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章:命余十年.永不屈服!
还是那样的边走边练,张钺终于来到了曼那佛塔寺。 这段时间,张钺出了受伤的时候,其实每天保持的练功时间,都在六个小时以上!当然,所谓练功,不只是说打拳站桩。 有时候走走,有时候想想,有时候随便动一动,其实都是练功!当然,也不是说打拳站桩就不是练功的方法了! 行走坐卧,个中有拳!说的深层次的意思不是要你行走坐卧利用时间练拳,而是你对国术的体悟到了一种程度,身体上找到了那种感觉,在行走坐卧中,都能找到拳的状态,进而找到自己在这个过程中练拳的方法。利用时间练拳,那是熬功夫,下功夫的说法;真正的说法是在说拳的层次,身体的境界! 找到了一种微妙的,适合自己的方法。 比如张钺在藏区的时候,每天的取水,还有后面用滑板拉着梦天歌,脖子上骑着小骨朵儿的来回几十里,这都是他为自己找的练功方法! 国术,有个框架,这个框架是功理,是方法所阐述的原理;每个人在一定的时候,在把握了框架的时候,都可以根据自己的特性,找到自己不同的阶段,最适合自己那个时刻的练功方法!也是最有效的,让你进步最大的方法。 在一刀两段那个鬼子的时候,在面对黄紫晴的枪口的时候,他一下拔起了近三米高!这已经接近了传说中的轻功了。这一拔,跟他这段时间领悟的行走练功不无关系! 说实在的,在这一块的练习上,他比那些下了功夫的老前辈,更加的占优势!为什么呢? 走的路不同! 回忆一下,在民国之前的道路,是怎么样的?那时所谓的官道,是怎样的路? 恐怕连我们现在一条乡间的小马路都比不了!一条凹凸不平的路,能练出什么?可以练出脚的感应,但绝对不是张钺现在追求目的。 在刀劈鬼子之前,张钺的脚心,早已经出现了筋rou螺旋的功态!这不是意念中的东西,而是实实在在的生理变化!当然,感觉上是放大的,但实际是存在的! 没有基础,是不会有爆发的! 总结着自己的练功心得,张钺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曼那佛塔寺的门口。在一片片吟诵和木鱼声中,他感受到了一种庄严,一种肃穆,一种普渡的气息! 他知道,在这个寺庙,是有着不少真正的修行高人的,就因为他感受到的!到了一定的程度,相互之间,总会有感应的。 那是一种微妙的感觉,很难讲清楚!怎么说吧,有的男人遇到一个女人,会感觉这就是我要找的女人了!或者说一个女人遇到一个男人,也会有这种感觉。比喻很不恰当,但是可以窥得一斑。 再或者比喻一个,有一种女人,当男人远远的看到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感觉:sao!这是为什么呢?其实就是一种气息,一种感应。 张钺在这里,是感应到了! 他缓缓的走了进去。当他踏入那个门口的时候,他又产生了一种感觉,那就是有几个人在看着他,虽然他并没有看到任何的目光,但他就是有了这种感觉。他甚至想到了在布达拉宫对着喇嘛爆发的那一刻,他很想试试;但是转念之间,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这座寺庙,有一个人叫做根问,那是救过他的人。 他不想冒犯! 这就是度!是做人的分寸,也是国术人的分寸。 在他快要走到正殿的时候,一个留着长发的僧人,定定的站在了那里。张钺知道,这个僧人就是根问。 他和根问,仿佛建立了某种微妙的联系,更仿佛相识已久。 根问站在那里,目光注视着张钺:“你来了?” “我来了!”,张钺点点头。 “你来吧!”,根问转身就走,张钺缓慢相随,两人一前一后,走入了后院,来到了根问的住房。 转过身来的根问大师,定定的端视着张钺,然后慢慢的说出了一句话: “张钺,你现在的情况,活不过三十五岁。”然后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出声。 张钺听完了这句话,也没有出声,静静的站在那里。整个房间里,充斥着一种压抑,一种悲伤。 没有为什么,根问大师说出来的话,张越深信不疑,自然接受了!其实在梅山为晏振华施展三味普火功的那一次,老丁也跟他说过折寿十年的事情! 在那个冰雪天,他再次的施展了三味普火功,那一次,不用别人说,他都知道那种强度,不知道要强过在梅山那次多少倍! 在那一刻,他想了很多。他现在快二十五岁了,也就是说,他剩下的,只有十年的寿命了!一切的不好,他都有做过心里准备;可是他确实没有想到,上天只留给了他十年的时间! 十年!他只有一个十年了!十年,并不长! 张钺可以去舍生忘死去做他想做的事情,他该做的事情,但并不代表他不热爱生命,并不代表他就不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越是有追求的人,越懂得生命的可贵,时间的可贵。 在那一刻,张钺的心灵,是震撼的!很多人,都喜欢去算命,其实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恐怕就是知道自己的死期了!如果这个死期不远的话,那就不是悲哀,而是恐怖,恐惧了! 当念头被一切负面情绪侵扰的时候,张钺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察觉到了自己的心神失守,本能之下,他结了手印,口中轻喝:临!”。 当他施展出这一下,根问大师眼里闪出一道惊讶的目光! 打散了自己心中的念头,张钺笑了! 他开心的笑了!他没有再去多想,他暂时放下了一切,然后笑着对根问道:“根问大师,我们打个赌吧?” 根问用眼神望着他。 “大师,你信不信,我张钺,一定不止再活十年!”,张钺的眼睛,炯炯有神,充满了无比的斗志,无比的战意!那眼神,是那么的不屈! 张钺在那一刻,终于明白了,自己行走那条用血泪铺出来的天路,找到的是什么了!他找到的就是四个字:永不屈服! 那一段一段的铺起来的铁路,那在世界认为凭中国当时的能力是不可能达成的工程,是靠什么才能在今天连通青藏,成为那世界唯一的? 永不屈服! 在青藏地区那艰苦卓绝天灾不断的生存环境之下,藏汉两族的人民,是靠什么代代相传,繁衍昌盛的? 永不屈服! 他找到了!所以,他向根问大师打出了这个赌!他这才是真正的赌命!他赌的就是自己的命! 他要跟上天来斗一斗!他要跟命运来斗一斗!他要让自己,冲破这十年生命的限制! 他依靠的,就两个字:国术! 根问大师感受到了他心中燃烧的不屈!感受到了他战天斗地的战意!不由点了点头。 “张钺,我相信你!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相信你一定能活过十年!” “哈哈哈!大师,我谢谢你!但我有一个请求!”,张钺说道。 “哦?什么请求!”,根问大师问道。 “当哪天你确定我能活过十年不死,我想请你喝酒,不醉不休!”,张钺看着根问的脸,一字一字的说道。 “好!哈哈哈!张钺,只要确定你能活过十年,根问破戒喝你的酒!不醉不休!”,根问大师,似乎也被张钺所感染! 人生,游戏。 游戏,人生。 唯有视人生如游戏,方能超脱;唯有超脱,才能战胜命运!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钺在曼那塔寺住了下来。 他了解到了根问大师修行的一生,也知道了一个不一样的修行体系:南传上座部佛教。 上座部佛教,巴利语为Theravàda。佛教中最古老的流派,因其从佛教的发源地印度向南传播到斯里兰卡、缅甸等地,故又称“南传佛教”。现今,上座部佛教主要流传于斯里兰卡、缅甸、泰国、柬埔寨、老挝等南亚、东南亚国家,以及中国云南的西双版纳、德宏等地区。 上座部佛教坚持传承和保守佛陀的原本教法,不主张对佛陀的教法作过多的发挥和改变,因此也有人将之称为“根本佛教”或者“原始佛法”,以区别后期发展出去的佛教。南传上座部佛教与目前流传于中国、韩国、日本等东亚国家和地区的“大乘佛教”或“北传佛教”有所不同 根据上座部佛教:佛陀并不是千变万化、有求必应的神,也不是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救世主。佛陀是一位智慧和德行圆满的觉悟者,是一位教导断除烦恼方法的导师。 佛法是佛陀所教导的法,是断除烦恼、灭尽诸苦的方法。后世将这些教导记录成文,即成了佛经。犹如一个病人拿到了药方,唯有去抓药、吃药才能治病;只知道捧着药方读诵却不吃药,疾病一辈子也甭想痊愈。同样的,将经典奉为能免祸降福的灵丹妙药、了生脱死的真言神咒,却不肯依教奉行、依经实践,烦恼永远也不可能被断除! 僧人是实践与传承佛陀教法的弟子,必须履行研习三藏、守持戒律、勤修止观的义务(自利),肩负着传续正法、劝导世人、教化社群的职责(利他)。僧人以其清净的戒行、大众的心灵导师和道德楷模而应受到社会的恭敬与尊重。僧人不是神职人员,不是沟通神与人之间的中介,更不是逃避现实、不学无术、饱食终日的社会寄生虫!假如一名比库吹嘘能替人灭罪除障、消灾延寿、超度亡灵,那只是自欺欺人的伎俩。假如比库依靠祭祀、念咒、算命、看相、占卜、驱邪等手段骗取信众的钱财,被视为堕落、可耻的邪命。 当从根问给的一本典籍里,张钺看到了这些关于南传上座部佛教的内容之后,张钺产生了无比的兴趣。 因为,这短短的几段话,却让他感受到了和他的国术修行之路相互印证的共通之处,让他了看到了一种真正的修行修炼的态度,这和他在市面上了解到的佛教内容,是有大不同之处的! 于是,张钺马上开始了另外一个身份,可以称之为‘带发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