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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魔人(下)

    万物阴阳平衡,人若想成仙,便要将身体调节为致阳致善的存在,而那阴恶的部分,被仙人抛弃,便成了魔……

    魔是仙人们最为害怕的东西,那是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所抛去的邪念。

    复仇的机会来了,可怕的念头渐渐在司徒御疆的心中滋生,若是能完全控制住魔气,岂不是便能屠乐仙人?

    他研究了很久,这才找到时间控制魔气的存在,这便是魔人计划。

    他要创造世界上没有的东西,魔人。若能控制住魔气,那实力便可直线上升,屠仙,并非说说而已。

    这时,屠苏霸天登顶仙界,千百年来,仙界对于人族的后辈有了新的认识,南天与北天各任其主。

    再然后,南北天王开战,人妖之战晋升到了仙族级别。可是,屠苏霸天败了,一战下来,司徒御疆有了不计其数的研究材料。

    暗地里,丧心病狂的实验,一次又一次的覆灭人性。皇天不负有心人,司徒御疆真的提取出魔气,并加以控制……

    他再次回到了人间,那个久违的长安城,这次,他要创造魔族大军,听从指挥的魔族大军!

    若要创造魔人,便要创造半魔之人,并将之结合。女子需取致阴致刚之人,男子需取致阳致柔之人,此二者稍作改变,皆可控制魔气,将二人炼作半魔,随后繁衍下一代,便为魔人。

    待到魔人降世,三界非我主宰!而你,司徒酒儿,便是被选为半魔之人……

    待到司徒名说完,司徒酒儿愕然,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也不知如何是好。“父亲,那我……”

    “酒儿,为父不愿让你变为那魔头的旗子,也不愿让你变作家族的牺牲品,但你今日不可逃走。”

    “可我今日不逃,明日他怎会让我逃走……”说罢,司徒酒儿一把抱住司徒名,钻进他的怀中,此时的司徒名心在滴血。

    “今日已经惊动了祖上,你若逃走必定会被生擒而归。到时候,是否炼作半魔,就由不得你了。”司徒名皱着眉头,他千算万算,可丝毫想不到解决的对策。

    不过,这位老祖也只是听说,并未见过酒儿。若是……想到这,他看向一旁的荷儿。对视之下,荷儿慌了神,但事到如今,她也毫无选择。

    次日,有一对痴情人敲响了司徒家的大门。“嗯?来者何人?”

    “你……你好,我们逃难至此,可否给点吃的……”家丁推门看去,一女子敲门乞讨,身后的不远处,一位男子躲在不远处的石柱之后……

    “嗯?门外什么事?”司徒名走在院内,脑海中不停的为司徒酒儿逃走的事情所做打算,他不知何时,司徒酒儿便会被司徒御疆唤去,正在门内踱步。

    “名长老,有人乞讨……”

    司徒名闻声前来,推门而出,这一看不要紧,反而如获至宝一般。“那边那位,小兄弟?可否过来?去,先拿几个馒头给他们。”

    那位男子唯唯诺诺,斜着眼睛,不敢正视司徒名,只是小声的嘀咕。“我们,真的很饿……”

    未过片刻,家丁紧忙跑着拿回两个馒头,递给那男子和这女子的手里,二人紧忙狼吞虎咽的吃下,嘴里还吐字不清的,说着谢谢。

    司徒名走到那男子的身旁,那男子紧忙向后缩去。“喂,小兄弟,你叫什么?”

    “别……别接近我,村里人都说我是邪罗刹,接近我会倒大霉的!”邪罗刹说完,紧忙向后躲去。

    司徒名爽快的笑了几声,他走到邪罗刹的身旁,小声的嘀咕几句。

    “那就,让我成魔吧……”邪罗刹看着司徒名的双眼,眼中充满着渴求。

    那女子紧忙跑到邪罗刹的旁边,将他抱住。“喂!他和你说什么了?”邪罗刹缓缓站起身来,他抱住那女子,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没什么,他们答应收留我们了……你再也不用怕,跟着我挨饿了。”

    司徒名微微一笑,转身走入府内,他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来人,将他二人好生招待,即日起,便是我司徒家的贵客,不得怠慢!哦……对了,那女子的破衣服,可别扔了。”

    几步走入房中,司徒名对着那黑暗中的人影说道:“祖上,致阳致柔的男子,我今日寻来了……”

    随着房门的关闭,邪罗刹从地牢中传出一声声惨叫,噩梦开始了。

    “喂,我害了你,你后悔吗?”

    “名长老,能收留……咳,我二人,罗刹感激不尽。”

    听那声音,他早已被折磨的虚弱不堪,到最后,他也不记得什么是爱了,她的脸,模糊了。

    司徒酒儿的房间内,荷儿带来一位陌生女子,她穿着和司徒酒儿一模一样的衣服,手中拿着一捧破衣。

    “小姐,机会来了,穿上它……逃吧。”

    司徒酒儿穿好破衣,打扮的好像一个乞丐一般,荷儿带着她从无人的地方跑向后门,哐当,门关了。

    “别了小姐,有多远就逃多远,荷儿要去服侍新的小姐了……”听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微微弱弱,泣不成声。

    “喂,不许你哭!要么和我一起走,要么等本小姐回来!我……总会回来的。”她敲推着门,可无论如何用力,那门都纹丝不动。

    门的那头,司徒名一手捂住荷儿的嘴,一手抵挡着木门,他一声不出,却早已满是泪痕。

    养了十几年的孩子,说走就走了。这一走,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司徒酒儿一路逃窜,走了多远,要去哪?找谁?她心里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这样盲目的走着,走出了城,走进了山,走到了小路,又累倒在河边。

    “姑娘?姑娘?喂!”有谁在说话吗?我听不清,我累了,想睡一会。

    “嘎吱—嘎吱——”山中回荡着阵阵杂音,那是什么?我缓缓起身,头有些疼,或许是太过劳累了。

    我这是在哪?眼中,竹房子,竹床,竹桌子,竹椅子,这地方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