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小的第一桶金

    赶集的日子就要到了，因为这次猎的野物不少，还有活的，巧娘想着让赵三一个人做牛车去，自己和小小就在家，可少个几文的车钱。小小听见死活要跟着一起，开玩笑，好不容易找到的赚钱机会小小怎么会让它从手中溜走，赵三和巧娘拿她没办法也就答应了，最后放巧娘一人在家留守。

    赶集的那天早晨，赵三带着巧巧去村里的大树下搭牛车。村里的一些妇人看见赵三挑着两大筐的rou，眼睛都直溜溜的往筐子里瞧，有些个妇人还开口说到：“赵家老三去集市呢吧，这么多rou今儿能赚不少钱吧。”赵三只是笑笑，也没说什么。那妇人见赵三没回应，也绝无趣就啧啧几声。赵三把小小抱上车东西放好，自己才爬上来，车夫问赵三要10文钱，小小一想不对啊，明明刚才听见说一人两文的，就开口说道：“不是一人两文么，我和我爹两个人，应该四文才对。”赶车的说；“只要占了座就要两文，你这些个筐子难道没占座。”说完还一副付不起钱就下车的样子。小小眼珠一转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就动手把一个麻袋挂在车外面，两个箩筐叠在一起，自己则爬到赵三的身上坐着，这样便只付两个人的钱就够了。车夫接过钱的时候一脸不高兴，也许是看着赵三的块头大便不敢惹。小小这样一是因为讨厌车夫的态度，二是家里现在确实是很需要钱。还在心里补了句，牛什么牛，姑奶奶以后别说牛车，马车都会有的。不过现在没钱，只能忍气吞声的坐。

    到了城里，小小的腿已经完全没知觉了，这穷人真是不好做，小小感叹道。赵三原打算像上次一样找个地方摆摊。小小想了想便提议说要不先去酒楼问问，这次带来的大多是活物，去酒楼应该能卖。赵三一想也觉得是，两人就先找了一个看着挺大的店铺。那门上的小二一看两人穿的都是补丁的旧衣，还挑着些活物，散发出一阵味道，就拦着两人不让进。赵三本想说上两句，小小一拉他便转身了，赵三跟上去便听小小说：“看着店小二狗仗人事的，掌柜也定不是个好东西，我们去别家卖吧。”赵三只得无奈的说：“你这孩子，气性怎么这么大。”也算两人运气好，到的第二家店刚好需要这些个野物，再一看都是活的就爽快的全要了下来，还挑了几块野猪rou才罢。掌柜的还说下次有活物也可送到这里来，把赵三父女两高兴的。不怪这家店这么爽快，实是因为来卖野物的大多拿来的是死的，这店里的生意也不是每天都稳定，拿的多了又怕坏，拿的少有时候又不够卖，有活的就能自己养着，要用了再杀。

    两父女走出食铺就找个地方接着摆摊把没卖完的野猪rou卖了。这个时候已经快接近晌午，小小的肚子又叽叽咕咕的叫了起来，这才想起一早上忙到现在还没吃上一看东西，这肚子不饿才怪了。赵三也听见小小肚子的叫声，想着肯定是饿了，就要带着小小去吃点东西，小小摇摇头，贼兮兮的拿出两个油纸包，把其中一个给了赵三。

    赵三打开油纸，立刻一股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拿眼看了下小小。小小笑着点头示意他吃。赵三咬了一口，只觉得比他吃过最好吃的饼还要好吃。要说赵三走南闯北也算是个有见识的，吃过的东西也还不少。

    三口两口吃完了，赵三才想起问闺女这是什么。小小说道这叫鸡蛋饼，原是小小今天准备的做早饭的时候发现家里还剩点面粉，昨晚又剩了点野菜和rou，就突然想起了鸡蛋饼，一共做了三个，给巧娘留了一个，用油纸包了两个出来。小小做早饭的时候，赵三正忙着，也不知道小小带了吃食。

    小小看赵三吃的高兴，便又掰了一半给赵三，赵三怕饿着小小，推说不要，小小还不高兴，无法只能吃了。两人坐在大树下亲亲热热的吃完饼，小小看赵三一个人能应付，就想着去翠云坊一趟。一开始赵三不同意怕小小走丢，小小说上次巧娘带着去过认识路。赵三想这些rou卖完应该也晚了，就同意小小自己去，还叮咛到千万要小心。

    小小在快到翠云坊的时候就把自己打的络子和手链挂在身上最显眼的地方，一进去看到的还是上次的掌柜和小工。仍旧是那小工热情的迎了上来，并不因为小小年纪小，衣裳破旧而看不起她。小小在心里给了一个赞。待小工给小小结了银子，小小偷瞄一眼果然发现掌柜已经在盯着她看，当然看的是她身上的络子。小小还故意在掌柜的面前晃了一圈，转身便走。

    “等等，小姑娘。”掌柜的急忙说道。

    小小嘴角微微翘起，总算上钩了。小小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原因的，这做生意就和谈恋爱差不多，谁先开口谁付出的就多。做生意也一样，这掌柜的先说了，小小便占了主动权，也就有谈判的筹码。

    小小转过身道；“掌柜的，在叫我吗。”

    “是，是，赶问姑娘芳名。”

    “我姓赵。”小小答道。

    “老朽想问问姑娘这身上带的络子是从哪里来的。”

    “哦，你说这些呀，这些是我闲来无事琢磨出来的。”小小摸了摸身上的络子。

    “是赵姑娘自己编织的，老朽还没在这城里看过这种样式的，赵姑娘卖给我可好。”这时候的掌柜就有点像只老狐狸了。

    “那。。。你能给多少钱”小小看看掌柜，又看看身上的络子，一副不舍的样子。

    掌柜的一看小小这样便问道：“那赵姑娘，想卖多少钱。”心里想着这么小的孩子定要不了多钱。

    小小想了想道；“四十文吧。”

    胖掌柜这会心在滴血啊，早知道就自己说好了。这价格要的是真真好啊，自己亏不了也赚不了多少。也不知道这小姑娘是胡乱说的还是精明，便试探道：“赵姑娘，这价格是否有点太高了。”

    “太高了，那就35文好了，再低我就不卖了。”小小豪气的降了5文。其实小小早就想好了，这做生意的哪有不还价的，就先略略提高了一些钱，再降些。

    这35文到还有些赚头，胖掌柜犹豫着。看小小降的这么爽快，还想压价。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小小说道；“要是35文卖给你，我以后打好了只卖给你家，不卖别家。”

    掌柜的一听这就不好再还了，能做掌柜的人也是个人精，他也知道这种样式的别家店都没有，物以稀为贵，要是能垄断，他店里的生意定然是会比别家好的。便问道：“那小姑娘能供多少给我。”小小算了算就给报了个数。掌柜的还算满意。两人便约定这次卖的好的话，下次来就立个字据。

    由于在店里的时间有点长，小小怕赵三等急，就小跑着回去。赵三果然是有点等急了，看到小小就一个劲的问出了什么事。小小喘匀了气才说；“没什么事，这不是怕你担心跑的有点急么。”

    很快一筐rou就卖完了，父女两算了算今天居然赚了五两多银子，小小自己卖络子的钱自然是放起来了，倒不是小小小气，只是现在还不是让爹娘知道的时候。赵三决定买些零食犒劳闺女，顺便添些个日用品。小小还要求买青红椒和一些蔬菜籽回去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