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八上祭坛
浓浓的疲惫感袭上心头，像是几天几夜没睡觉似的，苏衍昏昏沉沉间倒了下去，陷入沉睡状态！ 这一觉，睡得很沉！ 翌日，苏衍醒了过来，只觉神清气爽，思维都敏捷空灵许多！ “怎么就睡着了！”他摸了摸后脑勺，有些纳闷儿，稀里糊涂！ 耸了耸肩膀，苏衍尝试再次闭眸凝神，顿时又是一股疲乏劲儿涌了上来！ “好累，太耗精力了！”他总算醒悟过来，放弃尝试！ “只不过聆听一字诠释，就这么耗费心神么！”揉了揉太阳穴，苏衍起身，倒也不急着摸索经文，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他懂！ “辟府！”他念叨着，一脸的若有所思，推门走了出去！ 府都衙门给苏衍等人安排的住所乃是上好的宅舍，环境清幽！ 站在院子里，奇花香四溢，几座小桥下流水潺潺，听得人心旷神怡！ 其余几件屋子都紧紧关闭，里面无人，想来都出门走街串巷去了！ “也罢，瞧瞧府都有啥特色！”深呼吸几口花香，苏衍也出了宅院！ 外面，长街上行人不多，这片地段较为清净，相临的闹市早已人声鼎沸！ 苏衍走进闹市区，入目皆繁华，青楼之地人满为患，赌场中闹腾喧嚣，还有药坊，石坊等场所，叫喊声不断！ 仅仅扫上那么一眼，苏衍兴趣便被提了起来，这府都，比庄县有意思多了！ 他挪步，于赌档里凑了凑热闹，又钻进药坊见识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材，接着又穿梭石坊内，看人家交易各种奇石古玩！ 类似的，还有锻造坊，诗文楼，比武台……许多闻所未闻的场所，苏衍都逛了个遍，实在是大开眼界！ 这一逛，就是大半天！ 中午时分，饥肠辘辘的苏衍随便找了家客栈，点了碗最便宜的汤面，填起肚子！ “听说没有，这一次咱济州可出了几尊了不得的人物！”客栈里，人员嘈杂，有人在议论着，引起苏衍的兴趣！ “对，我也听说了，咱济州这一次出了几个了不得的人物，都有无敌姿！” “似乎飞仙谷里就有一名谪仙子，十四五岁的妙龄而已，却已然辟府境圆满，据说体质非凡，获天道青睐！” “朝廷里也有一位皇子，有真龙姿，据说连州主陛下都亲自对其教导，很看重！” “还有一些小道消息，关于其他天才的，也不知是捕风捉影，还是确有其事！” …… 很多人七嘴八舌，讨论得热火朝天！ 祭典将至，这一类的话题极为热门，基本上处处都在谈论！ 苏衍听在耳里，没去插话！ “这一次咱们济州有希望崛起呐，天骄不在少数，绝对有至强体质者出世！” “真希望年轻一辈能崛起，争口气，让咱们济州不再是西九州的垫底！” …… 有人恨声，带着憋屈！ 大陆以西，划九州之地，被称作西九州，济州于其中垫底，乃末流，早已持续很多年，这让不少济州人感到耻辱！ “难呐，据说其他州有无敌体出世了！”有老人唉声叹气！ 无敌体…… 这三字一出，客栈里短暂的陷入寂静，似是有一座魔山镇压下来，令大伙儿喘不过气！ 无敌体，这种称谓就是压力，是难以逾越的大山！ “无敌体……万载难得一见……这一世真的出现了？”有人艰声开口，不敢相信！ “有风声传出罢了，具体真假，无从判断！”那老人摇了摇头！ 闻言，其余人略松一口气，可见无敌体的压迫力何等之强！ “前辈，祭典尚未开启，那些人怎么就觉醒特殊体质的！”有初出茅庐的年轻人虚心请教，对修行界的东西不太了解！ “小伙子，你知道的还太少，这天底下真正的无上人杰，根本不需要祭典的帮助，同样能踏足巅峰！” “有些人，一出生就有可怕资质，拥有无敌体，至强体！” “这一类人，叫做先天体质者，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而你所了解的那些特殊体质，都是一些资质上佳者，于祭典上承蒙上苍福泽，更进一步后的提升！” “这些人，属于后天体质！” “先天与后天，一字之差，却还是有差异的，而且不小！” …… 那人细细为后生解释道！ “这么说……先天体质者，岂不是不用参加祭典也行了！”有人愕然！ “非也，非也！” “祭典何等难得，又不是只会提升资质，那些延年益寿之力，亦或是天降神术，都可遇不可求！” “纵是先天体质者，同样需要这些只有祭典上才会出现的机缘，所以他们不但不会放弃，反而比任何人都积极！” …… 有人开口，道出其中奥妙！ 接着，众人又议论纷纷起来，苏衍竖起耳朵，听得很仔细！ 待得了解的差不多了，他起身，在桌上留下几块铜板，扬长而去！ 府都之大，一日难以游尽！ 下午时分，苏衍又去了几处有名地段，大多与修士有关！ 他在迅速了解修行界的常识，弥补自身的匮乏之处！ 日子，就这般一天天的过去，期间，除贾易外的其他人时常登门，与苏衍拉近关系！ 毕竟，树大好乘凉，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府都，他们都想借苏衍之势博个滋润！ 在这些人刻意的溜须拍马之下，大家很快就熟络起来，一个个都与苏衍兄弟相称，大有生死至交的势头！ 借他们之口，苏衍了解到不少关于祭典之事，倒也受益匪浅！ 几天后，终于，祭典来临！ 这日，苏衍早早就收拾好东西，尤其那一大包灵器，裹得和粽子似的，生怕落下！ 外面，广阔的府都街道被堵了个水泄不通，官府衙门全部兵力都派了出来，维持秩序！ 一大早，赤道人便派麾下弟子来接苏衍他们，领着众人前往府都中心的祭坛！ 经过几日的休整，他们个个精神抖擞，尤其是苏衍，简直像头小老虎！ 瞧见长街上人满为患的场面，苏衍不由暗暗咋舌，吃惊于祭典的吸引力！ 这还真是全民参与呐！ 相比于旁人，苏衍他们拥有一定的特殊待遇，没有走街道，而是直接乘坐灵器破空，直抵城中心！ 凡是有势力有资质的人，都是如此！ 抬头可见，府都上空一簇簇流光掠过，那都是各色飞行灵器，隶属各大势力！ 很快，苏衍他们抵达了中心区域，隔得尚远，已然感受到一股宏大，巍峨，庄严，苍茫的气息！ 那里有一座古祭坛，饱经沧桑，散发让人颤伏之气息，所有灵器到这儿都黯淡，不敢再凌空，纷纷降下！ 相比于外面四通八达的长街，中心城区则显得空旷不少，各方势力井然有序，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待在此地的！ 苏衍扫视周围一圈，发现城中心的格局乃环形，四方一切皆以古祭坛为中心，簇拥着它，拥戴着它！ 且，这片地段并无房舍，商铺，只有一些供奉祭品的石台，总共八座，位列各方，像八卦一样！ 还有一些散发特殊韵味的神像，千奇百态，按照诸天星辰的位置摆在场中，微微放光，夜晚看去，仿佛窥视一方星空！ 从上空俯瞰而下，整个城中心的地势很磅礴大气，宛若一座巨型阵法，浑然天成，契合天人之意，深不可测！ 各方人马皆早早抵达此处，周围的观望台也已搭好，呈弧状，只有真正的大人物才有资格登上去！ 四边，旌旗飘舞，各方人马来此的皆为少数，都是己方绝对的核心与中坚！ 其余人，则只能往外围递推，这也是一种侧面的地位彰显！ 苏衍屹立人群中，宛若沧海一粟！ 旁边，除了贾易外，其他人隐隐簇拥着苏衍，以其为中心！ 苏衍没有太在意旁人，而是眺望那座古老沧桑，同时泛着神秘色彩的祭坛！ 祭坛甚是宽广，足足千丈规模，底部石盘呈圆形，高有十丈，古朴无华，浑然天成，没有丝毫雕琢缝隙！ 底盘之上，共有八座神像，面朝八方，每一尊都有千丈高，如山如岳！ 据说，这八尊神像代表着天下间八大无上存在，亘古不灭，自古长存！ 整个祭坛，像是以粗石打造，在岁月的洗礼下打磨出粗糙纹理，上面布满斑驳痕迹，诸多棱角早已在雨水冲刷下圆润起来！ 单从表面看，祭坛很普通，就是一块年代久远的废石，诸多地方都生满石斑，杂草几欲从角落窜出，边边角角亦有破损，早已黯淡，成了老古董！ 然而，它却很不凡，有一股悠远气息，沧桑而又茫茫无边！ 站在其周围，隐约间能聆听到上古道音，使人不由自主沉浸其中，如痴如醉！ 它不像一个老石块，更像一方古老的世界，若是凑近，能嗅到芬芳泥土气，听见鸟雀脆鸣，以及叮咚流水声！ 没人能在这儿喧哗起来，古老石祭坛带有一丝禅韵，叫人心中的浮躁尽皆褪去，连凶鹰来了，也会温顺！ 那八尊神像，千丈之高，如擎天支柱，各自姿势不同，面容模糊，乃八大无上存在的彰显，朴实无华下，道韵无双！ 它们，就是天道的体现，乃无上神！ 祭坛，也因这八尊无上存在，而被称作……八上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