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云泥之别(一)
025云泥之别(一) “娘亲说‘稳’,闵师傅说‘静’。大家伙各有各的想法,我是困惑了?”玉悠抬头笑说了这话。闵师傅听着玉悠这么一说,笑着回道:“心静好,灵台通。万事不乱章法,就是一个‘稳’字。” “闵师傅说得太多,哪能做到啊。”玉悠笑着回了话,微停想想后,再道:“事情都是说着容易,做着难。” “大夫人给我一翻栖身之地,闵氏心中感激。原本在四位姑娘里考量一翻后,总觉得林姑娘最通透。现在看来,大姑娘才是那个好福缘之人。”闵师傅感叹这话。随后,才是从袖中抽出一卷小册子在手里琢磨好小会儿后,才道:“此赠于大姑娘,算解一场师徒缘吧。” 玉悠接过后,扫过那扉黄的封面,仔细将小册子握在手里。问道:“闵师傅往后,要去哪里?可回娘家吗?”这关心的话,绝对是真的。 闵师傅摇了摇头,笑回道:“我原有良人,只是因为他一心在官场。其实他的为人过于方正,只适合治学之材。现在正好他已辞官,想来怕是在那卷子泥里碰足了闭门庚。我要做他的新嫁娘,之后得跟他一道离开这京都,学个村野村妇采菊东蓠下。”听着话里有些自讽,可这位闵师傅的脸上却是掩不住的高兴之意。 “执子这手,与子静好。我在这里祝福闵师傅。”玉悠真心的回道。闵师傅听后,笑道:“承了大姑娘吉言。” 微停,闵师傅看着玉悠手中的小册子,再道:“这小册子里的名目,是我当年的教习先生,推荐的读书单子。若是大姑娘闲下来时,不妨多读读。” “谢谢闵师傅,我一定会仔细品读的。”玉悠笑着回道。闵师傅笑着点了下头,随后结束与玉悠的谈话。 接着玉悠进了小书房的人是玉慧。闵师傅是笑看着玉慧,问道:“二姑娘为何想学棋艺?” “如果我说喜欢呢?闵师傅会信吗?”玉慧问道。闵师傅听后,摇了摇头,笑回道:“天性难改,二姑娘本来不是那等心思深沉之人,没必要东施效颦的失去自己本~色。”毕竟,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玉慧听着闵师傅的话后,脸上有些左右为难的样子。闵师傅见着如此后,叹了一声。玉慧一听如此,就是脸上漏了些许气愤,些许不甘,道:“我娘整日要忙家务,还要对着那满院子里的姨娘。爹爹他,他还总想着妙青的白姨娘......” 吐了憋在心里的话,玉慧是说着说着越加气愤的再道:“那白姨娘就是个外室,还有那个赖在妙青身边的白家娘子,更是一个得志的贪财小人。我跟娘亲讲,那些不三~不四之人应该赶出府去。娘亲却骂我是个没有成算的......”显然,没有成算这一席话,是杨氏这当娘亲的,伤了玉慧的拳拳关心。 家家有本难念经啊。闵师傅听着玉慧这般讲过后,招了招手让玉慧坐到她身边。然后,闵师傅是笑着搂了玉慧这个女童,好一下的安慰她后,闵师傅道:“因为这,二姑娘想学棋艺,学着怎么布局?怎么算计吗?” “不是闵师傅说,学棋可以锻练计算能力和大局观吗?”玉慧反问。 “是,是这么说。”闵师傅肯定回道。瞧着玉慧已经稍稍起复的争强情绪后,闵师傅再道:“不过二姑娘得知道‘因势顺导’四字。就像这世间的人有千百样,有样山一般坚毅刚强,更有像水一般温柔妩媚。” “那二姑娘觉得,是像山一般刚强利害,还是像水一般温柔利害?”闵师傅问道。 “像山刚强?”玉慧抬头看着闵师傅脸色,试问道。闵师傅听后,笑着没有回答。 “像水温柔?”玉慧再次试问道。闵师傅听后,想了想,道:“在二姑娘心里,是何答案说说无妨?”毕竟,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哪样事情,都是各有各的答案嘛。而闵师傅她呢?不过是想顺着话,开解开解学生罢了。 既然闵师傅问得真心,玉慧就是也诚恳回话,道:“我不知道。” 这二选一的事情,闵师傅瞧着她的学生,却是弄出了第三个答案。这说明什么?闵师傅脸上带着微笑,道:“二姑娘是个心思直爽的,这个答案就说明一切了。” “二姑娘,其实你与三姑娘是姐妹。你有娘亲,她没有。你有同母哥哥,她也没有。这说明什么呢?二姑娘知道吗?”闵师傅问道。玉慧想想后,回道:“她只有爹爹,我比她多人心疼。那白家娘子,只是个仆妇。”就这说话里,玉慧二姑娘也不忘记踩低两脚玉妙青的养母兼大舅母。 “就如二姑娘想得这样。”闵师傅赞了话。便是如此,一个小女童的嫉妒之心罢了。大府之家,抢抢一家之主的父亲宠爱,再正常不过。 此时,闵师傅瞧着玉慧那高兴的小样子,再道:“若是往后二姑娘再生气了,不妨就这样想想。想清楚了,二姑娘可还怒吗?”玉慧听着闵师傅这么给力的安慰自己法,非常认同的点了头。 瞧着两人也是说了一席话后,闵师傅对玉慧再讲了她将离职之事。然后,少不得在玉慧的舍不得之情里,笑着宽慰一二。接着,在玉慧解开心结的出了小书房后,玉妙青是第四个的进来。 “闵师傅,好。”玉妙青行礼道。闵师傅笑着让玉妙青起身,问道:“三姑娘学了些日子,可有什么不解的地方?” “除了学琴里的指法明白外,其它的三样都是很多地方不懂。”玉妙青抬头回了话,她本身刚进玉府,以前就是在泥里打滚,还得帮忙家务的小女童。所以,对于名门贵女的生活,还在努力加强中。 说了这翻话后的玉妙青,便是偷偷再瞄了两眼闵师傅的平静脸色后,忙又道:“妙青愚笨,还望闵师傅不要嫌弃。”闵师傅瞧着玉妙青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想起她的庶妹。那个现今据说在宫里很得帝宠的贤妃娘娘。当年,庶妹似乎也是这般谨小甚微的样子。 在闵师傅的记忆里,似乎嫡庶就是这般天渊之差。随之暗想,她应该没有回忆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