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节 烟花灿烂
对英雄的渴望与崇拜，本来就是无论哪个朝代，哪个年龄的女子都不能免俗的，就像电影里讲的一个吸血鬼男孩上人类女孩的故事那样，一个跨越了时空、种族，克服了恐惧、**的传说，相较于很多女孩子喜欢男主角的俊朗外表、优异突出、深如斯而言，乔小攸更喜哪个发誓为詹姆斯复仇的维多利亚，纵使詹姆斯杀人如麻、心肠毒辣、可是在维多利亚心中，他永远是完美的神祗，只因为她他。 他，就是他的全部；他，不是因为他完美，只是因为他是他。 的投入本就没什么不对，只是有些如荆棘，容易刺伤别人也更容易刺伤自己，要是能忍受了这痛苦，或将会如荆棘鸟般获得重生。 就像那些老掉牙的故事一样，一幕一幕，一段一段，一年一年，每个人都有软肋，或许在对了的时间遇到错的人，或者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结局多半会唏嘘感慨，失望无数。 卓峰只是一个小混混，只然没办法与那些大英雄相比，在乔小攸的印象里卓峰有时候还显得笨拙、迟钝、不解风亦或者不懂浪漫，可是这不妨碍乔小攸心底对卓峰的那种淡淡的欣赏，不管是当初在破败的小楼里还是在生聚会上，乔小攸对这个个子不是很高上带着触目惊心伤疤的男孩印象不错，最少卓峰上没有那种令人生厌的眼高于顶的作风，有的只是一些谦卑，偶尔还会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男子汉的味道。 男子汉？乔小攸被脑海中突然冒出的这个词惊讶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脸颊竟然有些温，用小手捂了一下脸蛋，乔小攸看了一旁的杨柳青一样，杨柳青靠在车头旁低头吸烟没有发现乔小攸的异常举动。 卓峰在不夜皇城门前和两个女人说着什么，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乔小攸站在雪地里，不停的跺着小脚往手里吹着气的同时开始猜测这两个女人的来路。 在乔小攸的记忆里现在围绕在卓峰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像花蝴蝶，像老妖，像现在卓峰眼前的那个女孩，这几个人面孔都不错，材也说的过去，不是嫉妒，更不是什么吃醋，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好奇，乔小攸记得慕容晓晓说过，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是少不了那些狐媚的女人，有时候一把遮风挡雨的伞、一顿说不上丰盛的晚餐、甚至一个短暂的拥抱，看上去很平淡却又细水长流拼凑成一段岁月，不管是淋湿的衣角还是盯着时间把饭菜了再，就算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相拥估计都能让很多人在老了之后回味无穷的同时令那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欣慰或者幸福的笑容。 摇了摇头，乔小攸不再想卓峰面前的女人是谁、和卓峰什么关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起乔鹰翔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和卓峰一样，还有那个一直活在记忆里的父母，想起来的时候乔鹰翔看着自己的眼神，乔小攸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就像刚才杨柳青送自己来的时候，乔鹰翔眼神里的那抹不舍让她的心有些意外，乔鹰翔虽然很关心自己，却很少表露，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眼神，今天却特意喊住自己叮嘱说玩的开心些，还有年夜饭刚吃过就匆匆往外走的乔强，就连一向最疼自己的费离这两天见到自己话都少了许多，更别提乔三了，吃饭的时候乔三喝了一瓶草原白，放在以往乔鹰翔一定会说两句，而今天乔鹰翔却也陪着喝了三杯。 想起来不夜皇城的时候在车里回头看到的乔鹰翔影，有些孤单，有些苍老，这个喜欢在夜里站在阁楼楼顶看这个偌大的城市的老人似乎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觉察出一些异样的乔小攸这个时候恍然想起就刚才自己的来的时候费离似乎特意把杨柳青喊了过去交代了什么。 “杨柳青。”乔小攸看了远处的卓峰一眼，然后扭头对着杨柳青喊了一声。 杨柳青虽然跟着乔老爷子当了几年司机，并没有跟乔小攸说过几次话，以往乔小攸出去或者上学回来都是乔强或者费离接送，就算在家里碰到，杨柳青充当的是哑巴的角色。 “小姐。”杨柳青把烟头扔掉，直着子看着这个年纪与自己相若的女孩。 “刚才出来的时候费叔对你说的什么？”乔小攸说完仿佛觉得没什么力度就在后面加了一句别骗我。 “没什么，费管家说让我把车开慢点路上注意安全，什么时候小姐想回了就给他提前打声招呼。” 乔小攸哦了一声，看着杨柳青的脸庞，似乎想知道这句话的真假。 杨柳青神色如常，迎着乔小攸的目光一脸真诚。 “家里，是不是要出什么事了？”乔小攸看着杨柳青，向前了一步，“如果是，我求你告诉我。” 这些年经常在乔小攸面前晃动的人不多，除去乔三费离乔强这几个亲人，乔小攸知道这个看上去沉默寡言的司机算不上外人。 “小姐，老爷能有什么事，家里一切都好。”杨柳青笑着说。 乔小攸不再追问，低着头想着什么。 杨柳青看着乔小攸，想着来的时候费离找自己说的那番话，乔三得到消息说今天晚上恐怕北京来的人就会动手，既然这样，就让乔小攸在外面呆着，呆到有确切的消息传来为止。 可是这些话杨柳青不能给乔小攸说，那个火柴已经被自己干掉，虽然乔老爷子这些年一直漂白，毕竟根是黑的，想一清二白哪有那么容易，就是不知道对方想从哪方面下手，乔鹰翔根深蒂固这话不假，而且一直在为板会劣势做努力，只是现在局势不明，乔小攸知道的越少越好。 杨柳青看着乔小攸，嘴唇张了张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乔小攸抬起头，再次看了杨柳青一眼，然后回头，看到向这边走了过来的卓峰，对杨柳青说了句谢谢，向不夜皇城大门的方向走了几步。 跟林小楼及临楼说完话，卓峰带着一脸的歉意走了过来，虽然只有十几分钟的时间，可是在这瑟瑟寒风片片雪花中让穿着单薄的乔小攸等这么长时间让卓峰有些过意不去，拿出那包黄鹤楼扔给杨柳青，卓峰看着乔小攸，露出一个笑容，没有握手也没有拥抱，只是用略带欣喜的声音说了一句：“我没想到你回来。” “当初凤凰酒吧开业的时候你想到我会来么？”乔小攸上下打量了一眼卓峰，或许是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今天的卓峰眉宇间看上去多了几分不常见的开心，就是那一张估计很多人看不惯的脸也少了几许僵硬。 “当时也没想到。”卓峰笑着摇头，然后一瞥杨柳青，后者对卓峰摆摆手，径直向不夜皇城走去，剩下雪地里的两人。 头顶是无尽的黑暗，有晶莹的雪花如飞蝶般翩翩落下，远处的楼房露出点点灯光，马路上人来人往，卓峰看着乔小攸，摸出一根烟正要点燃的时候被乔小攸出声打断，“吸烟有害健康。” 卓峰点头嗯了一声，把烟放回烟盒里，一看乔小攸，“走吧，里面暖和些。” 乔小攸却站在雪地里没有动，看着卓峰忽然一笑，“我不冷，你这么听话干嘛，我就是随口说说，你想吸烟就吸啊。” “我知道啊，我忘了带火机了这个理由不可以么？”卓峰看着乔小攸，后者明显没有料到卓峰会这样说，有些哑然。 “老爷子体还好吧。” “好。”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的沉默。 “你从开封回来到现在，短短的几个月已经从凤凰酒吧变成现在的娱乐城了，而我现在却还得呆在学校里。”乔小攸想起已经有了白发的乔鹰翔有些伤感。 “我倒是想在学校呆不是没那命么。”卓峰一笑，猜不透乔小攸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开学？” “过了正月十五啊，怎么，卓老板有何指教？” “我算什么老板啊，欠了一股帐。”卓峰说完看着乔小攸的长长的睫毛下那双充满灵气的眼睛，“没事就常来玩吧，我请客。” 乔小攸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一看卓峰，“说的好听，认识这么长时间你好像还没有请我吃饭玩过吧？” “不是没机会么。”卓峰尴尬的说。 乔小攸想了一下：“你这里有烟花么？” “开业的时候买了不少估计放完了。”卓峰挠了挠后脑勺，不明白乔小攸怎么问起了这个问题。 “我知道一个烟花市场，离这不远，你请客带我去买点怎么样？”乔小攸看着卓峰。 “确定？” “确定。” 嘴里说了一声好嘞，卓峰摸出车钥匙，就要带着乔小攸去烟花市场。 “别开车了。”乔小攸一笑，“你找辆自行车带着我吧。” 骑自行车？ 听乔小攸这样说，卓峰风化石化了一下，“没问题，骑自行车我拿手啊，别说骑自行车去，你就是让我现在跑步去都没问题。” 听到卓峰这样说，乔小攸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星空比划了一下，“我有十年没有亲手点过烟花了。” “是么，我就小时候玩过别人玩剩下的那种五毛钱一根的小烟花棒。”说完卓峰笑了一下，然后从侧面看着乔小攸，有句话没有说：烟花灿烂，这万里江山，陪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