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前轻后重

    会议结束之后，粟云飞等三个人，留在北京等消息。三天之后，总参谋长再召见了他们三个人。对他们说，上级首长初步研究过，我们开会时的意见，他们认为，老王同意的意见，非常值得重视呀！美国现在财政非常困难，赤字很高。他们还要跟我们搞一场，耗费巨大的演习，真的是不得偿失呀！

    所以，上级倾向于老王同志的意见。如果上级决定，真的要参加这场演习，那么你们三十八军，就是首选的参演部队。你们回到部队之后，要马上考虑一下，如果派你们参加一场，有上万人参与的大演习，你们准备怎样干。

    “是！”三个人向总参谋长敬了个军礼，就离开北京回部队了。

    在回去的路上，三个人都很少说话，脑袋里满是演习这件事。在车上，粟云飞向李碧书和林方说道，援巴战役之后，我就感到，现在的体制，已经不适应现代战争信息化、无人化的要求，需要来一个，伤筋动骨的大改革不可。我们正好借这个机会，推动一次编制大改革，减员增效，大幅提高战斗力。李碧书和林方，也非常赞成，粟云飞的意见。

    三个人一回到三十八军，马上就召开党委扩大会议，商讨有关的问题。这时候，一一二师的师长章雄彪和一一三师的师长徐金龙，已经从国防大学回来了。

    在会议上，当粟云飞传达完上级首长的意图之后，装甲六师师长欧阳豹，第一个抢着发言。他说道，澳洲这个地方，地大人稀，全部是广阔的平原，地形非常之简单。在这种地形之下，最适合我们坦克部队，进行迂回包围了。所以，这次出征，应以我们装甲六师做主角，其它部队做配角。

    你们装甲部队，去到大平原上，还不成为，我们直升机的靶子吗？这是雷啸虎在发言。

    一一二师师长章雄彪说道，军长，上次在防御小日本时，你亲口答应过，如果守得住阵地，就请我们全师，吃鲍鱼，喝茅台，抽中华烟的。回来之后，茅台和中华烟有了，但鲍鱼至今，还不见踪影呀？你叫我怎么向全师人交代呀？军长可不能放空炮的。当然，如果军长把这次任务交给师，那么吃鲍鱼的问题，就一笔勾消，不用再提了。

    一一三师师长徐金龙马上说道，军长，政委，这怎么能行呢？我们军一向强调，是能者上的呀，不是能吃者上呀！这次任务，绝不能私相授受。所以我建议，我们三个师，内部来一次，实战大比拚。谁能赢，谁就上。这样最公平，也最能服人。

    最后，由军长粟云飞发言。他说道，这次任务，三个师都去，但都不全去。而是三个师，全部缩编为三个旅，然后一齐参与这场大演习。

    我们部队内，本来就有师团制和旅营制，两种编制。随着信息化的提高，及前线火力的加强，我认为，全部师改旅，已经成熟了。

    师改旅可以减少指挥层次，降低前线人员的比例，做到指挥扁平化，作战火力化。在未来战争中，这是不可避免的趋势。将来火力的集中，不再需要人员的集中，只需要合理指挥，通过远程投射力量就可以了。

    师改旅之后，对前线单兵和单车作战能力的要求，就更高了。这对士兵的素质，就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在改制之后，前线的所有士兵，必须达到特种兵的要求。前线连排指挥员的能力，必须达到能指挥各个兵种的能力。前线营级指挥员，必须达到独当一面的要求。

    与此同时，也对指挥部的指挥协调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我们这次设想的师改旅，是彻彻底底的师改旅，所有团级的编制，包括炮兵团在内，全部都取消，合并到旅部中去。由旅部统一指挥协调合军种各部队的行动。

    师改旅之后，最大缩编的，就是前线的步兵，其次是坦克兵。而炮兵作为火力打击力量，则完全不变。

    当然，师旅改之后，战斗力不能下降。将来每个营的战斗力，绝不能亚于现在团的战斗力。整个旅的战斗力，还要高于现在师的战斗力。这就是信息化、无人化所带来的优越性。

    通过改制之后，三个作战旅，将从现在的一万多人，缩编到五千人以下。将来的作战，将会是前轻后重的战斗，前面只留极少数兵力，监视敌人，引导火力。后面的火力配置，才是重头戏。

    以上就是我们这次改制的最基本原则，大家有什么意见，请提出来。

    从一万多人，缩编到五千人以下，即要减人，又要提高战斗力，这不是要人命吗？大家顿时议论纷纷。

    “没有完成缩编任务的，这次演习，就不能参加了，就当自动退出吧。”粟云飞斩钉截铁地说道。

    果然，粟云飞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有人再反对了。大家一致表示，一定完成任务。因为三十八军内，是没有人愿意当落后分子的。

    第一天的会议，就这样开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