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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你是我的,优乐美

    第228章你是我的,优乐美

    赵相宜的心咯噔一跳,转而讶异地去看裴子君,但见裴子君脸上只有淡淡的笑意,面对那名身材**的女子时,更是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

    正当赵相宜沾沾自喜,暖意遍生之时,那名妖娆女子却是笑了,她眉目含情,**辣地盯着裴子君不放:“哟,这位公子可真是会说笑,别欺负我们关外人不懂你们汉人的礼数哦。”转而指着赵相宜讥笑道,“她的脸都还没开呢,发髻也没挽上去,梳的还是少女头,怎会是你的夫人呢?”

    “分明就是个不起眼的黄毛丫头嘛,胸脯没我大,后面嘛,更是没我的翘。”女子鼻尖一哼,似在她眼里,只有身材如她那般**的,才称得上是“惹眼”。

    诸如赵相宜这一类的,便只能被贬为“不起眼”了。

    “我是他的未婚妻。”赵相宜拉着裴子君的手上前一步,从容地看着那名女子,语气冷淡得惊人。

    女子微讶,不过片刻后又笑得花枝乱颤,待她稍稍平复过后,便用颇为惋惜而同情的眼光看着裴子君笑道:“公子这副好容貌,日后只娶个长相这么平庸的妻子,岂不可惜?”她上前几步,与裴子君靠得很近,“不若,放开怀抱来尝尝跟我在一起的滋味,叫你永生难忘呢。”

    “她一点都不平庸。”裴子君生硬地推开了那名女子,并嫌恶地拿出了手帕来擦了擦手,转而极其温柔地看着赵相宜,头也不抬地对那名女子道,“她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任何金银财宝,任何绝色极品,都是换不来的。”

    “你?”女子显然没有料到,裴子君竟会如此珍爱赵相宜。

    在她看来,男人不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还从没哪个男人可以抵挡得住她这如火的****,即便是有了妻房的男人又如何,不照样乖乖地在自己的裙下求欢么?

    何以眼前的这个男人,竟会这般坚决。

    这不禁让她开始细细地打量起赵相宜来。

    浅粉色的襦裙,上身是葱绿色的小夹袄,额前的碎发被汗渍粘湿了些,小脸红扑扑的,应该是被气的吧。五官生得也还算精致,但是到底稚嫩了些,哪有她看上去惹火?再看那身材吧,啧啧,的确是不怎么样的呀。

    何以这个男人会如此在乎她?

    “没关系,如果你是因为未婚妻在场的缘故,而不敢的话,我们可以改日的。”那名女子转而又妩媚一笑,这一声很轻,似乎是只对裴子君讲的,带着微微的**。

    “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然后再用针帮你缝回去,你若犹觉得不够刺激的话,我可以再次一针一线地帮你拆下来,再缝回去,如此反复,直到你觉得爽了为止。”赵相宜突然放开了裴子君的手,转而上前几步,凑近了那名女子狠笑道。

    女子惶然,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般

    这样恶毒,令人闻风丧胆的话语,真的是出自这个纯情少女之口么?

    “还是,你更喜欢被丢进蛇坑的滋味?被千百条蛇缠身噬咬,一定好过那群男人跟你欢好的滋味吧?”赵相宜是真的豁出去了,面对这名女子这样毫不要脸,赤果果的****,她要再不站出来说点什么,还是裴子君的恋人么

    女子的脸色微微发白,如此紧张惊恐的气氛下,令她可以很清楚地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这时,迎面突然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异族男子。

    他穿灰色的粗布衣,头上还扎着他们特有的方巾,脸上浸着邪魅的笑容,年龄看上去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

    他边走边肆无忌惮地冲那名妖娆女子说着关外话:“我早说过了,这个男人你搞不定的,怎么样,愿赌服输吧?”

    女子生气地哼了一声,却不敢去瞪赵相宜,只怯怯地跟赵相宜拉开了一段距离,尔后站在那名异族男子的身后,口气不善地用关外话说着:“真是倒霉,怎么有这么难讲话的男人,放着好好的机会不要,竟偏执着那个黄毛丫头?她哪点比我好了,能入我眼的男人不多呢,他以为谁都可以近我的身啊”

    赵相宜一听他们开始讲自家方言了,横竖听不懂,便只好转身回到了裴子君这边,轻松一笑:“没事了,我们继续逛吧。”

    “你刚刚跟她说了什么?”裴子君揽过赵相宜的肩,边走边笑道。

    “秘密”赵相宜神秘兮兮道。

    却听身后那名异族男子继续用关外话饶有趣味道:“我倒是挺喜欢那小丫头的,她跟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够辣够狠,而且,你没听出来她其实是吓你玩的么?你竟被吓成这副样子,真没出息。”顿了顿,但见他又翘起了嘴角,啧啧道,“这丫头有两下子嘛,我都有些动情了,要不是她那该死的未婚夫在,我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把她弄到手,然后吃抹干净的。真是难以想象啊,像她那样看起来纯情无比的女人,躺在我x下的时候,该是个什么浪荡样子……”

    裴子君揽着赵相宜肩膀的手突然重重一沉,转而又轻轻地松开了,但见他止了步子,十分温柔地捏了捏赵相宜的鼻子:“在原地等我,哪儿都不许去。”

    “你要去干嘛……”

    赵相宜的话都还没说完,裴子君却猛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对准了那个高大的男人就是重重一拳

    那一拳打在了男人的鼻梁上,男人痛得往后一仰,头冒金星,丝毫搞不清眼下的状况。

    赵相宜诧异地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在不明情况的状态下,她竟还有心思去想这么一个无聊的问题——

    原来裴子君跟那个男人站在一起,身高也差不多诶。

    先前那名妖娆的女子见状,不由立马扶住了那个男人,没有因为裴子君打了她的同伴而愤怒,反而仰慕地看着裴子君,用他们关外话说了句:“你真真好男人。”

    赵相宜没听懂,却气得捏紧了小拳头,她分明是欺负自己听不懂这里的话,故意说给裴子君听的。

    等等——

    赵相宜在愤怒的情绪中突然缓过劲来,裴子君难道听得懂关外话么?

    否则怎会突然毫无征兆地打那个男人一拳头?一定是那个男人说了什么令他生气的话吧?

    那个被打的男人气愤极了,他痛苦地摸着自己的鼻梁,尔后站直了身子,对准了裴子君用关外话狠狠地骂了一句,听口气应该是脏话。

    尔后,眼看着就要举起拳头来狠狠地往裴子君身上砸去

    赵相宜吓坏了,刚想上前来制止,却听裴子君淡淡地看着那名男子,从容不迫地说道:

    “你若是再敢亵渎我的未婚妻,就不止是一拳头这么简单了。”裴子君用的是关外话,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咬着,是冲那个男人说的,惊得一男一女嘴巴都合不拢了。

    原来他竟听得懂关外话的,而且还说得这么流利

    一时间,那个男人看裴子君的眼神不由带了几分畏惧,因为在这一带,会说关外话的中原人,多半都是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人物,是他们惹不起的。

    在关外,不像中原那般,只有当官的才强势。

    只要是家里有底子的,纵然是个商人,也足以有欺压平民的权利。

    眼前的裴子君穿着不凡,眉宇间还隐约透着一股子贵气,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精通关外话,想必跟这一带的人是很熟的,没准背后有大靠山也吃不准

    男人在心里这样细细一分析,立马就软下了口气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下次再也不敢了。”

    这几句话,用的居然是中原话。

    赵相宜站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这个男人由愤怒转为惊恐怯懦的变化,心里的惊愕不止一点点。

    才短短一两分钟,裴子君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此时,裴子君已朝着赵相宜这边走来,揽住了她的腰身,温柔一句:“等久了吧,没事了,我们继续逛。”

    赵相宜咋舌,刚才她也是说了这么一句,不过片刻后,裴子君给了人家一拳头。

    她有些不敢挪步,因为实是难以预料,裴子君会不会在说完这句后,又给那个女的一拳。

    “你听得懂关外话,而且还会说?”赵相宜一面走着,一面不时回头去看那一男一女,只见他们十分好奇又怯生生地一直站在原地张望他们这边,想必是裴子君说的话真的震慑到了他们。

    “唔,因为生意的缘故,与几个关外人来往过,他们教我说的。”裴子君的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温柔,不过转而又清减了些许,“不要回头去看那个男人,我会吃醋的。”

    “嘁。”赵相宜突然把头转了回来,“你个大醋坛子。”

    “不过,你刚才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呀,他们怕成这样?”赵相宜十分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并添言道,“还有,你干嘛好端端地打人家?是他说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么?”

    提及那个男子刚才猥亵赵相宜的话语,裴子君的表情就不大好看。

    他微皱着眉头,尔后又缓缓松开,搂着赵相宜腰身的力道不由更重了些:“是些无关紧要的话,不过让我听着很不爽。”

    “无关紧要的话,你还对我保密?”赵相宜挑眉。

    而且,裴子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暴力了?就因为别人说话让他不爽了,就要这样去打人家?

    赵相宜的心里莫名着。

    “谁让你刚才对我保密你跟那个女人的对话的?”裴子君轻捏了捏赵相宜的腰身。

    赵相宜立马挣开了裴子君的怀抱,红着脸抗议道:“动作尺度大了啊”随后又不忿道,“嘁,听你刚才的意思,是很在意那个女人的喽?否则那么紧张我跟她说了什么干吗?”

    裴子君突然停下了步子来,双手环胸饶有趣味地盯着赵相宜看,尔后又以拳头抵着自己的下唇轻笑。

    “你笑什么?”赵相宜凝眉。

    “我是在高兴。”裴子君上前来拥住了赵相宜,尔后轻声呢喃道,“你那是在吃醋呢。”

    他捧起了赵相宜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印上了一吻,当是奖励。

    赵相宜安心地偎在了裴子君的怀里,并用自己的脑袋撞了撞裴子君的胸膛:“还不是被你传染的。再说了,谁受得了异性这样火辣辣,明目张胆地****自己的……”赵相宜一时嘴快,竟没把住门,说到一半的时候惊觉,便戛然而止。

    “‘自己的’什么?”裴子君不依不饶。

    “没,没什么。”

    “我要听你亲口说。”裴子君笃定道,“你刚才在那个女人面前,不是说得挺自然的么?”

    “你这样突然要我说,很别扭诶。”赵相宜红着脸,心脏咚咚咚地跳,幸而夜色渐浓,看不大出来。

    “反正早晚都会是的,说一句来听听,有什么关系。”裴子君伸出手指来轻抚了抚赵相宜额间的碎发。

    “你是我的……”赵相宜眨眨眼,突然松开了眉头,一脸坏笑道,“优乐美。”

    临时突然脑筋一动,灵光一闪,想起了上一世的广告词,赵相宜便很欢乐地说出来了。

    “嗯?那是什么东西?”东西,是裴子君对那三个字的第一反应。

    赵相宜唇角微抽,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裴子君的高智商,尔后又仰头笑着道:“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对你而言?”裴子君一脸认真。

    赵相宜憋着笑点点头:“大致,是吧。”

    “那你也是我的优乐美。”裴子君认认真真地看着赵相宜这样说。

    赵相宜终于忍不住崩盘,突然笑得前俯后仰的。

    裴子君只当是赵相宜这厮因为自己这么一句话,高兴坏了,并未往深了去想。

    他好心情地拥着赵相宜继续往前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停下步子来温笑道:“要不依我看,明天起你梳****髻好么?这样跟我走在一起,才像那么回事嘛。”

    “我不要。”赵相宜白了裴子君一眼。

    “就这么几天嘛,回去之后就换回来的。”裴子君怨念地看着赵相宜,又开始发挥他那磨人的功夫。

    “不要。”赵相宜拍开裴子君的手,径直往前走去。

    边走一边心说他跟莫少祈两个有亲戚关系还真是一点不假,遗传基因多多少少都在呢。

    “那干脆就往脸上抹点锅灰吧,或者戴顶帽帏,省得那些让人心烦的苍蝇老围着你转。”裴子君站在她身后,突然拔高了声音笑道。

    赵相宜身形一僵,尔后转过身来无语地看着裴子君:“你说他们是苍蝇,那我成什么了?”

    “咳咳……”

    “裴子君现在起,闭上你的嘴巴”赵相宜无比抓狂道。

    等她平静下来后,又坏笑着凑上前挑眉问裴子君:“听你刚才的意思,是指那个男的看上我了,然后你听见了他对我的倾慕,不高兴了就去打人家,对不对?”

    “裴子君,你忒不厚道了,人家只是觉得我生得花容月貌,倾国倾城罢了,你就因为这个事实去打人家一大拳?很痛的嘞。”赵相宜啧啧地说着,丝毫不知“脸皮”为何物。

    裴子君一面忍俊不禁,一面眼角微抽:“咳咳,如果他那样的言语,算是在表达倾慕之情的话,那我只能说,关外的异族人民,着实太奔放了些。”

    “难道我猜错了?”赵相宜纠结道。

    “别去想刚才的事了,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裴子君拍拍赵相宜的脑袋,“女人太聪明了也不好哦,该笨的时候笨点才好。”

    赵相宜撇撇嘴:“你们男人啊,就是巴不得女人越笨越好,这样就更好骗了。”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梳****髻的事啊?”裴子君突然又伸手揽住了赵相宜的腰,软下了口气求道。

    “我不要梳,被哥哥看见了怎么办,很奇怪诶。而且连衣裳首饰都得换的,不然还是可以看出端倪来啊,我这次来又没特意准备****用的衣裳首饰。”赵相宜又白了裴子君一眼。

    “这个好办呐,我可以立马帮你买来,这里还是有些中原风味的店铺的。”裴子君双眼一亮,只当是赵相宜答应了也似。

    “我还是不要。”

    “那你就只有往脸上抹锅灰,或者戴帽帏的命了。”裴子君又捏了一下赵相宜的腰身。

    “哪有你这么霸道的。”赵相宜嘟起了小嘴抗议道。

    “你没得选哦,因为你已经上了贼船了。”裴子君轻点了点赵相宜的鼻尖,尔后笑得一脸贼兮兮的。

    赵相宜无语望天,但嘴角噙着的,却是格外幸福的笑容。

    两人逛了一会子,看了一会子热闹,这个小镇着实不大,不多时便逛完了。

    赵相宜有点担心赵弘林的情绪,想回去开导开导他,两人便早早地回去客栈了。

    刚踏进客栈,两人一眼就齐齐看到了柜台前的那名男子。

    那可不就是在街市上挨了裴子君实打实一拳的男人么?

    男人也看到了裴子君与赵相宜,不由一讶。不过尔后又释然了,这家客栈是这里唯一的休息站,他们不是当地的居民,不住在这住哪儿。

    “你们好。”他主动上前来打招呼,用的是赵相宜听得懂的吴侬软语,而且说得还比较流利,比那个妖娆女人说得好听多了。

    裴子君搂紧了赵相宜,淡淡地看他:“让我们过去。”

    “我早先没料到你们住在这,既然现在知道了,那么你们在这的一切花销就免了吧,当是……我向你们赔罪的。”男子嘴角微翘,好像已经没有那么害怕裴子君了,又好像他们已经是朋友了似的。

    这令赵相宜无端端想起了一句古话——

    不打不相识啊。

    “不必,我们不缺这点子钱。”裴子君生硬地拒绝了男子的好意。

    “哦,那也没关系,这里的老板是我的亲叔叔,你们在这但凡有一点不适应,尽管告诉我,我会带给你们宾至如归的感觉的。”

    原来还是个富二代啊?虽说不是自家父母开的客栈,可依古人的亲疏关系,亲叔叔就是很亲的家属了,这样的家业产业,他也是可以沾一点边儿的。

    赵相宜在心里琢磨着。

    裴子君却是已搂着她的腰径直上了二楼。

    走到一半的时候,裴子君不禁又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那名男子:“你在这等我一会,我有话要问你。”

    接而又对赵相宜温柔道:“你也乏了吧,早些上去休息,记得让碧纹把门窗关紧了,这里不比在家里踏实。”

    赵相宜察觉到裴子君不想自己参与进去,便没说自己想留下来的想法,只点点头,独身朝二楼走去。

    其实,裴子君只是不想赵相宜跟眼前的这个男子多接触罢了。

    目送赵相宜进房之后,裴子君方敛了笑意,转身看向那名男子。

    两人来到一楼大堂,择了个位置随意坐下,刚一落座,那名男子便笑得一脸荡漾:“你对你的……未婚妻,可真是体贴入微啊。”

    裴子君转而就扔了一个眼刀子过来,用关外话警告了一句:“不要对我的女人动什么歪脑筋。”

    那名男子伸出双手来挡了挡裴子君那欲吃人也似的目光,尔后点点头耸肩道:“我也是开玩笑的,被你打了一拳后,哪里还敢。”

    “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兰卡。”叫兰卡的男子不忘自我介绍道。

    “你没必要知道我叫什么。”裴子君淡淡地回答了兰卡渴望的眼神。

    兰卡只好再次耸耸肩膀。

    “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事。”裴子君转而进入正题,兰卡也不是什么坏人,不过是对女人方面比较渴求猥琐罢了,此番受到了裴子君的警告,也是对他产生了几分敬意,开始认认真真地倾听起来。

    在时下社会里,关外人,对贵气逼人,有些身份地位的中原人,总持着一种莫名的敬畏态度。

    裴子君颇满意兰卡的态度,接着往下说:“你家里既是做买卖的,想必关外这一带,你大致都熟的,那么近来的一些大小事,你应该也是知道的。”

    “嗯,你请说。”

    “听说在不远的南坪镇,新开了一家中原绣坊。”裴子君问的正是齐宛瑶的事,既然此行陪赵弘林来了,就一定要帮人到底的。

    提前摸摸底细,不至于事到临头,措手不及。

    “哦,你说的是如意绣庄么?”兰卡见裴子君连这点风吹草动都知道,不由更加惶然地在心底里去猜测他的真实身份。眼里随之也多增添了几分敬意。

    “也叫如意绣庄?”裴子君凝眉,“那肯定是了。”

    “他们的老板近期要成亲对不对?”裴子君始终觉得齐宛瑶立马要另嫁他人的消息很突兀,毕竟她与赵弘林是有一段真感情在那的,说断就断,这也太让人不敢相信了吧?

    就是陈薇,在嫁给卫临之际,也饱尝了撕心裂肺的痛啊。

    “是有这么回事,而且婚期近了,就在七天后吧。”兰卡点点头。

    “不是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么?怎么一下子又说七天后?”裴子君心惊,从这里赶往齐宛瑶那边,起码还得要十来天的时间呐那等他们过去之后,齐宛瑶岂不早已嫁作他人妇了么

    “嗯?你是他们的朋友么?他们本来是定在半个月后的,不过新娘子心急些,新郎大家无法,就又把婚期调整了一下,提前了。”兰卡莫名,不过在猜测他们很有可能是如意绣庄老板的朋友之后,就更加忌惮起裴子君来了。

    “你说新娘子心急?”裴子君不可思议道。

    兰卡不可置否地点点头:“是的,他们那一对可有意思了,新娘子嘛……”

    “你不用再往下说了。”裴子君突然站起身来,“我要知道的消息,大致都清楚了,撇开别的不谈,这点还是要感谢你的。我这人不喜欢欠别人的,所以这个你拿着。”裴子君说完,便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锭十两的银元宝来。

    兰卡没有推辞,关外人对于钱财和女人,都是非常直接的,绝不会别扭推辞一番。他接过裴子君的钱,尔后试探性地问道:“我会去参加他们的婚宴的,如果你们也是要赶往那里的话,我可以送你们一程,保证能在婚宴当天赶到。你愿意么?”

    凭他们自己的车马,想必是得十来天才能到南坪镇的。

    裴子君细细思量了一番,尔后狐疑地看了兰卡一眼。

    兰卡失笑:“信不过的话,也可以不答应的,我只是不想白拿了你那么多钱而已。”他晃了晃手里的银子。

    “我得跟我的朋友商量一下。”裴子君淡淡道,转身欲走。

    兰卡却在他身后突然提到:“今天在街上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堂妹,这家客栈老板的亲女儿,她肆无忌惮惯了,你别放在心上,我替她跟你说声抱歉。”

    裴子君身形微怔,尔后头也不回道:“没事,只要她今后不要再出现在我跟我未婚妻面前就行,我想我未婚妻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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