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话 英雄令
自叶飞叶大侠将自己在十万大山之内机缘巧合而得来的古武修炼体系公布于世,每个江湖客从中获益,修为得以迅速提升,每个人乃至每一个宗门自然而然都会生出了别样的心思,但是,做任何事情之前,都需要一个由头,才得以名正言顺的进行着,因此,就算是每一个人的整体实力都已经提升了不止一倍,但江湖上却也没有引起多少的风浪。 至多不过是地方势力的一些小打小闹罢了,但也没有引起整座江湖关注的程度。 在表面看来如此风平浪静的江湖之下,却也暗藏波涛。 因此,在花洋的推动之下,天下间的所有目光都向着紫石崖看去,妄图从中看出自己在当今天下的势力排名。 于是,花洋和中州众多中小势力的决战便成为了整座江湖关注的焦点,也成为了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谈资。 更有甚者,那些说书先生更是将其决战的场景已经描述了出来,站在客栈或是酒家的高处,绘声绘色的说着,竟是另得那些听客人感觉到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由中州向四周扩散出来的决战消息,瞬间淹没了整个江湖的九州一山。 那坐落在西南部州的安州城中,花洋的出生之地自然也会流传着。 别人听得津津有味,充满了期待。 叶新却是充满了焦虑。 及近十年光阴,都不曾听闻花洋的任何消息,哪里想到,第一次听闻这个消息,竟是如此震撼。 当年那个生性喜静的少年竟是变成了当今之样,叶新的心骤然一痛。 她一丢往日的雍雍华贵,冲出了自己的房间。 她冲到了花落的书房之中,不管花落在和管家谈论任何事情,一巴掌拍在了其书桌之上,震耳欲聋,那书桌竟是出现了裂痕。 “花落,昔年你弟弟为了这个家庭的和谐,甘心出走江湖,只因你的眼色。而今,你弟弟有难,你到底是帮他还是不帮。” 此刻的叶新,哪里还有往日的慈祥之样,她的模样充满了愤怒,显然花洋和其他人的决战已经触动到了她的底线。 在任何母亲的眼里,有任何事情伤害到她的孩子,她都会愤怒。 对于母亲的直呼其名,花落并不显得有多少诧异,因为他自小就喜欢跟随父亲,陪伴叶新的时间很少,他的母亲不喜欢他,实属正常。 于是,他等着叶新稍微平复了呼吸,这才缓缓的说道。 “娘,无论如何,花洋也是我的弟弟,我和花叔不也正在商量着如何去帮助花洋吗。” 叶新听闻,转过头,看了一眼那个新任的管家,看到对方恭敬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狐疑的看了一眼花落,似乎在印证他的言语是否属实。 过了半响,她这才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 “落儿,你弟弟为了你,为了这个家牺牲有多大,为娘希望你记在心里,你和洋儿都是娘身体上的一块rou,你们谁出事,娘都会难过的。” 说着,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慢慢的走了出去。 花落看着走出房门的叶新,看着她略显单薄的背影,他的心竟是莫名的一痛,随之,他又转过身来。 他慢慢的走了过去,坐在了书桌的后面。 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的裂痕。 然后,忽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轻轻抚摸着叶新拍下来的地方。 四周很安静,外面的阳光也很暖和。 屋内却有些凉,甚至有些寒。 “花叔,为何我娘对我和花洋会不一样。” “阁主,您不应该这么想。” 花落抬起了他的头,看着花叔。 “你是要秉承家族希望的,肩膀上扛着整个花家,如果她也对你如同对待二公子那般。” 他言尽于此,却又话里有话,或者话到此处已经停止,后续由花落自己思索。 花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自父亲遇害,我便成为了花家的当家人,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快乐,但是,我又何尝不想像弟弟那般潇洒于江湖呢。” “诶,也好,那就将调查父亲被何人所害的行动隐藏起来进行,明着征集江湖好汉前往中州紫石崖帮助我弟弟吧,也许等他回来,事情的进展会更加的顺利也说不定。” 说到后面,他的目光里露出了坚定以及狠辣。 花叔身形一震,似乎是从未见到过花落如此的模样。 于是,在决战紫石崖的波涛掩盖下,一条由安州城花家发出了英雄令也开始散落江湖,如同蒲公英一般,静静的随风而飞。 ... ... 五九峰。 花洋面无表情的站在司马轻狂的房间之内,距离司马轻狂的书桌有三米之遥,他低着头,看着地面。 司马轻狂正在表扬他,也在发笑。 “洋儿,做的不错,这半个月以来,竟是让我红蝶门的弟子扩充到如此惊人的数量,你不愧是我的好女婿。” “嗯,柔儿也已经在红云谷站稳脚跟,等到决战之事一了,我父子二人便前往红云谷。” 司马轻狂的发笑声在山腹间回荡,雄浑中带着一股得意,更有一种猖狂。 花洋却是对此充耳不闻般,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 司马轻狂看着花洋的模样,神色间充满了满意,忽而间,他又想到了什么一般。 “来人啊,快去请药红先生来此。” 过不了片刻,药红便已缓步走进了山腹间的书房内,他双手掩藏在宽大的衣袖间。 “见过门主。” “哈哈,先生不必如此多礼。” 他从其书桌上走了出来,走到药红的身旁。 “先生可知本座请先生到此的原因?” “老朽愚钝,不知。” “哈哈,先生的药道,当真是精深莫测,本座请先生前来,自然是道谢先生一番的。” 司马轻狂原本以为自己这般说了,药红便会说些什么,哪里料到,药红竟是一点也不吭声,这倒是令他有些意外。 不过,他心中却想,这个老匹夫的药道如此精通,无论如何也要为我所用不可。 表面却含笑道:“先生,请坐,站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