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翔三国番外 曹cao的心路（五）
汗，本来想把《曹cao的心路》归总为一章，结果，提示我，单章不能超过两万字（我无语），没有办法，只好老样子更新最后一节了！ 同时说明一下，真正的凤翔三国和义之传说的大结局《小羽回归》篇算是正式开始写了。因为参加闪亮女主笔比赛的原因，先写了一篇小羽回归后的搞笑故事。亲们喜欢看的就去捧场吧。有包月号的亲们，下个星期去女主笔比赛那里给梦投一票吧！谢谢大家！ …………………………………………………………………………………………………………………… 踏进子云府中的瞬间，我突然产生后退的冲动，望着眼见毕恭毕敬的仆人们，我竟有些害怕。停步望了望天，仆人们已经迎接上来禀报说子云在花园里。我阻止了他们去禀报我的到来，并将所有的人留在花园外，在我没有下最后的决定前，子云的秘密还是一个秘密。 走进花园，园中池塘里的荷花开的正好，阵阵清香随着微风钻进我的鼻子里，让心情炙热的我感觉到一丝清凉。我没看到子云，凉亭中却似乎有个横躺的身影，子云在休息吧，这么多年了，我还没见过她睡着的模样，还是平时那精明能干，咄咄逼人的样子吗？ 带着好奇，我悄悄走进凉亭，慢慢掀开帷幔走近她。然而，看清睡着的人时，我脑子轰的一下，什么好奇，什么思考都没了。躺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美人，没有脂粉妆扮的美人，这张仿佛敛尽世间灵秀的面容我应该很熟悉，可又是那么的陌生，似熟非熟的容颜让我朦胧恍惚。 赵云如，我在心里叫出这个名字，这张精致的脸属于那个叫赵云如的姑娘，却不是我闭上眼睛就能画出来的赵如的脸。 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的容颜，在心底勾画出赵如的容貌，然后，一点一点地应证上去，这张脸是那么的精致，以至于我产生了强烈的错觉，我是在梦里的错觉。很想很想伸手去抚mo这张脸，却伸不出去，因为我知道，我不是在梦里，我的手伸出去，这个叫赵云如的美人就会醒过来，而醒过来的她就会消失在我面前，出现在我面前的依然是那个倔犟的赵如。可此时的我，却只想一个人欣赏美女赵云如。 在我如醉如痴地欣赏美人时，匆匆转来的脚步声惊醒了我，回头看去，赵云和邹氏急冲冲地走到了回廊，他们还没有看清我，赵云已经在高声呼唤：“如儿，如儿……”在看清我的刹那，赵云和邹氏就愣在了那里，赵云的呼唤也嘎然而止。 然而，子云已经被唤醒了，她慵懒地伸下腰，眼未睁，嘴里已娇嗔道：“云哥哥，又是谁要见我呀？”随后，那双眼睛慢慢睁开，不同以往的她，不是逼人的目光了，却是双眸明澈，眼神摇曳有如水光潋滟，而在看到我的时候，那双眼睛却透露出一丝迷茫，还有一丝探究，就像孩子对事物的好奇而产生的探究目光一样，那样的纯净，那是闺阁中姑娘的眼，是赵云如的眼。 然而，在她反应过来后，目光立刻变了，凌厉逼人，恢复了赵如的本性。瞬间后，她一跃而起，几乎是飞离了卧榻，站到了帷幔外，拉开了与我的距离。很快，她朝赵云跑去，嘴里说着什么，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可我知道她在躲我，甚至不愿意这样面对我一次。 那一刻，我只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真相的揭露难道是让她永远离我而去？我怎么甘心让她离去？情急之下，我打断了她躲避我的动作：“我该叫你什么？子云，你说我该叫你什么？赵如？赵芸儿？还是赵云如？” 她逃避的脚步停了下来，身体也僵直了，我知道，这声呼唤让她明白了一切，我干脆一鼓作气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将她的秘密揭穿了。听完我的话，子云慢慢地转身面对我，她的脸上没了血色，是害怕我？还是不敢面对这样的揭穿，还是不甘心？ 我不明白她此刻的想法，却不想再给她留下逃避的时间：“子云，或者我该叫你云如姑娘，你还要继续编故事给我听吗？快二十年了，你还要逃吗？ 面对我咄咄逼人的问话，她没有回答，而是一步步向赵云走去，她走的很沉重，在走到赵云身边后，马上靠在了赵云的手臂上，仿佛没有了继续行走的气力。 看着她的背影，我突然痛恨自己对她的逼迫，痛恨采用了这种直接的方式。正当我措词想让她平静下来时，就见她突然抬头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转身面向我，脸上已经带了淡淡的笑。 “主公，如不会逃了，既然您已经决定面对真实的我，我也不会再逃避。其实，我从来没想过逃避一辈子，早晚要这样面对您的。只是，如现在的心很乱，我想去换件衣服，可以吗？” 真不愧是我的子云，她恢复的那样快，都出乎了我的预料。就在听到她出声的那一刻，我的心也放松了。我告诉她我来了很久了，预示她，你不用这样躲避，也不用顾忌什么，我来绝不是为了算账，而是为了你的以后。 子云好像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她低头回答我：“如知道。只是，我不自在。” 我没有坚持她留下，我知道要给她一点缓冲的时间，她需要安下心来。所以，我点头同意她暂时离开一会儿，同时留下赵云陪我，我想多知道一点她的以前。赵云留了下来，邹氏陪着子云快速向花园一角的小屋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由地埋怨赵云太不怜惜子云了，可赵云却没明白我的意思，而是冷冷地把我的好心抵了回来。 我很清楚，我不是赵云心目中渴望的主公，作为一个关心士兵、关心小民的优秀将领，赵云身上有着与子云相同的仁善，而我以往的很多做法，是与这种仁善相冲突的，赵云愿意为我效力，是为了子云，为了他的meimei。眼下，我突然说穿子云的秘密，他为子云担心，对我充满了敌意，我虽无奈，却不忍责怪他，毕竟，他们兄妹为我牺牲的已经太多了。 我很客气地请赵云与我一起坐下，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等他坐好后，我很诚恳地向他道歉：“子龙，我对不住你和子云，你们为我牺牲颇多。你不必担心我会伤害子云，不管她今后会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我身边，我都会善待她，永远善待她。” 赵云紧张而敌对的情绪在我的话说完后，有所减缓，他也开门见山地问我：“既然如此，不知魏王今天前来揭穿如儿的秘密为了什么？” “因为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子龙，我获知子云的秘密已经两年了，一直隐忍不说也是为了子云。可眼下与两年前不同，子云擅自过江，已经在孙策他们面前暴露了秘密，她回来后，我本来想让她离开众人视线，等过个一年半载的，慢慢安排她的后半生，可她却……眼下，她战神的秘密也暴露了，要想平静离开朝堂已是非常困难，为了她的今后，我不能再忍下去了。” 面对我诚恳的解释，赵云的敌意慢慢消失了，他也叹口气：“如儿就是这样，可魏王对她……” 我叹口气，带着无比的渴望对赵云道：“子龙，我虽然早知道了子云的秘密，却不太了解她的以前。你能给我讲讲她小时候吗？她如何练就这一身的本领，如何得到的这一身的才学？我一直想不明白，她一个女子，是怎么做到比男人还强的。” 赵云沉默了好久，就在我以为他不愿意说的时候，他开口了，给我讲了一个所夷匪思的传奇。子云的才华和能力来自神仙传授？从小体弱多病，突然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三日之间，脱胎换骨……天，这是真的吗？这，这…… 我惊诧莫名，不应该相信这种子虚乌有的事，可赵云淡淡的讲述中，却没有一丝戏弄我的意思，非常自然，非常真切的讲述，让我不由得不相信这是真的。难道，子云真是上苍专门为我创造的奇女子。 赵云讲完了，看着我，淡淡地问：“魏王今日来揭穿如儿的秘密，又是怎样想的？我该相信你不会伤害她的话吗？” 我当然不会骗他们，至于我今天来的目的……既然子云是上苍赐予我的，那么……几乎没有犹豫，我很直接地将想法告诉了赵云，同时，也算是一种试探，因为我知道，赵云对子云的影响有多大，而赵云对我这个人的印象又那么不好：“我想让云如跟了我。我会待她非常好的，会给她她应该享有的一切。她的才能和为人，配得上最好的地位。” 赵云的脸色又不好了，他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看向我的目光也充满了杀气。可我不会惧怕这种杀气，也不会为此而责怪他，站在他的立场，不愿意子云跟我，那是很正常的。只是，赵云能知道子云的内心想法吗？我觉得，也不见得。 赵云的胸膛还在激烈起伏着，他在挣扎，在我和子云之间挣扎，这种挣扎让我看到了一丝希望：“子龙，你对我有许多的误解和不满，这点我很清楚。我比子云大了近三十岁，这点我清楚。可是，年龄不是距离，子云对我的了解和爱慕你应该清楚。她跟我二十年了，难道，你不清楚她对我的心意？” 听了我的话，赵云的怒气消了不少，人却冷笑起来：“如儿辅助你，不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是她觉得，你的实力能尽快结束乱世，辅助你，能让这个国家用最短的时间达到她所希望的清平世界。如果你把她的所作所为当成她对你个人的爱慕，那么，哼哼，我只能告诉魏王，你是痴人说梦。” 赵云竟一点点的面子都不给我，这让我恼羞，也让我清醒了一点。我要好好分析他的话，这是他的想法，还是子云的想法。想了一会儿，我摇摇头：“我没有痴人说梦，也没有自作多情。子龙，我也知道，子云对许多人都有放不下的感情，或许，在她心中，作为夫君，有不少人比我强，但，你也无法否认子云或许也是爱我的，希望永远和我在一起。” “哈哈，魏王真会想，也真敢想。如果如儿的想法不合你的心意呢？魏王又当何处？”赵云咄咄逼人的回答了我。 我苦笑，抬头直视赵云的眼睛：“我可以发誓，无论子云如何想，就是不如我意，我也不会伤害她。所以，子龙，也请你不要逼她，我们都尊重她的想法，好不好？” 赵云沉默了。我知道，如果子云真选择了跟随我，他会不甘心，却又舍不得让子云伤心，所以，他的内心也在挣扎中。 在这种沉默中，子云回来了，换回了赵如的穿着打扮，唯一没有换的，就是那张脸。即便是脸上没有再涂抹那些遮住真容的粉，脸上的神情也换成了赵如。我看到的赵云如彻底没了，一点痕迹也不留。认清了这点，我有了预感，心也在慢慢变冷。 虽然我有了预感，在没有听到她的拒绝前，我还是要尽力争取，我，曹孟德，绝对不能这样放弃心爱的女人……怀着这样的想法，一咬牙，我做了一个一直想做的动作，像对待一个普通女人一样，我动手了。抬起她低垂的头，审视这幅我百看不厌的面容。子云仿佛被我的举动惊住了，和我对视了好一会儿，才把头转开，回避我渴求的目光。 我怎容得她再逃避，强行再次和她眼对眼：“你还是想逃避，所以才穿回男装。” “我没有。”断然的否定后，子云到底有些心虚地避开我的目光。而后，在我的叹息中，她的倔强再次显露，她死死地看向我，嘴里说着嘲讽的话：“因为如是女子，所以，如的本事在你们看来是对你们的侮辱，对吗？所以，您在恼恨我的欺瞒，恼恨我伤害了您的自尊。” 她嘲讽的话狠狠打击了我，她怎么能这样对我？这些年来，我为她也付出了很多很多呀，她在外面时，我每时每刻都在为她担心；安插在她身边的人，虽然有那么一点监视的意思，但其实却是在保护她，帮助她；为了她那些不顾一切所犯的错误，我为她顶住了多少压力，为她狠心压制了多少人？在得知她的秘密后，我做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不为别的，只是想一心护的她周全…… 她话并没有说完，最后，在我受伤的目光中转开了头，看向水面。可是，她先前的目光已经将所有的意思表达给了我：她不需要逃避，她没错，一切是我的错，我不该揭露她的秘密，不该让我们处于这样的状态下。 明白她目光中的含义，我内心涌上一阵无奈的苦涩，怎样才能让她明白我内心的感受，怎样才能让她明白我一直的关爱，怎样才能让她切身体会一下我，以及我们这些人为她付出的心血，怎样才能让她知道，并不是牺牲了她自己，就能让我们幸福，正相反，她的每次冒险，都牵动我们的心，尤其在知道了她的秘密后，她的任何自伤举动都让我痛心。 叹口气，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痛，一把揽住了她，死死地拥她入怀。我真想把这具身体狠狠地揉进我的身体内，再也不要和我分开，再也不要承受那些担心和痛苦的思念。 她被我的举动吓住了，僵硬地让我抱住，随即，马上挣开了我的怀抱，迅速逃离了我的身边，刻意拉开了和我的距离，离开凉亭，面对荷塘，甚至不愿意在看我一眼，并说出了一句彻底离开我的话：“魏王，如今日还是您的辅国将军。” 魏王，子云居然叫我魏王。这些年来，我与她之间从来不称呼这些官职、称号。距离，就在这两个字中迅速拉开，不再是朋友，不再是亲人，而是上下级，是臣属关系。 明白这两个字含义的瞬间，我也明白了，她不仅仅是被我的举动惊吓，更多的，却是用这种举动来回答我的渴求。来之前我有这样的心理准备，可面对她断然般的拒绝和那种拉开距离的举动，我依然心痛。 痛极反笑，我一句话反驳了过去，你要放弃我们之间的感情吗？不，这也由不得你。哼哼，辅国将军，这不过是我一句话的封赏而已，我能给，也能夺。你要强行拉开我们的距离，也要看我允不允许。 子云没有理解我话中的含义，却冷冷地回我一句：“这种事自然是魏王说了算，赵如也不敢抗旨。” 我苦笑，不敢，好一句不敢抗旨。以前的赵如绝对不会说不敢，她在不愿意遵我命令的时候，只会用那双勾人的眼睛看着我，带着一点点的哀求坚持自己的想法，她会说：赵如不愿意，也请主公不要逼我去做。 不敢与不愿意，同样是拒绝，却有着天壤的差距。子云，你真的要完全抛弃以前的一切感情吗？我怎甘心让你这样拉开距离，放弃从前。一步步诱导，一句句紧逼的话，我甚至将封元死的内幕告诉了她，本来，这个内幕我是不准备说的，可是，我告诉了她。不为别的，我要让她真正了解我的想法，真正明白我对她的关心，真正明白，为了她，我可以放弃很多很多，包括牺牲无数人的命。 终于，她明白了，明白过来的她再看向我时，眼中没了坚持，没了倔强。就在我有些希望的时候，她却不如我想的那样感激我为她做的一切，而是淡淡地告诉我，她曾经拒绝了孙策的求爱。而后，她说了很多话，我都没听清楚，唯一清楚的是，无论怎样，她依然拒绝了我。 等我明白这些后，只听清她的一声长叹：“主公，如为主公效力二十载，生死不惧，万事不求，这般相随相辅之心，还比不过一女子的身份吗？” 放下这句话，她就那样，连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走了。她的脚步并不快，却很坚定。但那种坚定中，却没有了以往的轻盈，而是充满了疲惫，那种无法承受一切的疲惫，那种付出了一切，到头却一场空的疲惫。 默默地看着她离开，我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脑子里是一片空白，有个人在里面反复地说：你错了，她不是你一个人的；你错了，你根本不该想得到她这个人；你错了，你要的应该是她的心。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府中的，我只知道自己向邹氏和子龙问了许多许多关于子云的事，她的童年，她的辛苦，她的付出。虽然我问了很多很多，但这却是我出于本能，为了保住魏王面子所做的事，因为我虽然在问，他们在答，我却不知道自己问了什么，他们回答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听进去，什么也没想。 行尸走rou般回到府上，我拒绝了家人的关心，甚至拒绝见冲儿，我把自己关在了房里，强迫自己镇静，强迫自己恢复魏王的身份，而不是一个被相伴二十年的亲人所抛弃的人。 一天一夜后，我走出了房间，一如既往地主持朝政，听取臣子们的工作报告，签署一条条命令。我用了两夜的时间，将以往的点点滴滴深深地埋在记忆深处，而后告诉我自己：从今天开始，你还是曹cao，赵如还是赵如，这个世上，没有赵云如这个女子，至少，在完成我的大业前，赵云如不存在。既然我得不到她，那么，我就要保住赵如，保住以前的一切情谊，保住赵如对曹孟德的忠诚和友谊。 将这一切做完后，我带着崭新的心情和放弃一切杂念的信心再次踏进了子云的将军府。子云，让我们延续以前的一切，期待以后的未来。我，曹cao，还是你眼中的主公，是值得你信赖和辅助的主公。我会如你的心愿，让你与我一起，开创你心目中的清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