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上学以前
“不是我心胸宽，而是你想的严重。尽最大的努力就好了，你现在是索菲亚，索菲亚什么成绩就是你的成绩，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何况，我现在让杜山雨变成有夫之妇！” 听了这句话，我深吸一口气，“你说的对！我挂了。拜拜！” 抬头看到站在一边的吉娜，我摇摇电话道：“索菲亚！你们小姐的电话。” 吉娜笑笑，没有接这句话，她问：“小姐，还有其他需要吗？” 她这态度，让我信心增加了不少，我是索菲亚！我就是世界第一首富小姐！这一点我已经好久没怀疑了呢！ 我把电话给她，刚递过去，电话就响了，于是我又重新拿回来，刚按开，一个声音传来，“吉娜？” 艾德莫若！他离开那么久，没有给我哪怕一点点消息，却其实跟城堡的其他人一直有联系吗？既然不是找我，我把电话给吉娜，吉娜接过电话，抬眼看着我。 “你好！”吉娜对那边说，然后估计是艾德莫若问她刚才是谁接的电话，吉娜说：“小姐接的电话。” 明显他们都沉默了，我并不想为难他们，我说：“有什么话去其他房间接吧！” “小姐……”吉娜站在那里不动了。 “怎么？”我看着吉娜，她把电话拿过来。 我没有接电话，吉娜拿着电话说：“管家先生有话跟你说。” “他已经不是管家了。管家是诺基！”我微笑着接过电话，“喂？” “小姐，最近好吗？”艾德莫若在那端问。 我心头一抖，立刻站起来，走到一边说：“很好。你现在不是我的管家，不必这么叫我。” “小姐是希望我叫你索菲亚还是杜山雨？”艾德莫若笑着问。 我无言以对，对于我和他来说，这两个名字都不行的。 “你呢？最近好吗？”我问。 “好多年没来学校感觉很奇怪。”艾德莫若说。 “嗯。”这个感觉我也有呢！ “小姐是不是该去学校复课了？”艾德莫若问。 “你一直记得？”我问。 “这个事情一直是我办得，我一直记得。” “有什么要我说的吗？” “哈佛附近有当时买的房子，小姐如果不想住学生公寓，可以去那里住。” “我还挺想去哈佛宿舍里看看。”我说：“不知道什么样。” “这个小姐可以自己做主。不过，我不建议你去。”艾德莫若说。 这个电话没有什么大事，但是挂掉电话的时候还是让我恍惚，好像他并没有离我多远，明明隔着美洲大陆以及大西洋。 艾德莫若也说了不少他现在学校的事情，我没有问他是否已经被录取。看他在中国的时候就应该在准备，否则不会有那段时间，忙得只能当我的司机，生活上，除了陪我吃饭，基本不见人影。 “小姐。”吉娜站在我身后。 “吉娜，我很难过，很想念艾德莫若呢！”我说。 “管家先生还会回来的，说不定小姐学校里放假了，管家先生就能回来了。”吉娜说：“小姐，我帮你准备学校要用的东西吧？” “好。”我说。 哈佛的材料寄过来的时候，看着上面的内容，我差点没窒息。居然要测验，考什么？虽然测验是三个月以后，但是后果很严重，这一次如果没合格会被劝退的。 我拿了手机，想向人求助，但是我又把电话扔了，什么都求救，真是没出息！材料上其它的要求都有吉娜帮我安排，我都不用管。 瑞米在一边帮着往行李箱里塞东西，“小姐，美国那边有房产，我跟着你过去吧？” 吉娜道：“你到那里能帮什么？小姐是去学习不是去参加晚宴，不用盛装出席，简单的学生装就行。” “学校也会组织宴会，也需要打扮啊！”瑞米道。 吉娜说：“学生形式的宴会，要求不高的。你去不如我去，小姐除了穿衣打扮饮食起居也要有人伺候。” 我笑了，道：“你们别吵，我一个人住的，你们都不用来。” 两人都抬头，看样子没想到我会这么打算。 “我一个人能照顾自己。”我妈那样嗜赌的人，平常照顾我和meimei的时间很少，做顿饭有时候他都嫌浪费时间呢！就这样自己照顾自己我也活这么大了。 吉娜想了一下道：“那小姐，你衣服直接找人帮你洗，房子找人打扫。” “我自己会看着办的。”我说。 城堡这一帮人是很讲究效率的，基本是确定了资料到了就着手让我去美国。更夸张的是，诺基让开私人飞机飞过去。本来想反抗一下，后来一听从城堡出发去美国的马萨诸塞州要经历的舟车，我就肝颤，直接同意了由私人飞机直飞。 这天天气晴好，行李被安置到飞机上，跟城堡一众人告别，我上了飞机。这是离开中国，我第一次自己独当一面，没有艾德莫若在身边，心内的不安扩大到前所未有的地步，最后的感叹，竟然是，好想吃东西啊！ 我就是那种心情好吃东西，心情不好也想吃东西的人。 “小姐，我们要起飞咯！”诺基和伯德在前面透过耳麦对我说。 “好的！”我说。 飞机起飞，带起的风在城堡上空回旋，飞机巨大的机械声在山间回荡。诺基很体贴的让飞机在城堡上空回旋了一下，然后飞离了城堡。 过美加国界线的时候，我听到诺基用标准的语言，跟陆地上的人沟通，“我们要到美国！” “可以通过！预祝你一路顺风。”有个声音从飞机内的连线传来。 “谢谢！”飞机掠过。 我看着飞机下的风景，这种感觉很不赖呢！这样想着，我居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都对自己佩服了，我怎么什么时候都能睡着啊！ 飞机降落的地方距离哈佛以及居住的地方还有段距离，我们还要乘车。飞机停的位置是一个大厦的楼顶，我从飞机上下来，那里已经有人在等。 “小姐，欢迎来美国。”等着的家伙是一个戴墨镜的男人。 行李被一件件接过，诺基和伯德被这个戴墨镜带来的人护送离开大厦的楼顶，一直到楼下，我还没来得及呼吸一下美国的空气，就被推进一个房车里。 要不是诺基说有人来接，我还以为自己被绑架了呢！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面前是一座小型的三层别墅。为什么说它小呢？因为，它楼上楼下的，没有什么特别造型的房间，一楼是厨房、客厅、卫生间，还有一个储物间；楼是书房，整个二楼整一层就是宽到令人咂舌，除了坐垫、靠垫，矮桌的休息区就是办公桌椅和书架，其他都没有；三楼是两间卧室，两种风格不同的卧室。 “小姐，满意吗？”诺基问。 “挺好的。”我有点感动。 其实住了城堡以后，我更渴望这样的住所，不用太大，有点自己呆着像猫一样偷懒的地方就很好。 “小姐，那你想开什么车？我们去买。” 开车？我对汽车没什么感情，不过既然要一个人住，以后和同学旅行，或者自己去散心，有车的话，比较有安全感。 “小型轿车吧！牌子无所谓的，你们看着。最好小巧玲珑一点，不想每天抢车位。” 诺基点头道：“好的，小姐。” “顺便买一辆自行车。”我对自行车比汽车熟悉，在我的感觉来讲，我更喜欢骑自行车上学。 诺基没说什么，只是拉开了一楼储物间的门，“我记得上次跟艾德莫若管家来的时候，这里放着一辆车。” 然后我看见储物间内一辆连标签和包裹物都没拆开的山地车。 “很好，不用买了。”我说：“你们去忙吧！我吃过饭骑车自己看看。” “小姐。”伯德说：“我跟小姐一起。” “不用了。”我说：“我自己认认道。” 两人遗憾地离开了小别墅，我在小别墅这里摸摸，那里弄弄的，然后电话响了。不是我的手机，而是小别墅内的电话。 “小姐。”我没想到艾德莫若的电话会打到这里来。 “什么事？你不用上课？”我问。 “只是讨论组，不用按时上课。”艾德莫若说。 “哦。” “别墅里，小姐还需要什么？”艾德莫若问。 “这些都是你准备的？”我问。 “我只是提议了几点。”艾德莫若说：“小姐还需要什么可以打电话，话机里有记录。” 他一直这么贴心，说着离开，一分心还挂念着我，我很感动，可是电话坚硬而冷的塑料壳让我冷静了一下。 “我知道。”我说：“不用担心，我不会的还会找人问。”对面没有回应，我问：“如果我有要好的同学，可以把三楼的另一间卧室租给别人吗？” “……小姐自己可以做主。”艾德莫若犹豫了一下说。 “艾德莫若，你一个人在英国，也要照顾好自己，” “小姐也是，我不在你身边，你要……”艾德莫若还要说什么，最后道：“对不起，小姐。” “很正常的，我以前听人讲，人生路上遇到的同行者，要珍惜，说不准他就会转身，他只不过陪你走那一段路而已。” 艾德莫若静静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那蓝色的眼睛是怎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