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撕逼吧,少女
白夜初有些怔愣,她似乎没想到会有人来找她搭话。 而钟蓝则是抬眉,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也没上前解围的打算。 白夜初看着眼前这个笑眼眯眯的女孩,浑身一阵僵硬,她就说道:“你是……” 晚礼服少女见白夜初一副不堪一击的模样,就笑道:“还真是像只小白兔呢。看着还真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是谁不知道你早就被白家丢弃了……我说你,活得像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白夜初本是一怔,但是在这番话下突然就觉得有些好笑,她往旁边走出几步,站定,和晚礼服少女面对着面,笑道:“我如何,需要你来教育我吗?小白兔吗?如果是黑心的馅你还要不要?” 晚礼服少女在白夜初锋锐的目光下,忽然觉得有些失措,但她毕竟是久经撕逼战场,这点小问题在她看来根本不是问题。 所以她随即大笑出声,眉毛一抬,就傲气道:“你以为你是谁?白家的嫡女吗?实话告诉你,你这白家嫡女根本不值一分钱。要怪就怪你早死的父母吧!生你却没法养你,活该你被人踩在脚底!” “呵呵……” 白夜初轻笑一声,压根没有再理会晚礼服少女的意思,她转过身,随手在桌面上拿起一杯酒,就自顾自地小口饮下。然而被她忽略的晚礼服少女很是不满,她没想到白夜初完全不按照她的套路来,在这种时候,被撕逼的一方保持了沉默,她还能再说些什么? 晚礼服少女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便详装不小心地往白夜初那边扑去,她已经打算好了,如果白夜初接住了她,那就趁机将酒水洒在她身上,如果没有接住她,她就一口咬定是白夜初推攘她。 可她没想到,这点小技俩在刚开始的时候就遇到了挫折,因为她在摔倒的一刹那就感觉一股大力向自己袭来,而当她痛呼出声,抬眼怒瞪向白夜初的时候,却见后者眼神陡然冷淡下来。 白夜初道:“不要碰到我。” 晚礼服少女先是一愣,紧接着面色赤红,她觉得白夜初这是在当众折辱她。 “你算个什么东西,就是邀请我碰我也不乐意!”她怒道,“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有胆子进白家,就得掂量掂量你自己的分量!” 忽然这少女又是阴森森地笑出声,乐道:“莫非你以为你像白臣一样,有光度罩着?实话告诉你,竹枝曲是吧?你在光度面前可真是一点价值都没有。在光度的事曝光后,她第一个怀疑的人是谁?你啊!就算你为她付出多少,你都不可能收获她的友谊!你……这么贱,天生就该被踩在脚底!” “滚。”白夜初道。 “你说什么?”少女睁大双眼,没想到看上去软弱可欺的白夜初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是这时候的白夜初的脸色已经黑到极点,她抬起头,红唇微张,就怒斥道:“给我滚!” “你凭什么!”少女尖声嘶叫,瞬间吸引来众多的视线。 而在这时候,她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就开始“嘤嘤”啜泣出声。 白夜初收到了众多人警告、奇异、打量的眼神后,她的脸色是越发惨白,但是她咬着牙,还是喝道:“滚!” 晚礼服少女当即哭泣起来,闹得周围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她眼前突然一亮,揪住人群里的一个人就哭诉道:“爸,她欺负我!我好心好意想要和她做朋友,谁知道她不乐意就算了,还叫我滚……呜呜呜……” “我没有。”白夜初倔强道。 她的余光隐隐约约地看向周围,见周围的人几乎都是一脸斥责的表情,她心里越来越凉,往后倒退一步,却不知道是被谁绊住了,转眼就往后面倒去。 在这一瞬间,她的眼前一片死灰,脑海里不断回荡的都是曾经的记忆。 她说的没错,她为什么要回来? 无论是否回来,这个家族都不会在意她一个废弃的子辈。她的父母因她而亡,她自己在黎明里也是糟糕透顶,用光度的话来说,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人,凭什么活下去?又凭什么回来? 她的话没有错。
但是,为什么要提起光度呢? 有一瞬间,白夜初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糟糕透顶了。 而这时候,她却没有感觉到地板的冰凉,也没有感觉到撞击的疼痛,她稳稳地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耳旁听到一个微微泛着冷意的声音,却叫白夜初心里暖和起来。 “是吗?我看到的、听到的却不是这样。”钟蓝笑道,眼神轻慢地飘到晚礼服少女的面容上,“似乎是你在欺负她呢。” 晚礼服少女脸色一白,她道:“光……光度。” 她故意用光度听得到的声音训斥白夜初,不仅是为了叫后者难堪,更是因为她觉得光度如今已经个白夜初决裂,说不定心里还恨着白夜初,她这般侮辱她,也许能得到光度的认可。 可是如今看来,这光度还是护着白夜初的。 而白夜初却是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正好迎上钟蓝的下颌,而钟蓝的目光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她笑眯眯地正往晚礼服少女的身后看去。 “好久不见咯。” “不过几天而已,你的实力好像更强劲了。”来人笑道。 来者正是老爷子,这里的动静太大,以至于叫那边谈笑生风的人都被吸引过来,老爷子一扫地上的情景,当即就明白怎么回事。 他笑道:“光度,没想到你还真应了小臣的邀请,只不过看你这意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钟蓝微微勾起唇,她慢条斯理地转过一圈,手指从还在角落里的白臣身上掠过,又指向自己怀里的白夜初,眼睛一眯,笑得格外畅快。 “你说的可是她?举手之劳而已。” “我可从不听说光度会是个会做举手之劳的人。” 钟蓝挑眉,反问道:“你现在不是见着了?我,只不过帮助了一个路人,举手之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