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分离
小白的失踪使不来颇有些难过。长久以来陪伴自己时间最长的除了墨竹外就属小白了。 不过既然小白已经丢了,再难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可能是走失了吧。他们应该不屑对一只猫下手……”现今不来心中只能这样想着,聊以安慰。 不来和霍炎在墨竹曾经居住的院落中又待了两天。 第三日清晨,兰秉之再次来到院落之中。 “花师妹那边我已经有知会,她很愿意让你过去,并且承诺会好好保护你。”兰秉之道。 “好吧,那我什么时候过去?”不来问。 “等到天黑以后吧,现在到处是你的通缉令,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万事小心还是好的。” “嗯,好。这两天我也没有和霍炎说明情况,正好和他说明。免得走时又废口舌。”不来向兰秉之托付了小白的事情,要他多多留心。然后二人分别,不来便向霍炎的住处走去。 此时霍炎正在房中呼呼大睡,口水都流了一床,还在咧着嘴嘿嘿的笑着,想来是做了什么美梦。 不来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喂!”不来附在霍炎耳边一声大喊,霍炎吓得一个激灵便从床上弹了下来。:: “啊~” “哎呀妈呀,这大清早的,你吓死我了!呼~”霍炎见眼前站着的是不来,呼了一口气抱怨道。 “已经日上三竿,怎么还说是大清早呢?你个夯货!”不来也不客气的打趣道。 接着不来又说道:“你先把衣服穿好,收拾干净了,我有事要跟你说。” 不来出去了,还沉浸在刚才梦乡的回忆中的霍炎只好一边嘟囔着一边慢吞吞的起床穿衣梳洗。 半个时辰后,霍炎终于收拾停当。不来在庭院中早已等候多时。 “怎么这么慢?”不来皱着眉问。 此时霍炎慢吞吞的走过来,还像没睡醒一般,眯着眼,昏昏沉沉的趴在桌子上。 “真没想到作为修士还这么贪睡。难道你上辈子是没睡过觉吗?”不来斜着眼看看霍炎,又道:“算了,反正你趴着也行站着也行。我是要跟你说一件事情,你听着就好了。” “今晚我就要走了,想了想还是该告诉你一声。还有,小白不见了。” “什么?!”原本昏昏沉沉趴在桌子上的霍炎一下子就清醒过来,激动的问道:“你要走了?我们去哪?还有,小白怎么丢了???” 不来拍了拍霍炎的肩膀,示意他别太激动,道:“走的不是我们,而是我自己。你要留下来。而小白,可能是许久不见我们而走失了吧。” 不来一点一点的回答霍炎的问题。霍炎听后更加的激动了。 “不,我要跟着你。我说过,上刀山下火海,兄弟我为你两肋插刀。你怎么说丢下我就丢下呢!难道你是怕我拖累你吗?我不会的!”霍炎不平静的说着。 看着霍炎激动的样子,不来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是怕你拖累我,也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现在我们两个相当于得罪了整个雷遁国,身份很敏感,外面各处都贴着我们的通缉令。此时我们两个一起逃亡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兰前辈也已经决定收你了,他是以前兰墟宫的宫主。这对于你来说绝对是一次大机缘,只要你肯努力,得到的好处绝对不次于你直接进入太极宗。 假如现在一起出去面对未知的不测的话,还不如先强大自身,来日祝我一臂之力不是更好吗?” 不来淡淡的说着,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仿佛一双无形的手一样安抚着霍炎的狂躁。 “你说的话总是那么有说服力。好吧,我听你的。但你要保重。别等我到时候去找你的时候你先挂了。”霍炎挠挠头,低落的说道。 “我知道,我会的,你也要保重。而且我不会离天水国太远,以后还有相见之日。只是我心中始终记挂着小白的事情,它跟了我十几年,有些舍不得。我此去有很多的未知。也未必会有绝对的自由。你以后在城中多替我留心。”不来道。 “嗯,我会多留意,你放心。小白那么聪明,不会有事的。”霍炎点了点头安慰道。 入夜,兰秉之带着两名黑衣人来到院落中。 “这是接你去歃血盟的人,我的身份,不太方便去。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人,会把你安全带到地方。你大可放心。”兰秉之道。 “好,前辈费心了。”不来对兰秉之拱了拱手,就要离开。 不来刚一迈步,不料自己的后袍被人抓住了。回头一看,原来是霍炎。 此时的霍炎,早已经泪流满面,蹲在地上掩面哭的像个孩子,手里紧紧拽着不来的后袍。 霍炎擦了擦眼泪,抬起哭的扭曲的脸望着不来,道:“兄弟,从小到大你是第一个对我好为我出头的人,你救了我那么多次,还为了我而惹上麻烦,我对不住你。我一定会努力跟着师傅修炼,将来好好报答你的恩情。你是我霍炎一辈子的兄弟!保重!” 霍炎对着不来说完,松开了不来的后袍,转身跪在了兰秉之的身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徒儿以后定会努力修行,不负师傅知遇栽培之恩!” 不来看着跪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霍炎,心里也是一酸,拍了拍霍炎的背,红着眼睛将他扶起。 霍炎起身后默默地离开了。没有再说什么。 看着那还在抽泣着渐行渐远的背影,不来深吸了一口气道:“走吧。” 兰秉之递给不来一件黑袍:“披上这个再走。” 点了点头,不来穿上黑袍,跟着另外两位黑衣人,快速的离开了。 此行前路一片迷茫,不知到歃血盟后事态会如何发展。但无论如何,现在已经是退无可退的境地了。不去歃血盟,又会有什么好的选择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不来心中暗道,不自觉的攥了攥拳头。 院落中的一扇窗口后,一双眼睛久久盯着那三人离开的方向,早已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