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看穿
戴秋本意是分开水月和孟风，却没想到孟风听后，率先说道，“我们快去看看！” 戴秋无奈，只好跟上三人。 水月的玉简在第二排放着，她走上前取下自己的玉简，整个过程下来，没有露出半点儿惊喜或者不甘。 戴秋见孟风高兴的恭喜水月，而水月并没表现出太大惊喜，只是微微颔首，有些气不过水月的表现，开口问道，“水道友是不满意自己没在首位？为何不见露出半点儿高兴？” 水月反问，“为何非要表现出来？情绪放在心里不可以？” “不表现出来旁人怎么知道是是否高兴？” “懂我的人，自然知晓。” 水月这句话堵住了戴秋，戴秋看孟风没半点儿动怒的样子，楚晴也一副维护水月的样子，心里憋了一口气，朝孟风拱了拱手，“再会！” 戴秋的突然离开并没有影响到三人，他们在三十二峰找到了楚晴的玉简，三十二峰正是安柳的山峰，为此水月松了一口气。 三人一起拿着玉简进入山门，守门弟子检查过三人的玉简后，给他们每人一块儿地图石，让他们去往各自的山峰报道。 三人彼此鼓励着在山门处分开，水月御剑去往段松羽的远凝峰。 登上远凝峰，看门弟子见到她便问，“可是来报道的？” 水月颔首，递上自己的玉简。 内门弟子检查过玉简后，立即笑了，“远凝峰共招收了五名弟子，就差你没到了。走吧，跟我去后山。” “好的，谢谢。” 水月领玉简时，那里便只剩了她一人的，所以并不知道一共有几名弟子。 现在知道她是最后一个到的，心底生出了些歉意。 远凝峰大都是纯水系灵根弟子，水月离开霄华派时，段松羽门下弟子已有六位延伸成了冰系灵根，她方才在山脚广场也听到旁人议论，言他门下亲传弟子现有九位，全部都是冰系灵根。 段松羽门下还有一名亲传弟子名额，这给了远凝峰其他弟子争取表现的机会，故而远凝峰是竞争最激烈的一座山峰。 由前山拐入后山，刚拐弯，水月便觉得周围的温度下降了不少。 看门弟子热情的介绍道，“咱们远凝峰的弟子有不少已经修到了冰系灵根，段长老为了让他们的修炼更快速，便去雪亩仙界挪了一块儿玄冰放在了后山，走到这儿只是温度降低一些，等一会儿咱们到了玄冰那里，你怕是要打哆嗦了。” 段松羽得到了雪亩仙界的玄冰？！水月稍稍有些惊讶，心中对段松羽的修为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她当时并没想到会来到段松羽门下，毕竟十位长老中，有三位带有水系修为，段松羽又不喜带徒弟，她便没多了解。 “这位师兄，你叫什么名字？我也好称呼你。”他喊段松羽为长老，必定不是他的直系弟子或者亲传弟子的门下，水月和他结交，不会让人觉得她心有他想。 “哦对，忘记自我介绍了。”看门弟子笑着道，“我叫李广生，是去年刚入门的弟子，现拜在段长老八弟子的二弟子门下，是远凝峰辈分最低的弟子。” 水月点点头，“那我以后就喊你李师兄了。” “这话先不用说，万一你因为灵根优异被段长老或者其他师叔收入门下，那我的辈分就没有你高了。” 水月笑道，“我的灵根资质在这里没半点儿突出的地方，这声师兄怕是要叫定了。” 李广生宽慰她道，“我师父人特别好，你要是能拜入他门下，也是一件好事呢。” 水月再次点头，两人继续朝后山走。 越接近玄冰越冷，不光水月打哆嗦，修为筑基后期的李广生也打起了哆嗦。 跨入放玄冰的山洞，一股寒流忽然袭来，水月下意识的张口，洗一小股寒流入口。 这一路她都在用这个办法偷偷的吸取玄冰寒气，寒气有助于她转化灵根，虽然她结婴之后就能重铸身体，恢复五系灵根，但现在的灵根越强，她的修为进展才会越快。 水月不敢吸收太多寒流，怕引起李广生的注意，入口时的这一口也吸得极其小，不过尽管如此，还是引起了段松羽的注意。 方才前五位修士入洞时，他也用寒流试探了几人，只有水月懂的利用寒流。 “拜见段长老。”李广生先行一礼，后将玉简双手递上，“这是最后一名录取弟子，名为水月。” 段松羽用灵力接过玉简，探查过水月的信息后问她，“曾被净化过灵根？” “回段长老，是的，在我出生后，家中长辈为我净化过一次。” “抬起头来，让本座看看。” 进洞后水月一直低着头，现在听段松羽的命令，抬起了头。 恩？不过十年不见段松羽，他的头发何时白了？ 修为化神后期，分别十年竟然突破了两阶，难道是因为破阶时出了问题？ 水月在打量段松羽的时候，段松羽一样在审视水月。 他是差点死过一次的人，元神魂识离过一次身体，与水月四目相对，一眼便看出水月的元神魂识有问题。 是你吗？ 是你回来了吗？ 段松羽在心中发问。 他不能，也不敢问出口。 知道她死讯时，她已经陨落一个月。 那****再次冲阶失败，出关的大门刚打开，他便见到了头戴神玉簪子的虞冰儿。 那个噩耗从虞冰儿口中说出时，他是如何都不敢信的。 他想抓着虞冰儿的肩膀，狠狠的摇着她问菁华是如何陨落的，怎么就确定她陨落了！ 可他不能。 往年的经历让他喜怒不于色。将悲伤藏入心底，他接过虞冰儿拿来的一小块儿天冰，接受了虞冰儿的招揽。 出关后的他没有见任何一名弟子，手拿天冰转身便重新入洞，再次闭关。 这一次，他冲破禁锢步入化神后期。远凝峰的弟子全都来迎接他出关，门打开的那一刻，弟子们诧异的发现，他白了一头黑发。 虞冰儿曾因为这个来质问过他，他用极其无情的话让虞冰儿住了口，“菁华与本座的恩情不过是一块儿天冰，从你赠本座天冰那刻起，便是本座的第二个可以赴汤蹈火的朋友。但是，不要期望本座为你做会丧命的事，本座是第二次拥有这条命，惜命的很。” 段松羽的冷血无情从他手刃段家五位长老、亲自剖开害他嫡子的虚空境界，捏爆他的元婴开始，便广传三千境界。 虞冰儿不怀疑他，却也因为这件事，没做任何使唤他的事情。 他是她招揽的，若他触碰到什么秘密，或者有什么问题，方霄不会放过她虞冰儿。 “可能凝冰？”心中千百回转仅是瞬间的事情，段松羽稳定心情后，问水月道。 “会。” “凝。” “是。”此时不是藏拙的时候，水月不保留的借用玄冰的寒气，左手结出一个冰锥，右手结出一把冰剑。 冰剑上寒光乍现，逼的让人不敢直视。 李广生十分惊讶水月的能力，除却戴秋撇撇嘴，其他四名弟子也十分诧异，都没想到，区区筑基修为的水月，能做到这般。 段松羽对水月的表现也很满意，他望向一旁的戴秋，“再演示一遍你方才结的东西。” “是！”戴秋向前走一步，双手合十，速度缓慢的凝出一个九层宝塔。 段松羽看回水月，“用你的冰剑攻击她的宝塔，谁胜，谁就是本座第十位亲传弟子。” “嘶……”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远凝峰的内门弟子为了第十位的名额一直争斗的厉害，怕是都没想到，第十位弟子会这样选出！ 自从知道远凝峰的争斗，水月便没想过成为第十位亲传弟子。她不想多事，再给冰剑续寒气时，故意少续了寒气。 戴秋将九层宝塔悬于头顶做防护状，水月得到段松羽同意后，先用左手的冰锥袭向九层宝塔，冰锥碎裂后，又提着冰剑上前。 水月起剑的剑招让段松羽坐实了心中的猜想，她就是菁华，神女菁华！ 她起剑的剑招是她用上百年养成的习惯，是不会因为换了身体就变的！ 段松羽肯定了水月的身份后，又确定了另外一件事，她不会成为自己的第十名亲传弟子，现在的她会嫌十弟子的身份会带来麻烦。 果然！水月象征性的击了几下宝塔，将宝塔打出一点儿裂痕后，就让冰剑碎掉了。 “恭喜戴道友。”水月双手抱拳，对戴秋拱手道喜道。 戴秋怕段松羽发现宝塔的裂痕，水月碎掉冰剑后，立即收了宝塔。松一口气的她笑着对水月还礼，“水道友承让了。” “你叫什么名字？”段松羽问戴秋。 戴秋脸色一僵，她一刻前到这里是方做过自我介绍，当时段松羽虽说冷冰冰的，但她结出宝塔后，对她就温和了一些，谁知道…… 谁知道他根本连自己叫什么都没记住！ “回师尊的话，徒儿名叫戴秋。” “恩。”段松羽点点头，“戴秋，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座第十位亲传弟子，赐院秋里。待你元婴后，便可自立门户收徒授业。” “谢师尊！” “水月，你灵根资质尚好，本座将你分到本座的大弟子周初座下，你可愿意？” “水月愿意，谢师公。” 段松羽点点头，继续望着其他弟子分配。 远凝峰收下的五名修士，一名被段松羽收为十弟子，一名被派到大弟子周初门下，两名派到五弟子门下，还有一名九弟子门下。 段松羽的分配对于那些已经是内门弟子、像李广生这种身份的弟子是不公的，刚入门的五名修士，辈分却高过他们，任谁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