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力量与风度
第一节音乐课，斯特劳亨教授就和其他教授一样，并没怎么开始讲课，只是和大家闲聊，时不时地弹几段琴助兴，这一节课上下来倒是挺有意思，只是阿隆索有些小失望，似乎并未从中窥得理解灵魂法则的路。 但是来日方长，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况且斯特劳亨其实并没怎么讲课。 让阿隆索始料不及的是，当他从教室出来的时候，有人给了他一个惊喜。 “阿隆索教授，贝奥里斯克教授有事情找您。”有一个学生一直等在教室门外，显然是来给传话地。 阿隆索闻言，先告别了了凯瑟琳还有一群女生，来到了教工休息室。 这里一般来说是老师们平常没课的时候待的地方，不过阿隆索自认为还是个学生，就很少来到这里。他走过休息室的甬道，敲了几下门，然后进入了贝奥里斯克教授的办公室。 他刚进门就看到了卡瓦略和另外一个学生站在办公室里面，贝奥里斯克正****着上身，做着俯卧撑。 见阿隆索走进来，贝奥里斯克从地上一跃而起，拍了拍手。 贝奥里斯克向来是个喜欢开门见山的人，他直截了当地跟阿隆索说了自己撞见的事情。卡瓦略清楚，其实贝奥里斯克肯定听到了雷文顿和路威之间的话，但是贝奥里斯克并不是个多事的人，他只是跟阿隆索说了卡瓦略他们犯的事，但是并没有提过路威和雷文顿。 阿隆索听到这件事情之后，也有有些愤怒，这些学生的胆子也太大了，伪造他的签名暂且不说，竟然真的敢置他的话于不顾，去查找那些禁忌的东西。 如果说别的地方他们查不到，阿隆索还相信，但是说造物者引擎里面找不到这些东西，那他是绝对不相信的。 造物者引擎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众神留下的图书馆！ 阿隆索知道，既然贝奥里斯克没有上报学校，恐怕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的原因。毕竟是阿隆索带出来的学生，如果这件事情捅出去了，阿隆索也会脸上无光。这样一来，阿隆索就对贝奥里斯克的粗中有细暗暗赞叹。 不过他也有点奇怪，怎么哪里发生了违纪的事情，贝奥里斯克就会在哪里出现？看他这个样子，这么高的犯罪敏感性，简直不像是体能课教授，根本就是天府学院的训导主任嘛。 阿隆索将卡瓦略和安迪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他其实是第一次来自己的这个办公室，显然这里经常有人收拾，还是一尘不染的。 阿隆索在办公桌前做了下来，看着两个犯事儿的学生。 卡瓦略他自然是认识的，另外一个少年，他也有印象。因为在课堂上喜欢提问的就只有那么个，安迪正式其中一个。 阿隆索将随身携带的名册翻了出来，说：“报下自己的名字吧。” “卡瓦略·霍迪尔。”卡瓦略淡淡地说。 “安迪·托马斯。”安迪则是有点紧张。 阿隆索严厉地说：“对于今天这个行为，你们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卡瓦略和安迪相互看了一眼，还是卡瓦略说话了。卡瓦略觉得眼前这个奇迹之子绝对不好糊弄，与其乱说一通，不如干脆承认。安迪现在紧张地连一句长话都说不齐，看来只能指望自己了。 卡瓦略当然不想背一个处分，当然了，他是决不会在乎处分这个东西的，但是，以他的身份修习炼金术本来就遭到家族的反对，如果再因此受了处分，卡瓦略丢不起这个人！ 所以卡瓦略就非常诚恳地跟阿隆索讲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期间经过一些小小的修补增该，两个人的行为听起来就好像是好学的孩子遭到了地主的压迫，不得不去放羊，然后到私塾偷听老师讲课丢了羊，回家承认错误一样。 阿隆索听了卡瓦略的叙述，摇头说道：“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卡瓦略先生，你显然并没有意识到，你自己真正错在哪里。” 卡瓦略眨眨眼睛，低头道：“学生不明，请老师教导。” “你们的错误在于，进入禁书区之前，没有征求我的意见。”阿隆索一言就惊得两个学生面面相觑，“如果真的有必要，你们觉得，我会吝啬那个签名，不让你们去引擎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有的时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一次你们运气好，让贝奥里斯克教授捉住，如果是别的严厉一些的教授，恐怕这个时候你们已经在校长室了。那个时候，你们就该明白，什么叫做规矩就是规矩。” 阿隆索稍稍放松了语气：“所以说，其实你们所做的事情根本就是冒着没有必要的风险。卡瓦略，安迪，想学习是好事，不过别把我当成你们的敌人，既然做了你们的老师，有什么不明白的来问我，我一定会跟你们说。如果刻意隐瞒，那就是你们的确不能知道。跟你们说实话，我认可你们作为初学者的水平，所以，其实贤者之石的有些东西，你们是可以知道的，只是大部分人不该知道。” “如果现在问的话，阿隆索教授就会跟我们讲吗？”卡瓦略眼带笑意地道。 “当然。”阿隆索点头，“不过你们要保证，不要再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来，不然我就不肯教了。” 安迪和卡瓦略都连忙应承下来。 “另外，”阿隆索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给你们说的这些事情，别乱说。此中原因……唉，祸从口出啊。” “当然当然！”安迪大声说：“我们绝对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教授，”卡瓦略突然问道：“那我们如果想要知道贤者之石的制法呢？” 阿隆索犹豫了一下，这一犹豫让安迪和卡瓦略顿时都心跳加速起来。 “这个……恐怕不行。”阿隆索摇摇头：“我会教给你们该教的，如果一段时间过后，你们的水平到了，我也会放你们进入禁书区，但是想做出贤者之石……不，不许这么想，想要知道贤者之石怎么做，就要靠你们自己去摸索了。” 卡瓦略微笑起来，即便是这样的结果，他也非常满意了。 从阿隆索教授的办公室里面出来，安迪嘿嘿笑道：“卡瓦略，看起来阿隆索教授还算是个好人嘛。” 卡瓦略点点头：“安迪，以前我一直在想，总有一天，我也要向阿隆索教授一样，成为真正顶级的炼金术士。” 安迪问：“那现在呢？” 卡瓦略英俊的脸上闪着自信的微笑：“我希望能够成为阿隆索教授那样的炼金术士。” “我……没太明白。” “我希望能像阿隆索教授那样，不但站在炼金术的巅峰，而且也和他一样刚正，不会被炼金术的诱惑而堕落。”卡瓦略微笑着说，语气中露出无限的向往：“我以前并不太在意是否堕落，因为小的时候家里就告诉我，力量就是力量。但是见了阿隆索教授之后，我才明白，力量强大的同时又有如此令人心折的风度，才是真正的高人所为。” 安迪的目光有些复杂，卡瓦略一直就是这样，风度俨然，城府深沉，阿隆索教授那样高贵优雅的强大，或许正是他所应该追求和向往的风格吧。与自己的这个朋友相比，虽然出身于炼金术世家，但是光凭这份心气，就已经落了下乘了。 “我倒是没想那么多。”安迪摇头道：“我只是想和阿隆索教授多学些知识而已。” 阿隆索，安迪和卡瓦略三个人都没有意识到今天的交谈意味着什么。只是世事弄人，日后发生了很多事情，三个人再碰在一起，谈论起今日的时候，都是感慨良多，不过都是后事，暂且不提了。 阿隆索也没想太多，他的心思其实多半还是在凯瑟琳身上。两个人和好如初，算得上小别胜新婚，他正琢磨着去哪里一夜风流。 总不能像格罗姆雷东多那两个家伙一样，把人带回寝室吧？ 他一路思索着来到礼堂吃午饭。 然后他发现今天有很多人在看自己。 应该说，平常就有很多人在看，只是今天的特别多。 阿隆索刚找到格罗姆他们坐下来，就听到希克森激动地来了一句： “哇！阿隆索，你果然是最深藏不漏的那一个，传闻新生几个校花，你已经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阿隆索顿时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