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没洗干净
玄夜点点头说:“嗯。” “那我也去看看,还没见过呢。”说着孙玮一溜烟跑出去,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姜典在点火。孙玮一看着急的说:“我家门是木头的,要烧坏的。” 姜典转头看了孙玮一眼,说:“不会的,烧完火自己会灭掉的。”说完,他把另一扇门上的符纸也点燃。 火苗蹿的很高,通红通红的,孙玮看的胆战心惊,他生怕大门烧坏,晚上那个棺材来就更方便了。很快,纸符燃烧完了,火苗戛然消失。姜典瞥了孙玮一眼,转身进了屋。 孙玮跑到门口仔细一看,门上几乎没有火烧过的痕迹,只有用手触摸的时候能感觉到烫手,而且地上干干净净的,连烧过的纸灰都没有留下。 剩下的符纸玄夜画的很随意,也不复杂,很快就画完了。玄夜拿着晾好的鬼牢卷起来塞进背包里,姜典问:“放起来了?” 玄夜说:“不是,只是不适合见光。” 姜典跟着玄夜一起走到老太太房间,一进门,玄夜就把房门关上了,然后走过去把窗帘拉上,原本就不怎么明亮的房间更加阴暗。 玄夜在屋里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之前棺材停留的地方,把符纸放了下来。然后玄夜刺破自己的手指,在符纸四周和中心各滴了一滴血。 “好了。” “你怎么不用我的血?你给自己手指弄破了,要好几天才好。” “我绘制的,多少还是需要沾点我的血气。” “好吧…不过老郑死了,这次应该没人会来捣乱了。” 玄夜看着姜典,想了想,说:“不好说,算了,还是烧了吧,烧了更保险。” “烧和不烧有什么区别吗?” “不烧的话可以四处移动,烧了就固定住了。不过只要算准了位置,烧了也一样,烧了更安心。” 姜典点点头,说:“那烧了就烧了吧,如果说你算的不对,那这世上就没人能算对了。” 玄夜掏出火柴,划亮一根,扔到符纸上,说:“画也不能说的这么绝对,江山代有才人出,总是有人才大隐于市的。” 姜典撇撇嘴说:“我才不管隐不隐的,我就只认你。” 玄夜笑了笑,没有说话。姜典忽然发现自己说了一句很暧昧的话,老脸刷的一下红了。 之后玄夜让姜典把剩下的符纸散贴在孙玮家的各个角落,贴完收拾完,天都擦黑了。玄夜靠在沙发背上,用帽子遮住大半个脸。姜典走过来坐在玄夜旁边,问:“一会想吃点什么?” 玄夜摇了摇头,说:“我有点累了,想睡觉,不想吃东西。” 姜典听了有些心疼的说:“那我问问孙玮哪个房间可以住,你去床上好好睡一觉吧。” “不用,我就靠在沙发上就行。万一睡的太沉误事就不好了,像孙刈那样的大粽子,已经是接近魃的存在了。你想想刘巶,孙刈和他也就一步之遥。” 姜典想起去年夏天那个夜晚,玄夜和刘巶的那一战,那时候他只能傻傻的跟在玄夜附近,什么忙也帮不上。虽然现在他依然很无能,但是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想做的是什么,只要玄夜有危险,他就能义无反顾的挡在她面前。 玄夜睡着之后,孙玮走进来,想问问晚上吃什么,刚要开口,就看到姜典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孙玮看了看靠在姜典身上的玄夜,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走了出去。 看来一时半会大师也醒不来了,那晚饭怎么办?吃点什么好呢?孙玮挠了挠后脑勺,第一次觉得老婆不在家还挺麻烦。现在天还没黑,一会天黑了,他就不敢出来了啊。 想来想去,孙玮决定出去买点熟食和速冻食品,晚上饿的话就煮一煮。孙玮匆匆出了门,在熟食摊上选好了菜,又去了趟超市,买完排队结完帐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孙玮裹紧衣服,提着袋子匆匆往家赶。 越接近家门口,孙玮走得越快,他总感觉下一秒他的身后就会出现那口黑漆漆的大棺材。最后开门的时候,孙玮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飞速关门跑进屋里。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的时候,孙玮舒了口气。 姜典抬头看着气喘吁吁的孙玮,投来了询问的目光。孙玮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说:“我买了饭菜回来了,随时可以吃,一会儿要是凉了就放微波炉热热。” 姜典点点头说:“好的,你先吃吧,我们等会再吃。” 孙玮把袋子放在茶几上,他还没觉得饿,大概是中午吃多了,刚才又跑了那么一圈,现在整个觉得有些反胃。孙玮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下去之后,他看着姜典问:“那个…今晚,应该没事吧?” 姜典没反应过来,看着孙玮眨巴了几下眼睛,反应过来之后,姜典点点头说:“问题不大,玄夜已经布置好了,你该吃吃,该睡睡。” 孙玮点点头,回房拿了套换洗的衣服,说:“我去洗个澡,今天出了一身的汗,你们要洗随时都可以去,热水器一直加热的。” 孙玮走到门口四处看了一圈,看着熟悉的砖瓦桌椅板凳,又想想今天孙刈刚逃走,肯定不会那么快回来的。他大着胆子走进卫生间,舒舒服服的淋了个热水澡。 在洗头的时候,孙玮忽然觉得水有一瞬间是冰凉的,虽然很快恢复正常,但孙玮觉得不正常。 这个热水器是今年刚装的,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难道是孙刈来了? 孙玮又慌乱起来,抓紧把头发冲洗了一下,沐浴露也来不及打了,抓过浴巾急匆匆的擦了两下,然后穿上衣服跑回屋里。 姜典看到孙玮,问:“你洗这么快啊?” 孙玮微喘,但是故作镇定的点点头说:“嗯,我洗澡一向很快。” “哦,可是我觉得你头发没冲干净啊,耳朵后面还有泡沫。” 孙玮听了,尴尬的伸手摸了摸,果然有泡沫。他走到门口,从晾衣绳上扯下毛巾,胡乱的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