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9章 威逼(上)
便是这样,黄浦与那折扇男交换了手中的情报,各自拿到了彼此需要的东西后,互相戒备着离开了客栈。 而在他们离开不长时间,客栈中便燃起了熊熊大火,等到官府派人来将火扑灭的时候,客栈已经被烧的只余下一片焦土,店内连同掌柜、伙计、客人在内共计十五人统统死于火场之中,一时间咸阳震动。 要知道,大唐自贞观以来,几乎很少出现这样的惨案,整个火场只要不是傻子能看出来是有人故意放火,否则绝不可能在大白天烧的如此之快,更不会十五个人一个都没有逃出来。 但就算是知道是有人故意杀人,咸阳官府却没有任何办法,因为根本没有目击者,火是怎么起来的?谁放的?根本没人知道! 而客栈又是客人往来最多的地方,里面住的人龙蛇混杂,就算是想查也无从查起。 …… 咸阳驿馆,黄浦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坐到了李毅恒的面前,而在他与李毅恒中间,则摆着那份由独孤玉凤丢出来的资料。 “黄浦,这东西你觉得是真是假?”李毅恒拿过资料看了半天,最终又放回桌上,看着黄浦沉声问道。 “现在还不能确定,没有经过实验谁也无法确定这东西是真是假。”黄浦摇摇头,低声说道:“毕竟这东西太过专业,除了铁匠之外,其余人等就算是拿着这东西也看不出什么。” “那就找人验一验吧,相信咸阳城中一定会有铁匠能够看懂这东西。”李毅恒见黄浦说的如此肯定,便也不疑有他,直接吩咐道。 但让他意外的是,黄浦在听了他的话之后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反而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找人问过了,这里的铁匠根本没有能力来完成这个工作,但他们确认为这东西很可能是真的。” “依据是什么?”李毅恒反问道。 “合金,铁匠说这东西是一种合金,就像以前的青铜武器一样,只不过这份配方里面不只有铜铁、还有其它一些原料,比如那个什么钨和锰。”黄浦一脸无奈的说道。 “既然知道了这些,那不是很好么?照着配方炼制不就好了。”李毅恒皱眉反问道。 “问题是这两种原料铁匠根本就没有,而且就算是有,他们也没有办法将其烧融。”黄浦重重一拳砸在腿上,恨恨说道:“真是想不到,明明拿到了一份资料,我们确没有办法使用,真真气煞老夫。” “黄浦何必如此呢,只要资料在手我们总是有机会的,不要忘了,我们的盟友!”李毅恒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黄浦,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也该是他们出些力气的时候了,你说是么?” “皇子殿下说的是……”黄浦抬起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王家?” 李毅恒的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对,就是王家,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没道理只有我们在前面拼命,他们坐享其成,哪果他们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那么……哼!” 作为一个想要颠覆国家政权的组织,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些打手,在财力物力方面也是需要一定支援的,而隐王的势力背后所隐藏的便是王家与郑家。 只不过这两家眼下只是给他们提供一点点经济上的援助,另外再派出一两个家中旁枝的子弟辅助一下他们便再也没了消息。 这种有限的支援让李毅恒很不满,毕竟现在是他在前面拼命,而王、郑两家却在背后坐享其成,这在他看来就是那两个世家在耍弄自己,根本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 而黄浦虽然没有这样的心思,但他却并不认为李毅恒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这小子将来可是要当皇帝的人物,自然不可以总是被别人压在头上,该表现出魄力的时候就要拿出魄力来。 所以在黄浦看来,李毅恒这次的选择是十分正确的,将这个任务交给世家,一来可以考验一下他们的忠诚度,二来也可以考查一下他们的能力。 如果他们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他们还有什么脸面躲在后面装大尾巴狼。 …… 王子木在接到由唐义转来的书信时,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李毅恒竟然要他联系家族,让族中出力帮他试验什么特殊材料。 这特么不是扯蛋么?家族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插手进这件事情里面。 现如今大唐情报科的副科长叛逃,估计整个大唐情报科都要疯了,在这个时候接手这件事情岂不是自投罗网? 而且重要是,他现在正在称心的身边,根本没有办法离开,毕竟他扮演的是一个没有什么家人的落魄书生,就算是想要请假都请不下来,不怎么和族中联系? 所以王子木拿着手里的信笺心里那叫一个七上八下,把那个李毅恒骂了个狗血淋头不说,还把自己家中的族长也问候了一遍。 最后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再次借着同窗相聚的名义将唐义叫到身边。 “‘公子’!”等到身边没有人了,唐义神情一肃,躬身对王子木施礼。 “罢了,人多眼杂,以后就不要行这些虚礼了。”王子子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摆了摆手示意唐义坐下,顿了顿说道:“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请‘公子’吩咐。”唐义脸上带着笑容,但语气却很恭敬,给人一种十分难受的感觉。 但王子木却没有任何的不自然,只是点了点头用同样的方式对唐义说道:“我需要你去一趟城北的‘王家老店’将你上午给我的那封信转交过去,最快什么时候可以有时间?” “今晚之前吧,早上的时候我刚刚出去过,现在马上再出去并不方便。”唐义回答道。 “好吧,今晚就今晚,记住,这信很重要,务必不容有失,如果丢了信你就自己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吧。”王子木的笑容逐渐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森然寒意,语气之决然,让人毫不怀疑他的决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