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命运
舌头麻痹,话都说不出!阮独寿大骇,不知所措。 “请配合一下。”阮布又说了。 阮独寿仔细分辨,声音似乎是从脑内传来的……他同样用意念说话,颤声道:“你要怎样?” “借你身体一用。”阮布不隐瞒。 “滚!”阮独寿怒了。 “由不得你。”阮布很从容,“阮独寿,男,二十二岁,通脉五层,身高中等,嗯,条件满足。” “滚你麻痹!”阮独寿大骂。 阮布不生气,翻阅着阮独寿的记忆,说道:“你至今未婚,偶尔去烟花之地……你不思进取,长期停在通脉五层……你追求一个姑娘,被拒绝……谁啊?妈的,名字都不知道!你真挫!” 隐私曝光,阮独寿快哭了,说道:“你找错人了,我不是丘少冲。” 他欲哭无泪,阮术死了,刑管不找凶手丘少冲来找他,阮布败北自爆,也不找祸首丘少冲也来找他。他又不是丘少冲的替身,全他玛的跑来干嘛? 丘少冲?阮布暴怒,但迅速冷静下来。 这个世界上,他只恨两个人,一个是曾经的自己,已自爆,算报仇了,还有一个,便是丘少冲。他一定会兑现在擂台上说的誓言。 “我找的就是你。”他缓声答道。 阮独寿无法反抗,连自杀也做不到,当然他不会自杀。 “原来是南宫家的姑娘。”阮布笑着点头,可又觉察出蹊跷,“不对啊!你是阮家的,那姑娘是南宫家的,你追求她干什么?去南宫家当卧底?还是在阮家当卧底?该不会想当双面卧底吧?” “哼!收起你那肮脏的思想!”阮独寿冷哼。 “真爱?骗鬼啊!哈哈哈!”阮布大笑。 “对!骗你这只鬼!”阮独寿冷笑。 阮布被激怒了,恐吓道:“我要去杀了那姑娘。” “你敢!”阮独寿急坏了。 “确实是真爱!”阮布又是大笑。 他正想方设法彻底引发阮独寿心底的邪念,然后吞噬掉,将这副身体完完全全据为己有,可惜,进展不顺利,阮独寿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坏不到哪去,邪念很弱。 “我警告你,别碰她!”阮独寿寒声道。 “那就看你听不听话了。”阮布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要我怎样?”阮独寿咬牙道。 “嗯,” 阮布想了想,说道:“离开这里,去南宫家,当卧底。”先共存吧,找机会再吞噬。 “你要干什么?”阮独寿大惊。 “瞧你怕的!当卧底而已,我不会对那姑娘怎么样的,你放心。”阮布笑道。 “你保证?”阮独寿放不下心。 “我保证。”阮布正色道。 阮独寿不太信,但又能如何?暂时赶不走阮布的。他眼前不禁浮现出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美丽脸蛋,又能再见面了?他心头一热,见一见,也不错。 唉!卧底就卧底吧!不过有些问题,他说道:“我是阮家的无名小卒,可总有南宫家的见过我,不怕露馅?” “我可以帮你稍微改变一下容貌。”阮布为阮独寿排忧解难。 “哦。” 阮独寿释然,可转眼一想,改变容貌就不是他了,再与那姑娘见面有何意义?他很固执的说道:“我……我不想改变。” 阮布猜出阮独寿的想法,笑道:“你想过没有?那女的看不上你或许就是因为你长得丑了点,现在你变英俊了,说不定她就看上你了呢?对不对?有没有这个可能性?” 阮独寿长相平平,不丑也不帅。他纠结了半晌,那姑娘的一颦一笑不时闪现在脑中,最终抵不过美色的诱惑,他妥协了,很艰难的说道:“好吧。” 你也不过如此!伪君子一个!阮布看透了阮独寿的心,暗中狂喜,说道:“恭喜你做了正确的决定。” 阮独寿自此消失。 …… 隔天,阮公台亲自登门,奉送一千块银票。 一夜之间,他好似老了一百岁,头发白了,胡子白了,满脸风霜和皱纹。他已辞去外族总管之职,打算私下调查儿子的踪迹。他很清楚,凝聚了魔像的魔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丘母收好银票,暗自叹息,修者的命运,大多凄惨。 不出所料,阮本矗接任了阮家外族总管之位,迎来了人生巅峰。他志得意满,当晚大摆筵席,大肆庆祝。 酒席结束后,他和大儿子在书房议事。 阮正豪,接近二十岁,阮本矗长子,通脉十层,为阮家二十岁以下的第一高手。他身体壮实,脸孔有棱有角,说道:“爹,我弟失踪这么多天,到底怎么回事?” “唉!” 阮本矗痛声长叹,时至今日,没必要瞒着了,说道:“恐怕已凶多吉少。”他不告诉长子,就是怕对方冲动坏事。 砰! 阮正豪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木制茶几,怒道:“谁?凶手是谁?” “正毫冷静!” 阮本矗起身安慰,之后徐徐道出实情。 “丘少冲!” 一个陌生的名字,刻进了阮正豪的心里,他的双目中,仇恨之火熊熊燃起。 阮本矗叹道:“这个丘少冲,不简单。先是击败我派去的阮沛,后又堂堂正正打倒了阮布,个中情况,着实可疑!” 他对大儿子说道:“正毫你想啊,三个月前此人还是奴仆,毫无修为,可三个月后,却能连战连捷,连败两个通脉五层……你说,是不是不可思议?是不是匪夷所思?” 阮正豪沉思了片刻,缓缓点头,说道:“这里面,必有隐情。” “你跟我想的一样啊!”阮本矗老怀大慰,毕竟是儿子,心有灵犀。 “爹,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放过他?”阮正豪征求父亲的意见。 “放过他?” 阮本矗摇头,断然说道:“绝无可能!”他深吸口气,又道:“但是,在没有打探出此人的底牌之前,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他原来的计划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可惜螳螂没捕到蝉反被蝉干掉了,他这个黄雀投鼠忌器,计划失败了。 如今,需制定新的计划。 “要我怎么做?爹,你说。”阮正豪主动请缨。 “不不不。”阮本矗摇着手,“还不是你出马的时候。我要给他来个,攻其不备。” 父子俩很有默契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