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三个人
众人之所以拦路,当然是为了自己。 乌山那么大、那么广阔,笑脸花也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躲着,五天怎么可能找到?别说五天,即便是五十天,也不一定找得到。 考官说了,第三轮无人通过,便开启第四轮。这是好事,反正都找不到,公平。 但,万一有人找到了,打破公平环境呢?不允许。 维护公平公正,人人有责。 本来,众人只是有了这个想法,彼此心照不宣,自发的在出发地附近游荡,侦查企图破坏公平的害群之马,然后群起而攻之。不过,想法是好的,谁来带头执行呢?考官发现了怎么办? 这时候,宫南的作用体现出来了,他义不容辞,担任了组织者,将一盘散沙的众人捏合为整体,拧成一股绳,力往一处使,手牵手、心连心,捍卫公平! 拥有共同想法的人,一拍即合,确定了宫南的首领地位。 如何应付考官?俗话说,法难责众,他们这么多人抱团行事,还真不信考官敢拿他们怎么样!大不了不考了,有人找到笑脸花,意味着选拔结束,还考什么? 而且,天塌下来有宫南顶着,南宫家的四少爷,考官们有种的话,找南宫家麻烦去。 众人目睹鞭男的强势出场,大声喝彩:“好!” 宫南笑道:“我劝你一句大兄弟,回头是岸!你再往前走,恐怕会发生很不愉快的事,我不想这样,我相信你也不想这样,何不坐下来好好聊一聊?交个朋友,把酒言欢。” “交朋友?”丘少冲边走变笑,“你做梦。” 众人又怒了,叫骂道:“好大的口气!敬酒不吃吃罚酒!打,打死他!” “你们联合起来,仗势欺人,不过……你们找错了人。”丘少冲拔剑前冲。 宫南摇头叹道:“迂腐,不见棺材不掉泪。”他是小漓的手下败将,但不是丘少冲的,如果小漓杀来,他引颈就戮,赌小漓下不了手……真下手了再跑不迟,让鞭男断后。 众人中的南宫家子弟见识过鞭男的实力和诡异,对鞭男很有信心,并且,把这份信心传播给身边其他人。众人心头火热,南宫家四少爷的手段,神鬼莫测!邀得此人助拳,这事稳了。 丘少冲欲要一战立威,使雷霆之技,震慑住拦路的这帮人。之前他见过鞭男动手,通脉十层吧,遂兑换了初级瞬移术。 鞭男一脚前踏,一拳挥出,直击丘少冲。 丘少冲消失,出现在鞭男身后,他手里的长剑早已举起,此刻,双手握剑,疾速下劈。 嚓! 长剑在木质暗火包裹下,从鞭男的头顶正中垂直劈下,硬生生的把对方劈成了左右两半。 上次鞭男断了手不流一滴血,完了还能接回去,丘少冲看见后,觉得对方不是人,想彻底打败对方,必须rou体毁灭。 风火二重奏!狂风席卷鞭男的身体,暗火焚烧鞭男的皮rou。 一眨眼,鞭男只剩下骨头,再一眨眼,变为骨灰,眨第三下眼,灰飞烟灭,怨灵也就地蒸发。 鞭男不复存在。 众人傻眼,眼睛瞪得比嘴还要大,相对无言。 宫南笑容凝滞,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丘少冲说的对,惹错人了!仗势欺人却被人欺,不好收场了,要完蛋。 “哇!” 小漓先惊呼,随后欢呼:“耶!” 丘少冲转过身,一指宫南,说道:“下一个是你吗?” 宫南连退三、四步,摆手道:“不是我,我只是路过的。”他挤进了人堆。 众人自忖抵挡不了丘少冲的长剑,不想落得鞭男的下场,散伙了。树上跳下的跳回了树,树后跃出的跃了回去,草里爬起的打着哈欠躺下,宫南领着南宫家众子弟离开。 …… 阮正豪等阮家子弟赶来了,也不知他们一直在侧还是碰巧来此,他们抢先恭喜丘少冲、小漓通过选拔,为阮家争光。 丘少冲、小漓与阮家子弟挥手作别,带着祝鹤,匆匆前往出发地。 夜晚。 三位考官原地等候,亲切接待了丘少冲等三人。 “正好三个。”孙挚感慨。 “天佑我太乌派。”解厚之笑道。 真他玛的能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件事也能扯一块!孙挚暗中鄙视。 “她也算?不算吧。”何小梦提出异议,她指的是祝鹤。 “为什么不算?三朵花,三个人。”丘少冲奇怪。 “对啊!”孙挚支持丘少冲。 “她都晕了,不是她自己找的,也不是她自己走回来的……”何小梦转头问解厚之,“师兄你怎么看?” 解厚之沉吟不语。 “对吧,我说的对吧?”何小梦一看有戏,高兴说道。 “你说的不对。”丘少冲反驳了,“按选拔规则,我们三人都应该通过。” “不错。”小漓赞同。 “轮不到你们说话。”何小梦笑着否决丘少冲、小漓的评判资格。 “规则你定的?轮到你改规则吗?”小漓怒而反问。 “你……” 何小梦哑口无言,更何况,她不想针对小漓。 “好了。”解厚之发话,“三个人都通过。” 丘少冲喜道:“既然如此,请太乌派救醒祝鹤吧!就是她。”他指了指昏迷的祝鹤。 “不行。”解厚之摇头,“你们找人试试看。” “啊?”丘少冲不解。 “一个月之内,带着你们的身份铭牌去太乌派报到,过时自动放弃。回吧。”解厚之挥了挥手,示意丘少冲等人回去。 小漓不求人,背起祝鹤,走了。丘少冲也走了。 目送他们三人离去,何小梦问道:“师兄,那个姑娘怎么回事?晕了的那个。” “不清楚。”解厚之摇头。 “冬眠吗?秋天冬眠,少见。”孙挚开起了玩笑。 解厚之心中一动,冬眠?难道是……不,不是,她太年轻了。 何小梦自语道:“这三个人,都不简单,都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都背负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又问解厚之:“宗主怎么说?” 解厚之明白师妹问的是小漓的事,回道:“宗主要见她。” 对此,何小梦不意外,问道:“没说别的吗?” “说了能告诉我吗?”解厚之笑道。 “也对。”何小梦同意。 孙挚不知道师兄师妹说的是谁,也不想知道,活的不能太累,知道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