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奇迹之子的往事
发一个大章，同求推荐。 ×××××× 一直在暗影大厅监视着帷幕的术士们，早在烟雾标记爆弹出现的时候，就派人紧急通知了其他几个大厅的人。在阿隆索安排了一切之后，无论是谁都以为今天将会一夜无事，所以都回去了。 科特鲁格正准备和一群大胸******的母兽人亲热一番，结果硬是被拉到了暗影大厅里…… 众人对这个东西热烈讨论，一致认为这是好东西，有了它，狩猎行动能够轻松不少，军事行动的话，隐蔽性就有些差了，不过还是有自己的用处的。 只是格雷格心里有点怀疑，他的藏书中的确有关于工程学的东西，可那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一些残本，阿隆索就把这个东西给鼓捣出来了？ 这个孩子还真是聪明…… 然后就是雷东多和格罗姆的争吵，此刻暗影帷幕前已经围满了人。 雷东多的话确实足够难听，即便是科特鲁格这么有城府的人听了也是不断地皱起眉头，大将军拉加·火刃甚至咆哮了起来，只是后来峰回路转的一幕实在令人诧异，劝架的阿隆索居然也卷了进去，这事情一下子就变成三个部落最优秀的年轻人之间的火拼了。 “这……”一个祭司担忧地说道：“大祭司，雷东多的实力非常强大，这次的比试……” “但说无妨。”格雷格微笑地看着帷幕中一脸无辜的阿隆索。 “无论是小酋长，还是阿隆索，都很难比得过他啊。”祭司摇着头说道。 这番话还是有道理的，雷东多成为一个猎人已经6年，这个追风者天赋如何不言而喻，从年龄上来讲，比起两个人也占据了太多的优势。 格雷格也觉得阿隆索实在没有胜算，两个月的战士训练，能学到什么？可是他对阿隆索有信心，那只是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而已——因为阿隆索是独一无二的。 雷东多和格罗姆表现得再强势，兽人部落中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他们这样的天才。可是，惟独阿隆索，他的性格，他的心思，他的气质，他特有的看待世界的角度和与年龄完全不符的深刻，还有独特的思维方式，不要说是在兽人里，就算是把大陆其他生物都算上，格雷格也算是生平仅见。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失败呢？ 更何况，是三个人每人出一道题。 然后，就是阿隆索用脑筋急转弯戏耍格罗姆和雷东多的一幕。 大厅中众人无不目瞪口呆。科特鲁格心里发毛，小心翼翼地看着格雷格，道：“大祭司，这个是……属于萨满的智慧吗？” 格雷格其实也是目瞪口呆，不过他还是很淡定地道：“这并不是萨满之道//大概是先祖给予他的智慧赐福，是元素与灵魂之力对阿隆索的偏爱，先祖保佑，这个孩子向来如此，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做，但依旧光芒耀眼。” 其实格雷格心里也是大呼惭愧，因为刚才那几道题，他也答错了。 可见，这个大祭司，也是个装X的活儿，一般人做不来的。 在接下来，就是阿隆索要一挑二的狂言。 众人面面相觑，无不目瞪口呆。 洛·龙喉是雷东多口中的情报头子，塔纳瓦隆的阴影顾问，也是斯图·龙吼的父亲，影刃卫队的队长，大酋长的忠实护卫。 他掌握着部落中98%的情报，另外2%，一部分是由大祭司掌握的1%的兽人独特萨满之道的秘密，另外一部分，则是只有酋长知道的一些部落绝密的东西。 阿隆索毫无疑问是重点关注对象，即便这个特别兽人从小不喜欢游玩，总是窝在灵魂大厅深居简出，在暗影大厅的地下室第7层，属于洛·龙喉的那个房间里，阿隆索的资料也是满满的摆了半个柜子。 阿隆索这个话一出，倒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洛，除了格雷格。 如果说，部落里面有谁可能会更了解阿隆索的实力，那绝不会是格雷格，一定是眼前这位大酋长的阴影顾问。 “洛，说说看。”科特鲁格神情凝重。 阿隆索的突然的狂妄让科特鲁格有点心中不爽，可是他对阿隆索这个人也是忌惮得很。阿隆索实在太神秘了，未知的东西总是能够让人忐忑不安。 但是格雷格没有看洛。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帷幕。他根本不相信洛能够说出什么来。 洛或许能够最了解阿隆索的实力，但是格雷格必定是最了解阿隆索这个人的人。他很清楚，只要阿隆索不想让别人知道什么，那么哪怕是洛这样的人钻到阿隆索的肚子里去当蛔虫，他也绝对无法知道什么。 科特鲁格以为格雷格与阿隆索亲密无间，可是格雷格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宠阿隆索是真的，阿隆索敬重他也是真的，可是亲密……在格雷格眼里，阿隆索还是太神秘了。 不过洛·龙喉的下一句话，却让格雷格对这个情报头子的能力再次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有无数种证据指向一个事实，”洛·龙喉面无表情，声音平静，“阿隆索可能是这个大陆智商最高的人之一。术士们写的那本阿隆索的语录，甚至在人类那群自大狂那里成为流行时尚。对于这样一个特别的人，我想说，就算是整个影刃卫队情报部都被他耍了，你们也不能说我愚蠢透顶。” “……”科特鲁格听明白了洛·龙喉的意思，有点无语了。 同为科特鲁格的左膀右臂，拉加·火刃对于洛这种说话方式很不适应，以前的洛没有这么拐弯抹角，但是据洛自己说，他在研究阿隆索的语录时，“被阿隆索式的语言艺术迷住了”，于是就开始变得拐弯抹角起来。拉加不爽地道：“洛！你敢说兽人话吗？” “你敢如何如何吗？”洛反驳道，“拉加，这同样是阿隆索首创的句式。就算我们能明白它的意思，但是以前我们从来不这么说。” 大将军被噎到了，悻悻地问：“我是个大老粗，听不懂你在说啥。你就说阿隆索强不强吧。” 洛被拉加打败了：“情报显示阿隆索的实力不是一般的弱，不用说小酋长和追风者，就算是我儿子，他都不一定打得过。”拉加·火刃于是悟了：“连你儿子都打不过，那这场决斗肯定没胜算嘛。” 营帐里一片爆笑。大将军属于那种在战场上粗中有细的人，不过生活中就是一憨包，这人情世故，是不怎么通的。这也是科特鲁格敢把兵权交给他并且放权的一个原因。 洛都要被这个糙货给气死了：“你妹！你这个2X，我的意思是，像阿隆索这种人，怎么能情报显示他很弱就说他真的弱呢？万一他骗过了所有情报人员呢？如果是栽在阿隆索这样的人手上，谁都不能说是我们影刃卫队失职。” 格雷格不悦地道：“怎么能说栽在他手上呢，就算我家阿隆索是苦工的儿子，也不用把他当成讨伐的阶级敌人吧。” 你妹，2X，阶级敌人这样的词，那当然是出自阿隆索之口然后再流传开来的。 洛怎么敢和格雷格叫板，就低头不说话。科特鲁格打圆场道：“阿隆索没有立场隐瞒影刃卫队吧。” 洛耸了耸肩，道：“这个就不好说了——他确实没有立场，但他可是阿隆索啊，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格雷格也认为洛说得是事实，阿隆索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没有道理的。但就是因为这很多事情，才让他显得更加神秘起来。 否则，阿隆索凭什么是奇迹之子？ 大厅中的众人热烈讨论，而在荒原中，格罗姆最终还是说服了雷东多。 格罗姆费尽口水，雷东多就是不同意，但是格罗姆恼火之下的最后一句话，让这个高傲的追风者犹豫了。 “雷东多，你年龄大就代表资格老吗？”格罗姆冷冷地说：“你根本不知道阿隆索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家伙。哪怕他平时根本不理会族中的大事，都可以强硬的影响我父亲的意见。在这种对手面前，你有什么资格骄傲？” 格罗姆说的是事实，这个事实也是阿隆索成为传奇的重要组成部分。就在去年，刃拳部落的一批贡品在半路上被野猪人劫持了，科特鲁格因此大动肝火，要出动军队剿灭野猪人的部落。 一个正在暴走状态的科特鲁格是没有人愿意去触霉头的，就算是格雷格也不愿意去顶火。因此虽然祭祀派众人对于出动军队是持反对意见的，可是为了照顾酋长的情绪，还是没有人说不。 会议按照惯例在灵魂大厅举行，平时举行会议的时候，当然是外人禁止入内，不过阿隆索要进来，护卫却也不敢拦着。于是，一场冲突发生了。 阿隆索其实是回来找东西的，他作了一半的地精火箭助推器拉在灵魂大厅了，进入灵魂大厅的时候，正是科特鲁格在大声咆哮的时候。 “野猪人部落必须被剿灭，我们要让他们知道，这片荒原，是兽人的地盘！”科特鲁格拍着桌子怒吼道。他有足够愤怒的理由，刃拳部落这次的贡品里面，有一个让他眼热不已的母兽人，这次被野猪人部落劫去，估计已经做成烤rou吃掉了。 阿隆索正好进来，科特鲁格不知哪根神经不对劲，就问：“阿隆索，你觉得出动多少军队合适？” 科特鲁格的母兽人，在阿隆索心目中当然没有自己的工程学物品重要。这个东西只要嵌入鞋子里面，就是大名鼎鼎的地精火箭靴，这么拉风这么牛X的东西，怎么是一个母兽人比得了的呢。 所以他也没多大心思回答科特鲁格，就道：“我怎么知道。” 这回答简洁有力，科特鲁格的脸当即就挂不住了：“阿隆索！不要敷衍我！” 找不到东西，阿隆索也正在气头上，要知道萨拉多戈荒漠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一个地精火箭靴的制作材料有多么困难，胖爷现在正在闹心，你还凑上来点火？ 阿隆索毛了，索性也不找东西，随便拉开一张椅子大咧咧往上一坐，看着科特鲁格：“酋长，为什么说我在敷衍你呀，咱俩很熟吗？” 格雷格一看就知道，坏了，阿隆索这个脾气倔得和驴有得一拼的家伙，这次是要炸毛了。阿隆索炸毛是什么后果？格雷格是不知道的，虽然在1年之后，阿隆索也因为执意要成为战士和他毛不顺过，可是格雷格又不是先知。 阿隆索这样的家伙，平时也没有人去得罪他，阿隆索也懒得理会别人，所以一直都是相安无事的。部落的众人都是第一次见到阿隆索的火爆性子，心中也是暗自乍舌， 啧啧，小祭司这也是火药桶脾气，一点就着啊。 科特鲁格其实已经预感到了阿隆索会跟他当面呛火。阿隆索平时就像是一块被冰封起来的宝石，每个人都看得到他的光芒，可是没有人能够接近他。 事实上，他对阿隆索吼了一句之后，心里就有点后悔了，不过那后悔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和小孩子大吼太没风度——部落里从没有人尝试过招惹阿隆索，为什么老子要先挑事儿呢？而且，谁都知道格雷格宠阿隆索宠的不像话，在灵魂大厅这样的重地庆贺阿隆索的一岁生日，这是格罗姆都没有过的待遇。 说不定这次格雷格怒了，会公开反对我。 科特鲁格就有点后悔。 而且，科特鲁格对阿隆索本身，也还是有些忌惮的。 阿隆索被无辜的劈头盖脸的一训，之后做出的反应，也印证了科特鲁格的想法。 我们很熟吗——废话，当然不熟了。阿隆索冷得很，这个部落里，他除了父母还有大祭司格雷格，跟谁都不远不近，包括酋长也是如此。 只是这句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是可忍孰不可忍！ 科特鲁格板着脸说：“阿隆索，你还小，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乱说话。” “所以我都说了不知道啊。”阿隆索觉得科特鲁格简直就是犯贱，“酋长，您今儿个是不是不舒服啊。您没发烧吧？” 科特鲁格愣了一下，茫然道：“没有啊……” “没发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呀。”阿隆索皱着眉头打量着科特鲁格，“酋长大人，你说，我见了你面喊叔叔，你过生日也没缺过席，我这怎么想，都觉得没做什么得罪你的事情啊。让你这么一训，我很无辜啊。”说完摊摊手，眼神十分不善的看着科特鲁格。 科特鲁格气得满脸通红：“阿隆索，我只是让你发表一下意见而已！你哪儿来那么多话呢？” 营帐中众人面面相觑，这群人里，除了格雷格，就算科特鲁格找各种理由训斥他们，也没一个人敢像阿隆索这样顶嘴。格雷格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居然没有说话，就是袖手旁观。 “不敢，酋长大人如此英明神武，哪里有我说话的份啊是不是？”阿隆索在前世作为多次拿下辩论会最佳辩手的人，打起嘴架来那是一点都不怵的，科特鲁格气势汹汹，可是现在看起来，阿隆索的气势简直比科特鲁格还要凶。这话听起来是示弱，可是看阿隆索横眉冷目的脸和低吼一般的声音，谁敢说这个家伙是在服软？那简直是瞎子…… “拉加·火刃将军！你瞪什么瞪，都知道你的眼睛大，别炫耀了。还有你，洛叔叔，你本来就够丑了，别在皱眉了，揪成一团散不开的话，那就更难看了，就算你是大情报头子，可是出去吓到小孩子，你丢不丢人呀？” 阿隆索自然不能训斥酋长，不过对于酋长大人的两驾马车用眼神向自己示威施压，也是异常恼火，干脆就用打狗的办法来打主人的脸。 这两位算是受了无妄之灾，他们其实也觉得阿隆索无辜，可是此时此刻，他们难道能够用温和的眼神看着阿隆索？ 阿隆索才不管这些，日，你不爽，我还不爽呢，我不惹你你还来惹我，那就说道说道呗，胖爷怕个球！ 科特鲁格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格雷格适时站出来道：“阿隆索，不要闹了，说说你的想法吧。” 不闹？不闹胖爷心里不痛快。阿隆索冷笑着说：“我还小，不明白的事情怎么能乱说呢？” 科特鲁格算是后悔了，要是知道阿隆索这么火爆，连格雷格都劝不住，他是说什么都不会去招惹的。你还小？谁把你当小孩，谁是TMDSB。 格雷格不想阿隆索怒起来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无奈地说：“阿隆索，你这孩子……” “你们在想什么哪？”阿隆索环视着整个大厅，语气不善地道，“这什么季节了？冬天，冬天的荒野意味着什么？这个时候出兵打仗？” “以前又不是没做过！”拉加站起来责问阿隆索，“不懂别瞎说，老子带兵打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毛。”阿隆索鄙夷地道：“又不是你跟野猪人去拼命，大将军在炉火烧得正旺的营帐里喝酒泡妞，战士们在寒风里枕雪而卧，那能一样吗？” “野猪人侵犯了我们的荣誉！”有人站起来说了另外一个理由。 “他们这些年被兽人东追西赶，早已经失去了侵犯你荣誉的勇气了。”要说拿话噎人，这些人自然不是对手，要说讲理，这些人就更加不是阿隆索的对手了，阿隆索从暴怒中平息下来，一板一眼的分析道，“眼见冬天就要来了，前不久的一次清剿，虽然我们没有取得什么大的成果，可却把他们储备过冬粮食的时间无限压缩。没有了粮食，没有了猎物，他们怎么熬过这个冬天？如果不是被逼得没办法，这些野猪人也不会做出这种可能引发部落滔天怒火的事情。” “难道我们应该给那些下贱的野猪人送粮食过去？”一个人的发问引来了大家的哄笑声，提出问题的是军队中的一个幕僚，这个家伙像小丑一样洋洋得意的看着阿隆索。 “如果我是酋长，我就会那么做。”阿隆索耸了耸肩。 阿隆索的话，顿时引来一片哗然。 格雷格沉声问道：“孩子，我没太明白你的话。” “哼。”阿隆索笑了笑，懒得在这个地方继续存在哪怕1秒钟的时间，“我什么都不懂乱说的。各位保重，爱咋咋地。” 说完扬长而去。 “酋长，”拉加·火刃小心翼翼地问，“什么时候出兵。” “……”科特鲁格的怒火已经消退，他死死盯着阿隆索的背影，脸上带着若有所悟得表情，直到背影消失在门后，眼神才变得有些涣散起来。 大厅里静悄悄的，没人说话。 火刃挠了挠自己光秃秃的大脑门：“酋长，仗还打不打啊？” “打毛！”科特鲁格撇了撇嘴，“什么都不懂，就别乱说。” “呃……”火刃将军觉得自己这个夹板气受得冤枉，简直就是野猪人照镜子——里外不是兽人。 格雷格虽然不如科特鲁格精明，可是毕竟年龄大阅历多，只是又愣了一会儿才明白阿隆索所说的“给野猪人送粮食”，忽然笑出声来。 格雷格与科特鲁格对视片刻，科特鲁格开口说：“大祭司，我前天弄到了一幅挂毯，想邀请您去欣赏一番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格雷格点头，“现在就去吧。” “好！” 两个人都不喜欢拖泥带水，只是打了个招呼就从灵魂大厅离去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商谈了什么，只是这件事情的结果令人震惊。 因为，科特鲁格给野猪人部落送去了粮食。 半年之后，野猪人部落成为了兽人部落的附庸，野猪人们得愿以偿，再也不用在荒原中提心吊胆的生活，凭借自己种族超强的繁衍能力喘息着生存，应付兽人一次又一次的清剿；而兽人，也解决了自己家门口的一大困扰，解决了萨拉多个荒原最棘手的最后一个难题。 这种办法其实并不难想，只是思想的转变才更加困难。劝降招安，这是属于人类的思维方式，对于勇猛的受人而言，他们需要有一个人出言点播。 这个人当然是阿隆索。 这件事情过后，阿隆索正式成为传奇。 …… 所以，当格罗姆用这件事情作为理由来说服雷东多的时候，雷东多动摇了。 “好，你打，我给你掠阵。”雷东多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以他的性格决不可能说出“好，我们二打一”这种话，因此这话一出，就等于同意了格罗姆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