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欧斯卡杨的留言
五颜六色的光线在宇宙中交织，冠神山笼罩在无声的战火中，大秦军队的肆意侵扰终于引起公愤，尽管大秦舰队占据了双星的有利轨道，可是对手并非训练有素的联合舰队，也不讲究什么星际战争战术，来冠神山参加比赛的各国代表纷纷加入双星的太空防御部队，在经过简单的组合后，一股脑儿的向大秦军队开火了。 双星的太空防御部队本来不想开火，毕竟战场是自己的星系，就算战争胜利了，双星的太空垃圾也会造成很多困扰，所以他们仅做威胁性的警告。 可惜那些临时加入的伙伴们可不那么深思熟虑，对他们而言，只要能摆脱大秦军队的包围，再飞回自己的星系，是向大秦正式宣战或是置之不理都是今后要考虑的问题。 更有部分早就对大秦国不满的家伙干脆拣着看不顺眼的战舰单挑起来，“什么时代了，谁怕谁啊，老子的船不开引擎也能搞掂你，小样的！”这不，很多绚烂的火花就是在点射和扫射交织的火网中被不幸搞掂的可怜家伙。 李德将军已经不指望家乡的支持了，他手下的联军也没几个还稳得住了，他现在只想快些摆脱这场错误的战争，但他发现似乎一切都晚了，他只能控制自己直属的大秦战舰，其他联军已经乱成一团，有几个素有间隙的的战舰趁乱内斗，还有几艘居然被双星上飞来的不知名的炮火给端了。 荣誉感让他不愿选择撤军，但是将军的冷静让他知道此时撤军是最理智的，他咬咬牙，大手一挥，“大秦的战舰马上准备后撤！” “将军，他们向我们开火！”屏幕上几个属下赤红着双目，骄傲的大秦军官不能容忍敌人的挑衅。 “我说撤军就撤军，让他娘的挑衅见鬼去！”李德将军怒吼一声，话音没落他立即感到后悔了，这些向他抱怨的军官们习惯听他发号攻击的命令，特别是“让××见鬼去！”通常是将军暗示可以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果然，大多数头脑发热的军官自动忽略了前面的“撤军”，而是拣“让他娘的挑衅见鬼去！”听进了耳里，他们二话不说冲着双星太空防御部队一束粒子光扫过去，边扫边嗜血的狂笑，“终于可以痛痛快快干一场了！” 于是，如同以往一样，战争痛痛快快的打起来了，热武器、冷武器、暗能量、光炙武器纷纷上场。 所有人此刻都不认为这场战争会持续很久…… 大秦联军认为这不过又是一个能用赔款道歉解决的错误，此刻若能痛快的打仗不如放手干一场，只要不动用毁灭性星际禁武器，以后无非就是多花些钱； 双星的政治家们也认为自己星球只是倒霉的错误目标，敌人很快就会迫于星际联盟的压力而放弃，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保持体面的回击和保证尽少的损失，认真核查好损失再向大秦联军要求赔偿，此刻已经有老练的评估家在嘟嘟嚷嚷核查战争损失了； 其他联军和参加冠神赛的各方力量大多抱着赶快离开战场的心情，也不认为战争会持续多久； 可是，事情的发展并非所预想的那么简单……。 ***** 崆壳终于摆脱了大秦舰队的搜捕，气哼哼的归队，尽管它心里十分怀念那艘美丽而聪明的人类飞船（云母），可是长老船的话还是要听的。其实，当崆壳接到长老船的指令时就明白了这次魔星要有大动作了，它带着兴奋的情绪回到自己位置上，慢慢将身体融入伙伴们的船膜中，进入休眠状态。 尽管崆壳的体形能覆盖住一艘大秦的大型补给舰，但在魔星飞船中，它还是个小个子，音乐家崆壳不是正规的魔星战舰，而是小型间谍舰，它的使命决定了它不能象战舰一样生长在严酷的母星，而是生长在昼维中接近敌人的区域。 用“生长”来形容魔星飞船的确很奇怪，不过这正是暗维魔星人和昼维宇宙生物的最大区别。 魔星的最高主宰并非魔星人，而是魔星——一个庞大的精神集合体，魔星人是魔星分化出来的微小意识，魔星飞船是魔星分化出来较大的精神体，所以，魔星人都是在魔星飞船的指挥下工作的。 为了维持强大意识需要的能量，魔星必须呆在暗维和昼维交界处胶状的特定物质海洋中中，可是自从两维的通道被打开后，大量胶状物质流入昼维或暗维，异物质的侵入也导致了胶状物质海洋的污染，魔星这个强大的精神为了寻求生存进化的方法不断派遣分身来到昼维和暗维各处。 魔星人对魔星有着强烈的归属感，毕竟都是从一个精神体中分裂出的，越靠近魔星，他们的属性越强烈，力量越强大，所以战舰一般都是从魔星直接分裂出来的。象崆壳这样的魔星飞船通常是由携带种子的长老船分裂出来的次等飞船，力量较弱，但自我独立意识也稍强，所以才会发生崆壳恋上昼维飞船的异宇恋情。 崆壳融入船膜后并不安分，它微小的意识还在挂念着美丽的异国恋船，其结果是一艘直径有月亮大的魔星长老船闪耀着流动的荧光并发出低沉悦耳的颤音，可怜的长老船还不知道为什么，只能纳闷的接受其他长老船的问候。 长老船按照魔星的指示在星际各处和战舰汇合，每四艘长老船和一艘魔星战舰组队，进入各个预定位置，再分组跃进母星安排的轨道，进行他们的下一步计划。 ***** “没有，没有，这里也没有……”奥兰多乘着滑板逐行扫描方尖碑上的信息，他越来越抓狂，心里早将欧斯卡杨咒骂上万次。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被忽略了 “倏！”的一声，奥兰多骤然来到方尖碑底座，吓了斯莱克祭司一大跳，祭司战战兢兢的看着一脸臭臭表情的奥兰多，王似乎要把神谕吞下去的表情很令他担心。 “这些真的只是乱码吗？还是隐藏了某些信息？”奥兰多郁闷的看着一串串毫无规律可言的符号，找遍了整个方尖碑，欧斯卡杨都在叙述自己的生平冒险，他跃入这个宇宙维后利用这个星球做了一些科学试验，但他只是简略提及试验的种类，并未对试验的细节有所记载，奥兰多想了半天，唯有莫名其妙解读出来的“神谕”值得参考。 “你们……是怎么解读出神谕的？”奥兰多装作不在意的问。 “回禀王，神谕是用我们敖玛的文字显示的，并非我们解读的！”斯莱克祭司一脸虔诚的回答。 “敖玛的文字，你们使用这些文字？”奥兰多吓了一跳，“那些刻在金字塔上的象形文字不是你们的文字吗？”边说他边比划了一个拉神的符号。 “象形文字？您说那些刻在金字塔上的符咒吗？”斯莱克祭司疑惑的说，“王上，那些是敖玛神为了保护神的领域专门制定的符咒，只有神才懂的符咒啊！” “我的天！”奥兰多翻翻白眼，“好吧，为了考验你对神谕的领悟，你给我读这一句吧！”他随手指了指一排乱码符号。 斯莱克恭敬的鞠个躬，凑近方尖碑，一字一句读了起来，“凡是进入神的领域的，必为我的臣民，必奉我为主，为唯一至高的存在，非我臣民者入此领域，定受石化之罪……” 奥兰多仔细跟随斯莱克的解读观察那些文字，渐渐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揉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些乱码越看越模糊，好像……”没等他意识过来，突然一阵眩晕，眼前的情景变成了一串串电脑的“0”和“1”的符号，他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方尖碑变成了一个由“0”和“1”构成的建筑，再看看方尖碑下的斯莱克祭司，他显然一个由0和1构成的眼镜蛇动物，他的每个点头和抬头间，构成他的0和1都会有微小的变化。 奥兰多目瞪口呆的回过头四下看去，世界变成了一串串0和1构成的虚拟成像，建筑、植物、动物、甚至连呼吸的空气都是密密麻麻的0和1。 奥兰多深深倒吸一口气，眼前的景色变得越来越清晰，他模模糊糊有些觉悟，这个所谓的神的领域不过是一个巨大的MATRIX，只是不知为什么和这个蛮荒星球重叠了，MATRIX使现实与虚拟的界限模糊了。 “他怎么做到的？”虽然奥兰多的前身菲本身对高科技技术了解并不多，但是她也知道要支撑如此庞大的虚拟空间运作不是地球人的技术能办到的，“这家伙简直是个怪物！” “还好了，我只不过比其他人聪明一亿倍而已！”一个声音在奥兰多耳边响起，奥兰多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由0和1构成的人脸正在诡异的对他笑。 “欧斯卡杨？”奥兰多试探着问。 “准确的说，是留在这里的一个短信留言？”人脸的表情很调皮。 “短信？”奥兰多心里好笑，“这种短信造价可太高了！” “的确，对于你微少的脑细胞而言，还真的很奢侈！”欧斯卡杨的回答让奥兰多不由气结。 “能够看到我这个留言，不论你是谁？都很幸运，这证明你拥有可以跟上我步伐的进化潜力，虽然你可能一辈子都跟不上我……”欧斯卡杨的话让奥兰多很想揍人，可是他似乎不在意奥兰多的反应，而是自顾自的在叙述，“……建造这里是为了怀念老朋友，融合了龙族的力量后，自由之星和战神之星也进化了……物质的最小颗粒为夸克甚至更小，虚拟物质的最基本元素为0和1，但是联系最小微粒导致它们排列组合的力量是什么？我还在寻找中，我有无穷无尽的时间和无穷无尽的疑问……我有计划的进行着五个宗教种族的试验，不断撕裂空间改变星球环境，重新组合各种可能的进化方向，最终试验并不令我满意……重新格式化这里的环境，我试图让一切从零开始，但是令我惊奇的是那个力量又出现了，尽管被分解成微粒状，这些试验的失败品仍然保留着形成最初生命的联系，真是令我着迷的力量，这是进化的命运之力还是隐含着我不知道的规律？……我要解开它，我制造了这个虚拟空间，保存我所收集到的一些样品的意识烙印……讨厌的无纪元又来了，他们又在自作主张的制造文明进化的壁垒，呵呵，他们来晚了，我已经初步窥探到宇宙的秘密，我不再做旁观者，我要超越无纪元的进化，我要成为主宰……看到我留言的人，不管你是什么种族，愿意跟随我步伐的，你就来追我，你想阻止我，就超过我吧！” “靠！”奥兰多狠狠啐了一口，突然眼前一变，只见斯莱克祭司停止了诵读，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原来他所见的一切仅发生在祭司诵读那段神谕的一瞬间。 “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斯莱克小心的发问。 “带我去那些石像所在地！”奥兰多淡淡的发出指令，知道眼前的世界不过是虚拟的后，他似乎掌握到亚星美露他们石化或沉睡的原因，他现在得去核实自己的猜测。 “遵命！” ****** 欧比23E的明智球体紧张的计算着这个空间的各种数据，另一个球形屏幕不断闪现金色的光，随着计算渐近尾声，欧比23E发出微微颤抖。 “进入该星球轨道后，队员们的生命值发生了微小波动，时间被放慢了1/4，精神力被限制在C等智慧生物以下，他们对明智球体的依耐性增大了，为此占用了明智球体1/3的颗粒。”欧比23E的指挥官担忧的观察屏幕，“这个星球看似普通，其实掩藏着巨大谜团，要不是我们跟踪侵入者到此可能很长时间都会忽略它！” “总部接到数据后有什么指示吗？”指挥官询问。 “总部分析这个星球没有光之莱克的陷阱，但是隐藏着未知等级的智慧痕迹！”明智球体回答。“初步解析发现这个星球的所有空间波动都是自然形成的，但是星球本身的运转却违背自然规律！” “未知等级的智慧？难道还有无纪元未发现的智慧？”指挥官不敢相信。 “难说，也许宏纪元和微纪元会有信息可查，宇宙中未解之谜很多，无纪元也不是全能全知的！”明智球体理智的回答。 “我知道，可是很长时间没遇到无纪元都无法获知的力量了，实在……实在很兴奋！” “提醒您一句，您的队员还在那个未知力量的势力范围中，他们的处境可不令人兴奋！”明智球体不客气的给指挥官泼冷水。 ******* 希腊风格的巨大宫殿，粗大的石柱群中耸立着各种石像，一群人正将部分石像搬往各处，看到祭司和奥兰多的到来，慌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匍匐跪拜。 “他们要把石像搬到哪里去？”奥兰多好奇的问身后的祭司。 “起初我们遵照神谕，将神像放置在金字塔的入口用于警示，后来神告诉我们石像可以用于各个宫殿的装饰，现在大家根据家中的需求到这里来搬取石像。” “唔……倒是很实用！”奥兰多摸着下巴点点头，随即又想到这些石像可都是那家伙的受害者，不由一阵脸红。 奥兰多示意大家起身后，交代祭司叫所有人退出神殿。 不一会儿功夫，神殿里的人退得干干净净，祭司也在奥兰多的示意下退了下去，奥兰多的理由是自己要冥想，顺便接收神的新指示。 走到石像群跟前，奥兰多发现石像们还保持着沉睡的姿势，有的似乎站着都睡着了，他仔细打量石像的种类，有人类，也有恐龙，还有很多不知名的生物。 “好多受害者啊！”奥兰多皱皱眉，“那家伙取材《MATRIX》，却能使这么多生物都中招，看来不是普通的虚拟游戏啊……咦？这是什么？难道我看花眼了？”奥兰多揉揉眼睛，发现那石像似乎有微小变化，但仔细看过去有什么也没变。 “见鬼了？”奥兰多嘟嚷了一句，再围着一个石像转了半天，“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总该有个放寄存体的地方吧？” 奥兰多有个大胆的设想，如果欧斯卡杨是参考了《MATRIX》的剧本制造了神的领域这个虚拟幻境，他也许也借鉴了其中AI采用生物电能的原理支持领域的运作，可能是将蛮荒星球的植物当作电池而非使用人类生物能，所以蛮荒星球的植物那么茂盛，也许整个蛮荒星球就是一个巨大的电池呢，那些玛雅金字塔就是进入虚拟世界的方式。 但是并非所有到达这个星球的生物精神力都是平等水平，也许，某些精神力较强的物种能不被领域迷惑，很有可能表现在领域中是不同的状态，但是无论如何，奥兰多不明白为什么欧斯卡杨的虚拟世界怎么将原本存在于现实中的受害者的rou体藏起来的，还有就是亚星，她为什么没消失。 “难道因为亚星本身是AI，不会受影响？还是……”奥兰多再次看了看身边的石像，不对劲的感觉又上来了，他再次注视着石像的眼睛，突然觉得，石像的眼皮好像睁开了一点点，他心中一咯噔，迅速走到另外几个石像跟前，仔细凝视了半天，突然猛地后退几步。 “不好！”奥兰多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脚跟处开始迅速僵硬，“菲，快救我！”奥兰多刚叫了一声，石化已经传染到腰部，并迅速向上身蔓延。 “呼吸，跟着我的节奏，呼吸！”菲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奥兰多赶紧照她的吩咐快节奏的呼吸，感到心似乎要跳出喉咙时，腰部的僵硬消失了，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你刚才怎么了，你的心跳简直慢得像要停止！”菲慌张的说，“要不是你及时呼唤我，我们几乎就永远睡过去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看这些石像时，觉得他们在微微变化，当我凝视他们时，时间仿佛慢了下来，但是那些石像上0和1的移动速度却飞快，石像变化似乎越来越快，我的思想不由自主的跟随着石像上的数字……”奥兰多闭着眼大口喘气，骇然道。 “原来你看到这些情景！”菲飞快和奥兰多的记忆重合，马上明白了奥兰多经历的场景，“奥兰多，小心睁开眼让我来看看，我的视觉景观和你不同，也许会有新发现！” 奥兰多冷静下来，缓缓睁开眼，菲通过他的眼睛慢慢看着周围，“你周围都是经纬线一样的东东，好像一个3D世界的模型啊……低头看看你的身体，你是……”菲缓缓叙述，“你也是经纬线构成的东东，不过好怪，你是一棵珊瑚的样子耶！挺好看的……咦，你周围好多热带鱼，哇，还有鲸鱼？……等等，这里怎么看上去那么像海洋？……好困啊！”菲的声音越来越小，奥兰多突然感到眼前一花，又回到宫殿的场景中。 “海洋！”奥兰多突然明白了过来，他急忙呼叫菲，可是菲似乎已经沉睡了过去，“虚拟世界分为不同时间层次，精神力强的生物经历的时间和看到的世界和我们不同，也许在我们眼中美露他们变成了石像，而在美露他们看来我们变成了另一个东西也说不定……”奥兰多快步走出宫殿，发现外面竟然已是黑夜，宫殿外静悄悄的。 “斯莱克祭司！”奥兰多高声叫道，却无人回应，他大步流星走出宫殿，经过几个街道都没发现人影，“人呢？”奥兰多沿途发现宫殿越来越破旧，回头看看刚才走出来的宫殿似乎在坍塌，唯有远处一个高高耸立的柱子在众多的断垣残壁中格外显眼，柱子发出荧蓝色光芒，照亮周围，奥兰多看着脚下，一条蓝色光带着载着他向柱子滑去，而蓝带外面，是整齐的经纬线构成的世界，三维世界的宫殿、街道、还有一些幽浮一样的数据团浮在空中，那些数据团仿佛是雪花一样从天而降，又如同长了翅膀般飞上天空，天空没有太阳，却是流动的蓝色。 “这就是虚拟世界的中枢吗？”奥兰多来到柱子前，柱子仿佛是什么巨大的蟒类动物的身体做成，晶莹剔透的鳞片整齐的排列，奥兰多顺着柱子向上望去，惊讶的发现海洋居然在柱子上空，被柱子支撑的一个巨大的炼成阵托在空中，而柱子就在阵中心。 “那就是数据的海洋吗！”奥兰多着迷的喃喃自语，他随着蓝色光带顺着柱子下降到真实的地面上空，发现自己始终笼罩在一个淡淡的蓝光之中，蓝光由柱子伸出的一丝蓝线相连，奥兰多知道那是保护他的欧斯卡的力量，蓝光的保护膜外是一片被战争、流星、自然灾害侵袭过的世界残骸，仿佛风沙埋没的楼兰，又像核战后的冬天：裂开的地缝不时吞吐出毒气，火山大口喘气呼出熔岩和火星，融热的流沙在脚下流淌，干燥的地方，“这就是现实吗？那家伙……”奥兰多觉得眼睛有些湿润，“……那家伙瞒过了所有人！” 蓝色光带又把他拉向空中，笔直穿过数据海洋，来到数据海洋上空，鸟瞰世界。 奥兰多不由热泪盈眶，数据海洋上空就是他们初次看到的蛮荒星球的美景，但是这次看到和先前的感触大不一样。 “小家伙，算你过关了！现在知道我老人家的厉害了吧！”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欧斯卡杨？”奥兰多惊喜的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只看到远处模糊的一个影子。 “看在你是我地球老乡的面子上，让你看到我的小作品真貌！”欧斯卡杨的声音带着一贯的嚣张，“现在你听到的声音来自我预留在这里的精神烙印的一部分，这部分烙印只对地球人的磁场频率开放，算是我对老乡的优待了，不过你能看到这些也源于你不凡的进化能力，我还在各宇宙中探索那神秘的生命原力。还是那句话，想跟上我，你得加把劲，想阻止我，你更得努力，当然，你也可以继续过你的小日子，可是，朋友，看到如此美妙的造化，你还能不动心吗？” “白痴，自大狂！”奥兰多小声嘀咕着，不过心里还真有些佩服。 “嘿嘿，小家伙，不要不服气，你看到我的作品同时，龙鳞已经将制造这里的知识传入你的脑中，善用你的所得，去解开陷在这里的生物的咒语，带他们离开这里吧！无纪元已经开始调查这个星球，由于我早看无纪元不顺眼，龙鳞设定只要无纪元侵入这里的程序，星球就会自爆，你能救出多少人就看你的造化了！”欧斯卡杨狡猾的说完，不顾奥兰多的破口大骂自行消失了。 “啊，这个混蛋，原来是拉我出来收拾残局的！”奥兰多大骂着，一面搜肠刮肚找欧斯卡杨留下的信息，想弄清处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天啊，他把一个星球的知识都塞进我脑袋里了，我会爆炸的！”奥兰多抱着头痛苦的大嚷着。 “不过如果我不找出方法，就真的和这个星球一起玩完了！”奥兰多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突然他眼珠一转，“菲，我只算半个地球人，这个拯救星球的光荣任务就由你来主持吧！” 说完，奥兰多就得意的陷入冥想，可是…… “怎么回事？”菲出现在奥兰多身边，但是奥兰多也没消失，他俩惊讶的互相对望着。 “哦，对了！”欧斯卡杨要死不死的声音又响起，“我特别帮你制造自我性格镜像，这样你便能充分调动自我、本我、超我各种性格思想进行思考，如果你是个多重性格者那才赚翻了呢，可以多角度分析学习……哎呀，你们怎么打我？” ***** “奇怪！”丛林中，一个欧比23E的队员纳闷的注视着玛雅金字塔，“这里有些不对劲，好像有机械运作的炼成阵？” “这里的海洋生物有一半是失踪已久的无纪元保护种族？”另一个队员在另一处惊讶的大呼。 “我的仪器是不是坏了，明明这里是沙漠，为什么说在火山上？”星球另一个角落，也有队员有新发现。 越来越多的，明智球体获得的异常数据在渐渐接近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