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下水
姜典听了眼皮不自觉的跳了一下。其实他并不是很会游泳，充其量只会狗刨，单但是一直以来都是玄夜在照顾他，不知怎的，他就想吹嘘一下。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自己死不了，总会有办法的。 半个小时后，车速慢了下来，又走了没多久，杨三停下车说：“下游车开不过去，我们走过去吧。” 下了车玄夜四处看了看，问：“那母女三是不是也在这捞的？” 杨三点点头说：“小孩子就在这附近，那个孕妇不是，她在靠下游的地方。” 玄夜听了想，难怪她们三个能把一个大活人给弄进缸里，原来就在死亡地点。 走了十几分钟，四个人到了下游，杨三站在河边四处看了看，然后指着河中间说：“大概就在中间那里，有几个大水缸，我前些天来看过。” 玄夜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人符，问：“是这里吗？” 人符稍微晃动了一下，玄夜收了符说：“就是这里，姜典，脱衣服下去看看。” 姜典苦着脸脱下上衣和鞋子，刚要下河，杨三拉住他说：“我和你一起下去，我下去过一次，对地形比较熟。” 姜典点点头，杨三的水性肯定比他好，一会还有点指望。杨三脱下衣服鞋子，和姜典一起下了河。 越往河中间水越深，很快就到了姜典脖子那里。姜典有点担心的问：“河中央很深吗？” 杨三点点头说：“有两三米深吧，一会憋住气，感觉不行了就赶紧上来换气。” 姜典听了，硬着头皮点点头。 “呼吸，憋气下去。” 姜典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和杨三一起潜入水中。适应了几秒，姜典勉强睁开眼睛，杨三始终离他不远。 一分钟后两人浮出水面，姜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问：“我怎么没看到水缸？” 杨三说：“再往前一点估计就是了，就在这一带。”两人歇了两分钟再次闭气下水，这一次果然看到了水缸。 两个人再次浮上来换气，杨三捋了一把脸上的水说：“这次下去要久点，已经找到了要仔细查看。” 两人下去后围着水缸转了一圈，上层的水缸里没有，下层的水缸只能看到两边的两个，中间的几个看不见。两个人尝试着搬开水缸，但是无论怎么用力，水缸都纹丝不动。姜典想伸手进去摸摸，但是在水中人的感应没有那么灵敏，姜典摸了一圈放弃了。 两人决定先上岸，一靠近岸边，杨老头就着急的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杨三摇摇头说：“下层的水缸被上层的压住了，太重我们推不开。我看还是喊几个人来帮忙吧，不行把那水缸砸了。” 玄夜听后，伸手捋了捋头发，把头发扎了起来，并且拿掉隐形眼镜，说：“我下去看看。” 杨三和杨老头看见玄夜的眼睛，愣了一下。杨三反应过来后，说：“那好，我再跟你下去一次。” 姜典担心的问：“你会游泳吗？” 玄夜回答道：“还行吧，比狗刨好一点。” 姜典听出玄夜的意思，撇撇嘴说：“行了，我也再下去一次吧。” 玄夜脱掉鞋子走到河边，杨三看见玄夜还背着包，提醒道：“你的包拿下来吧？” 玄夜摇摇头，拍拍背包说：“不用，放水的。” 入水后三人很快来到水缸这里，玄夜围着水缸转了一圈后，伸手推了推，又摸了几下。 上岸后玄夜甩了甩头发，对杨三说：“就在最下面中间的那个水缸里。喊人来把水缸挪开，但是不要破坏它们。不行喊个吊车，下水给水缸绑上绳子用吊车吊。” 杨三点点头说：“好。我这就去打电话。” 一阵风吹过，姜典哆嗦了一下，四处看了一下，走到玄夜旁边问：“带衣服了吗？我们去那边换换衣服呗。” 玄夜点点头，掏出毛巾和衣服。两人走到河边大石头后面，迅速换了衣服。 等杨三打完电话回来时，看着已经换过衣服正在擦头发的两个人，半天没说出话来。 姜典擦完头发，看着还湿漉漉的杨三，转头问玄夜：“还有毛巾吗？” 玄夜摇摇头说：“没了。” 姜典尴尬的笑笑，把自己的毛巾递过去说：“还不是很湿，要不，凑合着用下？” 杨三反应过来，摆摆手说：“谢谢了，我后备箱有。一会就来人了，不过这路还不太好走，我估计得走河对岸。” 等待的时候杨三换了衣服，估计杨老头累了，杨三就劝他上车里坐会。但是老头子已经知道自己儿子在哪，一门心思等着带儿子回家，说什么也不休息，就要站在河边陪着他们等。 等了一会，来了几个青年，杨三迎上去把他们带过来，互相作了介绍。都是杨三的本家亲戚。 他们说吊车已经找了，要一会就来。果然一刻钟后，吊车出现在对岸。 这一趟杨三没让玄夜和姜典下河，他自己咬咬牙脱掉衣服和另外两个兄弟跳进河，街过吊车上的绳索潜进水里。 但是过程并不顺利，吊车也没能把几个水缸吊出来。玄夜听了杨三的话，从包里掏出毛笔叼在嘴里，一跃进了河。 几分钟后玄夜从水里探出头，对杨三打了个手势，杨三赶紧让吊车起，结果真的吊起一个水缸。 杨三喜出望外，赶紧把下排中间的那个套上吊了出来。水缸出了水面，几个青年都下水帮忙，废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把水缸弄上岸。 杨老头颤抖着走过来，伸手抚摸着水缸，说：“我的儿啊，在里面吗？” 几个人把水缸上面的水草贝壳什么的扒开，果然发现了杨青，蜷卧在缸底。 杨三跪在地上抱着水缸痛哭起来，杨老头也不停的擦着眼泪。几个青年站在一旁，眼圈也都红红的。 姜典拉着玄夜走到一边，他看不得这样的场面，一看就会想起自己的父母，心里压抑的生疼。他边给玄夜擦头发边嘟囔道：“又湿了，还有衣服吗？赶紧换上，没有的话我衣服脱给你穿。已经下午了，风一吹要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