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四章 鬼胎由来
鬼胎,女人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鬼胎,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了,就连生死簿都说那个孩子是鬼胎,想来那真是鬼的孩子吧。 当看到那隐藏在纸页下女人的事情之后,张思凡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他想知道,女人的那个孩子最后到底怎么了,更加想要知道,这女人肚子里的鬼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种种的疑惑跟谜团堆在心里头,几乎都快将张思凡的理智给压垮了。他坚信,这个一直在自己脑海里头萦绕的女人,绝对跟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 搞不好,搞不好这个女人还会是…… 后头的事情,他已经不敢在想下去了。想要弄清楚这件事,这是张思凡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在这本能的驱使之下,原本已经进了房间的张思凡又从房间里头走出来,一出房门便急匆匆的朝着屋外走去。 小米那儿还在洗洗碗呢,当听到开门声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探出头,可是这一探头却只来得及看到张思凡走出房间的背影。 不禁疑惑的问道:“思凡哥,这么晚了你上哪啊?” “有点事我回一趟酒店。”只是甩下这一番话,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呢,张思凡就这样匆匆的离开了自己的家。 只留下小米一个人在那儿疑惑着。 “奇怪,三更半夜的,难道是酒店需要加班?怎么刚才没听思凡哥说呢?” 回客栈,那是能弄清楚鬼胎到底是什么的唯一一个法子,张思凡会直接回到客栈也是被心里头的好奇心给折腾的。只不过他人是来了,可是当回到客栈的时候,张思凡却猛地想起来。 他们那一组已经下班了。这个时候跟他比较熟络的那些招待搞不好正在十八层地狱里头欺压犯了事的犯人呢。自己是着急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没错。可是这个时候,他上哪儿去询问谁啊。 难道是问其他组的同事。 光想就知道这样的事根本不可能,且不说他组的那些人会不会跟他说,就算会呢?万一到时候问起自己为何对这样的事感兴趣? 自己又要怎么回答。 人往往都是冲动的一种生物,而这种过分的冲动很大的程度上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像现在,张思凡是站在客栈里头了,可是站在客栈里头的自己来这儿又寻不到一个可以询问的人。 回到客栈对于张思凡来说只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就在张思凡因为找不到一个可以询问的人而在那儿犯难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或许可以为他解答的人。 检查团。那是否负责检查整个客栈的一切事务的,所以在离开客栈之前他们二十四小时都会在这地府客栈里头。而检查团的那位老大,敖青大人在自己寻亲的这条路上。貌似总能无意间的帮了自己些忙。 就像自己手上的这一本生死簿,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便是敖青跟判官大人在资料馆的时候,无意间碰触到而落到地上的。 当初也是敖青提醒自己。想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没有比从地府里头查更轻松简单的。虽然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想来自己若是去寻他帮助的话,或许人家也会愿意帮忙。 这样的念头,一旦在心里头萌了芽,那么便会很快的长出藤蔓来。 就算只是抱着赌一赌的态度。张思凡也想去敖青那儿试试。 寻找敖青,那可是比找到十八层地狱更难的一件事,毕竟张思凡根本不知道敖青他们住在什么地方。这检查团的人就跟那神隐在整个客栈里头的秘密间谍一样,一般都是他们突然出现在自己跟前了。至于自己想要主动找到他们。 好像就没那样的容易了。 找到敖青,这只不过是张思凡自己的一个念想,他真的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谁晓得他在客栈里头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居然真遇上了敖青。 当看到敖青就站在不远处不知道查看什么的时候,张思凡整个人都有些茫然了。 这也太巧了吧,为什么在自己想要见到这位检查团老大的时候,他总会出现在自己前头。或是正在行走,或是正在查看什么,不管怎么看,便是在那儿,在自己绝对能够看到的地方。 这样的事情确实古怪得很,那一刹那张思凡竟然不想在上前了。只不过放在怀里头得那一本生死簿,那样的阴凉,好几次都将他涣散的意识拉了回来。 这生死簿都已经从资料馆里头拿出来了,不应该去碰触的事情自己也已经碰触过了,如果这个时候放弃的话,那么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岂不是完全没有了意义。 事到如今,也不是可以放弃的时候, 对于不断的深入一个员工不应该碰触的秘密这一件事,张思凡很显然并没有去想过后果。所以当看到敖青在那儿的时候,他只是恍惚了一下随后便不再多思而是径直走了过去。 张思凡并没有刻意去控制自己脚下的声音,可奇怪的事敖青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直到张思凡都已经走到他身后了,他也像没听到任何声音一样继续站在那儿。 敖青是真的没有听到,还是佯装没听到,这一点张思凡不晓得,不过不管是真还是假,他这儿最后都是要出声唤来他的注意力的。 无声的长长吐出一口浑气,张思凡开口说道:“敖青大人,我这儿能不能问您一件事。” 对于敖青的尊重,那是必须的。 而敖青呢?好像不管张思凡有什么疑问,只要是询问他的话,他从来都是知道便答的。 “什么事?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会知无不言的。” 并没有因为张思凡突然的询问而感到诧异,看来敖青一早就知道张思凡在他身后了。人家毕竟跟自己不是一类人,所以这样的回答张思凡倒也不觉得哪儿不对头。 既然都已经说他若是知道的话绝对不会不告诉张思凡的。那么张思凡也就直接问了。 又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张思凡开口说道:“能不能问您一件事情,到底什么叫鬼胎?” “鬼胎?” 张思凡的这个问题,倒是奇了。当听到张思凡的询问之后,敖青不再背对着他,而是回过头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张思凡,随后才说道。 “鬼胎。怀上了鬼的孩子的女人。她肚子里头的那个孩子便是鬼胎。” 鬼胎,史上可不多,对于张思凡为什么会询问这件事。敖青显然挺好奇的。敖青此时的神情与其说是好奇,还不如说是了然。 不过因为人家面色一贯不表露在外头,而且张思凡现在好像也无心去认真研究人家到底是什么神情,所以也就没有发现敖青此时那了然的勾唇轻笑。 “鬼胎。真是鬼的孩子?鬼不是一缕游魂吗?怎么能让人怀上自己的孩子?” 都说鬼是已经死了的人的魂魄,如果一定要说的事只不过事人最后的一口气罢了。最后的一口气。而且还是见不得光的气? 这样的气真的可以让女人怀上自己的孩子吗? 张思凡努力的想着,可是不管他怎么想最后好像都理不出个所以然。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张思凡,最后不得已只能继续询问敖青。 而敖青呢?这个人倒是个不错的家伙,至少别人遇到的难题。凡是他知道的都会知而不言。 “鬼,确实只不过是人最后的一缕魂魄,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他们连自己的实体也没有。连实体也没有的那种鬼是大部分的鬼。是没有害人之心的,这样的鬼连碰触人都办不到自然也就不可能让人怀上自己的孩子了。不过世上除了普通的鬼之外。还有一种鬼,那种鬼生前的怨气极大,不可投胎成人,变成了厉鬼恶鬼可以随意的害了别人的生命。这样的鬼靠的是一股子怨气支撑着自己,虽能碰到人不过一心求的是复仇,就算碰得到人也不会有那种心思的。刚才说的那两种鬼,是世间比较常见的两种鬼。” 这两种鬼,张思凡都是清楚的,前者大部分都不会进入地府客栈,因为它们是善人,死的时候也是无牵无挂的。而后者就经常出现在地府客栈里头了,只要含有一口怨气的,都是生前不自然死亡的。 死了之后自然是要先到地府客栈里头待一朝了。 只不过那些客人,莫非真的可以让活人怀上自己的子嗣。 不管怎么想,张思凡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不禁问道:“难道,我们客栈里头的那些客人,都可以?” “这怎么可能,生人跟死人是有横沟的,生人是绝对无法碰触到死人,而死人也是断断不可能碰到生人的。只不过这其中也是有例外的就是了,毕竟这个世上,本身就是一个处处充满例外的地方。” “例外?” 这个张思凡倒是上心了,不禁重复的问道。而敖青也算是一个有头有尾的人,既然他已经开口了,那么当然是要说清楚到明白的。 “凡是都是有例外的,这才是这个世界的一个道。只是游魂的鬼是碰不到人的,而有了怨气的鬼则是可以碰触到人的。而当一个恶鬼的怨气已经达到空前的时候,那么除了他的身子已经惧怕阳光之外,便会跟真人毫无区别。” “竟然有这样的鬼?” 莫非真的有鬼,可以跟真人无异吗?这还是张思凡头一次听说.,当即这眼睛都瞪起来了,有些不信的看着敖青。而当看到敖青面上那淡然的微笑之后,张思凡竟发现。 对于敖青的话,自己居然全信了。 并不是因为张思凡对于这个人有多么的信任,而是因为敖青的眼睛。这个男人天生就给人一种他不屑于说任何谎言的感觉,哪怕明知道他现在说的都不是实情,也还是忍不住要信这个人的话。 信了这位大人的话,那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这个世上真的存在着他刚才说的那种鬼吗?张思凡倒是有些在意了。 在认真的想了一遍之后,张思凡问道。 “这个世上真的存在着那种跟真人无异,甚至于可以跟人类一起生活的鬼吗?” “那是自然。” “如果真的有的话,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他可是这个客栈里头的员工,凡是已经离世的人,或者是死了之后不肯乖乖投胎肆意在阳间作恶最后被无常鬼带回来的客人,他见过太多了。 种种类型的鬼,张思凡见过不下百种,却到现在还是没有见过敖青说的那种鬼。 他不是不信,只不过是想要询问罢了。 而敖青呢?在张思凡问了那样的话之后,淡笑的回道:“这样的鬼你没见过才是正常的,你不是十八层地狱的演化,在这儿想来应该也工作的时间也不久,怎么可能见过这样的客人?这样的人,可是百年难得遇上一个呢?毕竟几乎同活人无异的鬼,那样的鬼已经不能称之为鬼了,而是可以说其为精。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最近的那个精怪已经是百年前的事情了。” 百年前的事情,那不是就跟自己想要知道的那件事情没关系吗?毕竟那个女人,也才死了二十几年啊。 本来还以为,也许自己已经查到了什么的张思凡,在听到敖青的这一番话后整个人都无力了。 难道事情到了这儿又要断了线索吗?难道自己真的查不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那一刹那的失望,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而就在张思凡快要彻底失望的时候,敖青却又开口说道。 “不过那个鬼的话,我记得是二十几年前才被带回地府的,貌似手上沾了不少人的鲜血。” 一句话又瞬间让张思凡的心跳了起来。 尤其是话里头的那句“二十几年前”,更是让张思凡觉得自己又看到了希望。几乎又一次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张思凡问道。 “等等,您刚才说是多少年前。” “二十年前啊,这个鬼精虽然是百年前的产物,不过因为也没犯过多少的事并且也是一个狡猾的主,再加上那个时候地府里头也在科技改革什么的,好像也就没空去搭理他了。不过二十年前不知发生了什么,貌似做了好些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便被地府给抓了回来了。” 二十年前,做了好多伤天害理的事。 这些关键词堆在一起,张思凡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碰到了什么。 越是想,他这儿越是有些缓不上劲了。 或许他可能,真的已经找到了突破口了。 ps:新文宣传一下希望能喜欢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