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不可逃避的灾难
亚撒手里握着一块能量晶石，闭目盘坐在床上，若隐若现的一丝乳白色光晕笼罩着全身。 蓦地，手中的晶石毫无征兆地化作了一堆粉末，无声无息地从手指间滑落了下来。 而紧接着另一块晶石又再次握在了手中。 ...... rou疼地看着散落在床上的一堆粉末，这可是整整一万枚金币哪！ 不过庆幸地是这一万枚金币并没有白花，正如他预料地那样，吸收完了一千枚中品晶石中的元素能量后，丹田和经脉中终于有了一丝缓缓流动的斗气，虽然还很微弱，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最其码，找到了恢复斗气的方法。 普通晶石一块需要十枚银币，中品晶石一块需要十枚金币，上品的晶石每块就需要千枚金币，至于魔偶银剑用的那块极品晶石，亚撒是想都不敢想，摩柯多大师花了一辈子的心血，才收集到了一块。 感受到强烈的能量波动，一直沉寂的晶核终于再次颤动了起来。 亚撒紧紧地握着属于银剑的那块能量晶石，最终，还是把他又收入了戒指之中。 “到那里去找大量的晶石哪！” 在经脉的鲸吞下，好不容易得到的那一丝斗气，很快就消耗光了，得不到外界能量与晶核的支持，吸收来的那一丝斗气根本就是无源之水。 ......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还是敲响了摩柯多大师的房门。 “有什么事吗？” 每天都沉迷在魔偶制作之中的摩柯多大师，很快地就从痛苦的回忆中解脱了出来，再次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当中。 “我需要大量的晶石。” “晶石，大量的晶石。” 摩柯多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惊讶地看着亚撒，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他再次感受到了银剑的气息，他们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相像。 “你也发现了？” 看着摩柯多那复杂的表情，亚撒静静地点点头。 “小伙子，我真地不希望你再次走上和他一样的路，那真地是一条死亡之路。” 摩柯多试图说服亚撒，可惜他失望了，他看到了当年比银剑还要坚定的眼神。 “不，你不能这样做！你和他全都是混蛋，不折不扣地混蛋！” 摩柯多的情绪时隔多年以后，再次失控了，通红的双目中泛着血丝，粗暴地挥动着瘦弱的拳头，狠命地砸着面前的工作台。 “不！我要先杀了你！” 在亚撒想上前拦住已经发狂的摩柯多时，躲在屋角的两只兽型魔偶，终于得到了主人的命令，狂暴的吼声过后，年向了亚撒。 “大师！” “大师！” 亚撒看得出，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如果真随他这么下去，那这个工作室非得遭到和大厅一样的命运。 在避开两只魔偶的攻击后，亚撒迅速地接近了摩柯多身边，伸出坚硬的手掌，狠狠地切在了他的后颈。 ...... 闻讯赶到的托比看着亚撒双手托着摩柯多，走出了工作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出现这种情况？” 亚撒将事情始末悄悄地对托比叙述了一遍，托比睿智光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亚撒，以无比复杂地表情看着这个即将让大陆再次掀起腥风血雨的年轻人。 托比的反应虽然没有摩柯多那般激烈，可亚撒还是从他的表情中感到了震惊与惊怕，那是他们相处多日来，第一次从托比眼中读到的信息。 银剑当年到底做了什么？或许是关于能量晶石有着些许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事情顿时让亚撒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好了，把他交给我吧！” 托比抱着摩柯多远去的背影后，留下了亚撒孤独的影子，在阳光下逐渐拉长变淡...... 明亮的灯光下，摩柯多佝偻的身躯倦缩在沙发里，不安地摩挲着手中的酒杯，空旷的房间中，静地可以清晰地听见他微弱地呼吸声。 萧索、孤寂的气氛让他一下子显得苍老了许多。 “咣、咣、咣！” 清晰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里的宁静，摩柯多懒意地伸扭扭头，无力地道：“门没锁，进来吧！” 推开的门口，亚撒挺拔的身姿在灯光下，让摩柯多无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在看到同来的还有托比时，他的脸上才回转了一点勉强的微笑。 “进来，坐吧！” 托比坐在了摩柯多的身边，而亚撒并没有落坐，庄重地走到了摩柯多大师面前，行了一记极其标准的武士礼。 “还请大师原谅我早上的鲁莽，同时也请大师能告诉我原因！” 亚撒真地很需要能量晶石，如果单靠在商铺里购买，他就算是把自己卖给托比，恐怕也不能满足晶石对金币的需求，这不是其次，更重要的是，他从早上摩柯多的反应里，得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推测。 听到亚撒撒的话，摩柯多缓缓起身，站在亚撒面前，仔细地盯着亚撒的脸，仿佛要在这一刻把亚撒的样子深深地印入自己的脑海和心灵深处。 自从醒来之后，他就一直反复得将亚撒和银剑做着对比，可无论怎么比较，他都只得出了一个结论，现在的亚撒绝对比之前的银剑更危险百倍。 当年，一半出于与银剑的友情，一半出于对无辜者的怜悯，他千方百计的想要阻止银剑，可最终，银剑还是按自己的想法去做了，结果就是暗大陆的强者在十年间几乎全部陨灭，暗大陆的上千万平民和士兵卷入了一场和他们毫无关系的争斗之中，当年那血腥的场面，至今还历历在目。 可如今呢？ 难道这就是劫数吗？ 摩柯多摆手阻止了亚撒说话，颓然地坐回了沙发。 “你坐吧，坐下来。” “你们真地很像，初次见到你时，我真地以为是他又回来了，我多么相信那是个事实，可又宁愿那只是个幻想，可现实是残忍的、冷酷的。” “大师，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急，就是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的，因为那不仅是我个人的事，它也牵涉了整个大陆。”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到这块大陆来，可我知道，每次有你们大陆的人到这块大陆，那就预示着灾难的来临，预示着将有成千上万的无辜者失去宝贵的生命......” “我无法阻止什么，因为那是早就注定了的，我只求你一件事！” 摩柯多真诚地望向亚撒，祈求与渴望让亚撒用力地点了点头。 “愿你的怜悯之心看在那些无辜的份上，让这块大陆少一些杀戮吧！” 说完了这些，摩柯多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又黄又旧的纸，递到了亚撒面前。 阿卡斯――灵魂收割者，在他的剑下，无数强者陨落，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整个大陆......库达拉――无情的灭杀者，所以挑战过他的或被他挑战的强者，都没有再见到第二天的阳光，......麦瑟――命运的终结者，看见过他的人都会日夜不停地颤栗，直至走向生命的终结...... 银剑，莫布拉斯冰川只是他剑下的一道风景，千丈寒冰下埋葬了无数的灵魂...... 一个陌生的名字，代表着暗大陆的一次浩劫，他们都是来自于同一个地方――灵幻大陆，而他们最终的去向也只有一个――暴乱海。 灵魂深处的战栗让亚撒再也无法抑制他的悲愤，记录了暗大陆无数次灾难的纸在他手中化作了粉末，暴乱的气息让托比和摩柯多只能倦缩在狭小的沙发里，惊恐地祈祷。 ...... 托比的车队迎着朝阳，行进在宽阔的道路上，几只体形较大的魔偶走在车队的前面。 从出发到现在，亚撒一直默默地坐着一言不发。 托比虽然不知道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可关于暗大陆的历史他并不陌生，此刻，他不知道是神的眷顾还是愚弄，他只能相信亚撒真地能怜悯那些即将被他视作蝼蚁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