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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一 郡主闹堂

    一六一郡主闹堂

    周夫人抚摸着周汤的伤口,脸上装出十分心痛的样子,木香冷冷地看着她在作戏,心想: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母亲,我没有事,请母亲放心。”周汤也在演戏,应附着周夫人的惺惺作态。

    周夫人连忙叫人请郎中过来,为周汤上药,木香便先扶周汤回房去。

    路过娘的房子,周汤说:“木香,娘救了我们,我们应该进去谢谢她。”

    木香看了看空dàng)dàng)的房子,说:“好像屋子里并没有人。她不在里面。”

    这时,有两个奴婢走了过来,木香便叫住她们,问娘去哪了。

    奴婢慌忙答道:“少夫人,云娘她——她拔剑刎,早就下了葬了”

    “什么?”周汤大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木香问那奴婢:“云娘她为何在自刎?”

    奴婢答:“奴婢也不知,只知当时周夫人也在场,还是周夫人令我们厚葬云娘的。”

    周汤如飞跑走了,木香在后面叫道:“瑾玉,你去哪?”

    周汤朝周夫人房内跑去,一进门,周夫人正在喝一口茶,周汤冷不防撞门进来,声音中透着痛苦和不解,问:“母亲,为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娘?”

    周夫人放下茶盏,叫左右奴婢退下,眼色一暗,说:“汤儿,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杀害娘?”

    “若不是母亲痛下毒手,还会有谁?”周汤声音高了起来。

    周夫人叹了口气,眼中透着一丝苦楚:“不是我杀她的,虽然,我当时真的很想杀她。可是,云娘的武功你也知道,我怎么可能害得了她?”

    “那娘是怎么死的?”周汤高声质问,眉毛一紧。

    周夫人说:“这条死路,是她自己选的。我没有bī)她。”

    周汤不敢相信地捶打着桌子,眼神暗淡:“我是娘养大的,娘她待我比亲生母亲还要好。可是现在,她为了救我,而死得这样不明不白……”

    周夫人冷笑道:“其实,我真的不想她死,因为,我本来还想让她,先帮我杀了赵姨娘和周康,再说。可是,她竟这样傻,自行了断了。她死得毫无价值”

    周汤摊坐于座,冷笑道:“我真不明白,母亲既然这样恨赵姨娘和周康,为何不早点让娘杀了他们?为何还要这样一步步地进行什么计划呢?”

    周夫人苦笑道:“我就是想玩死那个女人我不会这样容易让他们死的,我要让他们在痛苦中死去”

    这时,木香走了进来,对周夫人作了一揖:“见过母亲。”马上来到周汤跟前:“你没事吧?夫君?”

    周汤冷冷地看着周夫人,牵住了木香的手,坚定地说:“母亲,也许下一次,你还会派人来杀我们,可是,我的决定还是不会变的。”

    周汤说完,便拉着木香要走,周夫人在他后问道:“为了一个女人,你放弃了一切,值得么?”

    周汤咬了咬牙,恨恨地说:“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母亲最不屑的这个女人,她是对我真心地好没有她,我宁愿不要全世界”

    周汤拉着木香便走了,周夫人摊坐于座,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娘死了,周汤亲自到娘墓碑前披麻戴孝了三,云深和云夫人默默垂立着,脸神十分严肃。

    周汤抚摸着手上的剑,问云深:“云深,你一直是我的好朋友,虽然我知道,你一直是在给我的母亲办事,我的母亲,才是你真正的主人。可是如今,你还会帮我母亲办事么?”

    云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马上沉静下来,他坚定地说:“周夫人待我们有恩,我们的命是周夫人救的我是一个义士,所以,我不会停止报恩的”

    周汤叹了口气,对云深说:“如果有一天,我母亲要你来杀我,你也会听我母亲的话么?”

    云深凝视着墓碑,没有回答,只有风声呼啸,在回答着周汤的话。

    周汤提着长剑,长长的衣摆垂挂于地,走了。

    这几,因为痛失臂膀,周夫人暂时没有对周汤和木香采取什么措施。

    但是周汤腹部的伤口没有好,所以虽然与木香同,却没有做那件事,木香也不急。

    这时,一个月的婚假差不多到时候了,周汤提前回到军中检查部队,到了晚上,周汤和久违的好友陈自美一道儿来府上喝酒,木香亲自做了些小吃的招待陈自美。

    陈自美笑着推了下周汤:“贤弟真是多,娶了媳妇进门后,一个月都足不出户在府上守着娘子,将我们这帮兄弟都冷落了”

    周汤笑道:“这是哪的话,新婚燕尔,也总得陪陪娘子,这不,我不就请你过来喝酒了?我哪能忘记了兄弟呢?”

    二人说笑着,周汤严肃下来,说:“陈兄,其实我今是有要事想请陈兄帮忙。”

    “贤弟和为兄客气什么?”陈自美满意地喝着酒,“有话直说好了,不必客气。”

    周汤说:“我想找一个人,可是这几问过很多人,就是找不到这个人的下落。兄长在军中待得比我久,并且一向人缘颇宽,所以,想请兄长帮小弟找到这个人。”

    陈自美问:“是何人让贤弟如此牵肠挂肚?”

    周汤说:“这个人小名叫阿丑,广陵郊外业县人,今年应该有二十六岁了,据说样子长得颇为英俊。十年前从了军,他父母一直不知他的下落。他父母对我有恩,我只想知道这个人现在在哪里,是否还活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也好让他父母安下这条心来。”

    陈自美听了,大惊:“你说这个人,叫阿丑,二十六岁?”

    周汤见陈自美这表,一怔,便说:“看兄弟这样子,一定是听说过此人?太好了,兄长若是知道此人下落,不防告诉小弟,小弟孤陋寡闻得很。”

    陈自美拍了下大腿,叹气道:“这个阿丑,前些年可是凭着剑术高超,而在江南颇有名声,很多人都慕名过来向他比剑,据说没有一个比得过他,都死于他的剑下。听人说,他早年也是当兵的,但是在一场与土匪的交战中,他作了逃兵,私自逃了出来。至于他到底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那个阿丑,我倒真不得而知了。我纯粹都是听说,并没有见过此人。”

    周汤问:“那此人现在何处?我可以找到他,问下他便知。”

    陈自美长叹:“几年前这个人便消声磬迹了,从此再也没有人听说过此人的消息,贤弟忽然问我,我也不得而知呀,我所说的,便都是这些了。对了,听人说,前些年这个人曾因杀了人,而被官府抓住,官府有过他的档案,不如明,我为贤弟去翻看下此人档案,看他是否是业县人,不就知道了?”

    周汤便称谢:“有劳了。”

    陈自美打听的消息是,这个叫阿丑的剑客,的确是业县人,并且,年纪也的确是二十六岁。十年前从军,后做了逃兵,练就高超剑术,多次为钱杀人,应该是一个冷血杀手。但是这几年,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他的音讯。

    周汤叹口气:“想不到,还是没能将他给找到。”

    木香劝道:“瑾玉,既然已经知道这个叫阿丑的剑客,和我们要找的阿丑几乎是同一个人,我们已有了眉目了。我们再派人暗中调查这个人的行踪,总比在茫茫人海中瞎找要好得多。”

    周汤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而这时,却有人来报:“少郎,少夫人,长平郡主忽然大驾周府,长平郡主正在厅上生气,说是要见少郎您”

    “什么?”周汤一怔,“长平郡主来了?”

    木香问:“长平郡主,是不是就是周夫人说是要与你联姻的那个?”

    周汤点点头:“是,长平郡主是吴王的女儿,我见过她多次,只是不知,她怎么忽然来我们周府了?”

    木香心下有不好的预感,便说:“她指名要见你,你不能不去见她。”

    周汤见木香不高兴,便拉着她的手,笑道:“怎么,不高兴了?放心,我们要见也是一起去见她,我与你已是夫妻,这是铁定的事实,哪有我单独去见一个女人的道理。”

    木香撇了下嘴,还是有点不高兴。

    周汤摇了下她的肩膀,说:“笑一下,乖。”

    木香装出生气的样子:“当我是小孩子呀?”

    周汤赔笑道:“还不是希望你笑,不生气嘛。”

    木香见他这样低声下气地求她笑,不抿嘴真的笑了。

    周汤点点头:“这才对,你笑的样子最美了,要多笑才对。”

    于是周汤紧紧拉着木香的手,来到客厅。

    只见长平郡主一胭红色桃花流水裙,发髻上插遍凤钗金步摇,琳琅满,腰间还环佩了大大的紫玉麒麟,高昴着头,眼神高傲,斜斜坐在高座上。

    周安与陈玲则坐在一边的侧位上,两个人都赔着笑,不好得罪这个长平郡主。

    虽然她只是个郡主,可是她的父亲不是一般的王爷,声名在外,赫赫军功,竟是比皇上还要有威望。并且,这个皇上,还是她父亲帮助,才顺利登基的呢。

    可以说,这个郡主的威严,不会比公主小

    周汤拉着木香走了进来,郡主司马琬兰一见到周汤,便喜笑眉开,高兴得站了起来,大叫一声:“汤哥哥,你总算来了”

    这一叫是这样不顾行节,叫得周汤有些尴尬,琬兰却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尴尬,她冲到前面来,亲自扶住周汤的手,扶他起来,眼睛是这样地看着他,“汤哥哥,我们好久不见了,琬兰来了,汤哥哥怎么不亲自来迎接呢?”

    木香抬头看了这个郡主一眼,只见她长得真是相当漂亮,眉眼之中是一股突兀的傲气,眼中燃烧得很亮,黑黑的眼睛是这样炽地仰望着周汤,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周汤,旁人都是空气,甚至于,周汤紧紧牵着手的木香,也是空气。

    周汤淡淡地将手从郡主手里拿开,轻轻一揖,十分淡定地说:“属下失礼了,还请郡主见谅。这位是属下新婚妻子,姓木。”

    这句话将郡主脸上的兴奋样全然扫去,琬兰终于肯抬眼看木香了,她那挑衅的眼神在木香上游移着,忽然,琬兰的眉毛拧了起来。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周汤才得不到

    想起小时候,吴王常带着周汤去练剑,琬兰隔得远远的,看到周汤那英俊的影,就连她一向仰望的父亲吴王,也被周汤的神韵给比了下去

    那个时候,她便开始作梦,她要得到这个男人,就像她母亲得到她父亲一样。

    可是,她屡屡向周汤和周家人暗示,却得不到回应。她本以为是因为自己还年轻的缘故,可是当她过了十五岁,而周汤也过了二十岁,却丝毫没见周汤要成亲的样子,她是多么地痛苦。

    她吵着要父亲母亲却找周汤来,可是她不能明摆着说要嫁给他。

    可是没有人理解她的心。

    本来以为周汤并没有要成亲的意思,她便也放缓了步伐,可是没想到,她好容易盼来了周家的人来提亲,没想到,却盼来了周汤已娶妻的消息

    她就像一个怀的少女失恋一般,以泪洗面,所以才逃出家来,直奔广陵,她要见到周汤她怎么样也要见到周汤

    她要得到他

    想到这里,又看看木香,这个总是低头的女人,长得这样矮小,一点也不如她,她也曾打听过木香的来历,是别人的通房丫头,于是对她更加不屑了。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挡在她与周汤中间,要不是木香,她怎么可能会得不到他

    她是尊贵的郡主,而周汤只是一介武夫,怎么可能得不到他?

    想到这里,她对木香便没有了好脾气,她冷而厌恶地说道:“姓木?也有这样的姓么?”

    这话分明是嘲笑和侮辱木香,木香心头很生气,可是不敢造次,便答:“回郡主,姓氏是父母亲所赐予,让郡主见笑了。”

    琬兰本以为这话会让木香生气而大出洋相,没想到木香竟只淡淡地回应道了,而且回答得这样好,别人还以为是她欺负一个通房丫头呢,不觉恼羞成怒地说道:“听说你做过别人的通房丫头,怎么这会儿来到周府,也是做我汤哥哥的通房丫头不成?”

    这话实在太侮辱人了,不但侮辱到了木香,甚至于连整个周府都侮辱到了,可是琬兰还以为总算对木香起到了效果,还在心里沾沾自喜呢。

    周汤收去了笑容,揖道:“郡主错了,木香是属下的新婚妻子,也就是属下的夫人,属下不会让任何人,侮辱夫人。”

    这话是这样冷冰冰,琬兰瞅着周汤的表,又看到周汤紧紧牵着木香的手,不觉痛上心来。

    还气什么气,骂什么骂,人家夫妻两可好得很呢,他还帮着别的女人还骂她

    不觉鼻子一酸,便跑了出去。

    “郡主”周安和陈玲在后叫道,陈玲对周汤使了个脸色,说:“汤儿,这事是你惹起的,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得去帮我们解决了。你快去追长平郡主,万不可让郡主出任何事,要不然,吴王怪罪下来,我们整个周府,都命不保了”

    周安也催促道:“说得对你倒是快去呀别总牵着木香了,她一个大活人的,你稍微放一下手,不会丢了的郡主才是千金呀”

    木香便说:“夫君,你还是去劝劝郡主吧,我想郡主也只是闹小女孩脾气。”

    周汤见他们都这样说,便对木香说:“那我去去就来,你先回屋子里去,等着我。”

    周汤便跟着郡主跑了出去。

    琬兰哭得不行,手绢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见周汤跟过来,便想要周汤哄她,越发任地跑去了。

    周汤快步跑到琬兰面前,拦住了她,说:“郡主,再走几步便出府了。郡主千金之躯,府外闲杂人等多得很,郡主还是请回吧。”

    琬兰停了步,别过头去,用手绢遮着脸,哽咽道:“我说了你夫人几句,你倒数落起我的不是了你心里就一点也没有我的存在么?”

    周汤一揖:“郡主是什么份,属下岂敢妄自幻想?还请郡主恕罪。”

    周汤虽是嘴上在道歉,可是心里却得意得很,多少女人为他流泪,为了争他而大打出手,就算是郡主又如何?只要心里有了他,他便不难对付。

    琬兰听周汤在说自己不敢高攀,便擦拭着眼泪,羞涩地说:“你不敢高攀,可是也许有人,愿意低就……”

    周汤最不喜欢听到“低就”两个字,这对他的自尊可是很侮辱的,他说:“就算有人愿意低就,可是属下却不敢让那个人作侧室。”

    这一句话又伤了琬兰了,是的,周汤已有了正室了,周汤娶木香,木香的成亲花轿进府的时候,是从正门而进入的,这是满城的人都知道的事。

    从正大门进去的花轿,必定是正妻。

    周汤已有了正妻是铁定的事实了,如果她想得到周汤,就只能做侧室了。

    就算她愿意,可是她父亲也是不会同意的。那么,她已是永远不能得到他了。

    永远。

    想到这里,她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为什么你要娶她?为什么?你从小到大,从没有喜欢过我么?”

    周汤说:“郡主,属下从没有对任何女人动过心,木香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琬兰嚎啕大哭起来,周汤便说:“郡主,属下叫侍卫送郡主回去吧,郡主这样跑出来,想必吴王一定非常着急。”

    琬兰抽泣道:“你真的——太狠心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周汤冷冷地嘱咐侍卫,让侍卫好好护送琬兰回去,一面叫人立马送信到吴王那里,让吴王速速派人来接自己的女儿。

    安排妥当,周汤跪下:“属下告退。”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竟然连送她回去都不愿意,不,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琬兰凝视着他的背影,哭得像个泪人一般。

    琬兰郡主走了后,周安又对着周汤大骂一顿,骂完了,周安又接到一些人的邀请贴子,冬季很多人都会邀请周安去赴宴,可是大家都会围绕着木香这个新过门的儿媳妇而侃侃而谈,他是回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所以干脆周安便来个不现了。

    周安决定去京城周康那里坐几天,好暂时避开这边的“风头”。

    周安是带着赵姨娘一同去的,周府没有了赵姨娘,在周府的子也算平静了一点,周夫人则天天念经,读禅文,看起来似乎无风无浪得很。

    木香在周府上住了一个月,便回到瑾添香。冬季到了,很多食材要晒干,要酱酿,明年有用到这些腌制品。

    因为上个月没有来,瑾添香的生意保持原来的水准,可是也没有实现木香的宏伟计划,要超过广陵第一楼的生意。

    木香打算在接下来的子,好好做生意,争取明年可以取代桂香楼,获得广陵第一楼的美称。

    木香又开始奋斗了。

    这时,布匹行的张老板又过来了。

    木香请张老板进雅间,上茶,张老板笑道:“如今木掌柜可是如鱼得水,成了周太守的儿媳妇,这瑾添香取代桂香楼,成为广陵第一楼,也指不远了。”

    木香淡淡一笑:“这事可不能cāo)之过急,不过有张老板的支持,我想也快了。”

    张老板笑道:“木掌柜这么说可是抬举老夫了,老夫算哪根葱,有这个资格支持周太守的儿媳妇?老夫想要木掌柜支持,才是真的”

    木香听张老板这样一说,便明白了他此行的目的。

    如今木香风头正盛,又成为了太守的儿媳,不管周家的人承认不承认,可是周汤这个嫡子是承认的。

    所以,拍马的人也纷至沓来了,木香这可是有着强大的后盾呀,自古官商结为一体,这才是最大的胜利者,这还不怕瑾添香成为广陵第一楼么?

    所以,几个和木香关系好点的生意伙伴,便都过来,希望通过木香,也给拍到周太守的马。

    木香笑道:“这是哪里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极了。”

    张老板便点破了话意:“木掌柜不要怪老夫拍掌柜的马,老夫如今可是最想拍周太守的马哪,这周太守的马若是拍到了,一个马顶个千金哪”

    木香推脱道:“多谢张老板的信任。只是,这太守的马可不好拍呀”

    张老板不依不挠:“太守的马是不好拍,可是若是儿媳妇拍公公的马,这可是不能拍到的呀”

    木香轻轻一笑:“张老板真是取笑奴家了,奴家只是一安分地媳妇,旁的心思可不会动,也不敢动呀”

    张老板听明白了木香的意思,便说:“木掌柜,听说木掌柜最近想买块地,不知看中的是哪一块?”

    木香确有此意,只因最近有了闲钱,木香想买点地皮来,这时代有了地才保险,地主可是又省力又有钱的行业。

    只是一时还没有时间去选地。

    张老板说:“老夫有个朋友手上刚好有一大块地要出卖,只因我那朋友是急用,所以这地价可是比一般的地低得很,并且,这些地都是上好的肥沃之田地,保证木掌柜满意正想请木掌柜和周将军一同去看看”

    木香知道张老板并不是真的想帮木香买地,而是想让木香先得了好处,这样自然也会帮他结识周太守了。

    他想得主意很美,可是木香知道周汤脾气,周汤一向不怎么和这些庶商打交道,更不喜欢官商巴结营私的事,她作为周汤的妻子,总不能利用周汤和周府的职权,为自己谋利益。

    所以,她当下便说:“张老板的好意,奴家很感激,只是,此事还须要问过奴家夫君才行。”

    张老板媚笑道:“不急,老夫可以等,那块地老夫会买下来,什么时候木掌柜想通了,老夫纵然将那些肥沃的田地平价转给木掌柜,甚至于送给木掌柜,老夫也是心甘愿的。”

    木香见张老板不依不扰、势在必得的样子,有些忧愁,便说:“奴家一定速速给张老板回话。”

    木香回府后,跟周汤说了这事,本以为周汤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掉,谁知周汤却颇为感兴趣地说:“是么?他说有很好的田地要给我们?”

    木香叹了口气,说:“这自然不是白白帮我们忙的,也许他是有事要托我们办。”

    周汤想了想,说:“木香,我不怎么喜欢和他们来往,因为我总得这些商人一的铜臭味,熏得我很不舒服,而且,你如今是我的夫人,应该注意自己的形象,万不可贪小利,而忘了大义。”

    木香说:“我当然知道了,所以才没有马上答应下来。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回了他去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