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柏树的异常
张禹期的话让我们都大吃一惊,前任管理员为什么会死在mama的坟前?总不可能是半夜mama出来散步,把他吓死了? 不,不可能的,mama是个很温柔的人,她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马上说道:“他死在这里,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呢?” 张禹期道:“我们上班要打卡的,一直都有人在,他只有上班卡,没有下班卡,而且卡还放在了上班的位置,说明他就在墓园,没有下班。” “你们不是住墓园的吗?”我不解地问道,“管理员不是24小时守?” “轮班制!”张禹期简洁地说道:“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抬尸的人说,老段死的时候,眼睛鼓得很大,象是受了什么惊吓。” “我妻子不可能出来吓人!”老爸断然说道,“你们这儿连个监控也没有……” 张禹期推推眼镜,“其实是有的,但是老段死的那天的监控就没有了,很奇怪地变成了一片空白,而且无法修复,我们也在纳闷,另外就是这一片的树……” 他指着mama墓碑前边一排矮矮的柏树,“这些柏树,原本没有这么高,一夜之间长高的。” “有没有可能是别地儿移来的?”新mama有点不太相信地问道:“哪有一夜间长成这样的树?” 嗲能忽然接口道:“不,的确是长出来的,前面这排树,没有一点新栽的痕迹。” 我看向前面这排柏树,葱葱郁郁,但是,它们的绿色,跟其他的柏树有着明显区别,它们的颜色比别的地方略浅些,显得格外鲜艳,老远就会注意到。 嗲能上前碰碰柏枝,接着叹口气:“这树,只怕也活不太长。” 忽然,嗲能揪过我衣领拽了一把,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你mama的魂魄还在这里,不过,这几株柏树被人施了术,能镇住她,我们得想法子除了这几株柏树!” 嗲能转过身对老爸低声说了什么,接着转过身对张禹期表示了歉意,张禹期摇摇头,说发生这种事我们没有行为过激他很意外。 “上一次来的时候,坟台上有沙,老段都被人扇过一耳光,人有钱了就膨胀得不行,管理员就象是佣人一样。”张禹期叹口气说道,“我们这个园管理得还是不错的,每周都有人打扫清理,马上清明,正是我们全员上阵的时候。” “你们招临时工吗?”嗲能忽然问道:“收高中生打工吗?社会实践课的。” 张禹期一愣,随即笑道:“临时工是招的,但学生的话……嗯,我要问问才知道。” 嗲能拿出手机,跟他交换了下号码,并承诺打工的学生会有学校的证明。 嗲能让我们几个先回,他要和胜武在墓园再待会儿。 发生这样的事情,回家的车上大家都一言不发,气氛相当压抑。 终于我忍不住说道:“爸,别生气,有嗲能在,肯定能找出是谁干的。” 老爸手扶着方向盘,长长叹口气道:“我就是心疼你妈,累了一辈子,没享什么福,死了还不得安宁,唉!” 我拍拍他椅背说道:“爸,别说了,新mama听了心里也不好受的。” 兔兔乌溜溜的眼睛看看我,又看看阿朗哥,最后看向爸爸,“爸爸,我肚子痛!” 我这才发现兔兔的嘴巴已经发白,脸色腊黄,顿时紧张起来,老爸马上将车停靠路边,打开故障灯说道:“还好没在高速上,兔兔,是不是要拉肚子?” 兔兔摇摇头:“我想喝热水。” 阿朗哥马上打开自己的杯子,倒了一杯递过去,新mama喝了一口道:“微微有点烫,慢慢喝!” 兔兔挣扎着坐起来,一只小手按在自己胃腹处,另一只手端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直到把那小杯水喝完,她额头能看到极细的汗珠。 “好象不痛了!”兔兔面色好了许多,“我应该没事了!” 老爸重新发动车子,回过头问兔兔,“你不想拉肚子啦?” 兔兔眨眨眼,“不想拉,我肚子不痛了,快点回家。” 在家她最小,当然她的话就是圣旨,父亲痛快地哎了一声,“回,现在就回!” 兔兔倒在新mama腿上,“mama,墓里的那个阿姨为什么是被绑起来的啊?” 我一听这话,暗叫要出事,果然一个急刹车,我们全部都往前窜了一下,新mama板着脸道:“老霍,好好开车,车上一堆人命攥你手里呢!” 老爸忙道:“哎哎我知道,不是,刚才兔兔说的啥?” 兔兔大概吓傻了,张着嘴看着爸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爸烦躁地拍拍方向盘,继续开他的车。 走进家,我就懒洋洋侧躺在沙发上,象打开的老北京JR卷一样。 兔兔则靠在我蜷起来的腿上,小脚丫冲着我脸,“哥哥,嗲能哥哥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来啊?他都答应要带我到游乐园玩的呢。” 我哼哼道:“他有正事要忙的,要不吃完午饭我跟阿朗带你去?” “你不好玩!”兔兔闷闷地低着头,“嗲能哥哥才好玩。” 我一时气噎,用手指点着她脑袋:“你是谁的妹啊?不是向着阿朗就是向着嗲能!” “阿朗哥哥会教我画画啊,嗲能哥哥身上有树的味道啊,你又臭,又不教我画画,还对我这么凶……”兔兔开始数落我,我赶紧制止她:“行了,以后卖给他俩吧!烦死了!” 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嗲能回来了,手中拎着个黑色的塑料袋,兔兔看到嗲能马上象小狗看见主人,撒着欢就冲过去了。 嗲能单手搂住兔兔,“乖,站好,我买了虾,晚上做椒盐虾吃!” “噢!”兔兔欢呼一声,接着就跟在嗲能身后当尾巴,叽叽呱呱说个不停,还把过年吃的菜都说了一遍,直到她喘不上气才停下来。 阿朗哥摸摸兔兔的头笑道:“真是不得了啊!” 嗲能换完衣服走出来,跟老爸说道:“丹姨的墓,我想我知道大概是些什么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