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2章 选秀（19）
一五一十把遭遇孟矮子的过程如数说了一遍，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事实就是这样。一点也没有杜撰夸大的成份，完全原汁原味而： “然后本公子就跟着姓孟的王八蛋去了一间密室，可谁知道，里面竟然还有两个人。可我也没在意，还以为是一起来谈生意的。之前听姓孟的一番吹嘘，我以为他一定是个大商人，所以就打算见面先送个礼，可谁知道，他却说‘你耍我，快，给我动手！’当时我还蒙在鼓里，姓孟的王八蛋就一把抢走了镇域壁，其他二人孟爆发出力量窜了上来，往本公子嘴里塞药，可不知怎的，就炸开了。想必是姓孟的没拿好斗了一下，结果就炸了。” “嗯，这么说，你根本不知道这三人的来历？”保密堂掌柜问道。 “来历？不就是社员吗，谁知道他们身怀如此修为，我也看不出来究竟多高，反正我根本招架不住。” 雅砻一脸无辜之色，就好像受委屈的小媳妇，真是太憋屈了。此时三位堂部大掌柜凑头商量了什么，然后执法堂示意身后掌柜，小心翼翼的拿出二十来个盒子摆放整齐： “这就是你的镇域壁吧。” “是的，还请各位掌柜明见，在下真不是有意而为啊。谁想到对方会不顾身份杀我灭口，真是可恶啊，这位就是平时称兄道弟的社员情谊啊。”说着雅砻一把鼻涕一把泪。 “嗯，经过呢，我们已经了解了，现在还有一事要问你。” “掌柜请说，只要是钟源知道的，一定如实相告。” “很好，我问你，你的这些镇域壁从何而来，谁替你炼化加工的，或者说还是夺来的。” 听到这里，雅砻之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故作姿态： “哦，是这样。想必各位掌柜知道，在下在夏城曾经无意检举过一个泄露秘密的核心社员，所以得以得到了一些资源，在查抄一个叫许天达的商人时候，从他的乾坤袋里翻出了一些书。哦对了，之前被各位掌柜搜去的乾坤袋中应该就有一个袋子上烙着一个许字。” 执法堂大掌柜示意身后掌柜，身后掌柜点点头，认可了这一说辞： “然后呢。” “然后，发现了一些书，其中有一本是用缥缈文写的，在下年幼流浪乞讨之际，曾经遇到一位老者，老者曾教过在下，所以得到此书，当时也很好奇。” 说道这里，现场所有掌柜眼睛瞪如鸡蛋： “什么什么，你说你会缥缈文！”保密堂大掌柜难以置信。 “是啊，这有什么错吗。”雅砻充愣装痴，一脸懵逼的样子。 “那你说，书上写什么了？” “起初在下也纳闷，难道许天达会缥缈文？应该不可能呀，此文早已绝迹。” 雅砻兜圈子，保密堂大长老已经不耐烦： “别说没用的，说书上写了什么。” “是这样，都是关于如何炼制加工镇域壁的秘法。” “哦，那本书呢！”大长老急问，都已经站了起来。 “诸位应该之道，缥缈文是一种禁制文字，很容易让书写者设下禁制，一旦阅读者读懂内容并意会，书卷便会自行销毁。所以普通人无论如何读，并不会自毁。而在下读了之后，就这样了。” 闻听书没了，悔的各位长老肠子都青了。 缥缈文类似于一种全息投影的文字，书写与普通的纸张上，用的却是人的真气功力，因此形成之后打开书册，会在面前形成空虚无着的字幕，因此得名缥缈文。 这种文字只有写法，没有读法，所以传承有问题，最早可以追述到上一个大陆文明时期，是专门记录秘炼工艺的文字，因为书写方面快捷，而且更容易保密也设下禁制，所以当时收到一定推崇。 至于出处已经鲜有考证，很可能是某个炼器大师的兴血来潮也不移动。总之这种文字没有保留下了，却留下了一大堆看不懂的天书，无数的秘方从此成了永远的秘密。随着岁月的推移，能够掌握书写缥缈文技法的人所剩无几，瑞霞城也是聊聊只有一些老古董还能勉强读懂一些，却也是只言片语罢了。 审讯室一片嗡嗡，掌柜们交头接耳讨论很是激烈，片刻不久，保密堂的大掌柜说道： “钟源，你懂缥缈文的事情，有几个人知道。” “没有，在下没有告诉任何。毕竟这东西已经绝迹，说了能值几个云灿。” “嗯，你要为你的话负责。是否真懂缥缈文，我等会查清楚，你先安心暂住执法堂吧。” “还望各位掌柜秉公处置，还本公子一个公道。” “会的，放心吧。这里不是刑堂的正无堂。” 执法堂大掌柜信誓旦旦，心里基本上已经做出了裁决，但是牵扯重大，必须权衡利弊得失。 离开审讯室，众掌柜如同炸了锅： “这下麻烦了，这个黄家没来由的杀钟源干什么，还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这可怎么处理。” “是啊，钟源既能炼化镇域壁，又懂缥缈文，杀他，上头绝对不让啊。” “可是黄家也不是好惹的。” 这个时候暗卫堂的总管到了，堂部总管是负责瑞霞城所有层面极其地上暗卫堂的掌柜，也是除了瑞霞城大掌柜之外，其他各种大掌柜头衔之上，最大的掌柜头衔。不过再大，也没有瑞霞城大掌柜头衔和权力大。 “呦，怎么是您来了。” 执法堂大掌柜意外。本以为该是中三层暗卫堂的大掌柜来，没想直接惊动了暗卫堂总管。 总管头发雪花，面容阴郁，垂垂的胡须有些发卷，两侧的鬓发微微泛着黄色，鹰钩的鼻时不时不自觉的抽动一下，像极了狠毒的鹰犬爪牙的典型容貌。 他目光冷黢黢的扫了众人一眼，沉着声音道： “人审问了怎么样了。” “回总管话，这件事有点复杂。”执法堂掌柜道，嗓子眼有些颤抖。 “是嘛，黄家的事我也刚知道，但不是我经手。不过老大那里吩咐了，罪魁祸首必须死。” “可是……” 执法堂大掌柜怯怯看了一眼身旁保密堂大掌柜，总管瞧出端倪： “怎么，有难度？还是说这件事牵扯到了五大家族。” “不是，一边是黄家，一边是林家，本来也没什么问题，可是这件事说来就问题大了。” 保密堂大掌柜道，娓娓道出全部内容。 总管额头多出几道褶皱，心里有些意外，但是冷峻的脸上依然铁青，没有任何表情。 “这么说，你们还没有审问黄家的暗卫！”总管口气带着一分严厉。 “是的，如果是社员之间攻杀，还情有可原。主上杀属下社员也说的通。可黄家和林家根本不是一个家族圈子，隔着不知道多少人杀对方的社员，这种事本来就不是我们执法堂能够干预的。” “好吧，老夫亲自来审问黄家这三个人。你们即刻拿着老夫的签，去搬文宝堂总管西门墨，请他务必请自来一趟。同时去把黄家、林家主上，一击百里芬芳带到暗卫总堂，询问一下，记住，不要声张。这件事暂时还是保密的。” 暗卫总管口气缓和一下，就好像喉咙突然被捅了一下，声音突然大了些。众人异口同声鞠了一躬，便各自办事去了。 此时雅砻就自己的拘押室里，盯着境中镜，全程观看这位暗卫总管如何审讯。黄家的三个暗卫承认倒是快，把自己主子授意杀人的事情全招了。暗卫总管都出面了，继续隐瞒没有任何价值，不过却把责任全部推卸给了雅砻。 “这就是强盗权贵啊，杀人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哼哼。”雅砻冷冷一哼，摇了摇头：“如果是普通人，早就给他们玩死了一万次。” “是的呢，真恶毒呀，主人根本就没有招惹他们，这个黄家却要派人刺杀主人，真是卑鄙呀。” “楠茜，缥缈文你没有问题吧。” “绝对没有问题，当年造字的时候有须弥文对照，所以文苑阁有记录，没有问题。” “嗯，任何世道，谁都能饿死，但绝饿不死手艺人。瑞霞城有求于咱，这件事有有利于我们借题发挥。” 此时赌坊被炸的核心内幕被封锁，传开的消息大多只知道发生了爆炸，可为何爆炸却不请。 而在地面上，暗卫堂相继派人去了林家、黄家还有百里家，消息到了百里芬芳耳朵里，也是颇为意外： “大小姐，属下奉命请您过堂，还请小姐不要为难属下。” “究竟什么事，要本小姐去暗卫堂，本姑娘可不曾记得派出过暗卫执行任务。有什么话，就不能现在说吗。” 百里芬芳小姐架子十足，心里想着不会是薇月这个丫头闯祸了吧。 “回大小姐，中三层发生了一次爆炸，死了两千多人，事情牵扯到大小姐，还请大小姐前往暗卫堂作证。” “作证？！”百里芬芳莫名其妙：“荒唐，本姑娘在地面上呆着好好的，去中三层干什么！”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还请大小姐去一趟。” “那好吧。” 地下爆炸的事情还没传到地面，百里芬芳唯一想到的就是薇月，可薇月在初二层，自己也没给她那么多云灿，她跑去中三层赌坊干什么。 不得其解，百里芬芳带着家丁镖卫，拉开排场，一路跟着暗卫堂的人去了暗卫堂。 与此同时，中三层执法堂来了一位白发飘飘目光炯炯的老者，年纪之大估计都不知道嗑了多少延寿的丹药。 “呦，各位好呀，难得出来走走，没想到还有人请老夫来吃官司啊。” 老者开着玩笑，慈眉善目笑盈盈，各位掌柜都毕恭毕敬连连作揖： “欢迎西门尊上还来不及，晚辈怎能委屈了您，只是这件事情非您尊驾出面不可，实在是没办法呀。”执法堂掌柜恭敬道，心里一片爱戴。 这位就是人称瑞霞城“活宝文物”的西门墨，据说天下奇宝无所不识，是为数不多能够书写缥缈文的，读懂缥缈文的老者，格外受到各大家族的尊敬和爱戴，是执掌文宝堂的大总管，传言都活了三千多万年，一直靠延寿丹药拖着才没死，可见这等人才是何等的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