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游 18 现代潘金莲
项擎朗听的兴起,“这么说可以确定是谋杀了?!” 魏自点头,“可以立案了。。”他又说,“除此之外,在死者体内还现了安眠药的成分,可以肯定死者当时已经昏迷……” 项擎朗打断他,“死亡时间!” “和医院的报告一样,星期二凌晨六点到七点。” 项擎朗忍不住皱眉,他一直没想明白:服用了安眠药的罗宏伟为什么早上六点还在他就准备那样睡一夜? 他忽然问,“你说凶手不会对徐悠悠下手?你怎么知道?” “这是凶手,不是屠夫。你以为想出这么高明办法的人会随便杀人吗?” 项擎朗想,确实这样。有无数人简单的方法可以杀死一个六十八岁的老人,最常见的毒杀,还有假装意外,还有呢?买凶杀人……仔细想想,杀死一个人的方法太多了。可是不管如何做,都必须解决事后脱身的问题,没理由玉石俱焚不是吗? 在哑门xue注射硫酸……项擎朗不由自主摸摸脖子,想想就不寒而栗。他不意外魏自能鉴定出来,他意外的是罗家居然有这么位高手。 指向性太明确。或者凶手没想到法医可以检验出死因。慧姐的嫌疑可以排除,一个中年妇女不可能有这种见识;罗敏嘉就不用说了;罗展鹏和龚起帆是学金融出身,按道理也没机会接触医学;沈南南就更不可能了,她娘家也是富商。从小娇生惯养,和杜眉一样,撒泼耍赖是一绝。其他一窍不通…… 剩下的人呢?罗安宁和王如平以前是同事,下岗以后才来父亲的酒店工作。重要的是他们都是造纸厂的职工,硫酸是常见地东西,或者也曾听说除了毁容,硫酸也会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罗绯雅瘫痪三年,人常说久病成医。她也许知道什么;小蕊是理学系的学生,关于犯罪心理了解的多,可能听说过某个案例…… 项擎朗想了想问魏自,“这xue位好找吗?” “听说挺麻烦。不过只找这一个xue位,我想很容易吧。” 项擎朗没那么乐观。xue位在耳后,人很难做到自己练习针灸,若是不小心有些微差池,很可能在皮肤上造成硫酸地遗漏而腐蚀的痕迹会轻易暴露死因……没那么容易,凶手一定为了这次行凶做过大量准备。 倒霉地凶手……项擎朗打心里同情他。若不是碰到魏自,差一点点就天衣无缝了。 项擎朗和江守言孟醒简单讨论了下案情,就风风火火杀回了罗家。本来孟醒是不用去的。但他挂念徐悠悠,厚着脸皮求了项擎朗跟着一起来。 “哎呀。开快点。开快点!”孟醒一直催促项擎朗,“悠悠现在可是跟凶手住在一起呢。万一她查出点什么……” “你傻了?悠悠现在还能查案吗?”江守言没好气的说。 孟醒沮丧的闭嘴。 项擎朗心理有些怪怪的……他越来越怀疑徐悠悠地病,她的所有行为都看不出像个抑郁症患者。他一想到那天的**事件就觉得头疼,可是这样看又不是正常人的行为……谁家女人好端端的干这事? “悠悠最近好吗?瘦了没有?还是不说话吗?”孟醒忍不住又问。 “这个问题你一天问八百次。”江守言又说,“你要是喜欢人家早干吗去了?” 项擎朗以为孟醒会像以前一样急忙矢口否认,谁想到孟醒却无声无息了。他忍不住从后视镜看过去,孟醒脸贴在窗户上半张着嘴……怎么了? “我的天!”孟醒一叠声的喊,“太热情了把?” “什么?”江守言顺着他的目光,远远的看到一辆红色小车停在路旁地树下。 “你看你看,”孟醒指着,“这大白天的,怎么这样?” 江守言乐了。车旁站着一男一女,紧紧抱在一起接吻。 “大惊小怪了吧,这有什么奇怪的?”江守言不以为然地说。 “不是啊,你看那男人的手……”孟醒莫名其妙有些气愤。真是恶心,男人地手居然伸进女人地裙子里。 “你眼睛够毒的,没事都看什么呢?”江守言调侃地说。 项擎朗向后随意瞄了一眼,正巧女人推开男人面向大路。这一看项擎朗差点急刹车……没搞错吧?那女人是杜眉! 他连忙放慢度,向后看过去。男人年纪不轻,当然比罗宏伟小的多,差不多四十岁,微微有些福,太阳光照射下,项擎朗只记得一个油光闪闪的脑门。老公死了才几天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偷情!这不是现代版的潘金莲吗?杜眉的嫌疑于是陡然增加。再也没有比这更顺理成章的事了。 徐悠悠并不意外在罗家看到孟醒和江守言。她早就知道罗宏伟的死没那么简单。和往常一样,罗家众人除了正忙着偷情的杜眉,全员到齐。 项擎朗把情况一说,房间里都炸开了。 “怎么可能?什么,什么硫酸哑门xue的?怎么会这么奇怪?”沈南南第一个喊。 “谋杀?谋杀?”罗展鹏目瞪口呆,“谁,谁会杀爸爸?” “什么意思?”王如平很快说,“谋杀的话,遗嘱是不是要作废?爸爸还有其他遗嘱吗?” “你想什么呢?”沈南南怒道,“再换多少个遗嘱你们也就那5的命了!” 罗绯雅阴冷的坐在轮椅上,缓缓经过所有人面前,轮椅停在项擎朗身边,她森森的说,“凶手就在你们这几个人中间!” “你什么意思?”罗安宁黑着脸抬起头。他之前一直坐在沙上一言不。 “还用说吗?”罗绯雅甚至有些得意,“肯定不是外人做的,凶手只可能是这个家的某人!” 她伸出干瘦的手指一个个的指过去,最后停在了正好走进门的杜眉身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杜眉狐疑的说。 谁都没有说话,沉默几秒钟。“爸爸是被人谋杀的。”龚起帆好解答。 杜眉手里的皮包落地……从里面掉出一管口红,滴溜溜的滚到餐桌下。 “不可能!”她半张着嘴愣在当场。 项擎朗认为她的举动是罗家所有人中最正常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