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到创意园
“啊？”陈启彬愕然的摸了摸脸颊，果然除了干涸的血迹，就再没有什么伤口了！ “你们两个小子别在这儿唱双簧耽误时间，以为自己是电影里拥有自愈能力的‘异能者’呢？”叶大夫哭笑不得的推开二人，走进了休息室。 “不是，我真的……”陈启彬继续一脸懵逼的摸着脸，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受伤了。 “可能这血是别人溅出来的，你那时估计是被像刀子似的寒风吹得吧？”卢织瑛微微歪着小脑袋分析道。 “不对啊，我记得咱们逃跑时，我好像看到他脸上的口子了。怎么现在就没了呢？要不，再给你来一刀试试？”谢子轩“不怀好意”地盯着陈启彬的脸颊问道。 “你别乱来啊，兴许就像织瑛meimei说的那样，是风吹的。我可不想平白无故挨上一刀。话说，这园子这么大，咱们现在去哪儿啊？”陈启彬连忙转移了话题，毕竟没人喜欢挨刀。 “里面味儿大，我一个人进去问问刘老哥吧。”说着谢子轩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卢织瑛似乎有些纠结的样子，在犹豫了几秒后也跟了进去。而陈启彬却是纠结了更长时间，这才一脸腻歪的捏着鼻子打算进屋。不过，还没等他跨过门槛，就见谢、卢、刘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刘卡浩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件崭新的裘皮大衣，他一边用抹布擦掉手上的血迹，一边笑着说道：“走，小老弟，跟我去隔壁食堂取点儿低保粮。” “哦哦，刚才有两位保安大哥伤得好像挺严重的，他们没事儿吧？”陈启彬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除了牺牲的东子和二勇，其他人都是皮外伤。刀嘛，砍人只要不砍到动脉上，一般砍不出啥大毛病。不过捅人就不一样了，容易伤到内脏器官，搞出什么内出血、感染啥的。那种情况才比较容易死人。”刘老哥耐心解释道。 “哦哦，原来如此，老哥你懂得还真不少啊。”陈启彬乐呵呵地拍着马屁。 “唉，这算个啥知识，都是平常打架打多了，得出的粗浅经验而已。另外，刚才大志一直吵吵着头疼肚子疼，可能是吃了坏东西。我说小陈啊，你可别再乱吃不熟的rou食了。” “啊？哦……行，我尽量忍着点。” “还有，你们知道那些砍人的家伙是什么人吗？”刘卡浩神秘莫测的问道。 “不知道，老哥你有线索吗？”谢子轩忽然注意到，这中年胖子的肩膀上，居然挎着个女士坤包。 “嘿，小谢你也注意到了？这是我从其中一个被打残的疯子身上得来的。里面除了一些化妆品、钥匙链外，还有一本护照与其他证件、银行卡、人民币，以及……日元！”刘老哥打开包，掏出一本暗蓝色的护照本，上面印有烫金“日本国”、“JAPANPASSPORT”等字样与一个菊花图案。 “卧槽！还真是****的小鬼子？！对了，我记得那帮人里有好几个带着索尼相机什么的，倒是很像旅行团。”陈启彬拍着脑袋回忆道。 “恩，我也看到一个人腰上插着导游旗。难道他们是日本来的邪教暴恐分子？或者在从事什么间谍活动？最近几年我可没少听到各种假扮游客的国外间谍，其中小鬼子的最多。”谢子轩眯着双眼分析道。 “这咱就不清楚了。总之先办正事儿吧，早晚我会宰了那帮孙子，给东子他们报仇雪恨的。”刘卡浩面如寒霜地赌咒发誓道。 卢织瑛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他们猜测。瞧她那微蹙的绣眉，似乎也在琢磨抓住自己的四个中年妇女到底是什么来头。 穿过一条栽满白杨树的林荫路，以及两排厂房改造的广告公司，四人便来到了一栋外表老旧，但装饰颇为古朴大方的五层大楼前。 这里终于不再像园区门口那样冷清，有很多年轻的男男女女在周边活动。他们有的扛着一袋袋粮食从路边的卡车上往下搬运，有的端着装满脏衣服的脸盆走向不远处的水房。还有些小孩子在铺了一层积雪的空地上嬉戏玩耍打雪仗，一派欣欣向荣的融洽气氛。 “刘老哥？！” “老哥回来了！” “老哥好！” “外边儿冷，刘老哥快进屋吧。” 那些人见了刘卡浩，几乎全都停下了手边的事情向他问好。大部分人目光中透着由衷的欣喜与感激，但也有一些人表情比较复杂，甚至隐含了嫉妒与畏惧。 一翻寒暄过后，刘老哥这才得以脱身，带着谢子轩三人走到了大门口。同时七个鎏金大字也随之跃入众人眼中——人民公社大食堂。 “还真是大食堂啊，之前我以为就是个代称。”陈启彬看着大门上方的牌匾感叹道。 “哈哈，是啊，很多人看到后都是你这反应。”刘老哥笑着推开厚实的木质大门走了进去。 食堂大厅非常宽敞，按照刘卡浩的说法，包括二楼跃层在内，一共可以容纳上千人同时用餐。只见一盏盏典雅的老式灯笼挂在四壁与天花板上，将此处照得灯火通明。大厅中央是一条铺着暗红色地毯的过道，两侧是摆放了一排又一排实木快餐桌椅。除了大门这一侧的墙壁外，另外三侧都是各种自助与特色小吃摊位，不过大部分都打烊了。 “厉害了，我的哥。话说，你们这儿咋还有电呢？”陈启彬见到久违的灯光，几乎感动得要“老泪纵横”了。 “啧啧，这还用问？当然是发电机的缘故嘛。”一个声音有些轻佻的长发小青年在几人身后答道。 谢子轩回头看着这个身形瘦弱染了一头蓝毛的年轻人，疑惑地问道：“你是？” “是晶核科技的程序员吧？子轩，他们可是咱们这儿的‘主力军’。”刘老哥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意味的介绍道。 “切，土鳖。哥们才不是什么程序猿，咱可是掌控着游戏灵魂的原画师！”蓝毛年轻人推开挡着过道的陈启彬，骄傲地说道。 “哦哦，原来是‘灵魂画师’，我懂得。”陈启彬邪邪一笑，也用嘲讽的回敬道。因为“灵魂画师”在大多数情况下并非是什么褒义词。 “你！切，土鳖。”年轻人先是愤怒地盯着陈看，然后注意到他身上溅得到处都是的血迹后，便撇着嘴走开了。 见那傲气的家伙走远，谢子轩疑惑地问道：“老哥，为什么说他们是主力军？还有晶核科技是个什么公司？” “他们是最早一批在咱创意园入住的游戏开发公司，当时得了不少政府的优惠政策，比如减免房租、税款之类的。哦，扯远了，总之地震发生时，这家游戏公司因为经常通宵加班，所以很多员工都留在这里，躲过了强震。另外，别看咱这园区都是些老房子，可却是抗战年代建的，非常坚固，因此地震后活下来的人比较多。除了我们物业保安队外，就属他们公司活下来的人最多。” 听了刘老哥的解释，谢子轩三人才明白为何此处能聚集了这么多人。 这时，一个穿着保安服的壮实汉子走进食堂，来到刘卡浩身边耳语了几句。看他的神情似乎有点小兴奋，可惜谢子轩他们完全没听清那人到底说了什么，只是隐约听到了“他招了”、“五六半”这两个字眼儿。 “行了，我还有事要办，你们先跟片儿警晓雯同志去拿些被褥，还有一些基本生活用品，然后她会给你们安排住处。其他事咱们明儿早再说吧。”刘老哥对一个站在餐桌不远处，身穿蓝黑色警服的短发女子招了招手。等她走到近前又将三人的来历简单介绍下，便和壮实保安一起匆匆离开了大食堂。 “我叫杨晓雯，是朝阳街派出所的民警。现在，跟我走吧。”这女警的语调很冷淡，一副例行公事的样子。 虽然对方冷冰冰的引得陈启彬想吐个槽，但谢子轩觉得初来乍到还是少惹麻烦为好，就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微笑着说道：“那真是麻烦杨警官了。” 卢织瑛见状也连忙补了句“是啊，麻烦晓雯姐了。” 女警官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便转身推开食堂大门走了出去。 再次穿过一条林荫路，杨警官抬手指着一栋比较完好，拥有外走廊的六层居民楼说道：“就是这儿了，一楼是搜索队宿舍和生活用品仓库，二楼三楼是普通男性宿舍，四五六楼是女性宿舍。等下你们先跟我去一楼登记，拿被褥之类的东西，然后自己上楼找各自的楼层管理员报道。” 这栋楼看起来就像是旧上海的筒子楼，只见从长长的外走廊里，伸出一根根长短不一的晾衣架，挂满了各式衣物。再加上不知道从哪儿接过来如同蛛网般的杂乱电线、天线，显得整栋楼既有nongnong的生活气息，又有种贫民窟的杂乱不堪与落魄。 “好的，杨警官。不过，对面那栋楼呢？”谢子轩有些好奇的指了指在宿舍楼对面的一栋三层小楼。当然，他这么好奇也是有原因的，因为那栋楼除了相似的外走廊与晾衣架以外，晾晒的衣物居然是以红、黑、粉等色彩的情趣内衣为主。 杨晓雯用略带厌恶加鄙视的眼神瞥了一眼谢子轩，淡淡的说道：“‘鸡窝’，还需要我再解释吗？” “呃……不，不用了。”谢子轩听到答案后先是愣了愣，当身旁的陈启彬嘿嘿邪笑了几声后，这才回过味儿来。 可就在这时，那所谓的‘鸡窝’里，居然走出来一个与谢陈二人息息相关的窈窕少女——徐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