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6章 选秀（23）
西门墨边说边走，边走边从兜里掏零食往嘴里塞，其他三个徒弟基本上也是这副德性，最矮的三师弟比雅砻还要矮了一个头，一边走，不停的喝茶，看样子那个沙壶也是个宝贝，根本就是海纳百川喝不完。 最瘦的大师兄总是喜欢吸什么东西，手里拿着一个鼻烟壶一样的东西，走着走着就喜欢嗑一下，楠茜看了一下，就是天才地宝精炼后剩下的药渣炼成的膏子。 而二师弟就有点意思，这货拿了一根牙签，确切的说是一种消耗品，攥在手里剔牙，时不时的就要换一根，据楠茜判断，这东西叫龙牙草，算不上很名贵罕见，却是一种能健脑的天才地宝。 也就是说，这三位随便一出手，在外边都是能够杀得头破血流的东西，真是阔绰啊。 走到三楼至四楼的过道，西门墨突然刹住了脚步： “对了，老夫讲了几个时辰了？” “师傅，今天已经是钟源来的第二天下午，要不歇歇吧。” 大师兄提议到，其他二位表示赞同。 “哦，老夫怎么给忘了，今天还有个总管会议。好了，你们三个带着钟源随便看看吧，老夫去了。记住别偷懒，否则有你们三个好看。” 西门墨转身即走，三位徒孙也立刻露出了本来面目： “三师弟，我还有一卷书没有分析完，你带这个小子随便转转。” “大师兄，拼什么呀。我带他看看，我的进度怎么办！” “我可不管，师傅不在就得听我的，你看着办吧。” 大师兄龙海甩甩膀子就走了，二师弟也如此。 “嘿，老四不再专门欺负我，真损啊。”说道，三师弟眼珠一转：“走吧，跟我去工作室。” “吴贵前辈，龙前辈、瀚前辈每天都这么忙嘛？”雅砻不禁问道，按说这么大的地方，吊毛几个人，估计是很忙才对。 “忙他们个鬼，那个不是图私利。你刚来，不知道这里头的奥妙，真以为我们几个不愿意有出息啊，可那也得有利可图懂吗。” 三师弟吴贵嘴里最有离不开一个有利可图，跟着吴贵来到他的工作室，里面堆满了各种书册的复制品： “你刚来，我跟你先说一下规矩。这个第一，所有的书，不准带离文宝堂，内容不得透露半个字。第二，所有的书长期借阅研究，必须制作一副本归还原件，以免损坏了原件。第三，也是老生常谈的问题，防火懂吗，不得将火种带入文宝堂。这三条都是最重要的三条，你明白。” “嗯，吴前辈放心吧，晚辈记住了。” “嗯，这是本堂的规矩，既然师傅认可了你，我想这点东西应该难不倒你。你先看看，记熟了之后，我会考你。八九不离十之后，大师兄，二师兄，还有我，会给你分配任务。有什么不懂尽管问，但是千万不要信口开河敷衍了事。” “是，晚辈明白。” 吴贵说的很认真，然后便径自坐回了桌前，继续研究两天前没有完成的内容。 雅砻捧着用缥缈文写的文宝堂条例翻看起来，内容比社员条例多得多，很多内容都是深度保密条例，也就是说，文宝堂是直接向大字号掌柜和五大家族负责的堂部，十万家族和其他执法堂部，并没有权利管辖和执法。 “乖乖，小小的文宝堂还有这么大的权利，能够直接面见大字号掌柜和五大家族核心成员。” “是的呢，毕竟文宝堂负责的都是非常远古时期的一些秘密记载，有些未知技术技术并不一定会比现在落后，尤其是炼药方面的配方和工艺，都是前人用生命代价换来的经验。” “不过这样也麻烦，活动不自由，处处受到限制，外出就更成问题。” 进了文宝堂，在瑞霞城随便转转是可以，但是却不能出瑞霞城，这样一来等社员选秀入赘的风头过去后，自己四处活都成问题。 西门墨去参加了总管密会，一去就是三天，内容是如何应付神使团。关于处理黄贤公子党一事，最后杀了三个暗卫后就不了了之，被炸死的一千七八百个社员，这些社员背后的家族明面上接收了大掌柜的解释，暗地里谁都知道是怎么个明堂，可见的近期，少不了又要勾心斗角一番，死些人也就在所难免了。 雅砻升级之后，对史音程的刺激很大，一而再再而三的让雅砻跳出自己的圈套，恼火是可想而知的。 这一天，孙家管事奉命传达孙家命令，密室里，孙家管事埋怨之色甚重： “史音程，上次那件事，不是让你报几个名字吗，你怎么就不调查清楚，害的公子甚是难做。” “孙公子责怪的是，都是在下做事不密，连累了孙公子，还望孙公子大人大量。” “罢了罢了，这次倒霉的是黄家公子党，和孙公子没关系，但是下次注意了，盯人要摸清楚。这次算是就这样过去了，往后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是是是，管事大人教训的是，史音程谨记大人教诲。” “好了，命令已经传达，你自己好自为之。” 管事转身出了密室，史音程已经大汗淋漓： “该死的钟源，怎么会搞成这样！” 黄贤暗杀雅砻，本该是孙家公子党的事，后来被孙家公子设计捅给了黄家公子党，来个借刀杀人自己干净。没想到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幸好是借刀杀人，要不然这次追究下来，该死的就是史音程。 出了密室，史音程狠狠吞了一口茶： “管家，钟源在中三层的别院都搬利索了吗。” “公子，早十多天前就办到五层区了，您如果要见他，可以发函去约他见面。” “不用了！现在有西门墨罩着他，咱们已经拿他没办法了，等等再说吧。况且孙公子要对付的也不止他一个，咱们从别人身上下手。尤其是那些敢于出头表露心迹的，甚至上门的，优先处理。” “知道了公子。” 八字还没一撇呢，有些世家千金就暗地里和一些青年才俊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甚至暗中传情书信来往。而有的做的更露骨了，直接都上门了。 看的那些本来就没什么卵用的“家族栋梁”气不打一处来，在他们眼里，社员就是工具和牺牲品，现在蹬鼻子上脸，就想爬他们头平起平坐拉屎放屁，就等于狠狠甩了他们一记耳光，能买账吗。 这一天百里芬芳小院，薇月被召回，正接收询问： “眼下情况就是这样，二层区、一层区的各个堂部都是这么说的。” “嗯，我都知道了，最近幸苦你下去跑了一趟，这一颗定颜丹就给你吧，现在还用不上，若然万年后还是有用的。” 百里芬芳顺手递过来一枚精致盒装的灵丹妙药，薇月感激涕零的欣然接受： “谢小姐赐宝。” “嗯，你下去吧。去把管家给我找来，我有话问他。” “是，薇月这就去办。” 躬身退出，薇月找来管家： “小姐，有何吩咐。” “三叔不在，有些事情要你去办。” “小姐请说。” “你去查一下中三层一个叫史音程的青年社员，看看他是什么来历。” 管家顿时疑惑了： “小姐，前一阵三爷也让老朽去查，您二位是有什么事吗。” “怎么，三叔早让你查了？” “是的，就是上次九转玉露丸的事情。” 管家娓娓道来，上次史音程游说雅砻参合天人界建城一事前后说了一个详细： “还是三叔心思敏捷，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是的，据老夫所查。史音程是孙家前些年招募的的秘密社员，也秘密参与了此番下蛆任务分子之一。” 所谓下蛆，就是瑞霞城通过秘密社员，对内部执行某些秘密任务，或是除掉自己人，或是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了清洗这部分意志不坚定，离心离德的社员，瑞霞城就通过秘密社员，散布恐慌情绪，甚至直接拉山头，忽悠、蛊惑那些不忠诚、不坚定的社员分子抱成团。 一旦形成一股风，就越聚越多，平时那些阿谀奉承的墙头草，这个时候就看的一清二楚。 这就是下蛆。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如果有事，我会叫你。” “是，属下告退。” 管家退走，百里芬芳原地来回踱着步子，俊秀的眉毛微微翘起： “难道不是孙家指使，是这个史音程和钟源有仇，所以才几次三番陷害他？” 心里想着，百里芬芳百思不得其解： “可他为了什么呢？嫉妒？仇恨？还是其他什么。可请报上并没有什么梁子啊。二人都是新晋的社员，潜力不分上下，都可谓是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可史音程为何几次三番的要置钟源与死地呢。还有，这个钟源才来瑞霞城几天，连五大家族都能被他调动起来，还炸死了两千多人，连西门墨都出来给他站台，嘶……” 想到这里，百里芬芳激灵闪过： “杜兰国杜兰国，夏城，都是夏城。雅砻也是夏城，钟源也是夏城。中间难道有什么联系？不会啊。” 这一夜，百里芬芳一宿没有合眼，挥之不去的那个影子，似乎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