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往事轮回（2）
“哥，咱们终于炼化了星宿魂。” “嗯，师傅他老人家走的早，不能看到我兄弟二人今日成就，实在是我二人此身最大憾事啊。” 兄弟二人聊了许久之后便遁出须弥界，此时已经是朱元璋洪武初年，二人出现在合乐县街市上，步入一酒家，点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和几碟rou食吃了起来。 “哥，今后你想做什么营生？”弟弟天相星秦巳问道 “还没想好，我想去应天看看，有机会娶一房家室。那弟弟你呢，你想有何作为。” “我……”言道此处，弟弟秦巳犹豫起来“我想去北平，北平地广人稀正值用人之际，今日你我兄弟叙旧之后，弟弟便即刻北上。” 兄弟二人在酒家内纵谈古今喝到很晚，雅砻作为看客在楼上听了很久。对兄弟二人性格，或者说对未来的天相、星日马有了较深的解。此后二人便在合乐县分头，一个去了应天，一个去了北平，二人各自发展。 不过后来，洪武年末年之际，在应天周边以教书为生的哥哥秦龙参加科举落榜，而弟弟秦巳科举中榜。但很戏剧性的是，中榜之后的天相星秦巳没有得到重用，相反顺天发展不顺的哥哥秦龙却被当时的朱云炆相中进入幕府。 此后若干岁月，天相星秦巳不甘落后戴上了鬼面具，化身另一身份进入了当时燕王朱棣的幕府成为幕僚，由此兄弟二人之间便横生嫌隙。 弟弟天相星辅佐燕王朱棣，而哥哥星日马辅佐了建文帝朱允炆，可想而知因为政见不同，兄弟二人私底下有过多次商谈。秦巳作为天相星，号称卜算第一，自然对朱棣的将来了如指掌。而哥哥秦龙虽不及弟弟天资，但卜算也并不弱于他人，不可能不知道后事的发展。 秦龙深知，倘若朱棣成为皇帝，中华此后必遭劫难。而朱允炆坐定江山，明朝将会成为大千界亘古至今最伟大的帝国。但弟弟秦巳并不这么认为，天意不可逆，纵使哥哥保着朱允炆，朱允炆也必死无疑。况且两百多年后王朝兴替也是命中定数，于是极力说服兄长星日马，北上辅佐朱棣。 看到这里，雅砻只想到一件事。 这星日马与天相星都已经破了上古禁令，较深的介入大千界的争端，更让令人感到诧异的是此后兄弟二人因为朱棣灭朱允炆分道扬镳，而且朱棣登基之后遂发动郑和七下西洋，宣扬国威同时，满世界搜捕逃到海外的朱允炆子嗣。 自明朝之后，兄长秦龙因痛恨弟弟助纣为虐，而立下誓言老死不相往来，弟弟也以鬼面具幻化身份纵横官场玩弄权利。 至此，兄弟之间不为人所知的恩仇彻底浮出水面，不过最令自己意外的是兄弟二人第二次的争吵竟会成为此后千古大难。 明朝灭亡之际，天相星秦巳在吴三桂军中，而哥哥星日马在顺天辅佐末代皇帝崇祯，这下完了。 后世所有国人都知道，吴三桂开关导致中华近四百年万劫不复时代的开启，崇祯吊死梅山之后，各个秦龙又南下辅佐南明。因为此事，星日马秦龙恼怒之下与天相星秦巳在须弥界大打出手。哥哥骂弟弟助纣为虐为人不齿，弟弟则说哥哥不识时务逆天而行。 “哥，顺应天命难道不是我们的职责吗，明朝即亡，你帮也是徒劳。” “哼，看看你在明帝国为官这些年做的好事，把持两厂兴风作浪，不是助纣为虐又是什么！” 天相星秦巳攀附朱棣之后，先后以各种面目出现在明朝历任皇帝身边，扮演极为重要的角色，权力登峰的时候把持东西两厂，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哼，皇帝要干什么我哪管得了，他说什么我便做什么，干我何事。我不违逆便是，不违反须弥界禁令便是，有什么错！” “你错就错在不该任意妄为。明帝国倘若灭亡，中华将入万劫不复之地，传承必遭扼杀，这也是顺天应命吗！” 虽然哥哥星日马卜算不及弟弟天相星，但谁都看得出来卦象中对后世发展的预判，道理简单的不能再简单，清军入关之后必然奴役中华，导致文明倒退，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朱棣也是如此。 而作为传承者，第一要务便是保持传承的畅通。 上古禁令虽然严谨传承者介入大千界世俗，但怎么活，以什么面目出现这都是自己的事，弟弟天相星并无过错。按照皇帝的意志去办事怎么了，皇帝玩女人杀人头只要不是传承者自己的意志，便无过错。 所谓兴风作浪助纣为虐都是相对而言，在弟弟星日马的眼里，哥哥已经逆天而行与自己对抗。 此时南明小朝廷朝不保夕，哥哥星日马苦劝弟弟未果，便出手率先击伤了天相星。 “哥，你竟要为了世俗打我！”秦巳含泪饮恨。 “弟弟，我不能再让你恣意妄为，今天便要镇封了你！”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可以猜到九分九的结果，天相星论实力远在星日马之上，但谁让他是兄弟俩，战力其实相差不远。尤其是星日马手中还有法宝和星宿塔，以及地尊苍穹文苑阁，三法宝在手，杀不了天相，镇封足可。 这苍穹文苑阁与那星宿塔虽然是传承法宝，却也有镇封作用，一旦被镇，便被锁入其中永世不得翻身。就像那斗木獬手中冥河塔一般，平时为星宿练习之用，战时即可充当杀器，只不过冥河塔更适合作为杀器，而传承发宝注重授业。 兄弟二人大战须弥界一事一直不为外人所知，很重要一点便是天相星料事如神，筹谋高过那星日马一等。于是便诱星日马在须弥界人迹罕至的偏僻之地“补天山”相见。 “补天山”乃是早年是女娲飞天之地，故而得名“补天山”。女娲虽是传说，却也尤其人，早年的神位朱雀，女娲便是继承者。 同时补天山遍布一种名为铜铃石的金属，可以极大程度上屏蔽能量冲击波和气场膨胀，在这里发生冲突，极不容易被外界察觉。 选择此地也足以证明天相早有杀兄长星日马之心，而兄长星日马却还把天相当成曾今的那个淳朴弟弟，结果二人补天山大战数日，本想镇封天相的星日马，结果被天相星毫不留情所死，法宝法宝尽落其手。 从此，星日马便分饰两角，而且随着老一辈星宿的神逝和新生力量的补充，星日马与天相究竟是兄弟，还是不同的两个人，越来越没有清晰的答案。而且天相极善卜算，学有掩蔽之法，故而能够障蔽绝大多数星宿及星位的卦力，即便是号称卦算神手的诸葛灿烂也被蒙蔽，毫无察觉。 从此开始，天相星便日夜带着鬼面具示人，真正知道身份的已经寥寥无几。尤其是当下斗木獬这一辈传承者，资历比天相小两三百年，几乎对前事知之甚少。 天相杀死星日马大约两百多地球年份之后，师傅彦苍自翻过天界山四百多地球年份年，雅砻一直守在这天界山脚下等待彦苍的踪迹，不知山的另一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师傅再次出现之际，已经精疲力竭元神重伤，似乎这数百年的时间里，天界山那头发生了惊人的变故。 回来后的师傅性情大变，终日坐在道场修魂养息，修复重创之后的元神。 大师兄角木蛟常年相伴服侍左右，偶尔提起过去几百年中发生的事情和大千界变故，师傅彦苍大多数时候只是闭目不语，直到听说星日马与天相星为官后所作所为，心中顿起波澜，掐指算来却无异常。 雅砻境中镜内看的一清二楚，师傅彦苍与大师兄角木蛟此后言谈多以天相星为中心展开，甚至亲自邀那天相星上门做客攀谈，难道说师傅真的一定不知情？ 此后若干年间，师傅彦苍专心教导大师兄，可恨满清建立之后中国文明彻底衰落，武学风气严重受挫，传承出现史上最严重的困难局面。 大师兄角木蛟年岁越来越高，却始终找不到传人继承，而师傅开始担心身后之事。 对于大师兄经常询问天界山一事，师傅始终三缄其口，大师兄再若深究，则会遭到师傅的责骂，似乎天界山那头有着连师傅都极为忌惮的遭遇。 从此之后，斗木獬、亢金龙等等新人相继崛起，成为一方霸主，师傅大约在民国时期开始暗中关照雅家，这比师傅自言爷爷开始关注雅家有很大的出入。只是民国时期和新中国早年，雅家男丁战火中多次死里逃生，都是师傅一手的安排。 至于天相星的变化，常年的官场弄权干涉世俗发展，再加上两件传承法宝的入手，天相星欲望日渐膨胀。数百年内四处结交好友，甚至多次找到师傅彦苍。 攀谈之际，几经流露想将师傅镇守的紫薇宫与九渊殿纳入自己手中，也许正因为此，引起师傅警觉。本想将传承法宝交与大师兄的计划，也由此变故。 直到有一天，时间已经拨到二十世纪中叶，师傅在自己的道场紧急召唤大师兄角木蛟前来： “师傅，紧召唤徒儿前来可有要事。” “蓝刚，你为人淳朴资质很高，只是可惜至今未有传人，这是为师至今都引以为憾的一件事，唉……” “师傅，是弟子不孝，未能将您的交到传与徒孙，弟子辜负了师傅一片苦心教导。” 大师兄痛哭流涕跪在师傅面前，仿若一孩童依依眷恋师傅的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