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煮妇

    一下子就到下午的第八节开班会。

    班主任像往常一进教室就开腔：“今天宣布这个学期的卫生工作安排，主要是为了创造一个好的环境给大家学习，生活中要学会自己的事自己处理好。接下来呢，男同学只要负责扛重东西就得了。但是比如抬水，扫教室，拖地板，擦窗，还有楼梯的打扫！清洁负责区等这些主要是女生负责！”

    台下一片男生暗暗叫好！班主任原来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这时班主任嗯了两声又继续说：“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你既然做了我的学生，就是从现在开始要培养一些女同学能够在将来怎样成为好的家庭主妇！有些女同学读书是厉害，但是不会切菜，希望你们能互相帮助也行。”

    台下的女生欲笑无语。

    又听到：“我前几天去宿舍想查看一下内务整理的情况。不料我还没有上去，宿舍管理员告诉我，隔壁的几个宿舍投诉了我们班的女生在宿舍在晚上休息时间经常唧唧喳喳，吵得不得了！声音又大！垃圾不倒。一个人的混乱往往会引发暴乱，这样我们班的整体形象就最差了。

    我说怎么那么多话说不完！还学得那么泼辣，回来补习，学会沉重点！尝试一下自己一分钱都没有的情况下怎么生活？拿父母的钱财来补习，我真的一点都不赞成，若是你父母非法所得，那我就无话可说，我也有我的责任。

    （静水流深：通过调查，整合资料研究发现，90%以上的数据迹象表明：女生的记忆中可以把一件小事牢牢记住，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就会发现，一年前的事情一年后甚至十年后她可以接着讲下去，或者只要旁边有愿意听她讲话的人，她始终能够完整地讲出整个脉络。这个数据还表明，这一类女生中大多数生活在社会上心思没有那么慎密的圈子，她们是不是多了一个存储区？或者说是有个管理系统？有提取功能？研究者还发现这种表达方式可以延年益寿！这一类女生各层次的都有，喜欢做梦又能实现梦想的人中居多，难道成功而导致了“多活”的原因吗？排xiele不良？不是的，正是因为“成功”而成就了她的疏通，促进血液循环，产生了活跃的细胞。她的寿命长就是一个成功的例子，比你更有话语权！——滔滔不绝！）

    一些家长向我反映，有些同学啊，自己有钱就罢了！还开车去撞人，撞着就算了；学人家撞死去。倒车回头再撞一次，怕撞残废，以后你去养他喽，干脆就撞死去喽！赔完，一切就没事啦，多好！态度决定一切啊。做人不能跟别人比，人家几年前就安排好了岗位，你们有些人有这些本事吗？或者说人家有人顶包，这个时候谁顶你啊？我要的是实力派青年！每家都欢喜，好聚好散。

    所以说嘛回到宿舍，该干嘛的干嘛去！你们不要以为别人默默承受，就可以在宿舍唧唧喳喳！吵个没完。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们家长交代，你的孩子又影响我的孩子。花了这么多钱，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大家都知道这是互相影响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向家长交代，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最多被骂几句而已，而你们却要……要什么？要忘记今天吧！”

    接下来这几天都是月考，刚过了月考第一天早上，大家也许都显得比较疲惫吧。

    早读已经开始了，班主任像往常一样走去教室巡逻一下，怎么还静悄悄的。敲了两下门，你看我，我看你！望了一下班主任，每个人故作打开书，呢呢喃喃地响了起来。班主任在后面站了许久还是没有人大声念书，走上讲台，哼了几声。

    说道：“你们难道都没有听到其他班的读书声吗？读多点书吧！大声读书又死不了人！我们不用问那么多为什么，也不用问读书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听我的话就行了，你尽管大声读！有些道理有些同学是明白的，可他就是不听你的！你怎么教？我都不知道怎么教？”

    说完就走了。

    下午首先改完了机械学试卷，发了下来；下午一上课就讲评。

    机械学老师开始说：“每个班都有机械学拿满分的。就是你们一班没有，没有考满分，就是没听我的课！”

    他在叫学生们先看大题，首先从大题讲起。说大多同学写了等于没写，都是错的！接着个个神情低下地听着叫骂：“模型你会了没有，对象是谁？发生什么物理过程你知道吗？受力分析你做了没有，连画都不画一下；这都不会，你懂得什么叫命吗？这就是命！人家做得出，你做不出！命不好，又挨回来补习喽！”

    每讲一步他就开骂一句。

    接着盖上书本说道：“人家会的就是阿爷保佑，冥冥之中就有神明。过几天祭拜节每个人都要回去，书院会放几天假！多拜点山，磕头的时候求阿爷多保佑；做题的时候……多想想自己拿那么点分干嘛呢？还不如交白卷！”

    最后总结：“有些同学连人家想要考什么都不知道！我没看完题目就已经拿分啦，你看题目中人家明明说是光滑斜面，几匝线圈……马上可以轰两条运动学加一条牛顿第二定律。这有什么难？难在哪里？有些同学连题目都没有看清楚，我老婆都不靓呢！那结婚之前你的眼睛拿去干嘛啦？题目都没有搞清楚，考个鬼啊！你会选取对象吗？一维，二维你会吗？一点空间像力都没有！当初怎么选理科的？”

    讲评卷子这几天，大家又得忙着复习准备模拟考。这时的龙门也在努力着。尽管他没有任何的一点把握能在大学入学考试中正常发挥，于是坚持着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说起龙门，初院二未读完上初院三，关键时刻被分班。以一分之差从重点班流放到普通班，人数最多的一个班，简直就是一个摊子。三个字形容就是：脏，乱，差；再加一个字就是吵！青春真的有太多的话语写不完，道不尽。

    一直是书院排名老大的他，在最后一次模拟试中去打球摔到了右手。并不知道书院以这次模拟的成绩来分班。而自己少考了一科就仅仅一分之差而失之交臂重中之重点班！还有三个月就本市升高级书院考试了，满腔热情，心怀伟大梦想的他；最后，连普通高院的分数线都达不到！当时无数的学生军队都已南下平阳、北上，而他早已到达。

    令他忠实的观众大吃一惊。本以为他们的小镇里还有一线的希望。但现在已渐渐模糊、远去……

    满脑子失败的阴影笼罩着他，何去何从？

    爸妈给了一双腿，还穿上超好跑鞋，但却不能跑出飞人那种速度。

    怎么办？路，在前方召唤。

    于是干起了爸妈的老本行：种菜，青菜贵的！流行绿色、天然。

    对！就种菜！一股牛劲的开始忙乎了起来，重cao旧业的激情喷发。

    幻想有那么一天想着自己的菜在不久的将来不仅可以开花而且一年四季都结果。他就卖菜种了。

    他开始构造伟大的梦想，然而终于发现商场不好逛，考场已经呆不下去了，市场不好混。什么无公害，人人喜爱，还不如防腐剂来得快，这样都可以发大财。

    最近，市场部的人老是三天两头催他对面摊位卖鱼的陈德交保护费，陈德一而再，再而三地交了各项费用，但是市场部的人依旧不满足，最终把他逼上与市场部局长儿子同归于尽的下场。

    陈德，一个老实厚道的渔民，承包鱼塘十来年，都是买自己养大的鱼。那天市场部局长的儿子亲自到市场，为自己刚上任铺路，其实他爸，即局长刚退休不到一个月，儿子就接着上任了。来到鱼摊的摊位前，一拍案，竟然要两倍多的保护费。陈德一个月来已经以为摆脱了噩梦，这些日子以来已经容忍到了极限。

    陈德没有怒，说道：“明天我亲自到局里交给你！”

    晚上收摊的时候，陈德还给龙门送了一条大鲤鱼，说了一句话：“这个难关就要跳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