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搬家、升职】

    小胡到家后好好洗了回真正的热水澡。洗完后赤身裸体走到房间，再次躺进虚拟舱。5……2、1，双腿一蹬眼睛一闭……上线后眼前是上次离线的位置――太一主城商务中心，这下可省事，如果是在那座破炼丹房只好再次自杀再飞一次。话说回来，这辈子恐怕要与那座炼丹房永别了，这就叫先见之明，人毕竟不能离群索居。商务中心的现实业务对接办理楼层在6楼。到6楼后往左进到真人服务区，他当然选择真人美女办事员！

    服务区有四大圈办理柜台，每个圈的形状大小都和座小cao场类似。由于虚拟世界不需要遵守现实世界里的那些条条框框，这里没有天花板灯光之类的东西。办公区上方是模拟出的蓝天白云，周围是湖光山色。所有柜员坐在内圈面朝向外，来办事的则坐在外圈面朝内。一对一办理，没有排队等候现象，看起来就像自主自发的万人相亲活动。

    胡闲现在看到湖啊山啊这些东西就全身不自在，连忙换了个衣香鬓影的古代歌剧院背景；所有办事员的服装仪容也随着背景同步刷新――猩红小嘴蓝色眼影、金黄色发卷卷出的卷发、带复杂花边装饰的紧身衣、收紧的细腰下面套个笼子，突显出宽大的裙摆……哈！红磨坊升级了，估计来这办事的人90%都选的这个吧。

    找房子的业务属于生活区，与房子相关的一切生活用品同样也是。胡闲迈着老爷步慢悠悠巡视全区一圈――反正今晚就等于睡虚拟舱里了，干脆就花一整夜时间在这里瞎耗。转了两圈复选出排名前十的美女，最后赶紧坐到第六名的面前――别人同样也在选美，他那么磨蹭能占到第六就不错了。

    “您好，这里是太一网络房产信息中心，我是接待专员佩露夏，您叫我小佩也可以。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小佩笑吟吟对着胡闲道。

    小胡感动得凝噎出不来声，如果他没漏数的话，这是第一次一个美女用如此甜蜜的语气对他说这话。实际上人家这叫服务态度，他太容易被感动了。

    他忽然有泡这个妞的打算！却拿不出实际计划……早知如此，该打扮得帅点再来……他混虚拟舱的时间极少，全身依旧是一身没行情又怪异的修真打扮，不像这儿的老油条，各个一身珠光宝气、香气，甚至头顶着光环，背后还有一圈佛光，甚至还有一群天使围绕的……他讷讷说明想租套好点的房子，地点随便，在市区里就好。说到此想起今后不再是苏美女的邻居，心里又没来由一酸，啊，再会了心爱的无情的人，别了我破碎的恋情。

    小佩低头cao作着隐藏在柜台下的控制设备，除了景色背景，其他接待区的工作人员、客户的影像及其它杂音一概隐去，两人也移形换位从底下的座位转移到二层最靠舞台的一处包厢。舞台上正在上演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第一幕：伯爵府邸的阁楼。轻松无节制的欢快咏叹特别搭配和融洽了这场交易的气氛，害得小胡一不留神被当作冤大头狠敲一笔――租了一套年租金20万、面积超过200平米、位于白垩高地海滨区的豪宅区；楼幢号还是A01，据说曾是谷象星排名前100之一的某位富豪以前待过的度假海景公寓。

    总之他被宰了……最后连约一顿饭人家都不给他机会，他突然有些悔意了，没行情除了熟人外，妞真不能随便乱泡。他退而求其次，要求在太一主城里的晚茶楼虚拟一顿宵夜，也被对方以“工作时间确实不方便”婉言拒绝了。人家都说到这份儿上，他也不会再厚着脸皮去要通讯号码，或打听家在何处。一个男人没女人缘不要紧，没脸皮问题就大了！他划帐完毕起身便走，毫不拖泥带水毫无留恋毫无愤慨，其实他心里气得要命，一点风度都没就翻脸走人。这风范气度倒让小佩目光一亮，似乎后悔刚才拒绝得太彻底又不大合情理。刚遭受男人攻坚的女人就是这样，如果一开始决定抱着一个抵死不从的态度，就会全无理由地坚持到底。叛逆倾向严重，人家放弃以后她又返过头来后悔，很莫名其妙。

    ——————3月2日清晨有雾

    胡闲从虚拟舱清醒过来，快7点，正好收拾一下准备上班。市区物业局派来的机械苦力五点就到，现在已把除了他卧室的整个家里搬运一空。胡闲在物业局的交割终端上输入几样身体标示，确认本月五号前此处房租期满必须清空，同时获得新居的居住识别权。物业局确认完毕他的特警身份，把扣留下原打算没收的数量惊人的军火（私藏巨量危险军火罪状的起诉书也拟好了）转运到他新居。他卧室里还有台见不得光的虚拟舱，只能自己找时间找台黑车再回来拉一趟了。今天还一堆事情，把这些乱糟糟的事情忙完后穿好衣服，点了一份早餐20分钟后送到警署，然后去上班。

    在孤儿院时老师们都叫所有的孩子小朋友。当小朋友们长大离开，日后彼此之间呼朋引伴，昔日的玩伴成了现在的朋友，但彼此间的称谓还是没去掉前面的那个小字。这个字有很多含义，让人想起来念起来心头都会一暖。有个年余不见的小朋友在胡闲上班途中拨通他通讯。是杨小偷来着。

    “哥们，记得九点准时！对了，应该先说好久不见最近怎样。算了，见面再聊。不对！我说你这家伙，我不找你你就硬是不找我，**……”

    “呃？噢……”胡闲听着他侃大山，一个字也插不进。这小子理应叫自己老大，但他偏不叫，说当小弟的一般都没脑子，像网游或帮派里那些衬托老大的小弟都是傻X垫底料。杨小偷小胡闲4岁，是7岁那年来孤儿院的。9岁那年他已和胡闲混得烂熟，10岁时他床位被安排到胡闲隔壁。

    新人类历81年4月14号一过12点的4月15号是杨小偷10岁生日。是夜他把蛋糕拿到胡闲床上，俩人上头罩着被单躲在被窝里，用手抓着吃着插根发光荧光棒的自制土蛋糕。胡闲莫名地一冲动，便把攒了半年零用钱买的，准备送给池秋荻的通讯器送给了他。（因为池秋荻会不会收这礼物胡闲实在一点把握都没）杨小偷抓过通讯器探究了半天，夹到了耳轮上，状极欢愉，也莫名一冲动，告诉胡闲一个天大的秘密――他不是孤儿，而是离家出走来这落脚的……

    他爸说养了他这么个小偷丢光全家人脸，把他赶出家门。后来他妈一气不起，隔年就死了。他惊闻下立马把名字来个大变样儿――作贱自己，将来父子见面时也顺便气死他老爸。当时胡闲问他，“你到底偷没偷？”他不语，胡闲断定肯定是偷了。后来长大，齐宝斋杨老板的儿子杨小偷觉得这名字在社会上用起来毕竟不雅，于是改成倒姓，变成萧托·杨。小胡才懒得理他那套，继续沿用旧称。

    胡闲说今天有事，可能会去得稍微迟点儿。最后小偷儿道：“噢对，最主要的忘说了，池秋荻也来了，你如果不想见他的话到了时候叫我一下，我到大门口出来接你绕进去。”

    结束通讯后他几乎想回家睡觉哪儿都不去！神啊，你对我真是残忍！连续让我表白失败，又不断安排女人来折磨我！您瞧着，您大爷我今后死活不表白，有种再多来一些！

    出租车已到了警署大门口，（看他坐出租车上下班就知道他最近又有钱）只好先去把庆功会熬完再说。进总警署才半年多一年不到，就从一个见习四级普通警员升到特（警）一级警员，胡闲创造了A区总警署最快升职纪录。总署长纪大人授衔时还半开玩笑拍拍胡闲的肩膀笑道：“年轻人路还长，悠着点别升太快，我这个总署长还有六年才退休。”

    随后胡闲又获得一枚区级英勇勋章，在西半球任何一家商业单位购物，所享受折扣累计再降低0.5折，达到8折。他又多省下一笔此生能挣得总财富的5%，心思却在场中的某个人身上逗留，一会儿又飘到了远处。