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街上撞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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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秋懵懵懂懂地成了刘和的义子,没改姓,也没换地方住。她的身份一变,导致每次在州府中议事时,众人也不再逮住她刁难。 秦秋用自己当初开荣生堂挣来的钱帛,开起了第一家兵器铺子。 她的兵器并不量产,只是取了几十把低等的,十几把中等的,几把高等的,自己制作的武器摆放在店铺中。乱世多武人,他们来到秦秋的店里,发现这店里只是寥寥摆了几把兵器,就有些好奇。 有一壮汉问道:“这么少,可让我等怎么挑选?” 此时邵谦也正好在店中,他二话没说,上前,趁那壮汉没注意,抽出他背上的长剑,复又退了回去。 壮汉大怒,就要冲上来和邵谦打斗。可是他还没有走几步,就愣住了。只见邵谦随随便便拿了店中的一个短匕,照着他的长剑看过去,只听“锵——”地一声,长剑应声而断,而那短匕好端端地亮在壮汉的眼前。 他彻底的愣住了,嘴巴大张,眼睛顺着裂成两半的长剑,再转到邵谦的身上,咽了咽口水。众人大部分也都是这个反应。 邵谦面上一派淡定,实际上心里面快要笑死了——秦秋在山谷中,给他展示的时候,他也是这副样子,现在看到其他人也这样,不知道是心有戚戚焉,还是幸灾乐祸,眼睛里闪过了各种各样的情绪。 有人忍不住开口道:“这位郎君,可以将你手中的短匕让在下一观否?” “可。”邵谦将短匕递给那人。 那人轻轻用手弹了弹短匕的匕身,有清脆的声音传来,锋利的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冰冷的光,令人心里胆寒。 壮汉回过神来,搓了搓手,哈哈大笑:“真乃神兵也!”他也不管地上的断剑,径直在店里闲逛起来,最后选中了一把长刀。 “这长刀需要多少钱帛?” 邵谦笑眯眯道:“你问钱帛?只怕把你卖了也不抵这长刀的百分之一。” ××××××××××××××× 连续几日的晴天,让蓟县的积雪消融得差不多了。清晨,伴着初升的太阳,十几余骑咯嗒咯嗒地穿城门而入。 为首的是一位身着儒衫、二十多岁的青年,浓眉大眼,面容俊朗,但他此时面上带着忧虑,并不时地使用马鞭抽胯下之马一下,以期速度更快些。 他便是田畴,三年被刘虞派往长安表明忠心。当时人评论他说,年纪虽小,但却是个奇才。但是当他到了长安,拿到批示的诏书后,安心地朝着蓟县而来的路上,却被人告知刘虞和公孙瓒在蓟县城外大战,公孙瓒自杀身死,不久后刘虞也被公孙瓒的部下刺杀。 正好刘虞的儿子刘和从冀州逃了回来,接任了其父职位,成为了新的州牧。 刘大人,死了?! 田畴想到这里,就悲从中来,他闭了闭眼,强自按捺住难过的心情。突然,他在行至一十字路口时,斜巷里缓慢地窜出一辆马车。田畴慌忙勒住了马。那马嘶鸣一声,却也通了主人的意思,硬生生的扬起前蹄,几番动作之后,停住了。 然而,其他的侍从却不是这么简单了。 只见几人几骑速度极快地冲向了马车,几声巨响之后,车倒马翻。田畴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被撞倒的,是秦秋的马车。 她呻吟一声,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又有了一次马车翻掉的经历。她动了动身体,发现好运的并没有被什么东西砸到,遂安下心来。然而,一股粘稠的液体从她的额头滴滴答答地滑落下来。 秦秋咽了咽口水,也不敢用脏兮兮的手去碰额头上的伤口,现在才感觉头痛至极。 在马车外驾车的邵谦也狼狈不已,他从不远处站起身来,揉了揉肩膀,动了动脖子,眯着眼睛打量撞倒他们的十几人,声音极冷地说道:“你们都没长眼睛的吗?” “我看没长眼睛的是你们,我等奉皇上之命有诏书颁给刘幽州刘大人,你们挡在这半中间,阻挡我等行事,究竟有什么用意!”有一个侍从见邵谦言语间并不客气,也发怒了。 田畴还待说些什么,然而,他的又一个从地上爬起来的侍从骂骂咧咧道:“格老子的!龟孙子作何挡道,让老子丢了性命,你也别想活长!” “哟呵!”邵谦怒极反笑,“还从没有人在我邵小爷面前称过老子的!”他走近那人,一脚飞踹出去,正好踢中那人的腹部。
那人嚎叫一声,“噗通”一下又摔倒在几米远的地上。那剩下的十几个侍从发现同伴被打,皆对邵谦怒目而视,团团围住了他们。 田畴已经被这一连串的事件给惊得不知道说什么了——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慌忙道:“不可打斗,不可滋事,这可是你们在跟从我的时候自己说的!” “不可不可个头!”那为首的侍从怒骂道,“老子早就说过,那刘幽州既然已经死了,你还巴巴着过来讨嫌干什么,不如趁此分了财产我们散去也好。我说田郎君,你想为报国而身死,我们还不想呢!” “哟!刚才还气势汹汹地说是为皇上传话,才不过一会儿,就改口说不愿意为国而死,我看你们就是一群草莽乱民吧,还敢冒充朝廷之人,真是可笑至极。” 邵谦说话的时候,秦秋也颤颤巍巍地从翻到的马车里钻了出来,她头晕目眩地站好,那些对话她全部听见了,此时看着围住她和邵谦的十几人,也忍不住冷笑道:“撞翻了我们的马车,不说道歉,反而一阵抢白,你们还真是……太过分了!” 田畴下了马,看到秦秋脸上汩汩而流的鲜血,也心中惶急,这十几个侍从并不是他一开始带着的,家中之人被一个两个地留在了长安,他心忧刘大人,仓促行事,只能随意从长安挑选了十几名武夫,许之以利,才得回蓟县。 这些武夫,实在荒唐。他带着歉意道:“两位郎君,十分抱歉,是我等行路之时太急,撞了你们,还致受伤,畴某心中甚为不安,还请先去找个医者为两位处理一下伤口,再说其他事情……”吧。 话还没说完,田畴突然被推倒在地。 推他的是那些侍从中的一个人,他对着田畴冷笑道:“道什么歉,没你的事!我兄弟被人打了,你还要和别人道歉,果然你这书生成不了大气候。”说着,他对着那十几人一扬手,“上,给我打死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