下手中的长弓，得意的笑着说道。 “不错，颇有大将之风，我败得心服口服。后面你也不用再射了，我认输就是，现在就带你去茶楼听书。” 王哲拾起长弓和箭矢，腼腆的说道。 二人来到茶楼，说书者正讲远古一位名叫韩立的修仙大能，在血色试炼中大杀四方的精彩故事。那闪着金光的符篆，杀人于无形的丝线法器，众人斗法摸蛟的紧张刺激，听得二人热血沸腾，恨不能找个门派立即修炼成飞天遁地法力无边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