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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五回 燕语莺啼无限好 看,极品(上)

    话说顾家琪除jian有功,推却所有封赏,改为替池越溪进孝道,一旨闹得池府顷刻分家。

    此举固然让池府家宅不宁,却便宜池越溪尽洗名声,众人齐星捧月,再现旧日好时光,俨然一位公卿贵妇,敢与当朝皇后叫板。

    她正与韦秋娘商议如何利用皇后这把刀,除掉那小孽种,丫环来报,忠肃公夫人来访。

    池越溪暗里奇疑,这夏侯府声名虽不如前朝,到底位列三公,显贵门第,怎么说也该是宁氏投贴上门拜见,后忠肃公府遣人回访方为大家之道。

    韦婆子也弄不清夏侯家这葫芦里装什么药,跟着小姐前去会客。

    忠肃公夫人来意尽在孙子夏侯俊身上,她和宁氏说,前回与池家贤婿谈及孙辈的儿女亲事,不知是大男人不能领会她的好意,还是看不上他们忠肃公府,总之说定的亲事谈着谈着就谈崩了。

    宁氏忙请老夫人宽心,这儿女亲事是好事,定是哪里出岔子,回头她向女婿问明究竟定给答复。

    忠肃公夫人笑道:“这亲家做不做得成,端看顾夫人的意思。”

    池越溪见话锋转到自己这儿,没推却,打趣儿道:“老夫人言重,我瞧着孙少爷一表人才,倒是我那个不通事的女儿配不上了。”

    这话听来有门,忠肃公夫人笑呵呵,池越溪打量夏侯俊,越看越钟意,道:“真个不是我说,这么好的人选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多亏老夫人想到我们娘俩儿了,唉,远山哥一个大男人懂什么,您要是早和我这做娘亲的谈,这亲事儿一早定了。”

    忠肃公夫人问道:“那依顾夫人的意思?”

    “孙少爷呢,我瞧着是顶顶满意的,不过,这事儿少不得要和我们家那位通个气。”

    “理当如此。”

    “那得了准信儿,我就给老夫人回话,好让孙少爷做准备。”池越溪笑得暧昧,忠肃公夫人回笑颇有深意,宁氏见好事将成,也笑。

    待客离,韦婆子赶紧问小姐怎地就给那孽种定下这么一门好亲事。

    池越溪冷笑,道:“你找些个人去查查,他骨子里是个什么东西。”

    韦婆子不解,还是照办。几日,韦婆子得信,夏侯俊是春香楼常客。这么点子消息不能让人满意,池越溪给仆妇一个腰牌,可任意调动各地东厂探子、锦衣卫的金牌。

    “小姐,此物从何得来?”韦婆子知晓干系,差点儿把这金牌给抛了。

    池越溪轻瞟一眼,韦婆子心领神会,低语问道:“那位给的?”她仔细一想,惊问,“是除夕那夜?小姐,他、他怎地不接你入宫?”韦婆子抹起眼泪,小姐吃的那些苦哟。

    “哭什么,”池越溪放下酒盅,“我现在这样,他如何接我入宫,不是叫天下人都笑话他。”

    “那、那这是?”

    “别的你先别管,叫人把夏侯家的这事儿查清楚。”

    韦婆子领命,她出府去,不久就有人主动前来接洽。韦婆子说了小姐的要求,对方很快就把问题查出来。韦婆子见识到一个崭新的黑暗世界,回去就跟小姐说,要是早有此物,哪里容得王雪娥嚣张,那孽种也早打杀了。

    池越溪收好腰牌,道:“你道他这些年容易?便是把这东西交给我,也是费尽心思。”

    韦婆子想起除夕那夜小姐肝肠寸断的模样,略有领悟。池越溪收拾好情绪,问查出什么。韦婆子吐露道,夏侯俊玩窑姐儿很挑,非清白的新姑娘不玩,常有虐死人的事;这段时间,他改迷上五六岁的女童子了。

    “确定?”

    “老婆子都亲自去瞧过了,哎哟,作孽哦,那些个孩子身上咬得一块块地血rou,下面更是一塌糊涂,是给活活折腾死的哟,畜生,真正个畜生。”

    池越溪痛快地笑起来,拍案叫好,就这个!

    “小姐?”

    “难不成你还想那孽种嫁过去享福么?”

    韦婆子终于明白了,池越溪笑得快意,全身都在兴奋,她已经预见了那个孽种被男人如何虐玩的前景,这种闺房事,女人只能硬忍着,哪个有脸开口向娘家求救,她要那孽种在最痛苦最不堪地凌虐中死去。

    “把知情的人全杀了。”池越溪下令,她阴阴地一笑,“咱们,可要好好地会会那个畜生。”这个指的是顾照光。

    四月下旬,顾照光为紧急军务故,再回京城。

    池越溪抓住这个机会,探得顾照光不在侍郎府,她叫上韦秋娘、几个粗壮仆妇丫环出发。

    侍郎夫人出面招待,问何故。

    池越溪先礼后兵,说她想见见女儿。

    侍郎夫人推说顾照光不在,她不能做主。

    池越溪柔声恳求道:“我真地只是看看她,她是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吃苦。这么些年,我都没好好抱过她,可远山把孩子教得好,一点都不记恨我这个做娘的,还记得帮我尽孝道。我娘也想见见这么又乖又懂事的外孙女,您就让我见见她吧?”

    “远山应该很快回来,你自己和远山说。来人,换新茶。”侍郎夫人刀枪不入。

    池越溪揉捏手绢,很是气愤,忍不住道:“本来我也不想为难大嫂,可我听说件事,阿南在宫里淹水了,带她去玩的人,你女儿却一点事儿也没有。我不想怀疑什么,但说实话,我也不敢再把女儿放在你家里。你把阿南叫出来,我这就带她回家。”

    侍郎夫人也不与她争辩,承认有这么一回事。不过,那是年里的事。她举茶碗,淡淡笑道:“阿南如今安好,劳您惦念。”

    池越溪冷了脸,道:“大嫂,我知你对弟媳我有成见,但阿南是我亲生的女儿,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不告诉我?是不是要等人淹死了才说?你们就这么照顾远山的女儿,远山是你们兄弟,他信赖你们才把女儿托付,可是你们呢?都做了些什么!把阿南推进火坑,要把她活活地害死!”

    侍郎夫人不由地把视线在质问者身上转了转,亲戚之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确实易生妯娌龌龊,但她池越溪什么时候把阿南当成宝了。

    “确是我们没有想到宫里游玩也会出意外,所幸阿南未受惊,现下,我们也给阿南备了两个护卫,近身保护,这个把月来未再出事,我们的确是将阿南当成自家孩子一样关怀,还请放宽心。”

    “不用说了,我今儿个来,就是要把阿南带走的。我自己的女儿我会管教,不劳你们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